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話?!”右相飲了口茶,輕輕喝住皇太子有些無禮的話。


    “無妨!太子年幼說話有些不懂分寸那是難免的!”司徒浩然不著痕跡的把太子話裏的刺擋了回去,氣紅了皇太子一張俊臉。


    “你……!”甩了一下衣袖,安易寒突然又詭異的笑了一下,竟然不再生氣。


    “司徒當家,在眾小輩中,老夫最看好的就是你了!年紀輕輕有那等成大事者的魄力!”


    “右相大人有事盡管吩咐,又何須與司徒一介草民客氣!”


    “好!爽快!老夫在此也就直說吧!聖上病重,有逆賊竟想稱此謀反,幸好老夫早已得知消息,今與司徒當家在此商討的是借你家船掩藏兵火,以及事後對於源京城的商界進行清整!司徒當家意為如何!?”


    “商者無不逐利而行,而司徒某人正是一個大商者,有利而驅之!”


    “好!好一個有利而驅之!這源京城裏有一個上好的利就等著司徒當家伸手取之!”有些幹枯的手指在紅木桌上敲的咚咚做響。


    看司徒浩然輕輕的抬眼看過來,右相狡黠的笑著:“新世商家!第一公子夏公子名下的全部產業!”


    把手中的酒杯舉高,司徒浩然果然如他期待的那般,用手中酒杯相碰,輕輕頜首。坐在一邊的皇太子沒有忽略司徒浩然牽強的笑容和眼中一閃而過的戾氣,看別人有些痛的表情他到笑得一臉的開心了!


    “合作愉快!”三人齊碰杯,隻是明顯的各懷鬼胎。


    “對了!聽說那個夏天夏公子曾是司徒府上的人!司徒當家的侍妾!不知此話當真?!”右相大人一臉表示隻是想聽聽八卦的意味,話裏大有調笑成份。


    “不管他以前是什麽身份,在如今他的聰明才智已經讓他成了這源京城裏的第一商者!這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依舊是清清冷冷的聲音,司徒浩然說話一直都是這麽波瀾不驚。說完這句便轉首看向窗外皚皚白雪,好像風雪中有那人在朝他微笑。


    “夏天哥!在想什麽?”花間抱了宗卷跑到夏天的屋子裏,雖然源京城裏因為大雪而顯得蕭條,但新世的生意卻並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因為接近年關,賣買倒還做得興旺。


    “沒什麽呀!隻是看雪景!很漂亮,我以前的世界很少下雪的!這裏去年也沒有下很大的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厚的雪!”夏天從玻璃窗邊扭過頭,朝花間笑了笑。“謬大哥呢?”


    “和泠祈哥出去了!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花間趴到椅子上和夏天對目。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三八了啊?問這個幹嘛!”伸手在花間頭上敲了一下,怪他多事!


    “不想看你到時又左右為難呀!我想知道你當然是怎麽想的嘛!”


    夏天沉默,看花間堅持的眼神,半天才開口說:“愛一個人很苦很累,但讓人愛著卻很溫暖!”


    “做好決定了?”


    “嗯!”


    “可是他的身份怎麽辦!?”


    “我相信他自己會處理好的!”


    “可萬一沒處理好怎麽辦!?”


    “你怎麽就這麽喜歡多嘴呀!?就算你不信謬大哥,那也至少相信我吧!有我幫著他,你說會失敗嗎?”夏天故意抬高頭仰起臉,大有我是天才之意!


    “喲~喲~喲~~~~!!!還沒進門就開始幫著著想了!夏天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情意綿綿了?!!”花間調侃,夏天一掌砍到他腦門上他還是笑嗬嗬的。


    “臭小子!好久沒打你你就皮癢癢是吧!”


    夏天作勢還要打,門在那時被吱呀推開,謬京霖一邊拍著身上的積雪一邊走了進來。


    “謬大哥!”夏天推開花間起身去倒茶,花間見此嘎嘎的怪笑著出了屋。


    “花間那小子又怎麽了!笑得可真怪!”


    “別理他!吃飽了沒事做!明天我就把他派到錦洲去做年尾結算!”把茶倒好放在桌上後又重新鑽進他的小‘沙發’裏。


    “明天……”zybg


    “怎麽了?!”見謬京霖有些遲疑,夏天問到。


    “今天百官都收到貼子,聖上病重,百官祈福!後天所有在京官員都要到皇恩寺為聖上祈福!所以……”


    “成敗就是這兩天了是吧!”


    “夏天!你真的不願意暫時離開京城嗎?我隻是怕萬一!我不想看到你出事!”謬京霖脫下披風外袍子,把夏天圈到懷裏,最近隻要兩人獨處,他總喜歡這樣抱著夏天。


    “這個話題我回答好幾次了!不想再答了!真要擔心我,那你就記住!隻許成功,不能失敗!”


    “這個圈套設計的太大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功成身退!夏天,又要害你擔心了!”謬京霖長歎一聲,在夏天眼角落下一吻。


    “再怎麽著,用輕功逃跑你還是會的!不是嗎?我又不在乎你是不是個忠義兩全的大俠士!不過,算了!我也知道你不可能看著那幾個老頭掉進圈套不救的!反正你自己活著回來就好了!”


