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已經扔掉過男人的彩禮了,要是再把這石頭腦袋給扔了,等下次神像再回來,他估計就真的涼涼了。 反正這石頭腦袋也不是很大,就先裝背包裏放著吧。 白洛背著小石頭腦袋追上了康堯和初中生,重新坐上了那輛心愛的小三輪。 回去的路程還有半個多小時,白洛開始清點剛剛app贈送給他的大禮包。 他生氣歸生氣,但是該清點的道具還是要清點的,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派上用場了。 不得不承認,app雖然討人厭,但是服務向來都是很周到的,就好比app這次提供的新婚避孕禮盒,裏麵就包含了各種各樣的避孕裝備,有外用的道具,有內服的藥物,甚至還有噴臉上就能有效避孕的避孕噴霧! 而且看備注,這噴霧不僅能夠避孕,還能夠補水保濕,簡直就是集諸多優秀功能為一體。 最後,這些避孕裝備的名字也取得非常形象,叫【滅絕師太】。 白洛:“…………” —— “到了。” 康堯蹬著小三輪一路狂奔,總算是回到了民宿。 地麵上血色的紋路一直存在,半點沒有消散的跡象。 但是這些紋路究竟會產生怎樣的影響,白洛暫時也無法確定。 他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行動力或者是思維能力有受到阻礙,身體裏血液流失的速度也跟之前差不多。 白洛從小三輪上跳了下去,然後就往民宿裏走去。 先前決定回來民宿,是想從老板娘身上獲得一些關於鬼新郎的線索。 畢竟是老板娘把他們送到鬼新郎的院子裏去的。 後來在回來的路上,他和康堯、初中生意外得到了拚圖,然後拿到了老電視,白洛開始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 剛來的時候,康堯跟他說,拚圖是隨機掉落的,找也找不到,碰運氣的概率很大。 但是白洛現在卻覺得,拚圖的掉落並非無跡可尋。 例如【女鬼的梳子】,那是白洛好幾次跟女鬼接觸之後,出現在他的背包裏的。 那段時間,白洛也曾留意過其他客人的情況,結果發現,其他客人根本連見都沒見過女鬼,更別說是什麽接觸了。 而康堯與女鬼接觸較少一些,也沒有拚圖。 再說現在的【29寸老電視】,雖然所有進入院子裏的人都接觸過鬼新郎,但是其他人都已經死了,女鬼本來就是這海市蜃樓裏的鬼,隻有他、康堯和初中生活著。 而且,他們三個為了逃離院子,與鬼新郎交手數次,期間的接觸相當之多。 然後,拚圖就掉落到了他們三個的身上。 所以,白洛猜測,哪些人跟特定的怪物接觸較多,並且還活著,拚圖就可能會掉落在誰的身上。 當然了,現在隻有兩個例子,整體基數太小,不能以偏概全。 白洛也隻是猜測有這種可能性,並不確定一定是這樣。 所以,他這次回來,除了想了解一下鬼新郎的線索,也想試試多跟老板娘接觸,看能不能有機會再一次得到拚圖。 頭頂之上的夜幕黑沉沉的,民宿裏也靜悄悄的,白洛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老板娘的身影,老板娘似乎還沒有回來。 “哢——”樓上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白洛和康堯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迅速到樓梯的下方躲了起來。 “咦?還沒有人下來嗎?”是一個年輕男人自言自語的聲音。 白洛抬起頭,透過木質樓梯的縫隙,看到一個手腕上紮著針管的年輕男人正從樓梯上走下來。 周圍明明一片黑暗,沒有任何的燈光,可是那個年輕男人身上卻是亮著的,就好像有陽光照耀在他身上一樣,甚至讓他左耳上的耳釘都折射出鮮明的光! 等到那男人走到大廳裏,找了個位置坐下,白洛又發現,這男人的膚色,是正常的,並不慘白。 [他也是從外麵進來的嗎?] 康堯看清了男人的模樣,也是滿臉疑惑。 [我們進來的時候不是隻有八個人嗎?這怎麽又多出來一個人?] [還是這男人也跟老板娘一樣,都是這裏的村民,隻是他沒有變成其他村民那樣慘白的樣子?] 白洛沒有回答,二樓又傳來“哢——哢——”幾聲連續開門的聲音。 這次,有五個男人從樓上下來。 這五個人,形態各異,氣質性格也相差甚遠,但是,他們每個人身上也都是亮著的,在白洛所處的這片黑暗的空間裏,顯得格外耀眼。 更重要的是,這五個人的身上,也都紮著針管。 但是他們自己似乎意識不到,手隨意的揮動著,仿佛手腕上並沒有針管一樣。 “昨晚那娘們也太煩人了一點,才第一個晚上就尖叫,沒那個膽子就不要進來這裏啊。” 其中一個男人不滿的抱怨,“難得第一個夜晚是安寧的,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一下了?鬼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麽危險。” “好在這老板服務還算周到,竟然還挨個的敲門關心情況。” “行了,別抱怨了,趁著現在還早,導遊還沒來,我們先到周邊去找找線索。”另一個男的勸了兩句,然後就招呼著這四個人出去了。 