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差不多,晚上的時候你可以把野輔當做一個人。】 【上麵的我懷疑你們在搞黃。】 【很正常, 正主都搞黃了, 我們這些粉絲能純潔到哪裏去。】 【今晚怎麽不見正主出來直播?他們這個月的時長應該還沒有趕完吧。】 【你們tev野輔真的搞在一起了?】 【非常純潔的單向戀愛變成雙向暗戀,有情人終成眷屬罷了。】 【tev野輔今天為什麽不直播?】 原野終於在無用的彈幕裏找到一個可以回答的問題。 “他們今晚都有事, 隻有我一個人直播。” 【為什麽不開攝像頭?】 原野咽了下口水看了一眼站在他隔壁渾身散發著冷氣的簡落,他能開嗎?不能開, 開了可能他的直播要被封。 “回來的時候發現攝像頭壞了, 打不開。” 【攝像頭壞了你覺得我相信嗎?隔壁是不是有人舉著刀威脅你。】 【昨晚搞黃的兩個人不直播是不是心虛了?】 【可能是被抓去上思想政治課了。】 【好慘兩男的,贏了比賽還要去上課。】 【野輔沒一腿說不過去。】 【嗬嗬嗬, 總決賽在即還在賣腐, 真他媽惡心,tev拿不到今年的秋季賽總冠軍就是因為你們倆。】 原野剛看到這條彈幕,隔壁的簡落彎腰拿過桌上的鼠標一氣嗬成將那人封了,真動作熟練得不能在熟練。 直播間的粉絲也都看到了這條彈幕,剛想著舉報就發現不見了—— 【剛剛那個傻逼哪去了?】 【真情侶還要賣什麽腐?真以為和賣豆腐一樣這麽好賣嗎?】 【別管你爹買什麽?沒叫你過來看。】 【要不要跟你數一下我們野輔這個賽季拿了多少個mvp, 拿了多少個最佳打野位和最佳輔助位。】 【幸好我兒子沒看到你這傻逼發言, 不然賞你一個永禁, 直接拉你上來反複鞭屍。】 簡落把鼠標還給原野:“抱歉, 我沒忍住上手了。” 原野擺了擺手:“沒關係,大家都是隊友,給你一個直播間管理也好說。” 簡落也沒跟原野客氣:“那就先謝謝了,我在電腦上直接看,給我大號套個馬甲吧。” 原野:……你是真不客氣。 直播間的觀眾聽到簡落的聲音已經知道今晚原野直播異常拘謹和黑粉彈幕消失得這麽快的原因是什麽,原來是當事人在旁邊看著,甚至還厚著臉問隊友拿直播間管理。 簡落披上了管理的馬甲,原野再也不擔心直播間會出什麽事,讓黑粉聞風喪膽的luo出現在他的直播間前所未有的安心。 梁暄走進訓練室看到簡落盯著電腦握住鼠標的手沒有停過,甚至電腦手機並用,操作完電腦拿起手機手指飛快動了幾下然後又放下,忙得像個股盤操作大佬一樣。 梁暄走過去揉了一下綠毛褪色成灰毛的腦袋,看到電腦頁麵上是原野的直播間畫麵,他問:“在幹嘛?” 簡落隨手又封了一個帶節奏的黑粉,一臉正義地說:“幫隊友維護直播間的秩序。” 梁暄笑著問:“領工資了麽?” 原野聞聲抬起頭,不確定地看著他們:“這要發工資的嗎?” 梁暄抬手輕輕捏了一下簡落的後頸:“你的房管沒有工資?” 原野點頭:“有是有,不過他們都是月結。” 梁暄看了一眼正在認真工作負責任的一日臨時管理:“我們可能需要日結。” 昨晚簡落在微博上對線對到一半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手機沒有男朋友好玩,轉身就抱住了男朋友。 今天一早又被力哥說了幾句,晚上不能直播隻能借助隊友的直播間管理在直播間帶節奏。 電腦大號禁言,手機小號對線,甚至還有餘力看一下原野的操作,這個晚上他過得有滋有味。 原野愣了一下,抬頭去看簡落,發現這人還真挺認真的去管理他的直播間。 “那要不今晚的夜宵我請?” 簡落還沒應下,身後的一遇立刻歡呼起來:“歐耶,一晚上白嫖了兩頓夜宵,哥,你直播間還缺人嗎?我不用工資,請我吃夜宵就可以。” 原野:…… 一眾水友一開始就聽到梁暄的聲音,不過梁暄離原野的位置有些遠聽得不太清楚,把聲音放到最大勉強能聽到。 【艸,我輔爹這也太寵了吧,還給野王討工資。】 【嗚嗚嗚,絕美愛情,我已經一晚上沒睡了,請告訴我他們是真的嗎?】 【區別對待了我們輔爹,我就愛這個雙標。】 【作為隊長不應該約束隊友嗎?任由他在別人的直播間亂封人。】 【封了你了還開個小號,你有沒有反思過你的傻逼言論。】 【我傻逼兒子有人寵著他,你在這裏酸什麽?】 