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好幾秒後原野終於反應過來了, 說:“看來這幾天我挑的時間都不太好, 以後我在微信上問你確定時間才去找你。” 力哥已經從梁暄的話裏得出一個危險的信息, 這幾天梁暄都是在簡落的房間裏睡覺。 “備賽期間盡量不要打擾隊友的休息時間,晚上有什麽事盡量在微信上聊,如果聊不清的話放到明天,大把時間非要在晚上聊麽?” 一遇問:“你不是說過如果發現自己的問題及時向隊長反饋嗎?那麽我晚上遇到問題是不能去找我哥了是吧。” 力哥強顏歡笑:“嗯,不要去找你哥,你可以找我,我幫你解答。” 一遇聽完後說;“你睡眠不夠第二天起床脾氣有點暴躁,為了我的安全我還是第二天起床找我哥吧。” 力哥在這大冬天給自己灌了一口涼水,壓抑住自己即將冒火的心。 午飯吃得差不多,他們的比賽在下午三點,一點多他們前往場館做準備。 在車上,力哥清了一下嗓子:“今天是最後一場常規賽了,bo5打三場速戰速決盡早結束回家,可以吧。” 前排傳來幾個無精打采不怎麽樂意的回答聲:“可以。” “能不能讓我看到你們的決心。”力哥頓了下後加上一句,“三點開始,六點的飛機,將近九點落地廣州,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讓人去預訂夜宵的位置。” “可以!非常的可以!”一遇聽聞立刻喊道,“bo5我絕對零封對麵,輕而易舉的事好吧。” 小蘇說:“你別掉點就可以,輕而易舉與你無關。” 一遇往後排喊:“說你呢,簡落,你這個野王能不能行。” 簡落懶洋洋地抬頭:“我每天都行,倒是你好像都沒有一次行過。” “男人不能說不行。”一遇說,“今天我就行給你看。” 簡落說:“拭目以待。” 他們是下午的第一場的比賽,所以抵達後台的時間有點充裕,隊員在休息室聽著教練說的注意事項。 說完後,隊員各自坐到沙發上進行賽前準備。 教練想到了什麽看了梁暄一眼,梁暄注意到他的視線撐著頭看他:“怎麽了?” “我和教練團商議過,你的方案是可取的,這兩個星期在訓練賽也執行過,效果比預想得不錯。”教練走過去跟他說,“隻不過還沒有跟他說,力哥在前兩天跟他過,可是他對指揮這位置好像有些抗拒,還沒上過場我們也不能確定能不能用到季後賽,不過我們希望是可以用到的,並且成為我們牽製住對手的決勝點。” 梁暄看了一眼對麵沙發上的簡落:“我可以跟他說,不過我尊重他的意願,不願意的話依舊是我指揮。” 教練點頭:“這個我們當然知道,不強求他,其實可以放在後麵,可現在有個機會擺在這裏能試則試,不能就等下次。” 梁暄說:“但你們先明確給我個回複,這場常規賽怎麽打?” 教練說:“難得有這麽正規的一場訓練賽,該怎麽打就怎麽打,我們訓練過的東西也應該要放在比賽上用一下,還可以套一下對麵的戰術。” 梁暄挑眉:“雖然我們進到季後賽勝者組,但常規賽還沒結束你們就打算做甩手掌櫃?” 教練拍了拍梁暄的肩膀:“表麵上話語權在我這邊,但是最後一局靠的是你們,把平時的狀態拿出來拿下這一場常規賽不在話下。” 整個tev還沒進季後賽就這麽狂,看來狂是能傳染的。 等到教練離開後,簡落從對麵的沙發上過來拿起桌上的水然後一臉鎮靜地坐在梁暄旁邊。 梁暄看著簡落的一係列動作失笑,可能野王還不知道他的演技有多麽差勁,從一開始就鎖定住目標,拿桌上水瓶的時候還一直盯著沙發看,生怕沙發上的人走了一樣。 簡落坐下來後擰開水瓶剛開一口就聽到梁暄說:“贏了這麽多長比賽,好像好久都沒有給獎勵你了。” 