“你知道的還挺全乎。”戚謀挑眉笑了。 司斯:“不……我就是剛好……” 罪惡插嘴:“別狡辯了,娘們唧唧的。” 司斯一劍甩過去。 封鎖堪堪把他的“白玫瑰”護住了,相當無奈:“你的嘴能把點門嗎?人家比你爺們多了。雖然我也覺得他有點狡辯的意思。” 司斯放棄掙紮了,又說:“那裏恐怕是這張地圖唯一能改變一切的關鍵。” 是的,如果說這個副本是心象送給係統a的禮物。那麽按照那種變態的思維,他留下的東西,對這個山穀的控製權絕對會高過係統a。 “但那裏一定會聚集大量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戚謀想起老花們的慘狀,“他們那樣不算活著,算是幽靈。是什麽支撐著他們行動?” 司斯想了想:“這個本裏都有什麽內容?跟我詳細說說。” 罪惡大著舌頭說:“喲,思考啊,真好使。” “我也很好使。”封鎖又補了幾句他所發現的信息。 戚謀簡單粗暴:“隻有花和人,你就想吧。對了,閻不識斬了和我的玫瑰結,也染成紅的去揍人了。” “這我怎麽想……”司斯頓了頓,無奈服從,“好吧,支撐他們行動的應該是花。” 那些象征著人身份的花和囚禁住戚謀他們的花不同,是如何也毀不掉的。 到最後,一直停留在殺戮和被殺戮中的人們會逐漸被花侵蝕了神智,化為傀儡。 花是關鍵。 戚謀點頭,懂了。 迷霧漸重,前方出現了大量滿身血紅的人,像是一大團紅雲,滿溢整個山穀。 戚謀覺得,自己的暈血腥、暈殘肢的後遺症八成就是從這地方得來的。 這些遊蕩的人已經不算是玩家,之前也沒有反噬提示。 瘋起來,是真的會對戚謀他們進行下死手的阻撓的。 不就是個破天氣控製台,至於守著這麽多老花麽。 就在戚謀在犯著病的時候,司斯捂住他眼:“一會再看,我先想想辦法。” 戚謀:“哦。” 封鎖二話不說,兩條折線先甩過去,隔絕了大半的紅玫瑰者的靠近。 罪惡誇讚:“小鎖真厲害!” 戚謀揉著額頭:“為什麽不多來兩條全隔開?” 封鎖:“因為我的封鎖敵我不分,還有限製,湊合用吧。” “毀掉這裏,或者改變這裏。”司斯鬆手,看著戚謀。 戚謀笑了:“這是我該做的事。” 他們一路走向兩條封鎖線的夾縫之中,要去尋那塊石台。 有著封鎖和司斯這兩大戰力,他們要解決沿途的舊花還算輕鬆。 直到快到台前時,身後的封鎖線突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崩裂聲。 它終於抵抗不了兩側舊花的攻擊了,要破裂了。 罪惡:“啊啊啊,小鎖怎麽辦啊!” 封鎖:“別喊!” 司斯停了步子,站在戚謀身後,拿出了武器:“你們兩個先跑吧,封鎖加固一下最後三米的封鎖線,為我做一個隘口。” 封鎖毫不猶豫的照做後,拽著罪惡跑路。 在這種副本,他們能一路幫過來已經仁至義盡。 戚謀回頭看著司斯,和後方包上來的舊玫瑰們:“你不和我一起上去?” 司斯搖了搖頭:“你去吧,我守著。” 到了上方,不知道還要花費多少時間,如果這樣大批的敵人一起攻擊,導致戚謀技能被打斷,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但你不屬於紅白玫瑰陣營。”戚謀翻手伸了過來。 司斯輕輕地說:“可我屬於你的陣營……” 戚謀都想閉眼了:“我是說你沒有防護,懂?” 司斯:“……” 戚謀很強硬地重複:“過來,我不賭這個。” “你不用賭,信我。”司斯轉頭衝進了怪物堆!和一群不人不鬼的花人打鬥起來,用盡全力阻擋他們過來。 