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裝上加布裏爾的炸.藥,進入沙的科技園區,分組進行炸.藥定點安裝。 “放在這兒引爆,我到時候怎麽跑啊。”藤堂櫻問。 加布裏爾笑,“你以為是點火啊妹妹,這都什麽年代,當然是程序遙控啊。” “哦。”藤堂櫻拍拍頭,“最近信息量太大,腦子都轉不動。” 不遠處另個地點,安咎和沈惕兩個人布置著。 “沒想到你還真準備物理爆破。”沈惕放好位置,拍拍手。 “拉塞爾可能會行蹤不定,但上次不是出現過個係統,這裏很重,如果蒙麵人還有點生命值,也會來這裏。”安咎說。 炸這裏,就算不能碰巧殺拉塞爾,但至少會引來他。 如果這個巢他重,他就會氣急敗壞地來殺他。如果不重,他也不會放過這個譏諷他的機會。 說著,他站起來看向沈惕,“你有沒有想起來些關於過去的事?” 沈惕想想,“暫時沒有。” “好吧。”安咎知道會是這樣。 他和沈惕並肩往回走,去往安全區。 “他上次綁架諾亞,感覺這次的集體獻祭,諾亞會是很重的個部分。”安咎說。 “實說,”沈惕將自的直覺告訴安咎,“我感覺諾亞並不是普通孩子,他很可能是我那個朋友的分.身,或者是容器,但是我不敢就這麽簡單把她殺,萬是幫他呢。” 這個孩子就像是煙霧彈樣的存在。 安咎看向他,“你說的也有可能,如果這次諾亞也出現,我的第任務就是把她帶走,至於最後怎麽處理,當下再考慮。” 走著走著,安咎忽然被沈惕拉住手腕。 他回過頭,聲音溫柔地問,“怎麽?” 沈惕的視線從他的頭頂移下來,落到他這身的傷。 “你的生命值有分之不到。” 安咎點頭,“所以我重頭再來的機會不多。” 沈惕抬手,輕輕拂拂安咎的臉。 “你那張卡還沒有,嗎?” 安咎點頭,“來不及。” “轉讓給我。”沈惕他說,“那張卡也是生命值來兌換的,你的生命值經不夠。” 安咎並不想讓沈惕冒這樣的險,憑他的能力,他的生命值可以幾乎不發生變化,就如同他頭頂的理智值樣。 但他知道沈惕是認真的。 安咎想想,還是垂下頭,將自的玩家係統調取出來,找到那張彩蛋卡。 在點擊轉讓的時候,他的手指頓頓,抬頭看向沈惕,“你不隨便。” 沈惕舉出四根手指天發誓,“我保證。” 安咎手動幫他彎折小拇指,“發誓是根。” “你就算迫不得真的,也不能兌換掉太多生命值。” “好,我知道。”沈惕笑著捏捏安咎的臉,“你就這麽怕我死啊,我可不是人類。” 安咎點擊轉讓,選擇沈惕。 這張卡消失在他的界麵中,而待開的彩蛋卡還有張,上次因為bug法抽取,這次他還是想試試。 安咎點點那張卡,發現這次竟然可以打開。 卡片翻轉幾下,安咎做好是白卡的準備,畢竟聖壇都開始吃人。反倒是沈惕直在旁邊幼稚地說著“抽中!抽中!抽中!” 結果出來,令安咎意外的是,竟然不是白卡。 他得到張數據留存卡,可以將聖壇裏的遊戲數據全部留存下來,也可以將這些數據製作成電子存檔,在其他設備上觀看。 沈惕有些失望,他以為會是非常重的卡,譬如複活卡。 “這不就跟電子相冊樣嗎?誰想回顧這種回憶啊,會做噩夢的吧。” 安咎被他逗笑,忽然聽到集合的哨子聲,於是草草收起係統,連忙和沈惕起下山。 沈惕是他之中最好的狙.擊.手,所以也受安咎安排,接過他提前拿好的槍,去到個相安全又很適合控製全場的地方。 除埋伏在其他地方的兩個楊爾慈和沈惕,其他人都到齊,安咎特意看眼莉莉絲,她也好好地回來。他又打開後艙,安咎給新到的幾人分配武器。 莉莉絲看看四周圍的人,隨口問句,“沈惕哥,他不和我起嗎?” “他很會狙,所以會在遠處保護我。” “你可能不太會這些槍。”安咎拿出把長刀,交給莉莉絲,“是遇到汙染物就砍他,千萬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莉莉絲點點頭。 