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該信這個看著就很惡毒的壞男人! 江邊陰風漸起,吹動江邊蘆葦呼呼作響,像孩子又在哭。 快到天黑,回屋前,戚謀再次繞回那個石桌的位置,卻看不到孕婦了。 “回去吧。” 八個落湯雞鴨鵝狗貓回了屋,還帶回來一條魚。 治愈給被蟄的人們治療了一下,堪稱妙手回春。 大家把外衣搭在屋內的杆子上,想先點兩盞蠟燭取暖,火石卻跟死了一樣,半點火星沒有。 “可能是空氣太潮濕了。”司斯頓了頓,“也可能是,白天不能點蠟燭。”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 “天天這麽下雨,外邊還有晾魚架?”戚謀靠著牆坐下。 “過了雨季才會用吧,有沒有點常識?”戲劇過來拍了拍戚謀腦袋。 戚謀不言,注視著屋子裏的藍蠟燭,見它已經燃掉了一截,就伸手指了指:“時間。” t說過,這個代表時間。 “嗯?” “紅的點不著,藍蠟燭還在燃燒,那麽當它燒盡時,我們的時間也該結束了。” 司斯看著蠟燭,估算了一下:“一共能燒五天五夜,現在是第二天,馬上入夜。” 戚謀把紅燭往桌子上一放:“今晚我不點紅燭。” “老哥太大膽了吧。”複製有些不可思議。 “那個女人說,燭火隻是照明和溫暖用的。而且總要賭一把,你們燃就好。”比起詭異的歌謠,戚謀確實更信任那個女人。 閻不識也跟著他把蠟燭一放。 戲劇歪頭看司斯:“咱們?” “點一個吧,我點。”司斯說。 戲劇也放了。 複製抱著一堆燭火,看向治愈:“哥,我能和你睡一塊嗎?” “不能,我潔癖。” “你潔癖昨天和通靈睡一起?” “他不是外人。” “好吧,那我得燃著,不然太冷了。”複製不大高興。 愚人和看護沒表示什麽,他們拿著蠟燭,直接回屋了。 雨越來越小,將要停了,天也快黑得透徹。 戚謀盯著屋外,嗤笑出聲:“這白日雨的毛病,真是。” 就在他和閻不識也打算回屋時,司斯卻走了過來。 司斯拍了拍戚謀的肩,低下頭,壓低聲音:“戚謀,晚上小心一點。” 戚謀高高挑眉,覺得司斯今天很離譜,這話有必要說嗎? 不過他還是點頭應了。 今天的右四房不僅漏風,屋頂還滲出了雨。雨滴好巧不巧,砸在剛躺下的閻不識鼻尖。 閻不識挪了挪位置避雨,整個人都快掉下床,戚謀隻好一把把他抓了回來,讓他離自己近一些,語氣哀怨:“你以前很黏我的。” 閻不識身子僵住,但還是倔著臉躺在戚謀身邊。 雨停了。 “為什麽一到天黑,雨就會停呢?”戚謀在即將徹底步入夜晚的黑暗中,望著閻不識,想等對方的答案。 無人回複。 今夜,他們竟又昏昏睡去。 天亮了,戚謀醒了,第一感覺是有點冷。 他下意識伸手一摸,還好閻不識還在身邊,而且身體很暖。 但這種情況,很容易讓人想賴床。 戚謀翻了個身,把閻不識往自己身上擱,裝作是被人耽誤的賴床。 可門板的敲擊聲實在太大了,還有誰的喊聲。 “喂,治愈醒醒!戚謀呢,快出來!” 賴床大計告破,戚謀勉強爬起,閻不識也被吵到不耐煩的睜開眼。 昨夜他們都沒點蠟燭,兩個人還活得好好的。 戚謀開門,就見到戲劇拖著治愈往走廊外走。 “今天又是誰?”戚謀剛問完,心裏頓了頓,眉頭微皺,跟去看看。 在左二房裏,床上正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 治愈搖了搖頭:“沒救了。” 那人表情平靜,身上沒有任何的大範圍傷口,隻有破了口的左手食指指尖,蘸著一簇已經幹涸的血。 