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宗震動華府上下且影響極其嚴重的案件在一個月內同時發生,聯邦調查局卻未及時預防案件的發生。科爾德並不認為五角大樓槍擊案的責任和自己有關係,在槍擊案發生前後自己都已經做了萬全的統籌,雖然還是發生了槍擊案且造成被保護對象死亡。


    “局長,關於傑普森被謀殺的案件我們正在進行調查。”科爾德站在原地故作愧狀向局長敷衍道。


    路易斯•弗裏赫忍住自己就快爆發的怒氣盯著科爾德,他恨不得立刻叫警衛把眼前的這名眼中釘拖出去槍斃了事,但他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實現,就科爾德現在的人脈網絡來說誰也動不了他。路易斯•弗裏赫雙手肘搭在辦公桌上手掌合攏杵著下巴,嘆氣道:“五角大樓槍擊案的進展如何?我們現在要給華府和民眾打一陣強心劑,不然我們聯邦調查局的臉麵就完全丟盡了。”


    “這”科爾德被局長問的一時語塞,自己從案件發生開始到現在就沒接觸過案發現場的證物和調查人員的匯報,這叫自己怎麽向局長解釋案件進展。但是,現在肯定是敷衍不過去了,科爾德隻好吱吱唔唔地回答道,“局長,所有關於槍擊案的證據已經送往司法-偵察實驗室進行調查,我們正在對謀殺嫌疑犯進行追捕,但目前還沒有嫌疑犯的蹤跡。”


    “還有其他的消息嗎?”路易斯•弗裏赫眼睛直視科爾德低沉道。


    “似乎國家安全局的探員也加入了調查。”科爾德回想起剛才麗爾絲向他出示的國安證件,便向路易斯•弗裏赫報告道。


    路易斯•弗裏赫長嘆了一口氣,道:“這個消息我已經知道了,五角大樓方麵和國安局都已經派出了探員參與調查,書麵文件在兩個小時前我已經收到了。另外,中情局方麵有無什麽動向?”


    “”科爾德對於路易斯•弗裏赫這個問題有些沒底,剛才自己還在和中情局的人在一起探討案情,但路易斯•弗裏赫明顯不喜歡中情局的人,這一點科爾德很清楚。“我知道你和中情局之間的微妙關係。”


    路易斯•弗裏赫從抽屜裏拿出一疊文件將其擺放在辦公桌上,回靠到座椅黑皮軟靠背上攤著雙手道,“看看吧,這是關於案發現場的相關書麵說明。中情局方麵肯定有人和這個案件接觸上了,而這些人首先進行接觸的肯定就是你這個和中情局曾經存在關係的人,還是和我談一下你以前的那些戰友吧?”


    科爾德又開始了自己的說教,這些東西在他進入聯邦調查局時已經被人盤問了多次,而科爾德現在打算繼續自己的說教內容:“在冷戰的高潮時期,sog的幾百名成員在世界各地大肆進行策反或暗殺活動。相對於sog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冷戰期間所達到的鼎盛時期,第62中隊的人員編製也達到所有sog部隊中的最大——”


    “夠了——”路易斯•弗裏赫寬大的左手掌猛烈拍在辦公桌上再也無法忍耐下去,眼睛直勾勾地怒視著科爾德悶聲道,“這些材料在你剛入聯邦調查局時已經被盤問過很多遍了,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立刻告訴我,庫爾德斯基等人在謀殺案中擔當了什麽角色?”


    科爾德聽聞局長提出的問題後頓時有些發愣的站在原地,且以疑惑的口吻向路易斯•弗裏赫發問道:“局長,庫爾德斯基等人是我以前在中情局的舊友,最近他們到華盛頓來遊覽——而我隻是順道和他們聊聊而已。”


    “繼續敷衍我,是吧。”路易斯•弗裏赫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直接擊破科爾德的謊言,他再次從辦公桌的抽屜內拿出一遝照片擺放在辦公桌上,伸出右手隨意抓起一張量在科爾德身前,憤恨道,“這是什麽,你別告訴我你們之間現在不存在微妙的關係。”


    科爾德看著路易斯•弗裏赫手中的照片頓時語塞,整張照片上顯示的正是剛才自己和庫爾德斯基等人在爆炸現場討論案情時拍下的照片,而且照片拍攝時選取角度非常專業,無論是自己還是庫爾德斯基等人的麵部表情全部被抓拍。


    “還需要我給你出示更多的照片嗎?”路易斯•弗裏赫陰沉著臉將科爾德的每一個動作都盡收眼底。


    科爾德頓了一下又開始吱吱唔唔起來,開誠布公道:“這事說起來有些複雜,我不知該從何說起為好。”


    路易斯•弗裏赫坐仰在軟座椅上雙手攤在肚前玩弄著雙手的手指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道:“不急,我有時間聽你從頭說起。”


    科爾德見路易斯•弗裏赫不僅將自己和中情局之間的關係大多掌握且已難於迴避這個問題,便隻好在將關鍵環節保留的情況下,將自己與中情局的關係告訴給路易斯•弗裏赫。


    從科爾德於中情局部隊退出,到加入聯邦調查局後至現在與中情局之間的眾多往來,路易斯•弗裏赫都至始至終都沉默不語,待科爾德全部敘述完之後路易斯•弗裏赫忽然開始有些無奈地綻開笑容。


    路易斯•弗裏赫拿起桌上的一隻紅色原子筆在左手中玩弄著,暗自搖頭苦笑道:“你也不必有什麽擔心,自從恐怖瘟疫開始在世界範圍內肆虐後,我也是惶惶不可終日的向上麵匯報國內安全情況。為了借用中情局的情報係統得到國內恐怖分子的活動蹤跡,我對你們這些潛伏在局內的中情局特工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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