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對於這種流言蜚語向來不在意。  段聞舟聽到這些話,眸色悄然變深,他控製不住地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心裏閃過一絲煩躁。  這些鬼東西,真的好煩啊!不停地絮絮叨叨著他蕭哥的不好……煩死了煩死了,恨不得全都咬碎吃掉!  在跳樓鬼走後兩人也沒有再次入睡,而是仔細聽著跳樓鬼的動靜。  跳樓鬼去敲了隔壁尤林和情侶男的房門,敲了許久房間裏卻都是安安靜靜的,並沒有人應答。跳樓鬼敲門的聲響越來越大,喊聲也越來越大,蕭霽能肯定睡在裏麵的尤林和情侶男肯定是聽到了敲門聲,隻是不敢來開門罷了。  隻是……  蕭霽揉了揉眉心。  不回答真的就能躲避鬼怪的攻擊嗎?  “原來真的沒有人在嗎?那我就進去啦——”  跳樓鬼敲了一會門,說完這句話之後,對麵的房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  幾十秒後,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發出這道聲音的正是情侶男!  蕭霽和段聞舟對視了一眼,打開了房門,向著對麵的房間衝去。  “救命……救命!”  情侶男躺在床上,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他瘋狂掙紮著,幾乎衣不蔽體,在他的大腿上正咬著一個滿是鮮血的人頭!  人頭用力撕扯下一大塊他腿上的肉,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聲。  “給我,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  尤林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辦!  蕭霽當機立斷,直接抓住了情侶男的手臂,想要將人頭從情侶男的腿上扯下來,段聞舟也過來幫忙。可是那個人頭死死咬住了情侶男的大腿,無論如何都不鬆口。  蕭霽對著尤林冷聲道:“蠟燭!”  尤林如夢初醒,顫抖著從背包裏拿出蠟燭來,好幾次才點上。  明亮的燭光貼到了人頭的臉上,幾乎將他的頭發燒著,但是人頭卻絲毫不為之所動,甚至還從牙縫裏發出了嘲諷一般的尖笑聲。  人頭鬼現在咬在情侶男的大腿上,正用牙齒一點點地往上爬。情侶男瘋狂地掙紮著,扭動著,卻無法將人頭給扯下來。  蕭霽思索了一會,直接將情侶男拖到了客廳裏。在段聞舟的幫助下,在餐桌上疊起了兩張椅子,將情侶男弄到了最高的地方。  “給我下來。”他淺淡的眸子冰冷地向上注視著那個人頭鬼。  “不然再摔死你一次。”第27章 利刃割喉  人頭鬼是跳樓死的,對於位置太高的地方有著天生的畏懼,它向下看了一眼。隨後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就消失不見了。  情侶男此時的大腿已然被咬得深可見骨,血流如注。  蕭霽和段聞舟將他從高處搬下來的時候他還在不停地慘叫著,蕭霽簡單地用衣物給他做了止血的包紮,卻因為沒有藥物,不能防止傷口的感染。  “他,他還有救嗎?”  尤林看著情侶男的慘狀,又看看自己的手臂,不由得生出了兔死狐悲的心情。如果剛剛不是人頭鬼選擇了情侶男進行攻擊,而不是自己,恐怕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他了。  蕭霽結束了包紮,身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他站起身來:“聽天由命。”  此時時鍾的時間已經指向了四點,距離六點電影謝幕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旁白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被厲鬼襲擊後,主角們雖然十分僥幸地活了下來,不過仍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他們不敢再進入臥室裏,卻又因為大門被鎖上,沒辦法離開這裏。  此時還剩下兩個小時就天亮了,他們決定呆在大廳裏,等待天亮的到來——可是天真的他們卻不知道,有更加恐怖的怪物,正在黑暗中窺伺著他們。  他們……真的能等到天亮嗎?”  尤林本來靠在沙發上,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一聽見這話渾身一抖,驚慌地向著四周的黑暗中看去,理所當然地,他什麽都沒有看到。  “怎麽每次這個旁白一出來,就說得我們要死了一樣。”  段聞舟用攝像機們聽不到的聲音小聲嘀咕起來。  蕭霽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噤聲。  他們三人此時環坐在地上,麵前放著三個打開了的手電筒,在他們的中間是受了傷,隻能躺在地上不斷呻吟著的情侶男。在病人痛苦的呻吟聲中,蕭霽卻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  那像是一種粗重的喘息聲,隱隱地有著低沉的囈語和咆哮,裏麵夾雜著憤怒,絕望,痛苦的情緒。隻是聽到那聲音就讓人渾身不舒服,這聲音似遠似近,不知道是從那裏傳出來的,卻又總是縈繞在人的耳邊,讓人不寒而栗。  