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當下的確是一個更好的辦法,沈惕私心是不願意安無咎籌碼加在其他人身上的,一來麻煩,二來他控製不了其他人不用安無咎押注,一旦他的籌碼值減,輸掉賭局之後的懲罰也就越危險。  他不願看到那一幕。  兩人得知了規則,打算暫且離開,回到賭場大廳將規則告訴隊友們。安無咎一直心神不寧,當他踏兌換區的大門,忽然發覺了題所在。  “這個地為什麽會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已經來了至十五鍾,竟然沒有人來這裏。  正在疑惑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樓梯的轉角款步走下來,高跟鞋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空間顯得格外明。  “嗨,帥哥們。”  是艾米。  她揮著手,向他們好,“我就知道你們會在這裏,想著來碰碰運氣,還真讓我碰上了。”  安無咎猜到她會來找自己,畢竟在賭桌上她主動將侍衛牌自己交換。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要什麽,以直接告訴我。”  安無咎一臉平靜,雙眼誠懇真摯,和賭桌上攪弄風雲的他完全不同,看得艾米都愣了愣。  “你在什麽啊,還得這麽認真。”艾米走來,靠近他,“我什麽都不要哦。”  她話的聲音實在曖昧,沈惕看不得,伸手將她從安無咎麵前拽離。  “你拽我幹嘛?”  “剛剛你腳下有個蟲子。”沈惕睜眼瞎話,艾米低頭看,根本找不到他的蟲子,她還將自己的腳抬起來看,高跟鞋底也幹幹淨淨。  “你嚇我。”艾米嗔怪道。  就在她抬腳的瞬間,安無咎忽然發現了一個細節,很不對勁。  “你的鞋碼……”他伸手指了指,又抬頭看向艾米,眉頭微皺,充滿疑惑地歪了歪頭。  “你是男人?”第83章 推拉戰術 “如果我當真了呢?”……  到安無咎這句, 沈惕突然笑了起來。  “不是,你才發現啊?”  安無咎有些迷茫轉臉看他,“難道你很早就知道了?”  他覺得不能, 艾米明明這麽像女人!  “對啊。”沈惕雙臂環胸,繞著艾米轉了一圈, “你看他的個頭, 再看看他手的大小,一看就不對,何況還用係帶把喉結遮住了, 一看就很疑。”  艾米讚許點了兩下頭,“眼不錯。”  完, 艾米對安無咎拋出一個風情萬的笑,“其實你以把當做男人, 或是女人, 這都無所謂,因為是一個流性人, 的性別不受生理的限製, 是流動的。偶爾裝扮成男人的樣,偶爾也像現在這樣, 裝扮成一個女人。”  “原來如此,明白了。”安無咎了然。  沈惕倒是好奇,“既然你生下來的生理性別是男性,艾米就是你自己自己起的名字咯?”  “是啊。”艾米點頭,為他們介紹, “以前的名字叫艾略特·斯特丹尼,不喜歡在女性裝扮的時候叫這個名字,所以就改了。”  斯特丹尼……  這個姓氏安無咎覺得有些熟悉, 但一下想不起來。  沈惕接著又問:“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艾米笑了,“你怎麽這麽好奇?”  她故意做出勾引的姿態向他拋了個媚眼,“怎麽?對有意思?”  沈惕抬起手臂,做出拒絕的手勢,“完全沒有。”  “也是,畢竟你們倆都已經是關係了。”艾米故意調侃,“不對你也沒意思,放吧。”  見艾米如此坦誠,安無咎也頗為坦誠對他發問,“有一件事很感謝,但是也很疑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麽願意主動幫們?”  艾米仿佛早就料到他一定問,所以隻挑了挑眉,臉上是毫不意外的微笑。  “要幫你們,第一是因為看到了的牌,當侍衛不好打,個時候也不確定皇帝是誰、牌好不好,用變魔術的手段把牌你,個當下其實不完全算是要幫你,隻能是把這張燙手山芋牌丟到你手裏罷了。”  “第二呢?”安無咎不認為她沒有幫,畢竟她也是實實在在隱瞞了他侍衛的身份。  “第二其實也是希望你們能贏的,雖然們不是一個陣營,但壓的籌碼正好是最討厭的一個家夥,比起贏,反倒更希望輸掉場比賽。”  艾米兩手抱著自己的手臂,皮草微微下滑,兩隻光潔的肩頭露在外麵,她輕微聳肩,對安無咎投以一個美麗的笑,“除開這些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  “們其實不完全算素不相識,你不知道,但是知道你的。”  安無咎生疑惑,難道艾米是他失憶前就遇到的人?還是她與自己曾經一起參與某一個遊戲。  “不不是見麵的認識。”艾米打破了安無咎的猜想,她笑著,朝安無咎近一步,一雙棕色的大眼盯著他,片刻後,艾米抬手放在頭上,費了點氣取下了自己的假發。  