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隨著這一串串可怕的聲音傳來,一隻滿是血痕的手臂從門外的黑暗中伸了進來,緊接著另一隻,然後得是一張被血痕畫滿的臉。


    “咪嗷——!”隨著一聲長長地呼號,女人的整個身體在眼前迅速的扭動著向他靠了過來,隨著而來的是,一陣冰寒徹骨的恐懼,他的意識在恐懼中慢慢的消退直到,眼前所有的一切隨著身體被一下切斷的感覺從意識中灰飛煙滅……


    叮鈴鈴……叮鈴鈴……


    第33卷


    惡夢終結 (1)


    “吱呀——!”洋樓二層的窗框在凜冽的寒風中無力地嘶鳴著,模糊地視野裏他隱隱的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洞開的窗框後一閃而逝,輕輕理了理圍在脖頸間的淡黃色圍巾,他長長的吐了口氣便便慢慢走了進去,‘讓我看看你吧,起碼讓我知道究竟是誰毀掉了我的幸福。


    “咿呀——!”推開半掩著的房門,一個陌生的日式大廳出現在了眼前。


    “真的和日本有關!”他踩著靜靜的步子走了進去,走廊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隻是偶爾可以聽到自己的腳步與木質地板敲擊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將門重新拉上,才發現,在整個走廊上幾乎每一個房間都變了,它們的們都已經轉變成了左右開的滑動式紙糊門。“這是日本?”他輕輕的拉開了擋在眼前的紙門,走了進去,熟悉的擺設,像夢幻一般出現在了眼前。


    不自覺的走上前去,木製的榻榻米上,那個已經泛黃的日記本,在窗口卷進來的寒風中一頁頁自覺的翻動著,他慢慢的走上前去,一把按住了其中一頁,雪白的紙張上,一個個,用刀子割出來的像眼睛一般的,空洞裏透著一絲絲陰翳的寒氣,一頁頁慢慢地翻動著,泛黃的書頁,一幅幅奇怪的幻相像歷史一般慢慢地在腦中一晃而過。


    一個孩子蹲坐在二樓木製的護欄裏,漫無目的的看著什麽,滿是稚氣的臉上眼睛眯成一條細細的縫,在畫麵裏這張毫無感情的臉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婦女,在地上艱難的爬著,一個穿著黑色毛衣男人在後麵一步步慢慢地逼近著,無情的毆打讓她的表情凝固在痛苦中,就這樣,直到臉上的表情凝固在了那圓張著的嘴,和扭曲而怨恨的表情為止。


    接著,一個穿著黑色毛衣的中年男子麵無表情的用力的在敲著一扇木門,直到整扇木門被完全的被毀壞了。緊接著的是他麵無表情的將一個孩子壓倒在一個裝滿水的浴缸,直到那個孩子不再做任何的掙紮。


    “哢哢哢……”他猛地搖搖頭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甩開,來到一個房間前推門進去,‘是夢中那間熟悉的日式房間。’


    走進房間,這依然是一個日本的舊式的房間,房間相比於其他地方卻稍顯的空了一點,隻有房間的正中擺放著一麵兩米來高大鏡子。


    “鏡子?”並沒有什麽非常切實的目的,他踱著步子來到了鏡子前,發黃的鏡麵裏投出了他那已經在可怕經歷後滄桑不堪的麵容,理了理脖頸間的圍巾,他忽然被鏡中的一樣東西所吸引,在鏡中,自己的右耳下一個黑色的點。他使勁的擦了兩遍卻沒有去掉,於是將一隻手伸向了鏡子。


    惡夢終結 (2)


    “吱——!”隨著一聲長長的刺耳的聲音,“擦不掉?”


    “是痣!”一種思想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這麽說來,死在橫濱旅館的蘿絲的右耳下也有,怎麽回事?’


    “哢哢哢……”隨著突如其來的一串一頓一頓的聲音。一隻慘白的手,從古銅色的鏡子裏伸了出來,抓住了他正貼在鏡麵上的手掌,幾乎隻是瞬間,鏡中的再也不是自己的像而是那個那蒼白的臉色,披散著頭髮的惡魔隻見她的毫無表情的臉很快被圓圓的眼睛和張的圓圓的嘴所取代。


    “我的臉頰下有痣,蘿絲的臉上也有,是蘿絲將她從美國帶到了上海,再帶到了北京?那麽我……”一種可怕的思想沾滿了他的腦海。


    “臉上像她一樣被點上痣的人,難道是靠這樣傳遞的?”


    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活著的氣,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夠挽回,死亡的定局,也或許,從第一次沾染上它時,就已經決定了未來,隻不過,白婉的參與,將大家從恐懼的中心轉移到了四川,為了幫助我們,也同樣幫助她依然深愛著的張冬生,也或許她也參加了。


    “哈哈哈,但是,如果我是現在被你加上去的,那我就是你殺的最後一個人了,你也到此終結了!”他輕輕的搖搖頭,嘲笑著眼前這個可怕的惡魔,用力的一陣甩脫,他將那隻蒼白的手甩開了。


    “晴晴,你在哪兒,已經進入天堂了嗎?我們還能相見嗎?”不自覺的和那個人的事還有她的臉又在腦海中一點點的晃過。


    他不自覺的微笑著仰望頭上已經腐朽的屋頂,沒有目的,沒有希望,隻有一絲絲難以抹去的恐懼,像空氣一樣瀰漫在腦海裏。


    “哢哢哢……”寂靜的房間裏,像約定的那般,響起了這個熟悉而可怕的聲音,他將眼光從屋頂上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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