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麵眼紅。


    顯然,麵對薛妤婷與林若蘭兩人,顧清惜她們四人都沒有什麽好臉色的。


    心直口快的顧明語在瞧著了一眼這兩人之後,眨眼道:「可不是麽,冤家路窄,一入宮就遇到兩隻噁心的臭蟲!真是晦氣!」


    「你罵誰是臭蟲!」


    薛妤婷一身紅艷宮裝,聽得顧明語言辭這樣犀利頓時是擰了畫的精緻的眉宇,眸子惡狠狠瞪著顧明語!


    兩人早就在上次菊花宴會上撕破了臉皮,所以也就沒必要在裝什麽和顏悅色了。


    「誰接話誰就是那臭蟲唄。」顧明語翻了個白眼。


    「臭丫頭!」


    薛妤婷長這麽大還從未被人罵的這樣不堪,千金大小姐的麵子哪裏容得人褻瀆,當即揮手就要去扇顧明語一巴掌。


    「啊!」


    一聲尖叫。


    叫的不是顧明語而是薛妤婷。


    隻見薛妤婷那巴掌眼看要打在顧明語臉上時,顧清惜忽迅速出手閃電般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捏緊!


    「薛小姐剛才宮門前故意撞了我的馬車,現在又想要揮手掌摑文昌郡主,怎麽?今兒你不是來參加盛會而是故意來找茬的?」


    顧清惜眸子幽幽亮的盯著薛妤婷,一寸一寸將她的手骨捏緊,絕色的麵容上洋溢著柔美的笑,讓別人看來還以為她不過是輕輕的抓住了薛妤婷的手,她笑著又道:「薛小姐這動不動就打人的壞毛病可是不好,等回頭我定是要請了榮王世子回去好好教導教導你才行……」


    薛妤婷的姣好麵皮上一陣青白交加,倒不是因為顧清惜的言辭而是因為她的手,她感覺自己的手骨就要被捏碎了一樣的疼!疼的她身上都在冒汗!


    「你!放開我!」


    薛妤婷叫嚷著,「快放開!」


    「依著我看薛小姐是在家中過多了嬌生慣養的日子,今兒出手打人實在是不雅,且打的人還是文昌郡主,不給你點教訓你下次豈不是還要這般粗魯?如此今兒就由我好好的給薛小姐上一課!」


    顧清惜麵上笑盈盈的說著,唇角掛著柔柔的笑意,那模樣看上去不知道是有多麽的溫和柔美,然而這溫柔的外表下卻是藏著一顆狐狸心,她拿捏著薛妤婷的手法很是巧妙,看上去絲毫沒有力道然而實際上卻是猶如鐵鉗一般。


    薛妤婷的臉上痛的冷汗直流,卻仍舊是掙脫不開顧清惜的手。


    這時一旁的林若蘭見情況不妙立刻指著顧清惜叫道:「德陽郡主難道又是瘋癲了不成!大庭廣眾之下竟對榮王世子妃行兇!你在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你可真是一條忠實的好狗!」


    顧清惜回眸對林若蘭抱以『讚美』的一笑。


    林若蘭的臉色當即變了變,依然是勉強咬牙道:「你不放手,我真的要叫了!」


    「你叫可以,本郡主麻煩請你離我的茶盞遠一點,你臉上塗的粉太重都掉我茶水裏了!」


    此話一出,林若蘭的神情猶如被什麽咬了一口,長大嘴巴驚的一時忘了說話,身子僵硬在原地,從沒想到顧清惜罵起人來這樣的毒舌!


    而她與她這僵硬的神情相反的,是顧明語突然噗嗤的大笑聲,裘清漣也跟著一個沒忍住掩唇輕笑起來,頓時兩方對峙的局麵見了輸贏。


    「你!你!」林若蘭等著反映過過來後見被嘲笑,自己已是氣的心肺都要炸開了!


    她臉上撲這麽多的胭脂水粉還不都是因為上次被顧清惜害的落水染了風寒!這兩天一直在吃藥,為了今日進宮她特意在臉上多拍了粉遮掉生病的蒼白之色,卻是沒想到直接被顧清惜罵的狗血噴頭!


    她,簡直是要氣瘋了!


    「我什麽我?林小姐說話舌頭都捋不直了麽?要不是本郡主為你請個大夫瞧一瞧?」


    林若蘭氣的直跺腳,回頭想要尋求幫助,然而那些個跟在她們身後的官家小姐早就躲的遠遠的了,顧清惜那麽厲害,她們自認為招惹不起!


    「清惜姐姐,這倆臭蟲在眼前真是壞心情,放開她,快讓她們灰溜溜的躲遠點去吧!看著就塞心!」


    顧明語沒好氣的在薛妤婷與林若蘭身上掃過,哼了哼,「與她們鬥法,簡直就是平白無故掉了身價!」言外之意就是在罵這兩人是當不得台麵的小人,跟他們糾纏簡直是又損自己的身份!


    「薛小姐還是找地方一邊老實呆著去吧,你這玉片再來碰本郡主,本郡主遲早會讓你碎成瓦礫的!」


    說罷,顧清惜一鬆手,示意薛妤婷等人滾的遠遠的。


    「顧清惜!你等著瞧!」


    薛妤婷握著自己的手腕,美眸裏閃著兩團火焰似乎是要將顧清惜燒成灰燼!


