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不罵一句馬思卡真的難泄心頭之恨! 大家都寡著,你一個一年四季都坐在電腦麵前打比賽的大宅男,不就是個子高、人長的帥、錢賺得多,憑什麽擁有妖妃這樣的老婆? 發了模擬圖的那個博主更是直呼氣到了: 【七八歲的時候有這樣的條件長殘的幾率已經很小,再說了小舅子本人也不差,哥哥隻可能更好看,所以我現在就像問問,馬思卡到底怎麽泡到老婆的。[一定要我哭出來嗎.jpg]】 “越是不可能的方式越可能是真相,盲猜網戀。” “那我也猜一個:漂流瓶。” “我猜他們是夢裏相見的。” 越說越離譜,但這張模擬照片某種程度上的確出圈了,一度被當做馬思卡老婆的“效果圖”,甚至有人不滿足於此,刷屏留言希望博主能夠出一個女版的,滿足大家一戶一老婆的要求,那既然觀眾老爺們說了,博主為了流量也要做一下的。 兩天之後,女版妖妃新鮮出爐了! …… 怎麽說呢,好看,是真的好看! 可總覺得呀,這個女孩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怎麽就那麽、那麽的像某個真實存在的人呢? 有很多人這樣說,但又有很多人也一樣的,想不起那張麵孔到底是屬於誰。是很麵善且麵熟,又不是隨處可見的“熟”,而是一種你一見到、就對她心生好感,忍不住含笑看她的那種喜歡…… 到底是誰呢? 直到有人站出來,弱唧唧的評論道: “這個女版妖妃,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她叫嘉寶,曾經是一個自媒體運營博主(或者通俗點叫網紅也行)。” 很快,有同樣理解了思路的人回複了她:“你忘了說,這個嘉寶其實也是女版的嘉寶。” 那人又發著“笑哭”的表情包: “對不起,希望大家不要覺得我ky,如果你們看了照片就會發現真的很像,尤其是麵不帶笑目光清淩的時候,感覺簡直是姐妹!” 都這麽有禮貌了,於是路人也就先閉麥戳進去看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真的倒抽一口氣——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長得和模擬人一樣! “靠靠靠,這妹子是誰?可以幫忙@一個嗎!” “絕了,除了眉形有些不同,輪廓幾乎能重疊!” “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出來了……” “找到妖妃代餐了,太絕了吧!” 很快,這條微博就被截圖整理搬到了大本營。 【嫂子代餐來了,我先嘶哈為敬!】 [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用力揉揉眼睛,這不是我嘉寶老婆嗎? -我的嬌嬌嘉寶老婆,你怎麽在這裏哇! -絕了,這是哪個妹妹?老子立刻給她花錢! -這個嘉寶是嘉寶的女版,嘉寶是妖妃的女版代餐,而女版妖妃又是妖妃的老婆代餐…… -???都是漢字,連著怎麽讀不懂? -我剛剛決定當她老公、她特麽是個男的?! 不得不說,這個代餐沒那麽輕易吃的。 大家本沉浸在女版妖妃顏值無法自拔的時候,乍然出來個代餐,還沒來得及高興呢,這代餐特麽也是性別男! 