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神秘而充滿危險的人物,到底想要做什麽?


    顧清惜站在原地不動,額頭上已經是隱隱滲出絲絲的冷汗,眼前這紅衣男子,絕對不簡單,且複雜的令人膽戰心驚……


    「瞧你都出汗了,嗬嗬,要知道一個太過聰明的女子可都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你思前顧後這麽多,難道不累麽?」


    黑暗中的他,仿佛是帶著一雙透視的眼睛,隻需這麽輕輕一掃,便可以窺探到她的內心。


    他懶散的一笑,瀟灑的甩了衣袍,坐在椅子上,單手支撐著光潔而又完美的下巴,眸光中帶著戲虐之光,淡淡的看著她。


    顧清惜深吸一口氣,沒接他的話岔,而是彎唇道:「我之前溺過水,險些死掉,醒來後對之前很多事情都忘卻了,所以你說的什麽傳授給我武功之事,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紅衣男子的身份之怕是不簡單,她不想惹上他這個麻煩。


    試想,他如此一個神秘莫測而又能力遮天的人,會無緣無故的單獨跑來找她隻為提及八年前的救命之恩麽?


    這樣粗糙的理由之下怕隻是隱藏著什麽深諳不見底的陰謀吧……


    所以,她絕對不能與他有任何的不清不楚的沾染。


    「八年前,如你所說,我救過你,你傳授過我武藝,這筆帳也算是兩清各不相欠了,閣下這次來訪,實在是沒必要的。」


    她淡然一笑,推辭道:「閣下來我這裏也是很久了,該回去了,我也要繼續睡了。」


    「人生苦短,睡什麽覺呢?你我八年未見,我可始終的都銘記著你的救命之恩,而初見時你那髒兮兮的小臉也都一直徘徊在我腦中,八年來我可是千盼萬盼著能見到你,現如今見到了,你怎麽能如此絕情的趕我走呢?」


    顧清惜臉色一沉,眸子半眯著瞧著他,看來,她想要擺脫掉這人,怕是沒有這麽容易了。


    聽他話中的意思,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隻是,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圖她什麽了……


    「既然閣下不願意走,那麽就留在這裏好了,隻是恕我不奉陪,我要睡了。」


    與他繼續糾纏下去,顧清惜認為這無疑是在與虎謀皮,他的身份來歷她一概不知,而他卻是對她了如指掌,如此一個長相與心思都充滿危險的人,與他打太極,她恐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好,清清自是去睡吧,八年未見,我發覺你的容貌氣與之前相比可謂是貌美了不少,堪稱是驚為絕色,等你睡著了,我也好湊近了仔仔細細的看看你的樣子……」


    他笑意慵懶,仿佛男女大防之事與他而言形同虛設,身處公主府卻猶如他自己家一樣的隨意隨性。


    顧清惜本是不搭理他自行去睡覺打算讓他索然無味之後離去的,可一聽到他這般放蕩的言辭之後,顧清惜卻是不敢去睡了,雖然是相處不久,但她卻是感覺他說出的話一定會這樣做的……


    清清……


    清清是他叫的麽?


    深吸一口氣,抖掉因為他那一聲『清清』而起的一身雞皮疙瘩,顧清惜心一橫,索性也不在小心翼翼的防備著,而是從容大方的坐到了他的對麵,拍了拍桌子道:「「大家明人不說暗話,你若真夠誠懇,就說明白了你來此的目的!」


    見顧清惜坐在了自己麵前,他單手支著下巴的手改為雙手支撐,修長的手指撫著琉璃色的麵具,腦袋微微一歪,拿著一雙噙滿了不明笑意的鷹眸看她,唇角一抿,笑的十分之妖嬈邪魅,「我來隻是單單想念你來看望你的,像我這樣心思單純的人能有什麽目的?」


    「哦?是麽?」


    顧清惜挑了挑眉頭,顯然對他這樣散漫敷衍的話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是……我是真的有些想你了……」


    他輕笑著說著,下一瞬已伸手過來要撫摸她的臉,顧清惜見他如此動作,心中一凜,快速拿起桌麵上的茶壺抵在自己麵前。


    紅衣男人伸出的手,未曾碰到她的肌膚分毫而是握住了一把壺,他不由咧嘴一笑,「清清這是怕被我碰一下,便無可自拔的愛上我了麽?」


    噁心!


    此刻,顧清惜對他瘋狂的自戀已感到頹然無力了,胃中更是忍不住的一陣嘔吐噁心。


    迄今為止,這是她見過最不要臉的人了……


    「閣下,自重!」


    顧清惜磨牙道。


    「自重?」他將手中的茶壺放在桌上,晃動著壺把兒將茶壺在桌上饒來繞去的玩著,道:「上次,我可是看見顧長卿在這房中親了你多次的,怎麽?換做我,卻是連碰你一下都不行麽?」


    此話一出,顧清惜直覺一陣寒流與羞澀齊齊湧上頭頂。


    那晚,發現黑衣人竊聽的那晚,他竟也在?!


