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家閉眼休息的閉眼休息,把玩伴生的把玩伴生。 隻有某個苦力騎士還盯著前方。 戚謀笑他:“這麽賣力?” “畢竟上個秘境的工資……”司斯帶笑的話說一半,突然一把將車窗用力地扯開。大喊了一聲:“跳!” 戚謀第一個被推了下去,司斯沒忘給他塞上救生傘。 一切隻在瞬間,風雪灌了滿身。 三個同伴都依次從高空墜落下來。 轟! 戚謀抬頭,親眼見他們剛剛乘坐的纜車直撞上了一塊冰牆,狠狠地紮進山體,再四分五裂,破碎報廢。 冰牆一定是後天凝成的,不然設計索道時不會沒考慮到。 運氣太差了! 在如此大的風雪天,即使有救生傘也很難行動。 四個人淒淒慘慘地,盡量勾在一起。 可是,前方居然有不長眼的冰蝙蝠撞了過來,將他們最後的救生工具刺破! 運氣又太糟了。 戚謀艱難頂著灌進嘴裏的風雪,說道:“有問題。” 欺詐的結果隻生效了一半。 他們不得不像下餃子似的栽進了雪地裏,又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平複。 好在已經進入了雪山領域。因此,一時間四個人誰也不想動。 太累了。 “哎,哎……有人嗎?” 一個微弱的陌生聲音突然出現。 戚謀警惕地翻身坐起來。 一隻手從雪下伸出來,隨後是那個人的腦袋。 這是個眯著眼睛的男人,頭發往後梳攏,紮了個小辮子。 辮子男:“能幫我找找手帕嗎?丟了,我很喜歡的……” 誰大雪天裏為找一條手帕在這奮戰? 而且,他要麽是冒著風險從正路闖進來的。 要麽是…… 在雪崩時,就在這座雪山裏的人。 戚謀歪了歪頭,緊盯這人容顏:“我想先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麽?” 不論如何,都很怪異。 辮子男爬了出來,拍拍衣服,和善地對著他們笑:“噢,噢不好意思,我啊。我是,噩運。” 代號噩運,不用再多解釋他的行為。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倒黴到被噩運纏上。第27章 風雪前奏 噩運粘人。 當它纏身的時候,跑是跑不掉的,最好選擇直麵。 戚謀若有所思,輕笑道:“哦,是你。不過我們摔得很疼,恐怕找不到你的手帕。” 男子自力更生地從雪裏爬了起來,他的個子很高,人又很瘦,即使穿著冬裝外套,也像個竹竿。 眼睛眯起,睜不開似的,很和善地說道:“沒關係,沒關係,一定會找到的。要先一起走嗎?” 戲劇跟戚謀吐了吐舌頭,滿臉寫著:這人多半有病。 閻不識拉住了戚謀的手,離那家夥遠了些。 徒留一個最近的、對臨時同伴不離不棄的司斯:“……你好。” 噩運微笑:“噢?噢?你好,很少有人這麽和善了。要一起走嗎?” 這是這人第二次提出邀請了。 戚謀的欺詐一旦生效,很少不完美成功。 但如果和噩運衝突,改變結果是正常的,因為這種家夥會影響自己。 但戚謀側頭思量了一下,說:“可以走一程,不過,你也要去真人秀?” 就這資本,怕不是要拿倒數第一。 噩運搖頭:“我?不,不,我隻是一個路過的可憐人啊……好冷,快走吧。” 【目標2:你們走進雪山了,快點到達山頂的集合點,找到暴風雪的入口吧。】 四個人孤立著一個人,在雪山山腰上前行。 走著走著,戚謀下一腳就踩上了鬆軟的雪塊,他及時頓住,按住身旁閻不識往後傾倒。 轟 在他麵前,一截浮雪塌落下去,下麵是百米深坑。 …… “我記得,我們是來出道的,不是來掃雷的。”戚謀從喉嚨裏壓出幾聲笑,瞥了噩運一眼,“你走前麵。” “哎?好吧,好吧……還以為被孤立了呢。”噩運格外好脾氣,真的走到他們前麵,略顯緩慢地挪動。 眼睛眯得那麽死,真懷疑他能不能看清路。 噩運在帶路。 可這家夥瘟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兩側的雪丘上,忽然有巨大雪塊砸落下來,落下時的陰影把五個人牢牢籠住,不放過任何一個。 幾個人紛紛快跑,壓低身抱頭擋雪。 砰,砰,砰。聲聲悶響此起彼伏。 盡管是雪,也把人砸得生疼。 戚謀長吐一口氣,甩了滿頭雪沫,簌簌地抖落下去。 司斯被砸懵了,低頭看了看躲在他身下的戲劇,想說什麽又沒說。 噩運還友好地拉了一把半個身都埋進雪裏的閻不識:“不好意思……繼續,繼續吧。” 閻不識咬了咬圍巾,不理噩運,爬起來繼續走。 噩運搖頭:“哎,哎……真是個沒禮貌的小孩。” “我這孩子就是這樣。”戚謀拍拍這個很拽的閻小孩腦袋,翻手指向前方,讓噩運接著走。 閻不識偷偷捏了捏戚謀的手,指向另一條路:“不理他,越過去。” 戚謀攤了攤手,轉頭跟戲劇和司斯說:“你們跟著他,我和這家夥去送死。” 戲劇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哈?送死?我看你是要送我倆去死,兩個人不夠他克的。” 戚謀眼裏躍動過一絲光亮,低聲說:“上山尋路而已,試試。”推了推那還在抗拒的兩個同伴,自己和閻不識往旁邊繞路。 另一邊雪道行走得更加艱難,戚謀不得不抓牢旁邊的白色羽絨服。 兩人挨得極近時,他低頭問:“想說什麽?” 閻不識說得很直白:“離他遠點,聽不進去話。” 他倆都是語言係代號,都不太愛對付過於不正常的人。 就像戚謀從來沒對閻不識用過技能一樣。 “就說這個?沒事,我並不怕他。”戚謀都笑了,他沒想到閻不識還會想這個。 正笑著…… 腳底一滑,周圍的雪麵頃刻間塌陷,兩個人一下跌進了碩大的冰洞。 戚謀並不想在此時展現隊友情深,但閻不識把他抱得很緊。 冰洞的壁麵是弧形,像滑梯一樣把落難的兩人高高拋棄。重重落地時,還滾了兩圈。 身體沒什麽大傷,但姿勢更糟糕了。 “沾上噩運不好逃呀。”戚謀語氣微揚,撓了撓閻不識下巴,“還是得正麵麵對,是吧?” 不過他可以稍微滿足一下這個小隊友的叛逆心理,陪人繞個小遠路。 閻不識鼓了鼓嘴,正要開口,旁邊有別人的聲音出來了。 戲劇呃了好幾聲,吸著氣說:“嘶……司斯,你能別報仇嗎?壓死我得了。” 分別不過五分鍾的隊友再次相聚。 從另一邊滑下來的? 戲劇的後背遭受了二百斤的重壓。 司斯才發現屁股底下坐了個人,摸了摸鼻子,把戲劇拉起來。 閻不識有點不悅了,自己站起來找路走。 卻腳下一滑,胳膊腿一起著地,直竄出去好幾米。 戚謀要拉的手停在一半,默默自己坐到地上,滑著前行。 就在這時,討人厭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