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架著機甲在遊戲裏麵,可以玩得十分痛快。白十三打聽過,據說這款遊戲模擬真實場景,玩家駕駛機甲體驗感百分百。就是說隻要他們在遊戲裏麵玩上了手,以後遇到真機甲也能上手。“也不知道續命遊戲裏麵有沒有類似副本,能讓咱們去過把癮。”蕭起聞言眼睛也是一亮,看起來機甲對於他來說,也是喜歡的。雖然他們本身自己的實力就很強,但這種槍林彈雨中的感覺,還是很爽。白十三甚至利用機甲的武器模式,給自己新創出了幾招新的技能。蕭起也不例外,因此他們在遊戲裏麵打過機甲戰,出來了還能來場真人pk。而此時的京中,懷稚雅正帶著幾位嫂子出來買逛街。她如今也算是首飾店裏麵的常客了,畢竟蕭起給她的很多珠寶,她都是畫了樣子後,再來店裏定做的。店掌櫃本來正要出門,瞧見她來了便迎了上來。懷稚雅笑著點了點頭。稍微同掌櫃搭了兩句話,說明了需求。便又同幾個嫂子聊天,給他們介紹這家店的情況。她進門時也沒往裏麵細看,因此也沒發現客人裏還有認識的人。平遠侯,不,是前平遠侯四小姐,現在或許能稱一聲嚴少夫人,此時此刻,這位嚴少夫人正死死的盯著她。她今天是好不容易出來的,嫁給嚴竣軒後的日子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麽好,反而甚至讓她有些想要跟著姨娘一起去流放的想法。整個嚴府都太壓抑了。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裏,嚴夫人更是從不把她當成是兒媳婦,嚴竣軒就更不用提了,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更是怨她橫插一腳,讓他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如今再看到原本該過這樣日子的懷稚雅,正穿著上好的綿鍛,戴著漂亮的首飾,跟幾個女子一起走進來,她眼睛都紅了。身邊還有兩個大家小姐模樣的人,都是庶女,家世遠遠不如侯府。這兩人以前都是捧著這位侯府四小姐的,但如今嘛……“嚴少夫人,那不是你三姐麽?”這聲嚴少夫人,中間有多少分嘲諷誰不清楚。入了嚴府,卻沒有婚禮,如今妻不妻,妾不妾的。隻等這段時間風聲降下去了,嚴家就準備再找一門合適的親事。沒了侯府,也沒了姨娘護持,嚴少夫人倒緊難得的成熟了許多,明白自己的處境有多麽的不好,甚至日後還可能更差。如此情況,再看一看望過去就知道過得很好的懷稚雅,她心中怎能不恨,怎會不怨。偏偏對方還跟沒看到她似的,隻跟身邊的三個女人說話。那三人把她圍在中間,一口一個妹妹的叫得親熱。嚴少夫人看得出來,那親熱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很喜歡懷稚雅。憑什麽?憑什麽一個在侯府無人關注,毫不討喜的人現在能過得這麽好。“她看起來過得不錯啊!”偏生耳邊兩個庶女的聲音還在繼續:“頭上戴的那套首飾不便宜吧,手腕上的鐲子也不差,那水頭,那顏色……”原本隻是在刺激嚴少夫人的兩人越說說得自己都酸了,那得是什麽品質,她們壓根都沒瞧見過這麽好的東西。而一邊聽到她們話的店老板已經道:“那是難得一見的天空藍,那個種水,那個肉質,說實話,我開店這麽些年,這樣的品質也就在懷姑娘身上見著了。還有身側這幾位手腕上戴的,那都是好東西,不是天空藍就是紫羅蘭,還是裏的紅春,素來有帝王紫之說,都不用打燈細看,這麽一打眼就知道,品質有多好。”那兩個庶女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得值多少錢,她們這輩子怕是都摸不到這樣的好東西吧!嚴少夫人更是眼睛都泛紅了,看著人被領著上了二樓,氣得是咬牙切齒。那兩個庶女此時還問她道:“嚴少夫人,如今你可是嫁入嚴家,風光得很,想來到了這種小店,也是隨意……”嚴少夫人咬牙。若不是這兩個人硬拉著,她才不進來呢,這可是滿京城裏最出名的首飾鋪子之一,裏麵的東西向來以好,貴聞名。這裏麵的東西,她以前或許還能稍微買個一兩樣比較不那麽貴的,現如今,手裏頭哪裏來的銀錢。說句不中聽的,她如今出門也就是看著光鮮,裏麵連一張銀票都沒有。但這種事情怎麽能承認,隻得道:“剛看了幾眼,沒有我喜歡的,我先走了,回頭再說。”樓上包廂。三嫂小聲問起:“方才那三個姑娘你認識?我怎麽瞧著站最前邊兒的那個,看咱們的眼神那麽詭異呢?”縱然前麵沒瞧見,後頭店掌櫃說話時懷稚雅哪還能沒看見。此時聽見了這話,便給三位嫂子說了嚴少夫人的身份。後者一聽全炸了,“原來就是她把你推進水裏的,那方才怎麽也該停下來罵她幾句的。”“你先前怎麽不說,這人我們也不認識。”“就說怎麽眼神那樣那樣滲人的,這好好一個姑娘,活脫脫的像個怨婦。”懷稚雅心說可不麽,不過一看就知道,她這位四妹妹想來嫁過去過得也不好。也難怪,嚴家能幹出那些退婚,換親之類的事情,就知道是個隻重利的。平遠侯府如今沒了,她又是那樣進的嚴府,能好得了才怪。