安咎想想,又給她把輕便的□□,“還是得有槍。這個起來也簡單,我教你。” “嗯。” 安咎教完之後,直接順手替她上膛,“小心點,不走火,危險關頭直接扣扳機。” 大家手上都有武器,打起十二分精神。加布裏爾頗有儀式感地背著身後的沙科技園區,那個美麗但充滿罪惡的地方。 “在這兒幹活的時候我就受夠這破地方。”加布裏爾將所有的炸.藥點都選上,點擊爆破,然後做作地張開雙臂。 在他身後,巨大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曾經操控著半個地球的跨企業,在滅頂之災中完成最壯闊的破滅,象征著資本與商業集權的摩天大樓紛紛轟然倒塌,玻璃與混凝土墮入火光,化為廢墟,漫天的粉塵和黑霧久久不散,就像是沙盤旋於世界的餘翳。 和加布裏爾不同,安咎直視這爆炸,他知道自過去的十年,就困在這廢墟裏的某個小房裏,日複日地被剝去人的意誌,成為傀儡。 “那個係統怎麽說都應該完蛋。”周亦玨的臉上映照著火光,冷笑聲,“整個聖壇的核心服務器也都在這裏。” 希望是這樣。 他靜靜地待片刻。 鍾益柔拉開衣袖,查看自的時,還有四分鍾,倒計時沒有停止。 “好像……還沒有結束。”她看向其他人。 這是個很壞的消息,但他也不是沒有預料。 “那大家就警惕點。”周亦玨勾著嘴角,“會兒可能就有可怕的東出……” 他還沒說完,突然聽見聲沉悶的慘叫,猛地回頭。 周亦玨親眼看到南杉捂著淌血的腹部倒下來,而他的身後,是手握長刀的莉莉絲。 這是怎麽回事? 是他看錯嗎? 安咎也看到,親眼看到南杉倒在地上,被刀穿透害,“莉莉絲,你在做什麽!” 鮮血順著刀尖低落在地,莉莉絲眼神比冰還冷,她眼都沒有看安咎,毫猶豫地砍向跪在南杉身邊的吳悠,然後那把安咎經上好膛的□□,槍打中加布裏爾的肩膀,另槍打中鍾益柔的小腹,然後快速而準確地準安咎的心髒。 “你他媽瘋嗎?” 周亦玨拿槍準莉莉絲,他以為還有威脅和商量的餘地,手指是靠在扳機上,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是安咎自找那麽久又認的妹妹。 可他怎麽都沒想到,眼前的莉莉絲竟然毫猶豫,直接開槍。 槍擊中安咎的胸口。 內髒被穿透,安咎吐出口鮮血,錯愕和倉皇快速占據他空白的大腦。 是他害的,是他貿然地、毫保留地選擇相信,也讓所有人都相信莉莉絲。 是他親手遞過去的刀與槍,親手上膛。 為什麽會這樣? 被命運愚弄,難道就是他的命運嗎? 莉莉絲臉上沾著血,冷酷情地再次舉起手裏的槍,口中喃喃道,“為哥哥……殺你……” 安咎完全不理解。 我就是你的哥哥啊。 就在她開出下槍的前秒,她的手腕,肩膀和腰腹分別中槍,是遠處的狙擊。 莉莉絲就這樣倒在地上。 沈惕在狙.擊鏡看到這切,他的理智值出現巨大的減少,瞬,那種難以抑製的力量翻湧而上。 他瞄準莉莉絲的頭。 可就在突然,鏡中的視野裏出現數汙染物,他趁機包圍上來。 被包圍的他並不意外,鍾益柔料到會有這麽刻,慶幸他來。 她冷汗涔涔,生命值不斷地往下掉,但努力地直視著這些汙染物,在最後的時裏,逼迫自被瘋狂與混亂侵蝕。 神啊,如果真的有神的話。 讓我變成怪物吧。 我來保護他。 鍾益柔閉上眼,下秒,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那些屬於人的記憶與意誌在被撕碎。 她感覺自的手被人握住。 安咎在喊著她的名字。 我會保護你。 再睜眼的時候,鍾益柔也成為汙染物的員。 安咎握到的是她畸變的觸手。 “益柔……”他近乎絕望。 可就在這時候,他從心底聽到個聲音。 [咎,我聽得到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