還有另外一種卡拉卡拉的聲音,就像是某種尖利的金屬劃在地麵上發出的聲音。  尤林也聽到了那聲音,他的臉變得雪白。  “呼哧——呼哧——”  蕭霽微微閉上眼,仔細地分辨著那聲音。  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  似乎,就在他的身邊!  蕭霽銳利的眸子睜開,隻見一個巨大的手持長刀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他的身側,黑影的手中舉著一把滿是鮮血的大砍刀,刀尖上是一滴滴落下的鮮血。  沒有人看見他是如何突然來到這裏的,但是當他出現的時候,手中的長刀便已經將要落下!  滴答——  一滴鮮血,落在了蕭霽的臉頰上。  隨著而來的是鋒利的刀氣!  “蕭哥!”  段聞舟脫口而出,他竟然毫不猶豫地撲向了蕭霽的方向!  他這是想要替蕭霽擋下這一刀!  蕭霽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放低重心一個側身撞上了段聞舟的身子,險而又險地避開那可怕的刀鋒。  噗嗤!  刀尖深深地陷入沙發中,發出布料被撕裂的刺耳聲響。  他摟住段聞舟的腰,硬生生地帶著他換了一個方向,兩人重重摔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沾染了滿身灰塵,身上也被地上的碎片等雜物劃傷,留下了不少傷口。  不過此時兩人顯然沒有時間計較這些。  見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不中,黑影發出了一陣低沉沙啞的怪笑聲。  手電筒的光照射到了他的臉上,讓人能將他猙獰可怖的麵容看得格外清晰。  這是一個身材極為高大的男人。他的脖頸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刀痕,腦袋並沒有在脖子上放正,而是歪歪扭扭地斜著,像是有人在他的脖子上砍了一刀,但是又沒有完全砍掉,僅僅留了一點皮肉連接著,已經幹涸的鮮血在他的脖子上和雜亂的黑發黏成一團。  他的嘴唇被割掉了,肉粉色的牙床暴露在外麵,暗黃色的牙齒歪歪扭扭,粘稠唾液無法被包裹住,一滴滴滑落到他身下已經被灰塵裹沾得看不出原本形貌的黑色油膩圍裙上。  一把大砍刀被握在他的手中,他抬起頭來,用傾斜的腦袋斜眼看向蕭霽的方向。  “女人!”他咆哮著手拿砍刀朝著蕭霽撲來。  “女人都是該死的婊子!砍死你!砍死你!”  段聞舟一個打滾從地上翻起來,拉住了蕭霽的手就向著反方向衝去。  他本來是想直接躲進臥室裏的,可是想了一想,臥室單薄的木門顯然連那怪物的一刀都抵抗不了,進去就是找死。  蕭霽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思路仍然清晰,他們是在演出恐怖片不錯,不過顯然就算是恐怖片也不會出現這種鬼怪一出現,人類就必死無疑的情形。  或者換句話來說,他們肯定應該是有某種方法和鬼怪進行周旋,拖延時間的。他的目光逡巡在大廳中,很快就確定了自己想要找的目標。  地下室那扇沉重的大鐵門,之前他們無論如何都打不開,此時卻敞開了一條小縫,一根細白的手指從那條小縫裏伸了出來,衝著他們勾了勾。  “去地下室。”蕭霽仰頭在段聞舟的耳邊說道。  此時他們已經帶著那個鬼怪在大廳裏轉了幾圈,對方雖然一看攻擊力就爆表,不過敏捷性太差,很難避開客廳裏的各種家具障礙。  遇到這種情況,怪物男人就會怒吼一聲,用刀將麵前的家具徹底劈碎掉。他好像是被鎖定了仇恨一樣,一直跟隨著蕭霽和段聞舟跑,對一邊已經躲到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尤林和情侶男視若無物。  不過隨著時間的拉長,客廳中能夠用來抵抗怪物的家具已經不多了,他們和那怪物的距離也在逐漸拉近。  段聞舟聽到蕭霽的話也瞬間明白了過來,兩人向著地下室的方向跑去,地下室沉重的鐵門這次被他們推開了。  段聞舟眼疾手快地一腳踢上了門,門栓落下,正好將那怪物男人擋在了外麵。砍刀太厚,無法插入到門縫內。  怪物男人在門外無能狂怒地咆哮了一會,用手將門捶得咚咚作響,終於放棄了。  他的目光隨即便落到了大廳裏的另外兩個活人,情侶男和尤林的身上。  大廳頂端的水晶吊燈無風自動,吱呀吱呀作響。  ——  地下室裏麵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段聞舟借著這黑暗,拉著蕭霽的手在唇上親了親。  “老婆你沒事吧!”  “沒事。”  雖然這樣說著,蕭霽卻感覺到自己的小腿一陣針紮一般的刺痛,應該是在地上翻滾時被什麽東西劃傷了。  那些攝像機們方才急急忙忙地跟著他們在大廳中跑,就怕落下了什麽關鍵的鏡頭沒拍到,此時也有不少跟隨著他們進入到了地下室裏。  [好黑啊,這怎麽什麽都看不見]  [劇組窮到連蠟燭都買不起了嗎]  [看到這裏確定了,女主拉胯,看來男主就要被這個花瓶拖累,本來能活著出去的,現在也死定了]  [女主廢物,劇本裏的人設都不出彩,活該糊逼]  [怎麽還不死啊,能不能別老是跟在我哥哥身邊拖累他了]  [演技垃圾,麵癱死人臉,導演還老是給她加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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