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話剛說完,她又覺得,自己這樣依從與他,是不是看起來比他還要二?


    隻是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說完也收不回了,且依著現在這姓龍這小子的模樣,她若是說不美,那他的臉定然會猙獰成鬼的!


    「哈哈哈哈,算你有眼光!」


    龍玉痕聽到這一句你很美,頓時猶如吃了蜜丸,甜的開懷大笑起來,一副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


    顧清惜見他這癲狂的模樣,心中暗暗甩給他一個白眼珠子——這貨絕對腦子進水了!


    顧長卿本是想要與這龍玉痕動手一場的,然而卻是沒想到輕易被惜兒給他拋出去一個糖衣藥丸就熄滅了一場戰事,他這會兒見姓龍的一臉心花怒放,拿著一雙桃花泛濫的眼瞧著他家惜兒的神色,他頓覺得心頭湧現出一抹不爽來,真想一拳揮過去打歪了他的鼻骨……


    惜兒怎麽能誇他美呢?


    惜兒不是對自己說過,自己的臉比女子都還要美的麽?


    怎麽到頭來又去誇讚這臭小子?


    顧大爺越是見那龍玉痕笑的燦爛,他心中的醋罈子便越是晃動個不停,搖出一股子濃烈的醋味來!


    顧清惜同樣是受夠了龍玉痕這自戀式的笑聲,眯眸道:「龍少主,你還要主持公平與正義的,你這樣笑敢問要笑到幾時?」


    這樣輕飄飄一句話說出,那龍玉痕總算是收了自己魔力的笑聲,轉為一臉的正色,以眸光詢問蹲在牆角不能動彈的王總管,正色道:「究竟怎麽回事,你來說!」


    王總管剛要開口,顧清惜緊接著又是插上一句話說道:「還望王總管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老老實實的交代,不然的話,嗬……」


    顧清惜這最後一聲嗬,不得不說很是耐人尋味,王總管聽聞,老眼立刻是不自覺的看向了顧長卿,眸色中大有忌憚與恐懼之色……


    縱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王總管卻也是不得不一五一十的將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龍玉痕越是聽,越是眉頭皺緊,到了最後忽然一聲嗬斥,怒道:「夠了!本少主將這長樂坊交給你打理是看中你為人忠厚老實,而你怎麽能做出這種欺客的舉動來!你這不是存心要自打臉麵麽!依著本少主看,這位少俠沒將你們打死已是十分手下留情了!你們卻還不知好歹!真是氣煞我也!」


    龍玉痕這番說辭說的是義正言辭,鏗鏘有力,聲音很大,表情很是嚴肅,模樣很是動怒,然而……他卻是絲毫沒有懲罰自己屬下的意思……


    顧清惜又是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珠子給他,暗道雷聲大雨點小,擺明了是耍滑頭嘛……


    「既然事情弄清楚了,想來龍少主也是不該在擋著門路了吧?嗬,你的屬下麻煩你盯緊點,碰見我們是純粹算你們走運,若是換做別人這長樂坊早就被咋成稀巴爛了,你們都好自為之吧!」


    這姓龍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奸猾的,這會兒自知自己沒理之後也不招搖了,嗬,雖說狡猾了些但卻也是良心未泯,沒在喊打喊殺的要為弟兄們報仇,這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這會兒窩在牆角的王總管,心裏簡直是猶如吃了黃蓮有苦難言,這白衣少年明顯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將他的人都弄的死的死傷的傷,再看這大廳內缺胳膊斷腿的桌椅板凳,他還好意思說他們長樂坊走運,還好意思說換做別人早就砸館子了,他也不瞧瞧,現在他們已經給砸完了好不好!


    也就是他們的龍少主,小孩心性,也沒什麽壞心眼,這才三言兩語的被他們給耍了!


    少主這愛美成風的嗜好,到底什麽時候能改啊!人家吹噓他幾句,他就沾沾自喜的忘了正經事了,哎……


    「行了!既然沒有什麽事情,我們便是告辭了!」


    顧長卿一點兒都不喜歡這姓龍的小子,隻想趕緊帶著他家惜兒離他遠遠的,他總覺得這小子被惜兒誇讚上一次還會央求著誇讚第二次的!


    雖然察覺到這小子的功夫不弱,然而他還是不怎麽喜歡作為一個男人卻是長相這樣妖魅,這樣有點娘的……


    「告辭!」


    顧清惜折騰了一晚上也是累得夠嗆,也不打算與這長樂坊做過多的糾纏,兩人並肩便是一起離開。


    隻是,這才剛挪動腳步,龍玉痕已張著兩條手臂整個人擋在前麵。


    「還想打架不成?」


    顧清惜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依然是有些不耐煩。


    「不想打架,隻是剛才聽王伯一番話後深深膜拜你的賭技,居每一局都中!這實在是令在下十分之欽佩與仰慕,也好巧不巧的是在下也很是喜歡玩賭,都說不打不相識,在下想要與小兄弟賭上兩把樂嗬樂嗬,不知小兄弟肯不肯賞光?」


    若說是個尋常男子贏走了賭坊這麽多錢也就是罷了,可偏偏是眼前這女扮男裝的小女子,這可就是令他來的興趣了,他平日裏沒什麽嗜好就是喜歡賭兩把,這會兒遇上個妙人兒怎麽好輕易放她走?


