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咕連鎖火鍋店。 戚謀坐在窗邊,看著外邊的海濱,感慨道:“水啊。” 新娘魏雨勒著記憶的脖子,大方地說:“要不要吃完飯順便下水玩玩?我也好和你們認識認識。” 衛榮舉起拳頭歡呼:“好耶好耶!泳裝泳裝!” 牛肉火鍋裏加了不少料,但沒放多少辣椒,和暴風雪中的口味很相似。 “啊!”衛榮美滋滋地嚼了幾片,滿足地眯起眼睛,“太幸福了。” 他終於吃到了夢寐以求的牛肉火鍋,激動地像個得了糖的孩子。 記憶給魏雨夾來肉片,吹涼了才放人家碗裏,說:“慢點吃。” 戚謀手都沒動,晃了晃手,張嘴等喂:“啊,手疼。” 三雙筷子同時戳到他嘴邊,是他的三個好隊友。 戚謀警覺地左看右看,一口咬住了閻不識手上的:“……” 戲劇遺憾地收回筷子上的肉,哀歎:“哎,認出來是番茄醬了。”戚謀最討厭番茄醬。 司斯抬起筷子,展示上麵被認真過了一遍清水,連油都不剩下半滴的牛肉,據理力爭:“你不是受傷了嗎?” 吃著閻不識喂的口味正常的肉,戚謀感慨:“倒也不用像坐月子似的啊。” 舞女和複生已經吃得肚皮鼓鼓! 探索見狀,又開始以老媽子的口吻提醒:“吃太飽不好下水,小心點吧。” 一頓飽餐,大家都心滿意足,去了海邊的更衣室。 戚謀鑽進其中一間,可算脫掉了那緊巴巴的外套,然後隨意挑了一套騷氣的黑色泳裝,就站了出來。 喲,大部分人都在了。 戚謀放肆地站在那,嘖嘖打量一圈。 閻不識意外裹得嚴實,居然穿了長款泳衣,沒露多少肉。 戚謀單叉著一邊腰,吹了個口哨:“良家婦男。” 閻不識吐舌頭:“騷包。” 偽裝和司斯都穿著條四角泳褲就出來了。 司斯的身材十分精健,塊塊腹肌線條流暢,是大眾審美會流口水的男性類型,讓人挪不開眼。 偽裝本來也還行,但相比之下,差距十分讓人想笑…… 剛出來的舞女看向司斯,眼睛都直了:“臥槽,八塊腹肌!那麽有型的!” 偽裝低頭看看自己的:“我的也還行吧……”這樣說著,卻還是挪動腳步離司斯遠了點。 同樣穿著泳褲,但是肌肉張弛有度、輪廓分明的戲劇也過來了,不由謔了一聲:“練家子啊,這麽看還沒到二百斤。” “我本來就一百八十五斤。”司斯黑臉。 “可是之前你都快壓死我了?我以為你二百多斤?”戲劇後怕地戳戳司斯腹肌。 戚謀也過來摸了一把,感慨手感:“喲,還行。” 三十歲的老探索萬分眼紅:“這身材,做什麽思考啊?” 司斯無奈。 魏雨揪起記憶耳朵:“給我練!” 記憶啊了一聲:“腹肌這東西夠用就行了吧……” 魏雨大喊一聲:“就你?你完全不行啊!” 整個海灘,鴉雀無聲。又在沉默之後,爆發出一段段大笑。 “哈哈哈……被老婆說不行……” 記憶人都麻了,耳根有點紅,擺手:“不,你們想歪了。” 衛榮忽然喊了一聲:“嫂子看我!” 除了他嫂子外,所有人也一起看了過去,紛紛嚇了一跳。 大家左看看司斯,又看看衛榮,驚覺衛榮偽裝成了司斯的模樣,連同身材也照搬過去。 “哦哦哦!”魏雨光著腳丫跑到偽裝身邊,盡情地摸捏腹肌,“小榮真是太好了。” 被冷落的記憶在海風中淩亂。 司斯都無語了:“……” 戚謀笑得分外的壞:“頂著你臉的人被妹子貼貼,什麽滋味?” 司斯左看右看,發覺在欣賞自己腹肌的都是男人,看起來還都是1。 狗狗無助。 該下水打鬧的下水打鬧,該安靜曬太陽的安靜曬太陽。 直到海風涼了,天也黑了,星星閃爍。 他們才在海邊圍坐一圈,點燃篝火,談天說地起來。 戲劇開了三瓶酒,優雅地給傷員以外的人都滿上。 