簡落又喝了一口水:“給過,糖算麽?” 梁暄笑了下反問:“算麽?” 簡落搖頭:“不算,你的糖也給過一遇。” 他頓了一下,“獎勵應該是獨一無二的。” 梁暄側頭湊到簡落的耳邊說:“等會聽我的話,結束之後回去給你獎勵。” 呼吸噴在簡落的耳畔,他低下了頭,好一會兒才說:“以什麽身份去聽?” 梁暄拉了一下簡落的袖子:“現在是男朋友,賽場上是隊長,男朋友聽你的,隊長你聽我的。” 簡落心裏已經有個想法,前幾天力哥有意跟他提過說常規賽要讓他上場指揮,可他不想,但也沒有明確的拒絕,因為他知道是梁暄提的,教練團采取了他的方案,先前他也跟自己分析過為什麽要他場上指揮,關於更新賽季,也關於戰隊運營的整體問題。 所有人都希望tev能更好,能更上一層樓,但問題是現在的tev處在瓶頸期,沒有突破隻能原地踏步,在外界看來tev常規賽一騎絕塵,但他們知道,從零封的開頭到後麵的讓二追三,讓所有戰隊都深入研究過tev每個人的習慣,所以後麵的季後賽會更加難打。 每個人的習慣打法很難做改變,能變隻能是整個戰隊的運營戰模式。 簡落點了點頭:“好。” 工作人員進來說讓選手準備進場,力哥帶著其他人出去,一遇往後看了一眼:“哥,你怎麽還不走?” 梁暄起身拿著一瓶水:“我喝口水,你們先去吧。” 休息室裏隻剩下梁暄和簡落兩個人,門虛掩上,梁暄拿的是簡落剛剛喝過的那瓶水,他說:“這是教練團的想法,沒有提前通知你是他們的問題,不願意的話跟我說。” 簡落想了一下說:“不是,我願意的,我能自己想通,很快。” 梁暄看到簡落的乖乖應下的模樣有些心軟,年齡小雖然能理解戰隊要換戰術的理由,但心裏依然有個檻,可能是因為他自己在簡落心裏的地位,一開始就是隊長,隊長就是指揮,他要聽隊長的話。 或許一開始隊長就是他在賽場上的依賴,一遇依賴的是輔助sun,簡落依賴的是隊長梁暄。 簡落在腦子飛快地開導自己,常規賽就是一個普通的訓練賽,他能c也能指揮。 忽然他被梁暄抓住了手腕,簡落抬眸看著梁暄把他的手腕放在嘴邊,然後親在了那片落葉紋身上,很輕很輕的一個吻,像是被羽毛拂過皮膚表麵,很癢。 “男朋友給的第一個獎勵,剩下的回家再給。” 自己的開導一點屁用都沒有,比不上梁暄的一個吻。 門外還有工作人員的走過的聲音,簡落臉上發燙,手腕上更是燙到不行,他覺得手腕以下直接癱瘓。 梁暄笑了下給他擰開水瓶,他用另一隻手接過梁暄的水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喝的時候都能聽到心裏火滅的“滋啦”聲。 上台前,野輔才匆匆來遲,tev五個人迎著歡呼聲上場。 教練在他們身後說話:“sun你說一下等會如何安排?” 梁暄調試耳機:“這一場比賽luo指揮,按照平時訓練賽的打法,該怎麽打就怎麽打。” 其他人並沒有任何異議,打訓練賽的時候他們也已經知道簡落會上場指揮,他們倒也挺期待野王在賽場上指揮他們會有對麵發生怎樣的碰撞。 “牛啊,野王帶飛。” “希望野王別讓我上去送,不過送也是有價值的勾引。” 他們幾個還挺激動,但當事人隻顧著低頭看自己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簡落總感覺手腕處麻麻的,又有點癢有點使不上力,不影響手指,但影響心態。 好像剛剛被梁暄親了一下的副作用? 確實是被影響心態了,腦子裏一直在回放梁暄親他時的情景。 簡落心裏罵了自己一句,然後抬手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接著又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聲音響亮傳到了每個隊員的耳機裏。 