而且當初在她離開平遠侯府那日,嚴竣軒能說出那樣的話,足以說明這男人本身也並非一個好男人。這樣的人家,你得勢時尚且不能說是好選擇,更何況落魄了,能有什麽好的。“別管她了,左右她現在礙不著我了。”懷稚雅說起,“更何況臨走時,我還把她推到水裏了呢。”“那是她活該。”三嫂立即道。她看著懷稚雅,“你呀,就是心地太好,這女人可以長得柔弱,但不能性情柔弱,以後得學著厲害點兒,才能不受欺負。”懷稚雅聞言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三嫂會這麽說。自家人知自家事,她當然不是任人欺負不坑聲的,隻是麵對著家人,還是一直笑臉相迎待你各善的家人,她又怎麽會有什麽攻擊性的舉動呢。或許是因為這個,又因為以前在侯府不得不低調行事的經曆,讓三位嫂子覺得她性子軟好欺負吧!看著三位在教她怎麽變厲害的嫂子,懷稚雅笑得開心。那家店掌櫃也不打擾她們,上了茶拿著樣式圖就去找後麵的師傅了。如果沒問題可以報價直接加工,若是有什麽問題,也好當場說清,看能不能改動。三位嫂子本就年紀不大,最大的也還沒有三十歲。原本因為常年勞作,手上有繭,臉上也曬得有些黑。但在白十三本宮在此裏麵的卡中,用了容貌動人卡,美白卡等,這會兒活脫脫的說是十七八都有人信。跟懷稚雅站在一起,任誰看也覺得都是一個年紀的。這幾日她們也不是第一次在京中逛了,原本以為來了京城會很不適應,結果懷稚雅把一切安排得特別周到。甚至還在準備給家裏的娃娃請先生。是他們覺得也住不了多久,早晚要回去,這才暫時沒讓。一行四人出來逛了一圈回去,被不少人看在眼裏,也越發確認了,白家果然有什麽能永保青春的好東西。至於這次為什麽不猜是淮王給的了,那不可能,不見皇上還挺著一張老臉呢麽。淮王要是有這樣的好東西,那不得先僅著自己父皇,然後給白十三也正常,其父母還能說是孝敬,嫂子們也給算怎麽回事兒。真有這麽寵?那必然不可能!派出去打聽的人也在後麵半月陸續有了消息回來,說是過去了一問白十三,那邊附近的人都知道。再一問白父白母,也認識,但一說到年輕?“啥子咧,大家都一個年紀的,又能差到哪裏去嘛!”“他們當真那麽說?”來報的人立即道:“當然,小的聽得真真兒的。問了好些人,那白家夫婦二人絕對不可能年輕得仿佛二十來歲。便是他們家裏其他人,也打聽了,旁的不提,京中傳的那白十三的三位年輕的嫂子,也絕對沒有一眼瞧上去才十七八的可能。”“咱們是快馬加鞭回來的,小的回程時,還曾碰上過別人也去打聽,想來用不了半月,這事兒在京中就能傳開了。”那坐在上座的人道:“現在也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不過是聖上還未有什麽動靜,其他人便先忍著沒動罷了。”返老還青,誰不想呢。這一切自然都瞞不過白十三,這段時間他雖然在莊子上住得愉快,甚至跟蕭起又切搓了幾次,但卻不會忘記關注京城的事情。至於皇帝那裏為什麽沒動靜,全是因為不敢亂動。要是放了以前,他肯定早把人全召宮裏去了,但如今……旁的人知道查,皇帝難道就不知道麽。他還順便查了一下白十三,因為賢妃那天突然提起,這個白十三現在把蕭起攏得是牢牢的,說什麽聽什麽。賢妃的本意很簡單,就是讓皇帝知道他寵的兒子是個色迷心竅的。再不然,讓皇上給蕭起和白十三添點兒堵也好。省得每天盯著她跟大皇子。她還特意提起了當初押送譚岩繪的時候,為了能路上走得舒服,據說蕭起還特意讓人慢行。這中間還含著幾分給二皇子上眼藥的心思,畢竟誰不知道譚岩繪和二皇子的關係。然而聽了她這話,景正帝卻是想到了另樁事情。就是先前譚岩繪被押回來之時,曾經上報過有人去暗害。當時他見人還能活著到他麵前,就覺得肯定是在蕭起麵前動手失敗了。如今細一想,會不會另有緣由……這一查,就查出了當時譚岩繪其實早就死了的事情。一個死人,竟然還能複活被帶回來。路上就關在那普普通通的囚車內,看到的人很多,絕對不會錯。更別說人是他親自賜死的,去動手的也是自己人,是不是譚岩繪本人一問便知。這一下,皇帝徹底驚了。再一細相……白十三本就隻是不那麽高調,沒有特別細心的去瞞,因此這麽一細查,自然就查出來他本就不簡單的事情。這一來,又是拖了半個月。京中好些人都已經坐不住了。就連貴妃和賢妃,都心動不已。旁的不說,誰不希望自己永葆青春,更別提她們身為宮妃,對於自己的容貌更加重視。尤其是貴妃,這段時間玫昭儀橫空出世,皇上都不怎麽上她這兒來了,更加心急於此。賢妃更是想著,淮王能接觸到這等神物卻給賤民用,而不孝順父皇。那等她拿到手了去給皇帝一份,不正好顯示她對皇上一片真心,她的大皇子心中隻有父皇。這麽好的事情,實在很難讓人不心動。她不知道的是,貴妃這邊,二皇子也動了這樣的心思,“那白十三原是有這底氣,怪不得那般自大,什麽話都敢說。”“不過他再如何,也就是個鄉下出身的小子罷了。自大狂妄,然而卻忘了本份。母妃您看看這京中,有哪個說話跟他一樣的。”“回頭我想個法子,把東西弄過來……”貴妃前頭聽著還覺得像點兒樣,怎麽到後麵這一句,又爆露智商了。她這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