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 簡洋洋和賀新年同時喊道。 這時已經隻剩最後2人。 到了這個時候,最後的□□也都被炸完了,賽場上開始變得安靜起來,沒一會兒,丁點大的決賽圈開始到處冒起白煙。 “這些人也太狗了!封什麽煙啊!有種正麵剛啊!” 賀新年看得十分上頭,到最後整個人都站起來,緊張兮兮地看著大屏,巴不得自己上場替紀揚找敵人,繼續碎碎念道:“對麵不會在左側吧……還是右邊?” 紀揚的第一人稱視角什麽也看不清,視野範圍之內全是濃濃白霧。 他依舊顧不上打藥,血條都不滿,拿著m762十分謹慎地一點一點朝煙裏探。 突然!不遠處一個黑色身影在煙裏跑過! 紀揚反應速度極快,直接一梭子彈掃過去,對麵應聲倒地成盒! 與此同時,他也暴露了位置,被背後人亂槍掃中幾下! 那瞬間,紀揚迅速返身開槍,以更精準的聽聲辯位能力,直接幾發子彈掃到對麵頭上! 簡洋洋:“啊啊啊啊啊啊啊吃雞!” 熱血上湧,簡洋洋甚至直接同賀新年抱在一起,一邊快樂地叫著:“這也太帥了!這也能吃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局,紀揚13殺吃雞,總積分79。 排名斷層第一。 一直到比賽結束許久,簡洋洋都在下午那幾局碾壓一般的solo賽中無法回神。 —並不是對麵太菜,而是紀揚的單人solo能力實在恐怖,直接統治了整個賽場。 簡洋洋:這也太操了! 真他媽香! 晚上,簡洋洋心神不寧,草草扒完幾粒飯,在三樓晃神漫遊了近半個小時,眼看晚上的比賽時間也快到了,他最終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晚上比賽開始之前去見見那個狙神紀揚! 心血來潮,他穿著t恤趿拉著拖鞋就咚咚咚地跑下了樓。 經由下午那幾場比賽,紀揚已經在整個tp都揚了名。 簡洋洋隨便抓著個工作人員一問,對麵立刻就熱情地給他指路:“啊你說紀揚呢!他好像剛剛進宿舍,喏,就那間房!” 簡洋洋二話沒說,興衝衝就去了。 隻是,畢竟在這之前也沒見過對方,臨到門口,他還是有些羞澀的,於是試探性地探了個頭—— 房間內,一個側臉看起來精致漂亮的少年仰麵撐在床上,臉色潮紅。 而他身前,穿著黑色隊服的tp隊長景牧野則是壓迫性地朝少年彎下腰,雙手就撐在少年的手邊,一張向來不羈的帥臉上神情專注,眼睛裏盛滿讓人看不懂的深刻情緒。 那麽近距離的姿勢,讓人毫不懷疑他們下一刻會接吻。 *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抱歉我也沒想到寫到這麽晚,感恩大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2章 vol.32 他來到這裏,有更重要的目標。 十分鍾前。 景牧野從三樓下來, 一路走過去,整個青訓基地兵荒馬亂,到處是正在收拾行李的青訓生, 各自腳步匆匆, 看到他就一臉窘迫地低下頭。 從前景牧野是temp的活招牌, 高高在上, 是眾人隻能夠仰頭瞻望、端坐高台的神。 而今,他儼然成為整個tp都不敢招惹得罪的活霸王,隻要他隨意一個眼神撇過去,都能令青訓生們心生懼意。 所有人第一次明確到這一點—— 他才是tp真正的老板, 最大的股東, 一句話可以定別人生死。 景老板沒分出半點眼神給其他人,一路晃晃悠悠,最後來到紀揚的宿舍門外。 此時,紀揚的宿舍裏已經隻剩他一個人了。 到底是年紀小、承壓能力不夠, 原來青訓營的頭號種子小元情緒崩潰, 在下午的比賽中頻頻失誤,手抖得跟人對槍根本對不過,到現在排名吊車尾, 眼看不可能留下, 直接卷包袱走人了。 景牧野走進去時,紀揚正坐在椅子上認真複盤下午的比賽回放。 他隻瞥了一眼, 便俯身靠在紀揚背後,一隻手伸過去, 直接將少年的手機倒扣在桌麵上。 紀揚一驚, 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看到景牧野的瞬間便低下頭:“野哥。” 景牧野站直身體, 和紀揚麵對麵,垂眸看著少年柔軟的發頂,說:“這次的比賽你不用有壓力,將來你的對手不會永遠是這些人。” 紀揚點點頭,視線始終往下,悶著沒出聲。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景牧野微微屈下上半身,歪著腦袋側頭去看紀揚的臉色。 