抗壓吧一群本來就沒節操的大老爺們兒直接看愣了:前些天捏著鼻子認了嫂子,今天好不容易相中一個新老婆,結果你告訴我她裙子底下有嘰嘰,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到底是要氣死誰啊! 幾乎就是半天不到的功夫,新發現來了—— 馬思卡去年的時候曾經去過嘉寶的直播間,雖然那會兒是為了和直播間的逆子們賭氣,故意不去舞蹈區查房,這才隨手挑了個在推絲襪的,誰知好巧不巧,那個妹妹就是嘉寶! 現在回想起來,不少人仍記得白絲勒肉的悸動。 這是怎麽樣一種緣分! 當初那個給馬思卡些小作文的樓主又整活兒了,他盤點了從邀請函事情、小舅子、模擬照片到嘉寶直播一係列進展,最後下了個勇敢的結論: 【如果今年競圈非要有一個大事件的話,我覺得那是馬思卡和小舅子的邀請函認親。如果這個認親儀式非要有一個完結的話,我希望是妖妃與奇跡嘉嘉能執手相望、認個異父異母的兄弟,兩個人的女裝擁有如此高的相似度,真人應該也差不離吧!】 說出來可能不信,姚聆是在qq空間這種地方看到這個有一萬多轉發的動態,她年紀大了不太玩兒這個,但沒想過空間轉評讚數據也能這麽猛! 等看完整個總結之後,姚聆第一時間發給了嘉慈。 “你說童年照沒關係,好家夥,人家有模擬器。” 嘉慈還處於震驚之中。 “模擬器給壓根兒就不認識的兩個明星合成他們的兒子女兒,那都好看到不真實,怎麽到你這兒,性別一轉,竟然和你女裝對上號兒了?”說著,姚聆自己都愣了,“這隻能說明你沒長歪了。還有啊,這事兒,無論如何都不能認!” 嘉慈點頭,“我知道。” “這些人……哎!現在也沒放假啊,一天天的為什麽老是操心別人的事啊!實在不行出門找個廠子上班賺錢充實生活不好嗎!” 姚聆的吐槽,也是解雩君的想法。 他是睡了一覺起來發現外麵變了天,雖然說這事兒很巧合,純屬那些吃瓜群眾吃撐了沒事兒幹,玩模擬器結果誤打誤撞合成了跟嘉寶女裝貼合度超過90%的人像,否則周勵昕這鍋還能多背一會兒。 “哥哥,咱們不說這個了。” 嘉慈聽出他情緒低落,反過來安慰他,“大不了以後小心一點,反正我也不太愛往外麵走。”解雩君本身不是愛玩兒的人,嘉慈更不是,唯一出格一點的一次還是蕭時因帶他去gay吧長見識…… 解雩君咬著一根泡麵搭檔耷拉著腦袋,表情臭臭的。 他在法國期間,不管中午還是晚上,都和嘉慈開的視頻,哼哼唧唧的道“煩死了。”早知道後續會牽扯出這麽多不可控的事情,他說什麽也不會和周勵昕爭那口氣,神使鬼差的想要用這種方式達成自己的私欲。 嘉慈對此毫無知覺,他甚至安慰解雩君—— “等你打完比賽回來,這事兒應該就差不多沒聲響了,哥哥,他們就是這樣,一點點的事情都要揪著、非要把熱鬧吃得幹幹淨淨才肯走的。” 解雩君接受了乖寶的安慰,但心裏沒有多開心。 他覺得自己反正在外麵打比賽,罵也罵不到,倒是嘉慈人在國內,指不定來個神經病哪天就衝到他臉上來了呢? 可話又說回來,非要說這事兒裏麵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事情本身沒有引起大眾的負麵情緒,看熱鬧歸看熱鬧,或許是有很多人在調侃開玩笑,雖然爆得猝不及防,可大家顯然接受閾值變得更高了—— 要知道年前紅眼航班那會,還是一邊倒的陰陽怪氣呢! * 畢業展還剩兩天,到了這時,絕大部分的展品都有或多或少的損壞,嘉慈的也不例外。 他的山海宇宙擁有將近四個立方米左右的龐大體積,整個拚接結構的作品更是直接暴露在空氣裏,除了周圍一圈形同虛設的禁行護欄,沒有任何本質上的保護措施。 