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和蘇唯做買賣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村子。


    是趙迎弟說的,她告訴了胡桃花,胡桃花知道了,就等於全村人都知道了。


    蘇唯他們回來的時候,遇到的村裏人都在問他們掙了多少錢?


    沈硯看了一眼問話那人,丟下一句關你什麽事,就走了。


    “這沈二郎,定然是掙了不少錢,我聽人家說,他們生意可好了。”


    “去年冬天就掙了不老少吧?”


    “還藏著掖著,當誰稀罕知道呢。”


    眾人議論紛紛,羨慕嫉妒的都有。


    胡三嬸子卻吐了口口水道:“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出去賣餅,保不齊是在賣什麽呢。”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不是不想說這個閑話,主要是怕被沈硯打嘴巴子。


    這小子瘸了一條腿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比以前還陰沉沉的,胡三嬸子說沈硯殺了胡強,還有張母的前車之鑒,這樣的一個人,誰敢惹他啊。


    胡三嬸子越說越生氣,想到生死不明的兒子就越發煩躁的往沈家走去。


    蘇唯才到家,胡三嬸子就找上了門,看她氣勢洶洶的模樣,蘇唯就想起她和胡母打架的事,這女人陰的很,專門往人臉上招呼,自己可打不過她,於是她趕緊對屋子喊:“沈硯,沈硯,你快出來……”


    沈硯出來了,對上胡三嬸子憤怒怨恨的眼神,他沒什麽表情的問:“有事?”


    “姓沈的,你把我兒子弄到哪裏去了?你說……” 胡三嬸子指著沈硯怒道:“你說……是不是你殺了他?”


    沈硯依舊是很平淡:“胡強在哪裏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這句話讓胡三嬸子怒火中燒,她過來就要的撕扯沈硯,沈硯根本不在意,轉頭就把砍刀抽了出來,磨的鋥亮的砍刀正散發著森冷的寒意。


    沈硯也不說話,就這麽冷冷的看著胡三嬸子,大有她敢過來,他就敢捅死她的意思。


    他凶悍的模樣嚇的胡三嬸子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你想幹什麽?”她聲音顫抖,暴露了她此刻的害怕。


    沈硯冷笑:“你想幹什麽?”


    胡三嬸子嘴唇哆嗦,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忽然,她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沒天理了,沈二郎殺了我兒子…沒人給我做主子啊……”


    她的哭聲很快吸引了不少人。


    村民們圍著沈家指指點點,當然討論的最多的就是沈硯到底有沒有殺胡文。


    如果沒殺,那胡文在哪裏?


    如果殺了,屍體又在哪裏?


    還有,這沈二和胡強沒什麽交集也沒聽說結仇什麽的,怎麽胡三家的就認為是沈二殺了人呢?


    於是有人說:“蒼蠅不叮無縫蛋的,肯定是有緣由的。”


    可眾人問說話這人什麽緣由,這人又說不出來,反正說句話的事,誰都想說上兩句。


    麵對胡三嬸子的指責,蘇唯怒道:“你胡說什麽,我們和胡強無冤無仇殺他做什麽?你少血口噴人。”


    蘇唯長的好看,發脾氣的時候,像是炸毛的狐狸,可愛的不行,看熱鬧的男人們都有點心猿意馬…


    婦人們一見自家男人這樣,暗暗罵了一聲,揪著耳朵將自家男人都拉走了。


    很快,沈家門口就又隻剩下了胡三嬸子,蘇唯沈硯,以及零星幾個看熱鬧的人。


    蘇唯“…”


    沈硯“…”


    胡三嬸子眼見沒人了,她一骨碌爬了起來,憤怒的哭道:“我兒子哪去了?把我兒子還回來…”她捂著臉痛哭出聲:“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啊…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嗚嗚嗚…”


    她越哭越傷心。


    蘇唯微微皺眉,看了沈硯一眼,沈硯就跟沒聽到,轉頭進屋去了。


    蘇唯於是說:“胡三嬸子,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兒子在哪裏,你好好想想,他那麽大個個子,沈硯這麽瘦,我也沒力氣,我們哪裏能殺的了人?”


    胡三嬸子惡狠狠的看她:“那你說,是誰殺的?“


    蘇唯:“…我不知道…”


    頓了頓她又說:“沒準他沒死呢。”


    胡三嬸子心裏也犯嘀咕,看實在問不出什麽,她又放下幾句狠話走了。


    蘇唯鬆了口氣,回到房間,關上門,她湊到沈硯身邊問:“胡強…”


    沈硯不耐煩的看她:“我說了我不知道。”


    蘇唯也不生氣:“我也不是懷疑你,就是覺得這個事奇怪,你覺得會是誰?”


    “不知道。”


    蘇唯“…”


    真是狗脾氣, 好好說句話都不行。


    沈硯出了門,看著遠處微微眯眼。


    他沒有騙蘇唯,胡強還真不是他殺的,不過…那天他的確返回了陳老頭家,而且還看到了…凶手。


    蘇唯的醬香餅賣出了人氣,因為她長得美,不少人稱呼她為醬香餅西施。


    蘇唯本人一點都不想要這個稱呼。


    隨著天氣漸漸暖和,出來玩的年輕人多了不少,城裏的小姐少爺們結伴出行,來攤子的時候,都忍不住看蘇唯一眼。


    蘇唯微笑:“要買餅嗎?”


    “要…”


    這是男客。


    女客的話會盯著沈硯看,沈硯最近長了些肉,蘇唯又是個很講究穿著的人,她掙了錢,念著沈硯最近的辛苦,十裏坡各種擺攤的都有,於是她扯了布,給她和沈硯做了一身春裝。


    沈硯就是純粹的衣服架子,身材好,長得好,又經常冷著一張臉,酷酷的,很吸引人,不少姑娘都紅著臉和他買餅,上了年紀的偶爾會找他說兩句話。


    畢竟美人誰不喜歡呢!


    還是兩個…


    生意好了,掙的錢也就多了,蘇唯在吃嘴上從不虧待,她和沈硯比以前精神多了。


    終於忙過了那一陣,蘇唯喝了一口水,就看見趙母和趙迎弟。


    趙母不再磕頭了,但是每天來上香,虔誠的很。


    “天天來,也不知道靈不靈。”


    蘇唯沒事就愛說幾句閑話,沈硯通常不搭理她,倒是小五看了她一眼,很想說,你也最好去拜拜,和硯哥成親多久了,肚子一直沒動靜,你自己心裏沒點數?


    種子再好,地不行管個屁用。


    蘇唯發現小五在看自己的肚子,他臉上的表情也很明顯。


    蘇唯眯了眯眼睛,對沈硯說:“他看我…”


    小五一怔,忙擺手:“不不不…硯哥…我…我沒有。”


    沈硯“…”


    他有點無語。


    蘇唯也不知道什麽毛病,總喜歡故意氣小五,跟逗狗一樣。


    看著小五麵紅耳赤急得額頭的汗都出來了,沈硯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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