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父無母無來歷,聚眾十萬,於海外仙島幹革命。受天朝誘惑,被招安。結果丟了性命,壓在五指山下500年。然後呢?出生、成長、穿越,來到500年前,又是一輪迴。坑爹,坑爹,真坑爹!


    吳承恩執意要將金印還給王直。王直推脫幾番,卻有了另外的主意。尋了一處當鋪,將它換成了現錢。再領著吳承恩,買了全套體麵的穿戴。投進一家客棧,好好讓他洗漱打理一番。已經打定心思,準備帶上他,一同富貴。至於原先打算看熱鬧的地方,因知曉了是煙花柳巷,便也不去了。好歹還是故人更重要。有基情便足夠了,惹些女子是非,又是做甚。若不這樣,耽擱了歷史正事,500年過往的《西遊記》便沒著落啦。畢竟兩人,一位是《西遊記》的作者,另一位可是主角。王直突然間,便有了這種覺悟。《西遊記》絕對寫的是自己,若是自己不將情節梗概,其實大抵也是穿越後的複雜人生經歷,告訴吳承恩。吳承恩絕對沒法寫出這部經典巨作。那麽500年後的人們豈不是會在生活中少了許多樂趣。沒有“孫悟空”,單靠“豬八戒”,哪會有《西遊記》。


    打理好一切,已經煥然一新的吳承恩和王直,在客棧的雅間裏,用起了酒菜。吳承恩依然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幾杯酒下肚,話便多了起來,問道:“恩公,為何會來這京城?”


    王直回答:“為了革命!為了真理!”


    吳承恩聽得雲裏霧中,不由發起了愣,心想,恩公果然是當世一大奇人。奇人奇貌不說,亦有奇言奇行。可是這“五峰船主”,一代“美”男子,為何上了岸,更到了京城?真是一大奇怪——反賊進京,非同小可啊。難不成不要命了?!這可是天庭所在呀。


    王直想了想,又說:“為了改革開放!”


    吳承恩還是聽不大明白,便又問:“那您的五峰…?”


    王直照實回答:“你是說解放軍吧?我目下已受大明招安。至於軍隊,全看朝廷安排。恐怕這東進,是不成了。”


    吳承恩依舊迷糊得很,但有個詞是絕對聽明白了——“招安”,便說:“原來是這樣。”頓了頓又說:“你我算是殊途同歸了,都是為了求官,才進了京。”


    王直立刻鬱悶氣結,自己大好“日本王”不做。為了“改革開放”投效大明。怎能說是為“求官”呢?要是這樣,自己還不如留在扶桑,繼續當“日本王”。率領解放軍,東進美洲,何其威武。想了想,問:“當初我也送了你不少金子,求官不成,也不至於淪落為丐呀?”


    吳承恩說:“所託非人,入官無門。京中這種天上人間之地,自然花錢如流水了。唉,一言難盡……床頭金盡吶。”忽然發覺自己說漏了嘴,連忙看向王直,卻見他不甚聽明白自己話中意思,似乎在想事,便放下心來。


    王直沉思了會,說:“你我有命中注定的緣分。往後你的事,就交給我。我保你作官。”


    吳承恩喜出望外,問:“當真?!”


    王直壓低聲音說:“皇上已定我作鎮北王。嚴嵩是舉薦人。讓你在這京城裏做官,在他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雖然雅間裏並無旁人,王直覺得還是小聲說這話的好。


    吳承恩大喜,說:“我不講究品級,隨便給個九品芝麻官就好。”頓了頓,似乎想到什麽,接道:“我不要在京裏做官,這邊知道我是乞丐的人太多了。很多上檯麵的大人物都認得我。畢竟我常在的那個地方,太顯眼。而且我當初本就打算,求個地方上的空缺。”


    王直想了想,說:“那你直接跟著我。我到北邊做了王,自然有你一個位置。”頓了頓,又說:“我應該要先回南邊。那邊的事還沒了。”


    吳承恩激動地說:“恩人吶…我也不挑南北,在哪隨便給個職位就成。”


    王直將身子一挺,拍了拍胸脯說:“重逢即是有緣。放心,這事保在我身上。”


    王直胸肌很大,將衣服撐起一大塊,端得是相當飽滿。足以讓女人羨慕、嫉妒、恨。


    吳承恩順著盯了,花容月貌不說,該大的地方,還真有貨,不禁起了歪心思,咽下好大一口口水。然後喃喃自語道:“不愧是美侯王。”


    王直愣了愣,假裝沒聽到,問:“那《西遊記》寫得這麽樣了?”


    吳承恩回過神來,吃了一驚,問:“什麽《西遊記》?我要寫嗎?”


    王直好心提醒:“當年和你有說過的呀。”


    吳承恩還是想不起來,說:“不記得呀。你想看書的話,可以去買。隻要有錢,什麽‘東西南北遊記’都可以買到。”


    王直愣了愣,說:“不妨事,我全記在腦子裏。必須由你來寫,要是寫好了,還可以傳世,千古留芳呢。”


    吳承恩卻說:“寫書沒前途、沒意思,不如做官。”


    王直搖了搖頭,堅持說:“等有空了,我說你寫。必須要把它完成。這裏邊可是有我生平偉大事跡呀。是解放軍與牛鬼蛇神鬥爭的革命史。”


    吳承恩恍然大悟,說:“原來是請我寫本傳記。得空了,便依你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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