就是這樣,熱暖風都能沒融掉的顏色,竟然被看展的人扣掉一片!看著上麵留了個清晰可見的刮痕,大概是想直接把東西摳下來,不過粘得太牢固,未果。然而再轉過去背麵一看,好家夥,鳳凰的羽毛硬生生被拔下來十來根! 嘉慈看到空洞洞的孔眼,差點窒息! “……什麽仇啊!” 等他搬著材料過去補的時候,同係的同學比他還心疼。 “嘉慈,你就一個下午沒來,不知道你展位這裏出了什麽事兒,最開始就是那些營銷號搬運咯,他們每年都在推,本來是好心的,但架不住過來看的人不一定也有好心,看到金色的就覺得是金箔貼的,看到亮晶晶的就覺得是寶石,看到毛茸茸的就想揪,看到白色的東西就要弄髒,雕塑係那個妹子和你鄰著展位,還喊同學幫忙給你攔了一會兒,沒用!” “頭兩天都沒這種事情,就是今天周末開始,來的人越來越多,動手動腳的也越來越多……” 嘉慈去保衛科看了監控,短短幾個小時內,山海宇宙展位周圍人流量的確很大,然而十個人經過,有六個人上手去摸,甚至動用蠻力去摳弄撕扯,還有人完全不聽勸阻跨到禁行護欄內,去用力掰結構架。 不管怎麽說,他看清楚了哪些人扒了鳳凰的羽毛…… 氣到極點的時候是說不出來話的。 嘉慈此刻就是這樣的心情,腦袋裏一陣陣的痛! 姚聆更晚一點的時候也過來了一趟,好家夥,多少人趁著閉館關門在這兒修補呢!嘉慈戴著防護口罩、看不出什麽表情,一邊從地上的小桶裏攪和材料,一邊拿了臨時的器具調顏色,固定結構的同時也不忘補色。 “我聽說了,山海宇宙c位大鳳凰慘遭拔毛。” 嘉慈麵無表情,看了一眼紮心的空洞洞的孔眼兒,拿出了之前沒用完的羽毛,重新黏塗料噴顏色。 姚聆本覺得有點好笑,因為校內公眾號的編輯一直是那種文風,但看到實情又不免心疼起來了,這一根根,都是嘉慈花了時間和力氣順著紋理和走向嚴格排列的,尤其是翅膀上的飛羽,少一根看起來效果都不一樣! “我就該直接整個大圓罩子罩住全部。” 嘉慈歎氣,“俗就俗吧,起碼別人的手伸不進去。” 姚聆打了個哈欠,“別說什麽防護罩,隔壁廳有個童年回憶銅片浮雕,你猜怎麽著,小孩兒那腦袋讓人一拳頭給砸凹陷了。” 嘉慈:…… 也挺慘了。 畢業展最後一天,美院幾個展廳展品損毀的事情到底還是發酵了一波,連帶著同樣是重災區的國美、廣美等,其中,在吃瓜路人看來很搞笑、但仔細想想又很心疼的典型,就包括了那個童年專屬回憶浮雕,以及嘉慈的山海宇宙—— “摳鳳凰眼珠子還拔毛,手不要可以剁掉!” “一拳砸扁的人到底是什麽心態啊?變態嗎?” “最鍾意的那個大鳳凰居然也難逃一劫,嗎的!” “去日這個比,他下午還在炫耀拔了3根鳳凰羽毛@……” “要不要臉啊,別人辛苦做的設計,非要手賤?” “那個風鈴花牆也無了,被揪光了……” 這事實在是難避免,苦的隻有畢業生。 一直忙到九點多,嘉慈看到隔壁展廳的妹子來了。 他拿出請姚聆幫忙買的蛋糕和咖啡,送給對方當謝禮,好好道謝了一番,發現對方的作品也沒好到哪兒去。 敢情他們這一片就是災區中的重災區…… 兩人在彼此臉上讀出了“難兄難弟”四個大字。 “你起碼還來挽救一下呢,我看很多人懶得補了。” 那姑娘借用了嘉慈的工具,小心翼翼弄幹淨了下麵一點黑色劃痕,但也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再多沒有。她表情無奈,顯然是氣到平靜,淡淡道,“我其實也懶得動了,反正最後一天,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