    再者說,憑藉著他的感覺這小女子一定不是池中凡物,武功不俗,弄不好麵具之下的臉蛋更是貌美如花,且,他從她身上能感知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直覺告訴他,他與這小女子一定有著什麽割捨不斷的關係……


    而他的感應向來最為靈驗……


    不論如何,他一定要霸著她才行!反正在這地方也呆膩歪了,不如換個地方去玩一陣子……


    「你要跟我賭?」


    聽聞這個提議,顧清惜表示很是出乎意料,沒想到這姓龍的攔住她居然要與她賭一把?


    「如何?你覺得怎樣?」


    龍玉痕明顯是對於顧清惜的態度有著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從一開始的張牙舞爪變為現在的處處糾纏追捧。


    顧長卿眼看著,龍玉痕那一張妖魅到成精的麵皮在他家惜兒眼前晃動且還笑的那樣的炫目,他就覺得自己心頭升起了一股邪火,且越燒越旺盛……


    「為什麽要跟你賭?閃開!」


    他的猜測果真是沒有錯,這姓龍的小子就是快牛皮糖一旦沾惹上除都除不掉,這樣的煩人!


    顧清惜也是十分不樂意與之有過多的交集,且從顧長卿的語氣中她聽得出來某些人已經悄然而生了些醋意,就如同她故意給他帶了醜陋的麵具生怕他的姿色被人看去一樣,他見這姓龍的在她眼前晃也是一定的心煩意燥……


    「不好意思,小爺不想賭。」顧清惜笑了笑,她之所以會贏,不過是因在前世中沾染過賭場,豪門賭場中的賭法很多,玩的次數多了像這等擲篩子的簡單賭法也就不在話下,且又是藉助於現在這副軀體修煉的武功,篩子在裏麵跳動也多少能聽出個大概來,故而才一次又一次的贏了諸多錢財……


    且,她來賭坊的初衷不過是贏一些盤纏,既然是盤纏已足矣何必再賭呢?


    現在的她,隻想找個客棧住下,洗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去睡大覺……


    「為什麽不想賭?難道是你怕輸給我?」龍玉痕見她推辭,好看的眉毛一皺,桃花眼裏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來,因心裏就想與這小女子親近親近,所以聽見拒絕,龍少年表示有些心裏受傷。


    這一受傷之下,就果斷的採取了激將法。


    隻是這激將法,在顧清惜這裏沒用,「我說了不賭就是不賭,再者說,我為什麽要與你賭?你又有什麽值得我可以賞光跟你賭一回的?」


    這一問,龍玉痕在眨了眨無辜有惑人的雙眼,道:「因為我想和你賭,所以你必須要和我賭!」


    「嗬,你以為你說的話是聖旨麽,我憑什麽要聽從你的?」顧清惜笑著反問。


    「我的話雖然不是聖旨,但有時候我所說的話卻是比聖旨要好用一千倍一萬倍!」龍玉痕這時不由勾了勾唇角,笑意中藏著一種難以琢磨的深奧。


    「少主……」


    一旁的王總管突然聽得龍玉痕說出這番話來,他的神色頓時是一沉,忙張口慌忙的呼喚一聲,生怕年少不經事的少主說出些來不該說的秘密來……


    龍玉痕顯然也是好像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飛快看了一眼王伯,噤了聲。


    而這一切看在顧清惜的眼中,她未作多想,不過是認為這龍玉痕太過於年少氣盛,太過於將自己當一回事了,也太抬舉自己了,說什麽自己的話比聖旨都還要管用,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而一旁的顧長卿對此,也不過是清淡的掃了一眼,見龍玉痕這樣的咄咄相逼,他的耐性一點點兒的被磨光,終是不耐其煩的壓了性子,對著龍玉痕開口道:「你若是想要賭,我可以跟你賭,隻要你輸得起就行!」


    然而,顧大爺這樣自降身份,保護驕妻的舉動在龍玉痕眼裏卻是壓根不買帳,龍玉痕不過輕蔑的拋來一個不屑的眼神,指著顧長卿的臉,道:「你長的太醜,本少主隻跟這細皮嫩肉的……公子哥賭……」


    不知是不是心裏作用的原因,顧大爺總聽得這龍玉痕這一句細皮嫩肉,話裏好像有話,像是識破了惜兒的真實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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