戚謀無奈地獨自走了,希望後邊那兩條最後的封鎖線能有點用。 眼前有個石台,想來是那傳說中掌控這裏天氣的東西。 戚謀準備開啟臨時規則了,他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他握著自己手中的紅玫瑰,捏著轉了一圈。 玫瑰雖好,終會謝的。第98章 花期已過 天氣台一路往上, 居然沒有任何一朵舊花的蹤影。 心象不愧是控製狂。但這也恰好給了戚謀機會。 戚謀把手放在天氣台上,撫摸了好一會兒。 無事發生,連半點能產生感應也沒有。 “那就加一條臨時規則吧。”戚謀坐在石台上, 早被磨損的手指骨敲了敲石麵。 【使用技能臨時規則,選擇添加一條規則。】 這是個很凶險的副本, 但規則也很簡單,圍繞著花做核心。 花活人活, 人死花亦不亡。 迷失的幽靈們依然記得那朵玫瑰, 永無止境地廝殺吸血。 玫瑰,玫瑰, 是一切的關鍵。 人們代表的玫瑰, 殺不死, 毀不掉, 扯不壞, 燒不光。 隻要花常在,人就永遠沒有出去的機會,化為血修羅。 但既然這裏有天氣的變化控製,那麽也該有一樣東西。 時間的變化。 萬物都逃不過生長衰亡, 誰能不枯萎? 戚謀站在高台上, 微微張著雙臂撈著緋紅的霧氣, 望向遠處的紅花白山,低聲宣判:“臨時規則花期已過。” 花期已過, 盛開或是怒放的鮮花啊,都該謝了。 世界轟然卡頓,像是在處理一項很複雜的計算。 曾經心象親手給予的規則卡,是否足夠打破心象親手設立的規則。 靜默隻有片刻。 稍許,手裏那朵血紅的玫瑰花王在戚謀眼前爆裂開來, 花瓣四分八裂,頃刻間死去。 隨後由近及遠,又引爆了萬千朵玫瑰,這似一道衝力很強的紅波,卷起千層血浪,推向遠方。 盛開的、怒放的、紅玫瑰、白玫瑰,在這一片天地間,一起凋零。 花期已過,萬花凋亡。 這一臨時規則可謂狠絕。 幹枯的花瓣在天上亂舞,亂紅和殘白也卷滿了整個山穀。 植物的生長規律是屬於自然、且被允許的,所以戚謀才能依靠這個天氣台來完成他想要的效果。 他張開的雙手裏,一邊接滿了凋落的紅花,一邊鋪滿白花的遺瓣。 若是單看這幅美景,還以為是一場浪漫的玫瑰雨。 是一個昏君摧殘所有玫瑰,送給一人觀賞的胡鬧行為。 但很快,凋謝的玫瑰愈發得多,徹底將戚謀淹沒在這石台上,翻滾的花浪衝擊,帶著掀倒戚謀,帶著他滾了幾圈。 周身有刺有花香,難以言喻是痛還是浪漫。 數不清的係統聲在他耳邊滴滴作響,都是在重複死亡訊息。 卻都隻是白玫瑰,怎麽回事? 被枯死的玫瑰海淹沒,且被推得亂滾的戚謀隻能護住自己的臉,掙紮地撲出去。 巨大的衝擊和卷起的風讓他找不到路,沒準這一下就能飛到誰的刀口那裏去。 戚謀還在可惜自己的那朵花呢,就在玫瑰海裏和誰撞了一下。 “停”是閻不識的聲音。 戚謀被狠狠推了一把,滾了半天才撞到石頭上停下,他掙紮地努力站起來。 呼,真是太狼狽了,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的,還被枯死的花瓣黏了滿身。 戚謀瞧見埋在花裏的人還露出的一隻手。便伸手去撈:“玫瑰結不是斷了麽?這都能找到我。” “是你找到的我。”閻不識也爬起來,甩了甩頭,“做的不錯。” 沒錯,戚謀感應到了小七的提示。 小七:“副本已可以傳送出去啦呃,但是a還沒有放人的意思,需要我投訴到心象組織嗎?” “現在,立刻,請投訴。”戚謀很想讓a也進一次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