很明顯,這五個男人是一起進來的。 這五個男人出去後,不一會兒,又有兩個紮著針管的男人下來了。 他們沉默不語,隻是拿了早餐,找了個位置然後開始用餐。 白洛看著外麵的情況,眸色微斂。 聽這幾個男人剛才的對話,他們似乎也是從外麵進來的人。 所以,他們是下一批進來的人? 他們身上的光芒,並不是因為他們在發光,而是在他們的時間裏,民宿現在就是白天,所以白洛他們就算是處於黑夜裏,也能清清楚楚看到那幾個人的穿著打扮。 可是,他這上一批進來的人都還沒有死完,也沒有離開,怎麽下一批的人就開始進來了? 是時間和空間,出現了重疊現象嗎? 而且,有個男人剛才說他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可剛才下來八個人,全都是男人,根本沒有女人,不僅沒有女人,連個人妖都沒有! 所以,那道女人的尖叫聲,又是誰發出來的? 似乎,每一批入住民宿的人,都會在到來的第一個夜晚聽到女人的尖叫聲,然後店老板就會逐個開門詢問情況。 再聯想到那八個男人手腕上的針管,白洛轉頭,朝著康堯比劃手語。 [你最開始住的那個民宿裏,有看到過女人嗎?] 康堯一頭霧水,不知道白洛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了,但還是迅速回答。 [沒有,就我和那跛子,還有暴發戶,店老板和店員都是男的,沒有見到有女人出現過。] [你住的房間,房門有破損嗎?]白洛又問。 康堯認真回想了一下,然後點頭。 [你這麽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我房間的門鎖壞了,鎖孔那裏是鏤空的……] 白洛問完康堯,本想再問問女鬼,但是又考慮到女鬼不是很能看懂手語,便用唇語交流。 “我來的第一天晚上,你除了嚇我,還嚇了其他人嗎?” 女鬼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白洛的問題,然後立刻搖頭。 最後,白洛又問了一直像個隱形人跟著他們的初中生。 [你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晚上,給店老板開門了嗎?] 初中生搖頭。 這個村子在不停的吸人血是不爭的事實,白洛一早就發現了這個村子的異常,他也猜測過被吸血的因素條件,但是卻一直沒有得出最確切的結論。 而現在,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 為什麽最開始的兩天裏,白洛和初中生都沒有出現失血症狀,隻有其他人有這種症狀? 那是因為,民宿裏尖叫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局!一個讓店老板順理成章的來敲門的幌子! 所有給店老板開過門的人,手腕上都被紮上了像剛才那八個男人一樣的針管,然後針管開始不停的抽走他們的身上的血液,讓他們迅速的出現貧血的症狀。 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大家都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針管。 白洛把這個結果告訴了康堯,但康堯腦子還是有一點轉不過來。 [女人的尖叫聲是個騙局我可以理解,髒辮女和中年女人的聲音跟你形容的尖叫聲的確不太一樣,所以夜裏的尖叫聲應該不是她們發出來的,可是……] [可是店老板來敲門的那天晚上,我沒有開門,也沒有應聲啊……] 康堯抬手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好像忽略掉了什麽。 白洛瞥了他一眼,感覺交流起來好困難,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 [你忘了,你的的門鎖壞了,鎖孔有個洞,店老板的針管可以從鎖孔紮進來。] 康堯:“…………” 明明他也跟白洛他們一樣的操作,結果偏偏他就被紮了。 非酋實錘! 要怪,隻能怪那扇門不爭氣! 康堯抬起自己的手,仔細的找針管,但真就像是白洛說的那樣,自己根本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針管,甚至看不到同一批次進來的其他人身上的針管。 要不是他們意外看到了下一批進來的人,隻怕都還發現不了這個問題。 [可是,我還有一個疑問。] 康堯已經考慮著如果能活著出去的話,以後要多喝六個核桃了。 [你不是沒有給店老板開過門嗎?怎麽後來也開始出現失血症狀了……] 白洛依然耐心解釋,[這個環境本身也是吸血的,隻是這個環境要讓我們出現失血的症狀,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我在兩天後才開始出現失血症狀,但就算是這樣,我的症狀也一直都比你們輕。] 原來是這樣。 康堯總算是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