    泠祈的長音門情報分析真的很厲害,就那麽幾日竟也可以察覺出最近源京城裏暗自掉動的兵力分布。而且根據人員調配推測出幾種可能存在的情況。夏天挑出推測之一,認為這次皇帝病變隻不過是個誘眾人上鉤的鉺,想一口氣打盡所有異心者。謬京霖也讚同,但左相大人不信,他們要稱這次的機會發生兵變!而且,七王爺也在這個時候蠢蠢欲動,風起雲湧,源京城裏這兩日隻怕要天色大變了!


    40


    後天很快就到來了,這天的雪很大,白色的雪花下得很密集,謬京霖一大早就出了門,泠祈也不見了。夏天端著熱茶呆呆的看著窗外,一片白蒙蒙的世界。


    “夏天哥在為他們擔心嗎?”


    “……”


    “夏天哥!!”見夏天半天沒有動靜,花間不由的把聲音提高了。


    “啊?!!什麽事?”


    “算了!”花間泄氣的倒在一旁的沙發上,“今天的雪下得很大啊!”


    “嗯~”


    “夏天哥!你以後有什麽打算?!”花間玩弄著放在一旁的玻璃小杯,等著夏天回答。


    夏天還沒開口,門外就傳來敲門聲,一個男孩拿了一封信進來了。


    “夏天哥?是誰的?”


    夏天打開信便笑了起來,信裏有兩張紙,一張字跡雖說幼稚,但也算得上端正,寫得認真。還有一張就是隨手塗鴉了,畫的和那鬼符似得沒個形狀。


    “耶?!司徒瑜?!是那兩個雙胞胎小鬼的!”


    “嗯!小瑾和小瑜!兩個小鬼要找我玩雪,這麽大的雪確實是玩雪的好日子!小李,幫我備馬車,到司徒家的別府去!”


    “夏天哥,司徒家來了馬車,說是您要是去的話就正好迎上了!”


    “好!這兩小鬼現在也能使喚人了!嗬!”夏天拍了拍信封笑著穿衣準備外出。


    “夏天哥!不妥!你不怕這其中有詐嗎?”花間手一撈,擋著夏天朝他搖了搖了頭。


    “這確實是兩個小鬼的笑跡,我認得!這樣呆在屋子裏等著,還不如出去玩玩換個心情。再說了,這司徒府也不是什麽龍潭虎穴,沒什麽好怕的!我想那司徒家的人也沒有那個害的我必要吧!”夏天臉上掛著淺笑,用好似開玩笑般的口氣說著。


    “但是,夏天哥,我覺得不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像是有什麽好不好的預感,花間隱隱覺得不安,卻又說不出有那裏不對的。


    “不用了,花間!其實我也早就在等司徒府來的請柬了,都等了多日了,雖然是兩個小孩的來信,不過,我想他也在府上吧!今天去也算是去做一個了斷!”


    花間啞然,看夏天笑得一臉的輕鬆,那溫柔的笑好像可以在瞬間把窗外的寒雪融化一樣,看著讓人不覺呆滯。


    擋著夏天的手讓他輕輕的推開了,花間站在窗邊,看夏天鑽進一輛精美的馬車在風雪中越駛越遠。


    “稟夫人,夏公子已經進府了!”


    丫頭站在床邊輕輕的報告,粉白的紗蔓撩開,一隻蒼白瘦弱的手伸了出來。


    “是嗎?那幫我更衣吧!那人有請到偏廳嗎?”


    “是的!夫人!”


    夏天讓人領著進了一個不小的客廳,可惜除了丫頭們,沒看到小瑾小瑜或是其它主人之類的,笑了笑也沒太在意,坐在那裏品著香茶等人出來。不大一會兒,便傳來一陣細細索索的聲音,廳中一角有簾子掀開,看到兩個丫頭扶著一個人進來時不覺愣在那裏了。


    “小民拜見公主殿下!”連忙回過神來,行禮叩見。


    “咳~咳~~咳~”一連串的深咳回答了夏天的禮貌,長寧公主半坐在椅塌上,斜斜的靠著半喘著,比起以前看到的更顯憔悴,死灰色的臉上滿是沉寂。


    長寧公主並不說話,半搭著眼皮看著坐揖的夏天。


    “公主殿下!”夏天不習慣對他人變腰弓背,腰彎久了便覺得痛了,沉聲提醒那個猶如陷入夢境的長寧公主。


    “嗬嗬!”那長寧公主聽到夏天提高音量喊到,到是莫明其妙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不是夏天好奇,而是那個公主笑得真的很奇怪。


    除了一個妝束不太一樣的丫頭其它的人長寧公主揮了揮衣袖讓他們都退下去了,有些空曠的屋子就剩下三個人。


    “隻是呀!覺得人生就是這麽好笑!”長寧開了口,聲音像冰淩一樣晶瑩剔透,同時也像冰淩一樣透著冷意。


    “公主殿下!夏某腦袋一向都不太靈光,聽不懂您在說什麽!今日是受兩位小友之邀進府遊玩,不知兩位小公子現在可在府中?如果不在,恕夏某就此先行告退!”夏天很難的如此畢恭畢敬,實在無心與這位公主太過糾纏。


    “那麽急做什麽?這麽不願意看到我嗎?”


