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要不要施展,停下來問他。“可以嗎?”容亦正沉迷,被他陡然這麽一停頓,給煩得,張口就咬了口他的脖子:“去樓上。”蕭隱很低地笑了一下。他抱著他,擰開門鎖。別墅裏的工作人員早就撤了,另外三個人也大早就離開,靜悄悄的。容亦視線掃過大沙發,然後望見蕭隱也在看那個方向。“去樓上。”容亦的理智還是在的,他小小吸一口氣,手上的肌肉都繃緊了,“別太亂來。”蕭隱像是察覺到他的緊張,他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好。我聽你的。”蕭隱把他抱回自己房間。本身就是套間,蕭隱的臥室,容亦之前還沒來過。很簡潔的地方,像是樣板間,純黑的被子一塵不染,無處不透露著冰山大佬的氣息。這個空間整體都帶著蕭隱那種強烈的個人氣質。容亦躺上去,蕭隱又開始欣賞他的手。容亦一會兒沒吭聲,之後說:“哥哥換個地方,手疼。”他不是手模,但也還是要愛惜手的。現在他的手很痛。表皮痛。蕭隱說:“你選。”從前蕭隱在這個時候話不會這麽多,一般就悶著,五年時間到底還是改變了什麽。容亦卻被他這話問得有點心跳。他轉過頭說:“隨你。”蕭隱沒說話,但容亦聽見他輕輕嗬氣的聲音。蕭隱選了慢慢欣賞,從下到上。容亦立刻就後悔了,他自己沒抗住,主動了一下。他喜歡聽拉鏈拉開的剩餘,還有皮帶搭扣的脆響,他去撥那枚暗藏的銀片時,蕭隱顯然察覺到了。他低聲問:“喜歡?”他就在容亦正上方,低頭看下來時,鳳眼沉淪而銳利。那一把磁性的低音炮撩得容亦快要受不了。容亦老實點頭。“喜歡。”蕭隱說:“給你玩。”他用這東西把容亦的手捆了起來。這特麽的叫什麽“給你玩”!明明是蕭隱在玩他。容亦五年沒吃過肉了,這次一下子猛吃太多,一下子沒受得了。陌生感很強烈,他覺得自己的表現比那次按摩開筋骨都還要差,他人差點沒了。離幾次走位,沒有躲過隱的追殺。隱開啟歃血模式並牢牢控住離。離被完全控死,一動都不能動,完全吃下隱一個滿級大招、又一個滿級大招,跑了又被抓回來,反複折磨。蕭隱似乎沒有cd。最後容亦隻能打出:“gg。”(good game,通常用於遊戲結束時稱讚一場好遊戲)他聲音已經有點啞了,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幹脆就不爭了。他知道蕭隱會善後。蕭隱把他抱到浴室,放好熱水,把他放進去。其實容亦沒睡著,他閉著眼睛裝睡,處於一個假寐狀態。他滿腦子隻有蕭隱這五年技術沒見長好像還倒退了。有點痛。或許因為太急。但總體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容亦被抱出去時,徹底睡著,蕭隱擺弄著他,給他把頭發吹幹,隨後的事情,容亦就不記得了。容亦醒來時是五個小時之後。時間是淩晨六點半,他的生物鍾時間。身下的床鋪十分柔軟,他處於一個人緊實的懷抱裏,蕭隱呼吸緩緩,下巴抵在他的頭頂,溫熱又暖和。容亦記得他們開始時是下午,這下直接到第二天清晨了。他有點不敢相信,反複確認了時間。他們這是……搞了一晚上再加半個淩晨。什麽叫荒廢時間啊。這就叫荒廢時間!太荒唐了。容亦從背後的臂膊裏鑽出來,努努力直起腰,然後整個人垮了。昨天睡前還沒什麽感覺,今天他仿佛挨了一頓毒打。腰酸得無法挺直,胯因為昨天過度張開後保留著一種神經痛,腿也在抖。手也疼,並且抖。容亦幹脆放棄,倒回被子裏。五年了,他當隊長這麽久,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那段荒唐的時刻。什麽都有,什麽都不怕,做什麽都盡興。冠軍是他們的,什麽都是他們的。“腰疼?”被子裏的人動了動,蕭隱也醒了過來,望見容亦靠在床頭動彈不得,低聲問。容亦說:“還好,就是有點不太適應。”冷靜下來了,他盡量不去和蕭隱眼神對視。不知道怎麽的,做完後反而有點緊張。“抱歉,我昨天有些沒控製住。”蕭隱說,“下次會控製一點。”容亦:“。”還有下次。確實,有道理,很有可能還有下次。他躺回被子裏,蕭隱側身過來,從他背後伸出手,摸索一會兒後,找到他的指尖,輕輕握住。“別生氣。”容亦詫異了一下。“我沒生氣,就是有點累。”“嗯。”蕭隱停頓了一會兒後說,“我以為你在生氣。”“就是有點困,我接著睡一會兒,沒事。”容亦說,他轉了個身,抱住被子,讓蕭隱看清他的臉,想了想說,“你看,沒生氣。”蕭隱看了他一會兒,忽而攬住他的肩膀,又把他翻了回去。容亦:“?”他聽見蕭隱在背後的聲音:“等我一下,給你用點藥。”容亦:“???”“對不起,昨天是沒控製好力度,我換床單時發現有一點血。”蕭隱說。容亦隨後聽見蕭隱探身去床頭拿東西,藥膏被擰開蓋子,蕭隱又把他製住了。容亦這下耳朵根全紅完了。他掙紮不動。昨天進行時他都沒害羞,現在他恨不得從他麵前消失。幾分鍾後,蕭隱說:“好了。”兩個人都沒動。因為上藥的過程,容亦感覺到他們兩個人都又開始不對勁。容亦模糊應了一聲,開始思考怎麽逃離現在的情況。他說:“他們三個該回來了吧。”“嗯,不知道幾點。”蕭隱說,“門我反鎖了。”容亦說:“我有點認床,先回房間睡了。你也繼續睡吧。”他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