身後的裁判員走近簡落身邊看了一眼。 一遇側頭瞄他:“幹嘛呢野王?第一次指揮緊張了。” 教練看到簡落拍自己的手腕,走上前皺眉問:“怎麽?手有點問題?” “沒,給自己助助興。”簡落冷著臉動了動手腕,那種麻麻的感覺消失了。 “艸,你真他麽狂,助興的方式是給自己一掌。”一遇震驚,“你這個動作像大開殺戒前的預示,我有點怕。” 教練聞言拍了一下一遇的腦袋:“你是隊友怕什麽怕?” 一遇微笑:“我替對麵感到害怕。” 上海賽場幾乎都是那麽幾個解說,解說一是那個自己已經學會了如何帶節奏的主持人,解說二依舊還是解說一的舊搭檔。 解說一:“歡迎來到今天s組常規賽的第一場比賽,tev對戰vt,兩個戰隊都是老對手了,一對戰必定引起腥風血雨。” 解說二:“你別一開始就帶節奏啊,兩個戰隊是兄弟戰隊,關係好得很,他們經常一起五排,粉絲也都知道的,你們說是不是。” 前排的粉絲喊道:“是。” 老戰隊這一點就是好,對手之外還是朋友。 老對手之間已經熟悉了對方的bp風格。 tev第一場陣容是上單廉頗,打野東方鏡,中單不知火舞,射手馬可波羅,輔助太乙真人。 比賽正式開始。 在雙方發育平穩的情況下,東方鏡,不知火舞和太乙真人從對麵紅區下到中路,冰峰想幫自家打野拿中路河蟹,躲在草裏把河蟹引到草裏。 簡落快速道:“對麵中單在中路右草,打野在下路,隻有一個人。” 話音剛落,太乙真人開著一技能的同時給了一個閃現準確炸到了冰峰。 後續不知火舞給了一個減速,東方鏡拿到一血。 冰峰被擊殺後撓了一下頭:“不太對勁啊。” 隊員問:“怎麽了?什麽不對勁,網絡有問題嗎?” “這才一分多鍾,sun怎麽這麽果斷來閃現開我,還是在中路右草,他也不知道草裏還有沒有其他人。”冰峰皺眉,“這操作這麽暴躁我懷疑sun換了個人。” “……” 前期一波小架讓對麵察覺不對勁,接下裏的一波團戰,讓觀眾和解說察覺到今天tev的不同尋常。 前期第一個紅被tev拿到,等刷新紅buff的時候中野輔衝到對麵紅區,一波拉扯後東方鏡一個懲戒拿到紅,可是tev沒走,甚至還想在野區開戰,沒有傷亡但消耗了vt的血條。 “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luo格外地凶?”解說二嘶了一聲,“其實剛剛那波沒有打的必要,要說打的話也行,拿下了小小的優勢前期給到對麵壓力,但好像不是tev的戰術風格。” 解說一一語道破:“不像sun的指揮風格,根據我對sun的了解,剛剛那波肯定會先拉扯,等上單在場才開團。” 【作為tev的粉絲,這兩波sun的操作讓我有點驚喜,隻不過前期就打架屬實不太像tev。】 【luo有點太激進了吧?】 【這有什麽激進的?你是沒看過我兒子的直播吧?如果這是激進,我兒子直播的時候那就是一個大猛男,請你準備好速效救心丸觀看直播。】 【我懷疑tev指揮換了人。】 前期的兩波意想不到的開戰讓vt有點自亂陣腳,不過他們很快就穩下來。 tev拿的是前期陣容,他們已經在前中期拿到了優勢必定不能拖後期,在十三分鍾的一場團戰裏,tev二換四打出了一波漂亮的團戰,tev衝上水晶一舉拿下勝利。 第二局依舊是簡落指揮,他指揮通常就是開團的指示,他和小蘇經過三輪的常規賽已經配合得很默契,開團在前排給的壓力幾乎是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