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蝦氏集團,蝦仁驅車來到皇亭小區。


    以前叛逆,高考一結束就在這裏買了套大平層,回到臨海都是住在這裏。


    前幾天,蝦仁請了家政仔細打掃了一番,又添了一些家具。


    蕭容魚懷孕,家中有傭人月嫂司機,又時常有人來拜訪看望,馬皇後出院後住在老宅的話,除了不自在,也擔心走露馬腳。


    在這裏和朱橚、朱雄英住在一起,也會舒心自在一些,不會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蝦仁給了保潔員一百塊錢借用了推車,將後備箱裏的東西一股腦兒拉回房裏。


    福清和允炆的東西堆放在雜物房裏,留給馬皇後整理。


    蝦仁把葉秋的東西提回房間,整理出一箱子的古玩玉石裝入提包,放上唯一的一支人參,拉到車庫放在寶騾的後備箱。


    蝦仁可不會開悍驢去杭城,萬一路上能量滿了去了大明,老朱見妹子大孫被落在後世,還不把他的蝦線給挑了。


    來到杭城某別墅區,已經是下午三點。


    在小區門口,蝦仁一眼就看到一個人。


    停車下車跨步走過去,將這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抱住,紅著眼叫道:“外公!”


    “小蝦,是我的小蝦!”


    年近八旬的老人,也紅了眼眶。


    “外公,咱們回家!”


    蝦仁將外公扶上車,驅車駛入別墅區,開進一棟別墅的院子裏。


    “外婆!”


    “小蝦,快讓外婆看看!”


    老人仔細打量外孫,見他生龍活虎一點傷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個月,老人沒有聯係上蝦仁,又得知老蝦另娶新歡,新歡還有了身孕,而老蝦又遲遲無法說出小蝦的去向,就報警說老蝦勾結情婦謀害了親兒子。


    要不是老蝦的關係夠硬,及時壓住了這件事,並且說服老嶽父老嶽母給他三天時間,保證給一個合理解釋。


    也幸虧蝦仁回來得及時,否則的話,三天時間一到,老蝦交不出小蝦,老人就要通過門生弟子來大肆曝光了。


    這種事要是曝光,絕對會上熱搜。


    一旦上了熱搜被人肉,那後果可想而知。


    這件事,也給老蝦和小蝦敲響了警鍾。


    “你這孩子,以後再也不要冒險了,你要出了點事,讓我和你外婆還怎麽活?”


    “外公放心,我再也不會了,外公,我給您帶了禮物。”


    蝦仁對二老的解釋,是去西藏探險被困,又沒有信號,為了避免二老繼續追問,就提著沉重的提包,扶著外公去了書房。


    蝦仁拿出人參。


    外公接過一看,吃了一驚,急忙拿出放大鏡看了起來,看完後又稱了一下。


    “小蝦,這人參應該有二百年,重量更是達到了85克,價值超過千萬,不是有錢就能買到,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這株人參是蝦仁在杭州時,戴思恭的家人送來的。


    戴思恭一直在西北研究天花,取得了非常顯著的成果,為了表示對蝦仁的感激,讓家人把他珍藏的一支人參送給蝦仁。


    “外公,是我在西藏發現的,花了三十萬買下,送給外公外婆,祝您二老長命百歲。”


    “小蝦你真是撿到寶了,這份心意,外公收下了。”


    老伴的身體有些不好,這人參真是雪中送炭。


    蝦仁又拿出了一箱子的古玩玉石。


    外公退休後就沉迷於古玩字畫,積蓄和退休金幾乎都花在收藏上,隻是一屋子的藏品,幾乎都是贗品和地攤貨。


    虧吃多了,眼光多少也得到提升。


    看著這一箱子的古玩玉石,老人如癡如醉。


    外婆摸著箱子說道:“這箱子做工好看,給我當儲物箱正好!”


    外公正拿著放大鏡在細看一塊玉,毫不在意地道:“拿去!”


    …………


    半個月了,蝦仁還沒有帶著妹子和大孫回來。


    老朱坐在禦書房裏,整個人像是被抽離了精氣神,變得有些萎靡不振,看著麵前的筆記本,都沒心思玩帝國時代了。


    朱標抱著奏折走進禦書房,看到老爹的樣子,心裏暗歎一聲,開口寬慰道:“父皇,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母後的病需要打開肚子,這修養個一年半載很正常。”


    朱標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讓老朱的心又揪了起來:“標兒,打開肚子不會有事吧?”


