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得不說這沈菀喬發起媚功來,果真是十分了得,她一個女子聽了都受不了了,何況風意瀟這個大男人。


    回頭去看,顧清惜果真是見風意瀟的神情有些怔愣,顯然是被沈菀喬的聲音魅惑了住了,想想也是,如此嬌弱的聲音再配上淚水蜿蜒的絕色臉龐,試問哪個男人不會動了惻隱之心?


    而她要做的就是將風意瀟的惻隱之心殺死在喉嚨裏!


    輕咳一聲,顧清惜冷然道:「風丞相不是還有要事與父親相商麽,時間不早了就請你早些談完早些回府吧,公主府上的人都該要休息了,至於二妹,你也不要亂發善心了,二妹犯下的事條條槓槓都已說的很是清楚,即便是聖上駕臨也不會徇私舞弊的饒恕了她這番滔天的罪行,故而,還是請風丞相到書房中與父親去喝茶談事吧。」


    話說的很是直白,不給風意瀟留絲毫見縫插針的機會,她要的就是讓風意瀟無功而返,想要沈菀喬是麽?嗬嗬,那也好看看她準不準,她要獵殺的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休想阻止!


    說罷再也不去看風意瀟,顧清惜高聲道:「還不快行刑!都在等什麽,難道要等到天亮麽?」


    顧清惜眸子此刻冷的如同臘月飛霜,厲眸橫掃之下,手持了木棍的婆子再也不敢遲疑,掄起棍子就朝著沈菀喬嬌嫩的屁股打了上去。


    「啊......啊......」


    公主府的上空響起一陣陣悽慘哀嚎之聲。


    沈菀喬的叫聲直聽得陳氏心疼不已,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她想要阻止但卻是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手臂粗的木棍一下一下的打在沈菀喬的身上,痛苦不已。


    風意瀟的眉頭更是鎖的緊緊的,那眉頭緊的看上去都能夾死一隻蒼蠅,儒雅的麵容上滿是憐惜與心痛,衣袖下的雙手緊握,終究是再也聽不得沈菀喬痛徹心扉的淒鳴,他闊步走到了顧清惜麵前,陰沉壓低的聲音如同悶雷滾滾,怒道:「顧清惜,你就這般喜歡看著喬兒遭殃,喜歡處處折磨她麽?!我從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對待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得去狠手!」


    顧清惜聞言,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她看著滿臉憤怒的風意瀟忽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一笑的剎那竟是如明珠拂塵光耀璀璨,清麗無匹又妖艷無雙,竟是看的風意瀟怔了怔,這樣肆無忌憚笑意明朗的顧清惜,風意瀟不得不說是鮮少可見的......


    然而他懂得顧清惜這樣的女子不會輕易笑的,若是笑那就預示著危險的到臨,而且越是笑的燦爛越是毒人心腸。


    果然,下一瞬他就聽到了顧清惜冷如利刀的聲音:「風意瀟,你知不道你如此多管閑事真是很是令人討厭?你一個局外人有什麽資格來指著本郡主說三道四?你對府上事情一概不知怎麽就如此篤定沈菀喬是無辜的?嗬,不知情者沒有發言權,風丞相還是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吧,沒得站在這裏礙本郡主的眼!」


    顧清惜抬眼,眸光森冷,薄唇緊抿,儼然一個殺神。


    風意瀟全身一凜,隻覺從顧清惜身上瀰漫而出的那種蝕骨的冰冷瞬間侵入了他的心肺,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臉色有一剎那的蒼白,喉頭一緊,仿佛有些透不過氣來,顧清惜的氣場壓的他竟一時不知所措。


    風意瀟被嗆的站在那裏,隻能拿著一雙鋒利黑眸死死的盯著顧清惜,顧清惜則是毫不畏懼的望著他,望著他眸心中直欲催城的烏雲越來越濃,越聚越多。


    抿唇一笑,顧清惜譏笑出聲:「你若是見不得美人受苦,大可撲上去用你的身軀去護住那楚楚可憐的佳人,讓那些板子打在自己身上,如此也算是英雄救美,見義勇為。既是愛慕沈菀喬愛的瘋狂,風丞相自當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去救人,而不是站著我麵前耍嘴皮子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你說呢?」


    風意瀟,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他自視忍功極佳可每一次麵對顧清惜時卻總是屢屢敗下陣來,她就是有這個能耐激怒他刺激他,氣的他牙根癢癢儀態全無!


    「顧清惜,以前的你去哪裏了?現在的你陌生冷酷簡直是到了極點,心狠手辣到連我都不敢相信曾經認識過你!」風意瀟磨牙發狠說道。


    此刻的風意瀟在顧清惜眼簡直是與瘋子無異了,顧清惜瞥視的瞄了他一眼,道:「以前的顧清惜已死,現在的我浴火重生,你的存在對我而言也僅僅是停留在那些索然無味的過往時光裏,現在的風意瀟,本郡主隻當是個陌路人。所以,今後還請風丞相沒事不要在我眼前亂晃,更不要來拿言語刺激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我們兩個自是相安無事,若你不聽勸阻執意尋我麻煩,那本郡主對你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你聽明白了麽?」


    「顧清惜......你好,果真是好極了!」風意瀟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以前我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竟牙尖嘴利!」


    「嗬,牙尖嘴利也是比你厚顏無恥要強上百倍!」


    「你,你說什麽!」風意瀟簡直是要被氣炸了,這女人竟罵他厚顏無恥!