之前徐煒雖然隻是隨口一句,但那句話的確插到了他的心上—— 是他忘了。 紀揚才剛剛通宵訓練完,又要頂著這樣的壓力連比十局,身體很可能吃不消。 兩個人本來就貼身站著,景牧野這樣側頭低下來,兩個人距離被拉得更近,紀揚陡然一驚,腿軟的瞬間就跌坐到床上。 他雙手撐著床沿,抬頭看了景牧野一眼,臉色紅起來:“沒,我……我挺好的,沒有不舒服。” 景牧野卻並不放過他,幹脆彎下腰,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少年慢慢燒起來的臉,頓了一下才說:“紀揚,其實你有時候真的挺令人生氣的。” 紀揚的表情一僵,並不敢看景牧野,下意識咬緊了唇。 景牧野沒忍住,上手捏住少年精致秀氣的下頜,沉著嗓音:“別咬。” 原本就緋紅的唇色被牙齒這樣用力碾過,顯現出更豔麗嬌軟的顏色,景牧野狀似無意地用手指輕撫過唇沿,指腹下的溫熱觸感令他有些不想鬆手。 “……野哥。” 紀揚頓時有些無措,一雙烏黑的眼珠總算轉回來,看了景牧野一眼,又很快將目光渙散到窗外的暗藍色天空上。 景牧野就著這個姿勢開始數落他:“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關心過自己的身體?被人欺負了一聲不吭,任由別人罵,不吃飯、不睡覺,成天就窩在訓練室的椅子上,明明可以告訴我——告訴教練,非要自己受著委屈,半夜去睡冰床,你是不是腦子不太清醒?” “沒有。” 因為被人捏住了下頜,紀揚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軟和起來:“我隻是……隻是不在意這些,他們說的話傷害不到我,也不敢真的對我怎麽樣。” “那你就縱容他們這樣?” 景牧野露出不愉神情,手下的力道加重,“紀揚,來了tp,你不用這樣委屈自己,不高興要表達,心裏有想法也要表達,一直將情緒悶在心裏,是會憋壞的。” 景牧野說這句話的語氣太溫柔。 紀揚的視線忍不住落回到青年的臉上。 一向羞於直視的紀揚這回頂著景牧野的目光也沒躲:“真的什麽都可以說?” 景牧野終於鬆了手。 曖昧的紅痕在白皙如瓷的肌膚上清晰可見。 他舔了舔唇,說:“可以。” 紀揚的目光微微低下去,落在景牧野的喉結上,之後,他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複而抬頭,眼神裏隱隱透露出一絲與往常截然不同的熾熱情緒。 “野哥,如果這次我拿了第一,我可不可以不要獎金,提一個……別的要求。” 還知道提要求了。 景牧野微微挑眉,勾唇笑起來:“你說說看?” 紀揚撐在床沿的手往後挪開些許,連帶著身體都仰下去,兩個人距離拉開,紀揚昂頭看著景牧野:“我想住到野哥的隔壁。” 景牧野的呼吸一滯。 下一刻,他朝前一步,雙手就撐在紀揚的手邊,徹底俯下身去。 紀揚往後仰,他就往前進。 直到距離近到不能再近為止。 景牧野的眸色變深,輕聲問:“理由?” 心跳聲震耳欲聾。 急劇升高的血壓令身體的溫度迅速往上攀爬,心理上的刺激引導出生理上的變化,紀揚的麵色潮紅,剛想說話,突然,門口傳來一聲痛叫—— “操啊!” 兩個人俱是一驚。 尤其是紀揚,瞬間就側過頭,手臂抬起來格擋開景牧野撐在他身下的手,“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門口,簡洋洋抱著自己的腳“嘶”了好幾聲,痛苦地叫著:“你推行李不看路啊!刮到我腳後跟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青訓生低著頭連聲道歉,推著自己笨重的行李就跑了。 簡洋洋緩了好幾秒,都沒從那種腳後跟被硬物撞擊的痛中回過神來。 他一邊低罵著一邊轉回頭看向房間,剛剛還動作曖昧的兩人已經站直了身體。 簡洋洋目光對上自家隊長黑涔涔的臉色。 冷汗一下就下來了:“嘿嘿……隊……隊長好,那個……” 他指了指其他方向,訕笑著:“我找紀揚,找紀揚,你們先聊哈,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腳底抹油就想跑。 “站住!” 他身後,景牧野的聲音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