    開膛破肚還能活,在古人想來是不可思議的。


    “父皇,後世醫術都可以打開腦袋換心換肺,蝦弟也說了,闌尾炎隻是一個小手術,不會有問題的!”


    朱標發現,自己的寬慰貌似有些前後矛盾,為了避免老爹胡思亂想,拿出一本奏折。


    “父皇,關押數千人犯的各地主官上奏,再關押下去負擔有些重,也沒有多餘牢房來關押其他犯人。”


    朱標說的是刺殺案被關押待斬的數千犯人,當初蝦仁提出流放遼東的方案被擱置,從而拖到了現在。


    談到軍國政務,朱元璋精神一振,拿出幾張徐達發來的電報重新看了一遍,而後走到地圖前,目光注視在東北三省的地圖上。


    朱元璋將細木棍點在沈陽上,心中做出了決斷。


    “標兒,後世的東北三省現在是地廣人稀,咱決定統一設立遼東省,治所放在沈陽,把這些人都流放到沈陽,這事你來負責,雙簧別忘了唱好!”


    “父皇英明,兒臣會把這些人安全地送到遼東,確保試點的成功!”


    父子雙簧,無非是老朱要殺了這些犯人,家眷貶為官奴,經過朱標的據理力爭,老朱改為流放。


    是被殺為奴?


    還是全家人完完整整地被流放?


    就算是個傻子,都會選擇流放。


    這萬餘人絕對會對朱標感恩戴德,心甘情願地前往遼東。


    隻要在路上每天多給一碗粥,到了沈陽再發糧分地,足以讓朱標的仁慈之名再上一台階。


    為了給好大兒鋪路,老朱不惜自黑。


    皇後不在,後宮不能沒人主事,老朱根據妹子之前的交代,冊封孫氏為貴妃,暫時主持後宮事務。


    坤寧宮例外,由年幼的福清公主做主。


    每日下午兩點到四點,晚上六點到八點,各放兩個小時的影視劇。


    主殿裏的兩個拖線板,福清專門安排了兩個太監負責充電。


    聲控燈、手電筒、電台電池、手機和筆記本都需要充電,根據輕重緩急,各府的聲控燈往往被排在最後。


    …………


    葉秋帶著蝦侯府數十騎,風馳電掣來到城北莊子。


    數百男女老幼鬧哄哄的。


    “葉秋來了!”


    隨著葉秋的到來,場麵逐漸安靜下來。


    葉秋掃視四周,臉色陰沉,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麽?”


    一個壯漢怒道:“憑什麽他們都分了五畝地,麻瘸子更有八畝地,俺隻有兩畝地,俺不服!”


    “就是,憑什麽他們地多還是良田,我們田少還是在山腳邊!”數十人爭相附和。


    葉秋看向一個老漢,問道:“沈伯,這些人是誰,具體什麽情況,你告訴我!”


    沈伯義憤填膺地道:“小秋,當時你帶我們來這裏分好了田地,他們跑來投靠,看在曾經是袍澤的份上,我們讓出一些田地給他們耕作,可他們卻嫌棄分配不公不停鬧事。”


    “田地本來就不夠,看在他們可憐的份上,硬擠出兩百畝分給他們,他們不但不感恩還不知足,真是太過分了!”


    其餘人紛紛附和。


    葉秋的臉已經非常冷了。


    “小葉,大家都是你爹的袍澤,你可不能厚此薄彼,田地不足不是理由,要麽大家平分,要麽你補上錢糧給我們!”


    壯漢的話,無異於一把尖刀插入葉秋的心口。


    一股怒火從葉秋的心頭生起,朝壯漢冷冷地道:“我欠你的嗎?”


    壯漢一愣:“什麽?”


    葉秋手握在劍柄上,怒喝:“滾!”


    “你說什麽?”


    壯漢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炷香時間,不滾的話,打斷他們的腿!”


    “喏!”


    數十騎諸王侍衛齊聲應諾,手握刀柄殺氣騰騰。


    壯漢等人這才醒悟過來,葉秋不是開玩笑,她的背後是蝦侯,不是他們所能得罪的,於是灰溜溜地走了。


    “沈伯,以後不要做爛好人了!”


    葉秋這話,是對沈伯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


    蝦仁在杭城陪了外公外婆幾天。


    兩位老人也是命苦,生了一兒一女,女兒英年早逝,兒子舉家去了美麗國十幾年都不曾回來,對二老也是不聞不問。


    外孫蝦仁又叛逆,一年見不到幾次。


    要不是一些門生弟子感恩,時常來看望,真不知道會如何寂寞。


    蝦仁現在的性情,跟穿越前相比大相徑庭,對此感到非常愧疚,打定主意以後要多陪二老。


    下午馬皇後出院,蝦仁一早就要趕回去了。


    蝦仁本想帶外公外婆去臨海住一段時間,二老顯然是不想去那個傷心之地,隻得作罷!