魏雨靠著記憶的肩,晃著酒杯說:“還是謝謝你們來玩,一個月後我要去參加代號試煉,有緣再聚哦。” 舞女小姐姐好奇:“魏姐姐會覺醒什麽類型的代號呀?” “不知道。”魏雨喝了幾口,想了一會,“可能是特殊係吧,靈力那種。” 戚謀偷走了閻不識的酒,邊喝邊問:“哪個係統端口?” 魏雨:“是d。” 戚謀正要喝第二口,杯子就被人搶走了,他隻能裝作無事發生:“希望不是我們上次遇到的那位。” “誰啊?”偽裝十分緊張,也神不知鬼不覺偷了一杯酒來。 戚謀抱膝:“噩運的外語拚法有幾種,其中一個開頭就是d。” 他本來想把雙手往後撐,顯得帥一點,但手還在裝疼,隻能抱膝。 閻不識惡狠狠地否決:“不可能。” 衛榮聞言,撲通一聲就給閻不識跪了下來:“謊言大哥,我求你別奶,別人怎麽奶都行,你住口吧!” 記憶忍不住笑:“別讓人家笑話你。” 閻不識撅嘴不說話了,看向戚謀。 戚謀跟閻不識咬耳朵:“那你跟他說,d是噩運。” 閻不識按了一下小十,開動一麵謊言,說:“d是噩運。” 偽裝尖叫反對:“d不是噩運!” 小十如實播報:“一麵謊言未被打破,技能發動失敗。” …… 海風,冷了。 偽裝眼睛瞪大:“這是……你說的是真話的意思嗎?” 戚謀眨眼:“是啊,就是說d是噩運的意思。” 魏雨不太在意地揮揮手:“哈哈,噩運嗎?沒事,我不怕呀。” 記憶無奈:“他們逗衛榮呢。我沒記錯的話,如果謊言本人不知道說的是不是謊言,一麵謊言也會失效。” 衛榮舒了口氣:“嚇死我了,嫂子你可得好好的,不能讓我哥守寡啊!” 能通過代號試煉的都是非凡人物,但死在試煉裏的則更是數不勝數。 “祝你成功咯。”來自欺詐的祝福。 記憶點頭:“一定會的,如果d允許帶人,我和她一起去。” 魏雨推他腦袋:“你就算了,跟我走試煉的話,還不如小榮作用大。” 記憶笑了,摟住新娘,背對眾人,望著海麵在說些情侶密語。 衛榮不知道偷喝了多少,臉上有點紅,還帶著笑意,看了哥嫂一眼,忽然拿起酒杯站起來:“護士給我留了醫囑,我先回去休息了。” 舞女等人跟衛榮擺擺手告別。 戚謀望著衛榮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了,把再度昏昏欲睡的閻不識放司斯旁邊,比了個“噓”的手勢,起身去跟。 衛榮走進了洗手間,戚謀隔了五分鍾,也跟進去。 水龍頭嘩啦啦地開著,衝刷著偽裝的黑發,開到最大的水流猛烈地灌進他耳朵裏。 衛榮嘴邊似乎是有笑意的,隻是笑得有些怪,嘴角抽搐著,又有點像哭。 一些細碎又壓抑的低吼聲從喉嚨裏發出來,被水衝得聽不清。 戚謀倚靠著牆,出聲問:“你是怎麽成為代號偽裝的?” “啊。”衛榮愣了一下,把水龍頭關了,抬著濕漉漉的腦袋看過來,耳朵上還掛著那枚救他命的冰耳環,“是係統s接應的我,別的就不知道了……不過技能挺好用啊,哈哈。” 戚謀會心一笑。 每個人的代號都和性格能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他才不信一個傻兮兮的熱血白癡能成為【偽裝】。 衛榮這種人,在偽裝什麽呢?戚謀心裏很有猜測。 衛榮卻反問戚謀,笑容揶揄:“兄弟,來都來了,要給我講講八卦嗎?” “哪方麵?” 衛榮抿了抿嘴:“我想問,你知道……” 戚謀在心裏默念深入欺詐, 往前走了一步打斷對方的發言:“對了,你耳環。記憶剛說,那冰別一直戴著,恐怕對身體不好。” “哦,主要是想留個紀念,劫後餘生嘛。”衛榮笑,手指勾了勾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