    “……”其實是真是不願意看到她,這種話不好說出口,沉默就算是默認了。


    “你知道我今天讓你來有何事嗎?”


    這不是廢話嗎?你讓我來,又不說,我怎麽知道有什麽事呀!夏天心裏嘀咕,口裏倒也不敢放肆,朗聲道:“夏某確實不知!”


    “你也用不著這麽恭敬,我的身份你也知道的,不是嗎?”


    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人家現在也確實是公主身份,該恭敬的時候還是恭敬些比較好,夏天彎腰不語。


    “我聽聞夏天夏公子是會歌會詩,怎麽到了我這裏卻總是這麽默不做聲,是因為我不配嗎?”


    “不敢!”夏天皺著眉,不知道這女人要做什麽,東扯西扯的說些不著邊的話。


    “其實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和你說,不過我看你也有些不耐煩,而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太多的東西我也不說,我們就說一件事好不好!”察顏觀色是這位‘公主’的長項,看夏天那有些難看的臉色明顯就是不太想聽下去的意思。


    “就說浩然哥的事吧!”


    “司徒浩然?!”夏天有些不解。


    “對!我們兩個,說說浩然哥的事!”長寧坐了起來,一邊的丫鬟連忙扶著。


    “我不明白他有什麽好談的,特別是你我之間!”彎了很久的腰那個公主也沒有讓他起身的意思,夏天自己在堂下找了個椅子坐下,也不去管它那麽多。


    “談為什麽我失蹤六年又回來,談為什麽浩然哥就這麽讓你一走了之,談浩然哥當底愛著誰!”長寧輕輕的咳了一下後繼續說著:“怎麽?對於浩然哥你就這麽沒話說了嗎?”


    “的確沒話說,我不明白還有什麽要說的!說真的,本來我今天來是以為可以碰到司徒浩然,我也有意想和他把一些事說清楚,但坐車進了這司徒府後我才發現,已經沒有什麽說話的必要了。信不信?!”


    “噢?連說話的必要都沒有了?嗬嗬~~~嗬~~~”長寧讓丫鬟扶著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夏天邊上,喘著氣怪異的笑著。


    “因為……”


    “啪!”


    夏天話還剛開始,突然啪的一聲,聲音不大,然後感到臉上微微有些疼痛。夏天反射性的捂著臉,力道不大,隻是感到驚訝。


    “我真看不出你有那一點值得浩然哥掛念的!”長寧咬牙道,本來就灰暗的臉色更顯得暗淡無光。


    “長寧公主!”不想對一個女人發火,但莫明其妙挨了一耳光,夏天還是很有氣的,呼的站起來大聲喝到。


    “不要喊這個名字!每次聽到這個名字我就感到惡心!”像是突然又有了生命力一樣,長寧提高音量說,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嫌惡。


    “公主!”丫鬟在一邊柔聲提醒,長寧甩了甩衣袖轉過身去。


    “我快死了!”


    “呃?!”


    “快了吧!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命過完新年!”長寧背著夏天站著,不知道她說些話時是什麽表情,聲音裏冰冷的好像快死了這種話是在說別人一樣。


    “所以我想找你談談!”


    “……”夏天呆呆的坐在那裏,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些。


    “當年我離開司徒府時就當自己是死了!所以,現在說死這種話題我完全沒有任何懼怕!”轉過臉的長寧公主柔柔的笑著,笑得讓人起雞皮疙瘩,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我為什麽離府,你也知道吧!中毒,我得了不治之症!我想呀!我不能讓浩然哥為我擔心,不要他為了我傷心!所以我逃得遠遠的,不讓他找到我,就那麽讓自己默默的死去!一個人痛苦總比二個人傷心要好!”


    長寧踱步到堂正中的椅子坐下,像是力氣在剛才說話的時候全部用光了一樣,軟軟的靠了下去。


    “如果不是為了浩月,我早就自殺去了!蝕心蝕心,右相大人好大的手筆,為我這種人下了蝕心之毒!”當年,她中了蝕心,而司徒浩月中的是徇情,與她生死同命!雖然心痛難忍,但在找到司徒浩月的解藥之前她是不能死去的。


    “右相?!這又關右相什麽事?”


    “當然是他的事了!如果不是他,我也當不成這公主,做不成這司徒夫人!長寧公主!嗬嗬!真正的大皇公主又有幾個願意下嫁與一個商賈之家?!你推我往,倒讓一些最不相幹的人成了金身公主遠嫁他鄉!其實,我不怪右相大人,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遇見浩然哥!”長長的歎了氣,長寧公主像是開始懷念什麽一樣,停了下來。


    “其實,錯先在與我!我很明白這點!”半晌了公主才開口,語氣幽幽。


    “但明白是一回事,真正的感受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可以恨我,可以浪跡花叢,但我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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