    顧清惜則在在她那兇狠的眸光中,笑意柔和,歪頭道:「記得上次在菊花宴上你也是這樣說的,這話本郡主都聽了好幾遍了,下一次麻煩你換一換吧,要知道聽得多了會膩歪的……」


    顧清惜一邊風輕雲淡的說著一邊伸手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


    薛妤婷的臉色氣的都成了豬肝色,她跺腳咬牙,「我不會放過你的!」


    顧清惜看著薛妤婷與林若蘭以及那些小姐們的身影狼狽走遠,她麵上笑了笑,吩咐束墨道:「幫我重新倒一杯茶來……」


    她可沒有撒謊,那林若蘭臉上的胭脂粉真的是落在她的茶水裏了。


    眾人聽得顧清惜的話都紛紛忍俊不禁的笑了,隻有風清嫻隻是輕輕的動了動唇,似笑非笑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她低著頭想著德陽郡主的風姿與膽識果然都是出類拔萃的,出類拔萃到令她欽羨甚至是……妒忌。


    幾個人在花棚下閑聊了一會兒,顧清惜見貼身侍奉太後的雲嬤嬤走來,對顧清惜說道:「德陽郡主,太後娘娘想請您去壽康宮敘敘話聊聊家常。」


    顧清惜笑著起了身,對雲嬤嬤是十分恭敬道:「有勞嬤嬤了,德陽正想著去探望太後呢。」


    雲嬤嬤見顧清惜笑眯眯的看了顧清惜那永遠掛在淡淡笑意的臉,又見她一身得體適宜的裝扮,很是欣賞般的點了點頭,笑道:「如此,那就容許老奴為郡主引路吧。」


    顧清惜笑著點了點,與顧明語等人暫且告別,便是隨著雲嬤嬤走了。


    一路上雕樑畫棟玉橋流水,到達壽康宮後顧清惜與太後相處了一個多時辰,太後問及她現在的生活與公主府上的事情她都含笑一一的答了,太後說是想喝她烹的茶,顧清惜便是取了茶具為太後烹了一壺『雲針』,祖孫倆相處愉快,但太後終究是年事已高了,精神頭逐漸有些不濟,顧清惜便親自扶著太後去鳳榻上小憩片刻,自己則是躬身退出了壽康宮。


    出了壽康宮的宮門,顧清惜一眼就是瞧見了站在桂花樹下的顧長卿。


    一襲紺紫錦衣,腰係月牙古紋束帶,一隻色澤碧透的玉佩垂在身側,此刻的他正負手而立微仰著頭那純白色馥鬱芬香的朵朵桂花,似乎有些出神,秋風拂過他紫金冠下烏黑的發,拂過他如被天神之手精雕細琢的側臉,就是這樣的隨意而站,無聲入畫,令凡夫俗子自嘆不如。


    顧清惜走下台階,櫻唇一笑:「再看什麽,這樣的入神?」


    顧長卿聞聲,緩慢回頭,鳳眸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立刻明亮了起來,他薄唇微勾,笑容惑人:「我在想這桂花開的甚好,要不要抖落下來一些為你做桂花糖吃……」


    「吃糖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顧清惜覺得有些好笑。


    「那晚你發燒,餵你藥你皺著眉頭嫌苦,蜜餞兒不停的要,所以我想著這桂花糖你許是能愛吃。」天光下,他笑意溫軟,眼角眉梢都洋溢著滿滿的寵溺之色。


    「那晚我是燒糊塗了,不作數。」顧清惜悠長的睫毛顫動著,笑道:「比起桂花糖我可能更喜歡吃桂花酒釀製的丸子。」


    「你喜歡飲酒?」顧長卿似是發現了新奇的東西一樣,眉梢上挑,露出一抹微微的驚訝。


    「酒量還好,有機會與你共飲。」顧清惜毫不扭捏的坦誠相邀。


    「好!」顧長卿會心一笑,「不醉不歸!」


    桂花樹下,兩人眸光糾纏,各自一笑,並肩向禦花園走去。


    「殿中迎接諸國使者已落幕,你從堂上退下來不放給我講一講這次四國盛會,都來了些什麽人物?」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顧清惜一邊欣賞著皇宮中的景致一邊問道。


    「薑國的攝政王父子你已見過,除此之外還有滇國的聖女詩柯,唐國太子宇文耀,以及周邊的一些摩斯、卡努等小國的使者……」顧長卿一一詳細的介紹。


    「傳言中,滇國聖女都擁有著奇異的法術,除此之外滇國歷代聖女的容顏都驚為天人,且還聽說聖女一生不得婚嫁若有違背者要接受火刑的懲罰……」顧清惜將從書中涉獵而來的東西緩緩道出,末了又問道:「你見過滇國的聖女,不知作何感想?」


    顧長卿看了一眼顧清惜,勾唇笑了笑,鳳眸晶亮,故意戲虐道:「聖女的容貌如傳言中所言,的確驚為天人,美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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