第二夜,死的是司斯。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還有。第46章 二十五年 司斯死亡。 這不是一個好的死訊,不過幸好係統t說過,死了的人不會被真的抹殺。 因此,雖然司斯大狗狗涼了,八方三惡也尚且還能好好分析現場。 司斯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有點亂,但是沒有掙紮搏鬥的痕跡。微微張著嘴,像是死前一刻還說了什麽。 和昨夜死在地上,遺容猙獰的通靈有著天壤之別。 治愈嘴角抽了抽:“怎麽……這回死得挺離譜,指尖是被咬破的,但是沒有毒,也沒有看出別的致死手法,像是直接勾走了魂。” 戚謀蹲下拍了拍司斯的臉,臉皮太硬,手疼。 又給他翻了個身,後背的衣服被壓出了一些淩亂的褶皺,其餘的什麽也沒有。 今天的鬼收斂了許多,像是直接勾走了司斯的魂魄,別的什麽也沒做。 可門完好無損,窗也完完整整。 戲劇摸了摸自己的腰:“對了,我一醒來,就躺在地上,可能是我的好兄弟為了保護我,把我踹下來的?” 看護和複製都默默看向戲劇,尤其把目光放在他的腰上,一副十分懷疑的模樣。 看護問:“你倆是一對嗎?” 戲劇秒答:“當然不是,我是根正苗紅的0.5,我隻找0.5。” 閻不識嘲笑:“嗬,越來越0。” “連續兩天死了人,npc也沒有一個有鬼樣的,總得懷疑自己人了吧。”看護把愚人拉到身後,盯著戲劇,“我就直說了,你們房間今天一點痕跡沒有,屍體還在床上,嫌疑最大的是你。” 戲劇還在四處調查,鼓掌時隨口附和:“我是鬼,我殺他,想得可真好。” 複製問:“那怎麽證明你昨晚沒醒呢?” “我證明不了,但你們怎麽證明我昨晚醒了?”戲劇召喚出小九,拿出了代號卡,甩了過去。 黑底藍紋的卡片,勾勒了一個盛大舞台,上麵寫著戲劇。 戲劇又指指司斯:“這個是思考。” 其餘四人一陣茫然後,紛紛震驚,什麽,八方四惡? 複製跳到治愈身後,抖著手指向那邊兩個沒說話的瘟神:“欺詐和謊言?” 治愈瞪大眼睛:“怪不得敢玩九重賭局啊,但是……居然還輸了。” “隨你們怎麽想,我要出去探索了。”戚謀不想和他們廢話。 “那憑什麽你們四個人組排九人一鬼的本啊?”複製有點不服氣。 “來之前也不知道是這樣,而且……就組排了,就組排了,九人本就四人組排了,怎樣?”戲劇吐吐舌頭,一副和小姐妹拌嘴的語氣。還裝作大佬坐姿地往司斯屍體旁一靠,甚至伸手出去,“想綁我可以,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氣氛一時3v4起來,而那四張白卡還真拿他們三個沒什麽辦法。 治愈嘶了一聲:“不管怎樣,今天……” “今天都得綁一個下水,可以,先去探索,入夜前抓。”戲劇起身跟上戚謀,眨眨眼睛。 今天外麵下著中雨,村莊裏飄起了霧,隊伍裏人心也不齊。 雨打亂門口的桃樹,幾人出來時,桃枝刮了一下戚謀的臉,癢癢的。 那副對聯經受著風雨的衝刷,狼狽地緊貼牆麵。 戚謀直接奔去找那個女人,卻撲了個空,石桌前還是空空如也。 隻出現一次的npc,真是怪異。 但屋簷下還有幾個其它的npc,戚謀過去,開門見山地問:“昨天坐在那裏打牌的孕婦,你們認識嗎?”他指著石桌。 “她……她呀……”一個少女迷糊地說。 “她是誰?” “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