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挑挑眉, “這麽的效率啊,不用複盤?” 荷官轉頭, 朝向賭桌外等候的人們。 “各位,你們在賭博晚宴總共的時間也隻有六小時,每張賭桌都是公平地所有玩家開放的,請你們也他們的生命節約時間。” “好吧。”艾米用手裹住自的皮草,拍了拍桌, “那就開始的回合吧。” 安無咎回頭,下意識望了一眼沈惕。 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已經去找其他人了。 可真的回過頭,見沈惕就站在一米開外的地方, 兩手插在風衣口袋裏,望著他微笑。 “還不走?賴在這幹嘛?” 安無咎故意做出嫌棄的語氣,扭過頭自手裏的牌。 隻聽得身後頭傳來沈惕的音,帶著一點笑意。 “盯一盯我的小侍衛。” “怎麽?你吃醋了?” 安無咎冷哼一,沒有回答。 吃自的醋嗎? 真是荒唐。 “其餘玩家繼續開始。”荷官伸手指了指安無咎的位置,“從沈惕的下家開始出牌,玩家安無咎,請出牌。” 荷官說不會有複盤的機會,意味著自和沈惕的暗度陳倉難以被發現,除非過程中就被出牌的張數不對。 但已經走了這麽回合,每回合出的人和不出牌的人都不一樣,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很難記住對手每一回合的餘牌。 他將三張10給沈惕,實際上沒有必要。 因自手裏4張10一起打出去,後麵的回合很難有人接得住。 這幾張牌合出比單出簡單得。 安無咎隻是想試試,如果他在賭局中出千會不會被聖壇懲罰,畢竟周亦玨的“作弊”是買賣,不算純出千。 也隻能趁著自是目前這個狀態試一把,一旦變回當初,肯定就不願做這違背良心的小動作了。 不過事如今,安無咎的想法的確得了驗證。 那隻兔宣布規則時沒有說過不許作弊和出千,果真是百無禁忌。 安無咎想了想之前桌上已經出過的牌,大牌出得差不了,想要集中在一個人的手中概率就更小。 現在桌上的6、7、9沒有幾張,估計就算是有牌,也是出在這幾張。 自手裏目前還有一張6,一張10,兩張2,一張騎士牌。 這個時候必然要出張牌,優勢大過打單。 “一張6。”安無咎抽出牌,往桌上一扔,“要麽?” 艾米一下喜上眉梢,“這還能不要?當然得要咯? 打出一張10,“謝謝安板給機會呀。” 安無咎心想,艾米之前幾輪一直沒有要牌,或許並不是故意不要,而是其實真的沒有那麽可以出的牌。 在變魔術之前,艾米應該就已經過了荷官發給的牌,那個時候可能已經意識自的牌並不好,所以在當下決定不要站隊皇帝陣營。 雖然這個理由不算充,但也勉強可以算作其中之一。 輪了周亦玨,他手中的牌所剩不,沒什麽好挑揀的,他直接打出一張q。 “要了。” 安無咎轉過臉,衝馬奎爾笑了笑。 “你呢?你該不會就是沈惕嘴裏的小侍衛吧。” 沈惕一走,馬奎爾整個人的狀態都輕鬆了許,他的嘴角也勾起,但透露出的是不屑,從鼻裏發出哼,“誰是這個侍衛,你心裏不清楚嗎? “我要了。” 說完,馬奎爾亮出一張大王,是他之前被沈惕設計狠狠堵死的一張,“大王,我你們誰要得起。” 他那樣頗解恨。 艾米笑起來,“終於舍得把你的大王拿出來了?” “時機了當然要出。”馬奎爾的臉轉了過來,一雙眼惡狠狠掃過與安無咎,“你們兩個人裏麵必然有一個是侍衛,就少裝了,把侍衛牌打出來,大家白白打個痛快。” 艾米立刻叫冤,“我對天發誓我不是,你們哪有我這麽奇怪的侍衛,一個人都攔不住,也太菜了。” 周亦玨盯著,一開始因艾米給沈惕放水,他也懷疑,可打現在,艾米幾乎是給每一個人放水,如果真的是侍衛,皇帝一走,這個時候一定已經站出來打了。 這個時候不打死其他人的,不會是騎士。 他的目光放回安無咎和馬奎爾的身上。 皇帝牌已經出了,沒人要得起這張大王牌。一圈下來,每一個人都選擇過了牌。 