    「說你厚顏無恥,你難道沒聽清楚麽?你既是喜歡沈菀喬這白蓮花大可去表明心跡求娶了她入門好好疼愛便是了,何必大半夜頂著掛羊頭賣狗肉的由頭顛顛的跑來救人而後不明所以的對我指手畫腳?你這種行徑不是虛偽不是不要臉又是什麽?」


    顧清惜唇角的冷笑鋒利如利刃,刺的風意瀟體無完膚。


    風意瀟胸膛被氣的上下起伏不定,他瞪著顧清惜,瞳仁深處灼了兩團火焰,火勢洶湧無比。


    顧清惜厭惡的再也不願意再看他一眼,轉而對著執行的婆子說道:「打,狠狠的打,什麽時候打夠了五十大板什麽時候給我停!」


    哼,風意瀟不是受不了沈菀喬哭叫麽,那麽她偏偏就讓她哭喊連天,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這就是風意瀟惹毛了她的下場......


    「啊......救命,救命啊......」


    「風公子救我,救救我......」


    板子落在身上,打的沈菀喬疼痛不已,她芙蓉美麵上淚水蜿蜒成河滔滔不絕,叫聲更是淒悽慘慘戚戚,直聽得風意瀟心裏猶如百爪撓著心,心疼的都要滴出血來。


    「世間怎麽會有你這般狠辣的毒女子!」


    風意瀟咬牙沖顧清惜咒罵一句,氣憤的重重甩了衣袖離開,朝著陳氏的所在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趕去。


    毒女子?


    風意瀟竟然罵她是毒女子?嗬,他是被鬼迷了心竅還是被眼屎糊住了眼?到了現在還認為沈菀喬是天真無辜的受害者?


    她好笑的回眸去看,見風意瀟在陳氏身旁悄悄耳語,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麽,她見陳氏哀痛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繼而緊接著就是又見陳氏捂著帕子哭哭啼啼的跑向沈菀喬身旁,哭的肝腸寸斷,哽咽道:「我的好女兒啊,你受苦了,可憐那挨千刀的小人處處要置你與死地啊,你受委屈了......」


    陳氏捂著臉哭的好不悽慘,因是隔著遠,陳氏的身體又是將沈菀喬的臉遮擋了大半去,顧清惜遠遠看著仿似覺得陳氏在沈菀喬身邊小聲的嘀咕了什麽......


    這對母女又是在使什麽奸計?


    顧清惜眯了眯眸子,舉步走了過去,然而還不等她人接近,陳氏忽而慘叫一聲,哭天喊地道:「啊!喬兒!喬兒你怎麽了,你醒一醒,不要嚇唬娘啊!」


    「喬兒!」陳氏哭的竭斯底裏,見呼喚沈菀喬沒回應,她猛的抬頭眸光霍的射向執行的婆子,喊道:「你們將我兒打死了,你們這些個殺人兇手!我跟你們沒完!」


    幾個執行的婆子一聽嚇的心裏一咯噔,其中一個膽小的竟是嚇直接將手裏的木板子砰的掉落在地上,她們將人打死了?分明才沒打幾下子,人怎麽就不喘氣了?這二小姐身子也太不抗揍了吧?


    死了?


    顧清惜冷哼,嗬,陳氏是這在故弄玄虛吧,沈菀喬的身子又不是紙糊的,才沒幾下就打的沒氣了?說給鬼聽,隻怕鬼都不信!


    這分明就是陳氏想要金蟬脫殼的鬼把戲,想免了沈菀喬的皮肉之苦,讓沈菀喬故意裝暈吧!


    不,與其說這是陳氏想到的法子倒不如說是風意瀟的鬼主意,剛才分明是他在陳氏耳邊說了什麽。


    好,好啊!


    風意瀟想要用這種方法救人,那她就就索性來個將計就計!


    「哎,這二妹妹身子骨未免太嬌弱了,才沒幾下子就被打的一命嗚呼了,既是陳姨娘說二妹斷氣了,那我這就命人買副棺木將人裝了抬去亂崗好生的埋了。」顧清惜麵上帶著為沈菀喬惋惜的戚容,眸底卻是閃著點點輕笑。


    你說人死了,那我就順梯子下,將人給你挖了坑埋了去,看看你的奸詐的狐狸尾巴還能放在那裏。


    「來人啊,去棺材鋪訂個上好的金絲楠木,厚葬了二小姐!」顧清惜一揮手就示意下人出去買棺木,你既是要裝,我就讓你徹底的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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