    「你監視我?!」


    「怎麽叫監視呢?我隻是想時時刻刻的見到你罷了,清清說我監視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呢……」


    「哼,冠冕堂皇!」


    「我就喜歡這樣,如何?」


    「……」


    「那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了!」


    「怎麽沒有?」


    「有什麽?」


    他眸子閃了閃,輕輕一笑,「都說了你是我的恩人,我來自然是來報恩的了。」


    「用不著,也用不起!」


    報恩?嗬,他的報恩隻怕跟報仇沒什麽區別吧!


    「不,我的報恩方式,相信你一定會無法拒絕的。」


    「嗬,閣下的自戀症依我看已經是病入膏肓了,是該找大夫治一治了……」


    顧清惜冷笑,她不想要的東西,別人休想強加在她身上……


    「我隻有在你麵前才這樣自戀,病入膏肓也是為你……」


    「嗬……」顧清惜涼聲一笑。


    「言歸正傳,清清,說實話,我來找你是想要繼續教習你武功的,你呢?願不願意跟我學?」


    「這就是你所謂的讓我無法拒絕的報恩?」顧清惜有些好笑的揚了揚眉頭,「可惜,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對武功一點興趣都沒有!」


    「怎麽會沒有呢?當你變強之後,將軍府或者其他人想要傷害你的話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而且下一次你被顧長卿強吻時,你也可以反抗扇他兩巴掌不是麽?」


    顧清惜看他,她雖不喜歡他的言辭,但誠然內心深處她是一直都渴望變強的,這變強的念頭從陳瑞傑試圖輕薄她時便已在心中生根發芽,她清楚的知道唯有自己變得夠強夠狠才能不受任何的侵害……若她夠強,或許昨天她會阻止顧長卿那樣……


    顧清惜幽幽的眨動了眼簾,正色道:「你話說的雖是不錯,但我若想要學武變強的話除了你以外,我認為我還是有很多選擇可以走的,為什麽非要跟你學?莫非是你的武功獨步天下,四國之內無人能及?」


    「嗯,清清抬舉我了,我的武功還沒有達到獨步天下的境界,不過清清要想我做第一的話,我還是很是願意為你去修煉,爭取更上一層樓的……」


    「嗬嗬,既然你的武功並不是那麽的厲害,那麽我為什麽要跟你學呢?找一個比你更好的豈不是更美哉?」


    這半天,她倒是第一次聽見他謙虛一回,不在往自己臉上貼金畫銀,她不由一笑,痛踩他的痛腳。


    然,麵對顧清惜的冷聲嘲諷,他卻是不以為然而笑,身子往後一傾,斜斜的躺在椅背上,有恃無恐般輕聲道:「有一點,清清你恐怕是搞錯了,學武不是我要逼著你跟我學,而是你除了我以外別無選擇,要知道你的生死存亡隻在你一念之間……」


    「你什麽意思?」


    顧清惜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他盯著她,忽而一笑,邪魅道:「給你看個東西……」


    「什麽?」


    她話剛剛落下,他麵具下的黑瞳忽而閃過一抹詭異嗜血的光,他猛的抓住她的手攥住,而後用他另一隻手的小拇指狠狠在她食指指腹一劃!


    不等她驚呼出聲,他小拇指上薄而鋒利的指甲已化身為刀,於光芒一閃之間,割破了她的指尖!


    血,瞬間湧出!


    「你在幹什麽!」


    十指連心,指尖上的疼痛感襲來,瞬間令她臉色一變,她怒斥一聲,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卻不曾想被他死死的捏住。


    她錯愕的瞪他,而他卻是在她寒霜飛舞的眸子邪氣一笑。


    他看著她指尖的血珠一顆顆的冒出,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卻全然像是在欣賞一幅絕世名畫般的認真與歡喜。


    「瘋子!」


    他怎麽可以無端劃破她的手指,而後***的看著她流血不止!


    眼看著無數血珠從她指尖滾落,落在桌麵上匯成一小片的血色汪洋,顧清惜憤怒的已快要崩潰!


    「放開我!」


    「別動!馬上就好了……」


    琉璃色的麵具下有薄薄的紅唇高高上揚而起,然而,肆意妄為的邪惡笑著:「這些血,該是夠用了……」


    不等顧清惜揣摩透他話中的詭異,下一瞬,見他已用兩指沾了鮮血,而後撩開她的衣袖,在她手腕處從下往上狠狠一劃,頃刻間,嫣紅帶著血腥氣的血染滿了在了她的手腕,黑暗中,一股甜膩而又鹹腥的氣息充斥著顧清惜的鼻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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