就在準備大規模吵架的時候簡落又把那人給封了,然後再次用小號陰陽怪氣了一波,【作為維護和平的正義使者,你的責任不能委屈在這個小小的直播間,去海邊吧,這輩子都別回來了。】 水友看到這熟悉的語氣已經在腦海裏直接用簡落的語氣帶入,這一看就知道是本人下場。 回程的半天本來就是用來休息,不給直播隻能用自己的小號打打排位什麽的,一遇和小蘇雙排了好幾局。 簡落發完彈幕抬眸看了一眼,梁暄還在旁邊看著他。 簡落問:“怎麽了?” 梁暄低聲道:“想和你一起雙排。” 簡落沉默了兩秒直接退出了直播頁麵:“我現在就上號。” 梁暄笑了下,俯身把電腦關上:“回房間。” 簡落收起手機站了起來,然後跟在梁暄身後出了訓練室。 原野眼巴巴看著一日管理背影,沒了簡落的管理直播間又有人來帶節奏了。 第二任管理立刻上任,一遇湊到原野的座位上對著馬克風說:“這裏是tev.原野直播間第二任一日管理,很高興為你們服務。” 彈幕都在問簡落都哪裏了? 一遇很貼心地說:“被我哥拐走了,你們放心我是很負責任不會拋棄你們的。” 桌上的手機響了兩聲,小蘇看了一眼:“外賣來了。” 一遇立刻接起電話,拉著小蘇下樓拿外賣。 訓練室隻剩下原野一個人——中路大舞台,時而熱鬧,時而冷清,有用的時候五人齊聚,沒用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守塔。 * 今年kpl王者榮耀職業聯賽秋季賽總決賽的舉辦地點在北京,從12月份是秋天的廣州到隻有幾度甚至零下的北京,溫度差不是一度兩度,簡直就是從夏天到冬天。 力哥看著在基地裏穿衛衣甚至還有不知冷穿著短袖過冬的五人,沒穿足夠的衣服估計一下地北京就凍成冰棍,他決定拖家帶口帶他們去買衣服。 早上訓練,隻有晚上的休息時間能去商場買衣服,力哥開七座商務車載他們五個人去商場。 下車前力哥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個口罩,他看了一眼他們家打野非常矚目的灰毛,失算沒給他帶個帽子,這灰毛這麽顯眼。 簡落也是自覺得很,下車後戴上了口罩和衛衣帽子。 晚上的商場很多人,一大家子出來吃飯看電影逛街,隻有一個地方沒有人,那就是羽絨區,誰會在二十幾度的天買羽絨。 他們目標很明確,在力哥的帶領下一群人進到了羽絨區。 羽絨區的售貨員本以為今晚依舊沒人光臨,沒想到今天晚上羽絨區迎來了一筆大生意。 力哥擺了擺手:“速戰速決,選好了我來買單。” 一遇笑道:“老板大氣,我就喜歡聽別人說買單的時候。” 簡落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無所下手,羽絨服這種東西他沒有,他也沒有穿過,零下幾度的天氣他更是一點都沒有體驗。 他沒加入tev之前的十八歲人生中更是連省都沒出過,廣州那是個不需要羽絨服的城市。 戴著帽子和口罩的野王仿佛身在無數個龍坑裏,不知道先打哪個,在他看來衣服能穿就行。 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來迷茫,免得被一遇抓著來取笑。 梁暄側頭看著自家的小野王,手上的小動作沒停過,偶爾抓了一下衣擺,時而摸了一下頭。 梁暄牽起他的手,簡落愣了下,然後乖乖地跟在梁暄身後。 梁暄拿起一件衣服問:“喜歡什麽顏色?” 簡落抿了下唇:“我都可以。” 他可能覺得這個回答像是沒說一樣,反問:“你喜歡什麽顏色?” 梁暄輕笑:“白色。” 簡落毫不猶豫地說:“我也喜歡白色。” 一遇逛著逛著走到簡落身邊看到他哥和簡落手裏都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脫口道:“力哥,他們公費買情侶裝!” 對麵的力哥聽聞抬頭看了隊內戀愛的兩人,深吸一口氣,基本上已經放棄了:“隨他吧,衣服而已。” 一遇加了一句:“褲子也是。” 力哥:…… “你也給我選套白色的。” 一遇抱緊手裏的黑色羽絨服:“不要,我要穿黑色,黑色顯瘦。” 力哥轉頭又去原野,試圖把白色情侶裝變成兄弟裝。 簡落和梁暄繼續選衣服,一遇還在跟著他們,這個電燈泡又亮又顯眼。 簡落皺眉問:“你跟著我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