    在外公外婆依依不舍的眼神裏,蝦仁駕車離開了杭城。


    回到臨海已經是中午了,見到了幾天不見的馬皇後、朱橚和朱雄英,還有老蝦和蕭容魚。


    今日馬皇後出院,朱雄英放假一天,正趴在沙發上玩遊戲,這段時間手機被沒收,又連軸上補習班,可把熊孩子憋壞了。


    朱橚的皮膚白了不少,更顯得英俊了,手機裏的信息聲不斷響起,看來這段時間,加的女孩子不少,就不知道有沒有滾上床的。


    馬皇後已經痊愈,麵容紅潤氣色非常好,看到蝦仁來了,就說道:“蝦兒,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過幾天也帶我去玩玩!”


    病好了,在回大明前,馬皇後隻想做兩件事。


    好好的學習。


    好好的遊覽後世風光,體驗不一樣的人生。


    “沒問題,姑母想去哪裏,我都陪你去!”


    朱雄英聞言抬起頭叫道:“奶奶,我也陪著您!”


    馬皇後溫柔地摸了摸好大孫的腦袋,接著一把抽出手機,和顏悅色地道:“大孫,六個補習班少了些,明天開始加兩個!”


    “奶奶,您這也太狠了!”朱雄英苦著一張臉發出了抗議。


    抗議無效。


    馬皇後又對朱橚道:“你的工作也安排了,明日開始就住在醫院的員工宿舍,不要想著沾花惹草,給我努力的學習,不然回去了,你爹非把你的腿打斷不可!”


    “是,兒子遵命!”


    朱橚明白,這種學習機會千載難逢,浪費了,對不起自己,對不起父皇母後,也對不起大明的百姓。


    蝦仁聞言感到疑惑,難道病好了不急著回去?不免問道:“姑母,你這是?”


    馬皇後說道:“蝦兒,半年之內,我不打算回去,這段時間,悍驢就不要開了!”


    “好的!”


    蝦仁樂得如此,最好是不要去大明了。


    老蝦和蕭容魚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所想,這段時間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把馬皇後三人送回去,而不需要蝦仁陪同。


    馬皇後出院。


    “阿姨……”


    小護士們看著朱橚,戀戀不舍!


    “姑娘,有時間就給我發微,想我了就來家裏做客,不要客氣!”


    馬皇後和顏悅色地跟小護士們一一握手。


    在一眾歡送中,馬皇後上了寶騾。


    老蝦和蕭容魚上了奔牛。


    老蝦親自開車。


    副駕上的蕭容魚感歎道:“不愧是跟老朱打江山的一代賢後,手腕不同凡響!”


    “能青史留名,沒有誰會是等閑之輩。”老蝦轉而又道:“阿魚,二妹是將小蝦當成兒子看待,說話難免會向著小蝦,你不要放在心上。”


    蕭容魚摸著鼓起的小腹,臉上洋溢著母愛,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放在心上,我根本不會跟小蝦爭,我在乎的不是錢財!”


    寶騾車上。


    馬皇後在副駕上半躺著,說道:“感覺比悍驢坐著舒服!”


    蝦仁笑著道:“姑母,在座椅舒適性方麵,越野車肯定是比不上轎車的,這款寶騾就是以舒適性著稱。”


    “那就好,蝦兒,以後出去玩,就開這輛車!”


    “車有好幾輛,姑母喜歡坐哪輛,咱們就開哪輛!”


    馬皇後看了下蝦仁,說道:“蝦兒,你有事就去忙,我不需要你整天陪著。對了蝦兒,我要考駕照!”


    朱橚一聽忙道:“母後,這太危險了,還是兒子去考,到時給您當司機!”


    “小五,你當然也要去考,到時咱娘倆一起去,至於危險,難道還比得過戰場廝殺?”


    馬皇後可是跟著老朱廝殺出來的開國皇後,什麽樣的凶險沒遇到過,開車就跟騎馬一樣稀鬆平常。


    考駕照,馬皇後主意已定,由不得朱橚反對。


    朱橚隻能打定主意,要好好將駕照考出來,到時不給母後開車的機會。


    “姑母,考駕照沒問題,什麽時候想去都可以。”


    蝦仁想的是,科目一恐怕都不好過吧?


    算了,隻要皇後娘娘高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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