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晏拂光嗤笑一聲,眼神嘲諷之後,裘雲才敢絕望的流下眼淚。


    媽的,他到底招誰熱惹誰了?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後說他壞話,他一定要讓對方好看!


    裘雲還不知道這是自己一時嘴賤惹的禍。


    直到第二天小白龍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還苦惱的托著臉,一臉不解的樣子。


    “你說到底為什麽啊?”


    “該生氣也已經生氣完了吧?”


    “難道男修都是這麽小氣的生物嗎?”


    鼻青臉腫還要被迫聽訴苦的裘雲:……!!!


    媽的,他就說是怎麽回事兒,他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北北挨打,原來問題出在白瀧身上!


    他此時一下子就忽略了最早是他自己胡編亂造什麽天哥哥,才引得白瀧認錯人的事情。還怪小白龍出賣了他。


    白瀧說著說著,回過頭去一看。


    就見影魔眼中氣憤。


    “你看我做什麽?”她不由問。


    影魔都被氣笑了。


    這人出賣了他,還問他看著她做什麽?


    她都沒有一點點愧疚心虛嗎?


    兩人目光相對。


    白瀧:“我剛剛在說相撲的事情。”


    裘雲冷嘲熱諷:“那我祝你單身一輩子!”


    白瀧:……


    她滿頭問號。


    第一反應是,這影子今天吃了辣椒了這麽火爆。


    第二反應就是——還是那辣椒上蘸了熊心豹子膽,叫他竟然敢跟她這麽說話?


    就在影魔氣憤的時候,龍日天看了他很久,從打量,到下定決心:“看來是本首領最近太過和藹,讓你忘了分寸。”


    “還沒有人敢跟本首領這麽說話。”


    裘雲說完之後才意識到不對。


    想起來他現在還是在白瀧的地盤上。


    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白瀧在打量完之後,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來人,把他拉下去。”


    “讓他學學禮儀。”


    空氣中忽然靜的可怕。


    隨叫隨到的野人們很快就來了。


    “等等,你聽我說……”


    在白瀧表情嚴肅下來的時候,裘雲就意識到了不對,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裘雲剛想開口,白瀧就道:“你閉嘴,我這輩子最討厭杠精!”


    她的未婚夫就是個奇怪的杠精!


    還在為日天煩惱的龍日天,今天老虎須一下子就被他觸到了,不悅道:


    “還愣著幹什麽,快把他拉下去。”


    ……


    就這樣,昨晚剛被打了一頓,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裘雲又因為嘴賤在白瀧這裏挨了一頓。


    裘雲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他當眾被野人暴揍,一邊慘叫一邊還得護住屁股。


    “哎哎哎,別打屁股,要打就打臉!”


    “別打臉,要打就打屁股。”


    穿破雲霄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過了會兒,就變成了“日天首領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嗚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


    影魔的慘叫聲叫正好路過的太清宗師兄們目瞪口呆。


    等等,這又是怎麽了?


    一天挨兩次打,這也太慘了吧?


    白瀧卻一臉龍日天本色,絲毫不同情他。


    嗬,敢和本首領用這種語氣說話的,這蛆魔還是第一個!


    她一定要讓對方長長記性才行!


    整整一個時辰。


    裘雲被抬回去時影子都扭成了麻花。


    他晚上睡在冷冰冰的地上,一想到連蛆也做不成了,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裘雲滿腦子隻想要離開這裏。


    離開這群魔鬼。


    不行!再呆下去他一定會死的!


    他口吐白沫的想著,又暈了過去。


    就在他拚命的想要出去的時候。


    外界也已經炸翻了天。


    太清宗十幾個弟子連同魔族一起在傳送陣上消失不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此時妖獸大考結束,各大仙門都已經回去了。鳴夷真君在忽然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驚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失蹤了?”


    “怎麽可能?不是晏師弟在帶隊嗎?怎麽可能忽然失蹤?”


    季修聽見這話,忽然收緊了手。


    “難道是魔族從中作祟?”


    他說這句話時,聲音中已經帶了殺意。


    顧春陵沉思半晌搖頭開口:“此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他頓了頓,又道:


    “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監視魔族那邊的動靜。”


    “他們好像也在找人。”


    離鬼當場斃命,唯一剩下的就是影魔了。


    外麵此時尚有影魔被太清宗生擒的消息,估計要找的就是他。


    如果這樣說的話……魔族那邊看似也不知道人為什麽會失蹤?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想到那條小白龍,季修緊抿著唇,握著劍的手越來越收緊。


    即使心底知道有晏拂光在不會出什麽事,但他還是放不下心來。


    大殿上一片死寂,那些弟子們一個個都不敢說出話來。


    唯獨季修開口了。


    “既是如此,那我出去找。”


    玄衣冷峻的青年站起身來就要離開,卻被鳴夷真君喝製住。


    “站住!”


    “在這裏猜也猜不明白,不如讓我去傳送陣那兒找找。”季修冷聲道。


    鳴夷真君皺了皺眉。


    “之前剛和其他仙門約定,叫你十年內清除魔尊殘留之前不得外出,此時其他人剛走,又如何破例?”


    鳴夷真君所指的是不久前剛定下的仙門之約。


    季修雖然是天辰魔尊的一縷殘魂,但是這麽多年來已經有了自己意識。


    在太清宗庇佑下,即使是其他門派想要攻訐也得考量一二。


    最終還是迦離聖僧開口。


    說季修在妖獸大考上一劍挑殺辟業閣內奸,並無反叛之心,應與其他弟子一視同仁。


    這件事情爭執了很久。


    因為天辰魔尊的事情確實不容小覷,所以幾方爭論不下,最終隻能叫季修剔除魔魂,在山內暫時清修十年。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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