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沙拿出一張寫上了自己玩家昵稱的紙條,指著其中一個符號問道。顧鬆汝微微眯起眼睛,才將這小紙條上的字看清楚。怎麽會有人連自己的玩家昵稱都記不住?【fg亂5xt;vr手k/;p[】顧鬆汝:我去,大意了!中間這個符號,是有點看不清楚。“好像是人民幣符號,我記得可以念yen。”“對對,就是這個。”路平沙點點頭,磕磕絆絆的繼續念自己的名字,該死的遊戲,每一次念名字都是直接傳到大腦,根本不會念讀法啊。從他拿到這個【儀式】做準備,到現在正式使用,全程加起來也就三四天。三四天以前他怎麽會想到自己要在黃級副本用【儀式】?居然這麽快就能啟動還是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候。是我對自己的運氣有太好的預測了。路平沙也不是什麽神,隻是一個普通人,遇見這樣的生死危機,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隻是怕顧鬆汝更緊張,不得不強行壓下來。“玩家【井字符大寫fg亂5yen大寫t分號大寫vr手小寫k點斜杠間隔號小寫p什麽……】”念到一半,路平沙再度卡殼。啊啊啊啊這個符號他認識,他在寫小說的時候常用,它到底叫什麽名字來著?中括號?方括號?好像都是吧。路平沙恨不得回到最初,將自己用臉滾鍵盤取昵稱的想法直接掐死。前期他有多慶幸這個名字難記,現在他就有多麽鬱悶自己的名字難記。這特麽也太難了啊。蹦蹦蹦蹦。第二把【保護傘】也宣布告吹。颶風的聲音已經開始在耳邊回響。“路老師,別急,還有三分鍾!”顧鬆汝此刻也知道急不得,哪怕他現在已經急的汗流浹背,卻仍舊不能表現出一點半點來。路老師現在的心理壓力一定比誰都大,如果現在他還催,隻會錯的越快。他以最快的速度在手裏這把保護傘的最後一根傘骨斷裂前果斷換上了新的一把。不然隻要有一秒鍾的間隙,都可能會被風吹走。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僥幸。“放心,我再來一次。”路平沙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手不要發抖。他要冷靜才行。絕對不能因為念不出自己的名字這麽可笑的原因死在這裏。不然他就算是死後下了地獄都不會安生。不就是啟動一個【儀式】麽?他可以的!耳邊颶風的呼嘯聲,傘骨崩裂的聲音,甚至是顧鬆汝看似尋常但實際已經被快速跳動的心跳聲出賣的聲音,全部夾雜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絕望又叫人窒息的氛圍。但很快,這些聲音又好像什麽都聽不見了。耳邊隻有颶風強大的呼嘯聲。好疼。耳朵真的好疼啊!顧鬆汝在說些什麽?他聽不清楚。隻剩下最後兩根傘骨了。顧鬆汝看見路平沙的耳朵已經在出血,而他也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他的耳朵大概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吧。站在風眼處,隻是比他們死的稍微慢一點而已。不行啊。他還不想死。“路老師,你要加油!”顧鬆汝不知道自己喊出來的話路平沙能不能聽得見,但他還是用盡力氣說出了自己最後的一句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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