頂黑色短發被她拿在手上,此時此刻的艾米露出一頭微卷的棕色短發,她晃了晃腦袋,頭發變得蓬鬆,這幅模樣,再除去妝容,倒是讓安無咎一下就想到了一個人。  “你上一輪遊戲的同場玩家有關係。”艾米。  安無咎問道,“是喬希?”  艾米笑著點頭,“沒錯,是喬希的姐姐,或哥哥,想怎麽叫隨你喜歡,就像你以叫艾略特,也以叫艾米”  這樣就通了。  如果僅僅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是不在賭局上冒著危險換牌的。  她微笑道:“還要多謝你照應他,才能讓他結束恢複玩家的一場遊戲,從npc的苦海裏脫離,他都跟了,還他一時動了壞念頭,差點害了你,他挺後悔的。”  “沒什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安無咎也鬆了口氣,“都是正常的想法,誰不想在聖壇裏保全自己?”  “救弟之恩算是報了,”艾米朝他伸出一隻手,挑了挑眉,“大家兩清,下次再有狀況,就不一定這樣幫你們了。”  安無咎略微點頭,握住了她的手,“當然的,謝謝。”  艾米握了握,很快就鬆開,“不客氣啦。”  她的眼睛瞥向沈惕,發現沈惕無論什麽時候,一雙眼睛永遠都是盯著安無咎的。  她撞了撞沈惕的肩膀,“哎,你快點的吧,別讓你老婆跟別人跑了。”  “老婆?”/“別人?”  兩個人異口同聲,重點卻完全不同。  安無咎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第一反應是向艾米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但被沈惕搶了個先。  “哪兒來的別人?他眼裏就沒有別人。”  艾米笑了,“不一定,萬一哪天出來一個又高又帥風度翩翩善解人意的,誰知道他不動呢?”  這話沈惕一就煩,伸手就把艾米往兌換區裏推,“去去去,別在跟前晃蕩了。”  “你幹嘛啊。”  “對棕色頭發的人敏。”  沈惕不正經的理總是一堆接著一堆,艾米還是頗為識趣離開了,進入兌換區之前還對安無咎:“認識很多好男人哦,你哪天要是真的想甩掉他,就來找,保證你找個更好的。”  為什麽不能出一個讓人禁言的道具卡?趕緊出,出了沈惕保證花錢買。  艾米一,兩人獨處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安無咎莫名有些緊張,一時間不知什麽好。  “她好像誤了。”  “誤什麽?”沈惕笑了笑,攬住安無咎的肩膀,“些話都是你自己在賭桌上的,把都嚇了一跳。”  “隻是……”安無咎難得語塞,他想自己隻是在賭桌上演戲設局,出來的話都是臨時編造的。  他好像覺得,自己不想這些,索性沉默了。  沈惕搭著他上樓梯,見他不話,又問了一遍,“隻是什麽?”  樓梯上的四肢盡斷的人消失了,隻剩下一灘證明其存在的血淌在樓梯上,看到這些,安無咎的情忽然間低落下來,感覺自己方才的局促與難為情在這樣的方是如此不合時宜,有更多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隻是想要自救,不得不樣,不要當真。”  他著違的話,打算繼續向前,越向上,樓梯上休息的傷員越發少了,身邊人卻忽然間停住腳步。  安無咎了好幾步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於是站在台階上回頭,大廳敞開的大門為這條黑暗幽閉的樓梯泄出一絲光。  而這光盡數落在了沈惕英俊的麵孔上。  “要是當真了呢?”  安無咎愣了愣。  當真……  沈惕勾著唇,一步步向上,將兩人的距離縮短,“這人腦不太好,分辨不出真假,你在賭桌上的每一句話,都當成是真的。”  話間,他已經來到了安無咎的眼前,隻差一個台階,也就是這一個台階,讓兩人第一次近距離平視彼此。  這雙綠色的瞳孔通透無比,透露著一絲柔弱與委屈,“你不話不算話吧?”  安無咎差一點點就被這樣的眼神欺騙了。  隻差一點,他就陷入沈惕設下的柔軟陷阱,對他“不”。  “真的是胡的,們不能是……”  沈惕截斷了他未盡的話,“現在不能,未必以後就不能。”他笑了笑,又往安無咎身上丟出一個新的包袱,“還是,你真的像艾米得樣,看不上,等著找更好的男人啊。”  “怎麽?”安無咎這次是脫口而出,出的話幾乎沒有腦。  冷靜下來,他覺得不太對勁。  自己不太對勁。  又一次飛快跳動著,一下一下拚命捶在胸腔。  “什麽怎麽?”沈惕表情鬆弛,卻一再笑著逼問,“是怎麽看上別人,還是怎麽有比更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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