馬奎爾終於等了自的主動權! 他低頭牌,手中的牌還剩四張6,三張9三張j和一張張單7。 此時此刻每個人手上的牌都已經不,棋差一步,可能就會把近在咫尺的勝利讓給人。 他沒能來得及算牌,但大致了,桌上幾人手裏恐怕是已經沒有少兩張以上的大牌了。 四個6,隻怕6太小…… 思索一番,馬奎爾終於抽出兩張牌,打在桌上。 “三張9。” 艾米笑了,故意打趣他,“你糾結了這麽久,我還以你要出超大的牌呢。” 馬奎爾不悅地抬了抬眉,舔了下嘴唇,“那你要嗎?” 艾米摸了摸自短發的發梢,“我不要。” 他心中也知道,場上目前隻有一張大王和一張騎士,這兩張牌若是出在同一個人的手上,那他早就輸了。 所以一定是開的,現在就他們願不願出了。 安無咎瞟了一眼馬奎爾的手牌,薄薄一層疊起,恐怕沒有少,他此刻的表情起來比之前緊張許,手死死摁在椅扶手上。 要麽是快要贏了。 難道手裏都是一樣的牌? “有人要嗎?”馬奎爾的手攥得很緊,好像生怕被人他的張數似的。 安無咎笑了笑,“過。” 艾米聳聳肩,“我當然是過啦。” 輪周亦玨,他臉色陰沉,頗掙紮,安無咎想他手裏的牌應當比馬奎爾還要,這時候就他會不會認馬奎爾是侍衛了。 “你又過了。”安無咎故意對艾米說,“真是個好人,可惜我卡不住。” 艾米會過他的意思,癟了癟嘴,“畢竟除了我,好像沒有人打算給革命黨放水呢。” 安無咎聽罷便笑了,心中想艾米真是個聰人,他朝周亦玨瞥了一眼,“那就周先生的咯。” “你們少在話裏話外把侍衛這張牌往我臉上貼,”麵對二人的一唱一和,馬奎爾心中不悅,“我告訴你們,這裏隻有安無咎和周亦玨有可能做得成這張侍衛牌!” 聽罷這話,安無咎抬了抬眉,“這倒好,一口鍋直接砸我們倆身上。” 馬奎爾冷笑,“你敢說你跟他沒有關係?他走之前把話遞得那麽顯?不就是想把這張騎士牌推其他人的身上?” “是嗎?” 安無咎笑著將牌倒扣,兩隻手往桌上一放,大大方方說著極其曖昧的話。 “我和沈惕是有過那種關係,沒什麽好否認的,不過私生活歸私生活,打牌歸打牌,我可沒有給人喂過牌。” “你!” “我什麽?”安無咎笑了,單手托腮,“喂點什麽不好,偏偏要喂牌。” 沈惕沒想安無咎了贏,竟然什麽話都說得出來,這時候倒是不臉紅了,連耳朵都是雪白雪白的。 那剛才什麽會突然臉紅? 兩人較著勁,周亦玨也在心中暗自較勁,隻不過是和自。 這兩人之中擺著有一個是侍衛,安無咎給人一種是侍衛的直覺,可馬奎爾是確確實實喂了牌,而安無咎從一開始就在給自放信息。 見時間已久,荷官開口,“請下家盡快出牌。” 安無咎盯著周亦玨,在這個緊要關頭,他的手指在桌上點了三下。 “我要了。” 周亦玨最終還是決定先壓製住馬奎爾,喂牌的動作實在是不幹淨,比起捕風捉影的直覺,他還是更願意相信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他抽出三張牌,放在桌上。 “三張10。” 其中一張是大王。 這一輪,周亦玨拿了下來。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馬奎爾對他的出手極不滿,情緒極度暴躁,幾乎就要掀翻整張桌,“我跟你說了,我不是侍衛!你他媽聽不懂嗎?”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應該出這三張9! 兩邊劍拔弩張,安無咎悠然倚靠在椅背上拱火,“掙紮了,你的動作太顯了一點。” 他這話有兩層意思,其他幾個沒的人,隻會理解他喂牌的舉動。 但馬奎爾自心裏清楚,還有另一層含義。 的一輪,又是周亦玨出牌。 他手頭還剩三張6、三張7和一張q,怎麽樣都不好打。 於是他單打了一張q,畢竟這是他目前最大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