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過去了,劉春怨一直都沒有再見到過江波的身影,仿佛這個人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範圍內一樣,讓人感到十分疑惑和詫異。


    這段時間裏,劉春怨四處尋找江波,但始終一無所獲。


    她去了江波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問遍了周圍的親朋好友們,可結果卻都是徒勞無功。


    劉春怨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她不知道江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突然間不見蹤影?


    難道是遇到了什麽危險嗎?還是說他故意躲起來不想見自己呢?


    各種猜測湧上心頭,讓劉春怨越發地焦慮起來。


    她開始回憶起與江波相處的點點滴滴,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或者答案。


    然而,除了那些美好而又溫馨的回憶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發現。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春怨的心情變得越來越沉重。


    她希望能夠盡快找到江波,解開這個謎團。


    同時,她也默默祈禱著江波平安無事,早日回到自己身邊。


    她猜想很可能被他的女朋友知道後把他活生生的隱藏起來了吧?


    她在學校的食堂裏找過他好幾次,希望能在這裏碰到他,因為飯是每個人每天必須吃的。


    既然要吃飯,必須要去學校的食堂裏吧?


    可她真的再也沒有看見他那張熟悉的麵孔、聽見他朗朗的談話聲。


    她又不好意思問他們班裏的同學,害怕人們對她有更壞的猜測,因為她在許多男生們的眼裏決不是一般的女生。


    不少男生注意著她的動向,甚至還有個別男生產生了企圖追求她的想法。


    他們班裏的那些男生們都知道,劉春怨在學校外麵有一個男朋友,是一個開麵館的,賺了好多錢的男朋友。


    瞧她的打扮,就可斷定肯定有個男人為她的外表、氣質、文化及精神的輸入買單。


    女生們更是清楚她的男朋友的實力,他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有錢。


    她們個個羨慕她的命運,從貧困的陝北來到大西塬讀書,本來是窮人家孩子,卻過著富人般的生活。


    她的化妝品一套就值幾百元上千元錢呢!


    而有的女生在她麵前流露出非常羨慕她有如此富有的男朋友的時候,劉春怨說出她本來就沒有什麽男朋友。


    於是女生們又在暗地裏說她這個女人很虛偽,明明有個男人成天養育著她,卻說她本來就沒男朋友,誰能說得清楚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


    而當一些男生預備靠近她的時候,她卻又百般地疏遠他們,表現出她是有男朋友的女人的模樣兒。


    有人評價著劉春怨,這個美女也太高深了吧?


    找不到江波的時候,她也是挺孤獨的。


    她就出去找喬晨光去了,否則她是坐不穩重的。


    她的心裏仿佛一片空虛。


    後來她漸漸地感覺到什麽叫做“一個人的空虛”。


    這種空虛時常令她難過,吃飯不能代替,學習不能代替,幹任何事情都不能代替的精神是蒼白的和空洞的。


    她去找喬晨光的時候,從來不會表現出她是多麽的喜歡他,那麽的愛他。


    飯店裏的員工們也許會認為她就是老板的女朋友了,甚至非常羨慕和嫉妒老板有如此漂亮、如此有文化的女朋友。


    有時候,店員們也問喬老板,那個經常來吃飯的女大學生是他的對象嗎?


    喬晨光卻笑著說,不是女朋友,他們隻是關係很不錯的同學,沒有更特殊的關係了。


    如果是女同學的話,那麽喬老板對待一個女同學就太關心了,經常見喬老板給她錢花。


    他所給她的錢讓人們感到眼紅,顯然他們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同學了。


    她來到麵館裏,什麽事都不去幹,隻是靜坐在桌子旁邊,等待著吃頓飯,簡單地說幾句家長裏短的話,就又走了。


    喬晨光總是關切地問她有錢沒有了?


    她有時說有的,有時她說沒有了。


    說沒有錢的時候,喬晨光便給她一些錢,數都不數一下,看來是不要她償還的。


    誰能有如此關係的同學呢?


    這回來到麵館裏,喬晨光看她心情好像不舒服的,就問她沒事吧?


    她笑了笑說,沒事的,心裏感到煩躁,也許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吧?


    喬晨光又安慰她,學習上的事情就把她煩成那個樣子,她現在是大學生的,哪裏像是上高中時那種學習情況了?


    他看見那麽多的大學生,沒有看出他們有多煩躁嘛?


    他們個個喜氣洋洋的,好像他們來到學校本來就不是學習文化知識的,而是來享受幸福生活的。


    劉春怨說那隻能說明他太不理解當代大學生,特別是女大學生,他更是不理解的。


    她們的理想、學識、道義、內涵、交友的方式、做人的標準都是與眾不同的,要比社會上任何一類人都要高遠深厚得多。


    喬晨光覺得她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顯然把他從他們這類大學生身邊排斥出去了。


    他不知道他用什麽樣的方式、語氣、態度和她交談的,他覺得她總是那麽高高在上,並沒把他看在眼裏。


    她隻是打著同學關係的旗號與他交往的,從而從他身上獲取她最想要的東西罷了。


    夏芹不止一次地問過他與她三姐的感情問題。


    他無法用合適的話語給她說明白。


    夏芹也分析過她三姐的個性,她是一個怨恨過去、怨恨貧窮、怨恨現實的特殊的女人,在她心裏沒有多少東西令她長久喜歡的。


    她像她父母給她起名字的時候,就知道她的脾氣和個性了。因此,他就不想再從她這裏了解任何情況了,後來她也很少來這裏了,關係和感情漸漸變得淡漠得多了。


    既然她說她的煩惱來自於學習,那他就不懂大學生的學習情況了,他是無法幫助她擺脫她自身的煩惱了。


    他所能提供給她的最大幫助也僅僅局限於在經濟方麵給予一定程度的援助罷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如此。


    雖然他很想在更多方麵幫到她,但現實情況卻不允許他這樣做。


    不過能夠在經濟上給予她支持,對他來說已經是一件非常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因為這至少可以讓她在生活上少一些壓力和負擔,可以更自由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且通過這種方式,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對於她還是有一定價值和意義的。


    盡管這種幫助可能微不足道,難以滿足她的欲望,但它確實存在著,並發揮著積極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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