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紅英說把她看到的情況詳細地向郝劉芳說了,爾後郝劉芳就下車,徑直朝目的地走去。


    他用最老練的手法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防盜門的木門,先探頭向裏麵望了望,看見他們正在沙發上顛鸞倒鳳似的玩鬧著,哪裏在意有人進來了?


    郝劉芳大膽的走進房間,躲藏在房門後麵的衣服架子後。


    衣服架子上掛滿了女人的衣服,都是品牌的昂貴的豔麗的。


    他的手揣進衣服口袋裏,按下指甲蓋兒的袖珍錄像機的按鈕兒,然後掏出來,針尖兒似的鏡頭對準了。


    兩個男女的激烈的淫蕩聲一浪勝似一浪。


    那個叫靜泳的年輕漂亮的女播音員像頭小鹿兒似的團坐在司馬南的懷裏,放肆地挑逗著。


    司馬南非常聽話的迎合著她。


    她把那張剝了皮的枊條兒的青春蕩漾的臉掂過來。


    他就乖乖的親吻上了。


    她吐出了一爿粉紅的舌頭伸過來了,他就探出夾子似的嘴夾上了,使勁兒地吮吸著,仿佛要把甜美的舌頭吸進肚裏似的。


    他的一隻手巧妙地捏住了乳罩裏的極具生命力的栗子般的活物,另一隻手伸撫摸著更具生命力的錦繡河山。


    他們沉浸在世界混沌時候的自然物匯成一片鶯歌燕舞,已經喪失了現實意識、時空觀念和日常的生活節奏。


    他們的激情是在外放中暗自灼燒。


    靜泳就爽快地浪笑,嗲聲嗲氣地說,她讓司馬南親口說她最喜歡聽的話。


    “靜泳是司馬南的老婆,薑晴念是人老珠黃的小三兒”。


    司馬南就把嘴巴挺在她耳朵邊低沉著說了。


    靜泳說她聽不見,再高一點兒。


    他就抬高聲音喊起來了。


    靜泳問他:“司南哥哥,什麽時候和那個老女人離婚嘛?”


    司馬南哄騙著她說,明天,明天,明天!


    靜泳卻說司南哥哥又在騙小靜詠了,不知說過多少個“明天”了。


    她笑著用多情的眼睛望著她,又說別多想了,像現在這樣的挺好的,別再說明天離婚了。


    她也不希望他和那個老女人薑晴念離婚了,真的和他結婚了倒沒了激情、沒了意義,一周隻愛一次,那才叫生活幸福的高品位。


    在針尖兒似的鏡頭把非常真實刺激的畫麵逼真地裝在它的肚子裏了,也把郝劉芳看得渾身顫栗。


    他覺得抱住了靜詠仿佛抱抱住了西施貂蟬一樣走近了死亡的那一瞬間。


    靜詠說司南哥哥,靜詠要一輛紅色跑車嘛,啥時候能開上跑車在西塬古城的大街上兜風呀?


    司馬南像是真的又像在騙人,說明天就買。


    一個陝北的煤販子說好給他的小情人兒買輛紅色的跑車的。


    靜詠立馬來了精神,從他的懷裏挺立起來,興奮地喊:“真的呀?不是夢吧?”


    司馬南真誠地點了點頭,說陝北煤販子說就這幾天來西塬,就能買的。


    靜詠又熱烈地親吻了他,又喊著南哥哥,她不行了,抱著她去臥室呀!


    司馬南就抱了她,如同抱了一團鮮花一樣迅速跑進了臥室。


    郝劉芳低沉著聲音罵了他們一句,他媽的鳥男女,世上的好女人都他媽的叫狗給糟蹋了!


    他就又來到臥室的門前,又搬來一隻凳子,站上去,針尖兒對準一條裂縫兒,完好地記錄著鳥男女的幸福生活的場麵。


    直到鳥男女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平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們的愛情技藝登峰造極,在高潮後的疲憊中也能另辟佳境。


    他們全心膜拜對方的肉體,發現情愛的低潮裏也存在著尚未打開的領域,那比欲望的空間更豐饒幽美。


    被郝劉芳看得無比的痛苦和憤怒。


    郝劉芳才報複似的抓起了沙發上擱著的美女們喜歡吃的食物,吃了個淨,然後大大方方地腆著肚子離開了,手裏還拿著一隻精美的玉鐲子和一條黃燦燦的金項鏈,興高采烈的上了車,贈送給了段紅英。


    喜得紅英戴在身上,美得她問劉芳哥好看嗎?


    郝劉芳說,肯定比那個叫靜詠的女人戴上好看嘍。


    這個意外的幸福是給段紅英那種沒有大家所擁有的東西的人們預備好的。


    郝劉芳湊到段紅英跟前,神秘兮兮地說道:“妹子,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明晚新聞時間看看咱們西塬市電視台的新聞聯播,看看在觀眾鏡頭前的靜詠和在床上的靜詠有啥不一樣,再觀察下她脖子裏戴得項鏈有沒有啥變化。”


    說完,郝劉芳嘿嘿一笑。


    段紅英聽完,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嬌嗔地打了郝劉芳一下,說道:“哎呀,劉芳哥,你可真壞啊!”


    她邊說還邊白了郝劉芳一眼。


    不過,她心裏卻暗暗記下了這個建議,準備明天晚上親自驗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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