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眼睛的呢,我看了估計美國的,身材也不錯哦!”他忽然用奇怪的語氣辯解說。


    沒有下巴的活屍 (3)


    “耶——!”見我無端端的一陣沉默,他忽然仿佛仿佛恍然大悟的笑著說,“你該不會和那個明星美女分手了吧?”


    “什麽呀,我跟她都還沒開始,哪裏來的分手啊?”我一向都沒有在任何人麵前提和晴晴之間的事,至於自己和她究竟是什麽關係,我連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自己是非常的希望可以看見她幸福而已。


    “是嗎!真服了你。真要到了同居你才承認的吧。”


    “嗬嗬,同居,怎麽可能啊!”我語塞的說著一麵伸出一隻手來幫他提手中的水桶。


    “啊!聽你說這句話,要不是我自覺配不上她,我一準搶走,你這不知福的傢夥。”他用有點兒艷羨的語氣悠悠的說,“不過,學校裏,人們都說,你們是分不開的一對,也沒辦法就是了。”


    “實際上,她很溫柔的,一定不會嫌棄人。”我順著他的語氣絮叨著往下說。


    “好了好了,口是心非的傢夥,真到沒了她的時候,再說吧!”他不屑地招了招手表示停止。


    “我到了,你先回去理一理房間裏那一位吧!再見。”


    “再見!”我對他招招手應了一句兩人便分了開來。


    說完他提著水桶獨自一個人往走廊的右邊撇轉過去。我所住的公寓是每層三大間的三角式建築,每一個大間又分兩個小間,分住兩個人,小黑便住在右邊的那一角,而我和家宇則住在靠左的那一角,還有另一邊的則是同班的兩個同學。


    “噠噠噠……”今天的走廊顯得格外幽深寂靜,嘀嘀嗒嗒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世界裏慢慢的迴蕩,仿佛有無數的陰靈在眼前輕輕的踱著步子,心想,‘門沒鎖?不可能啊,下午我最後一個走,應該上了鎖啊!而且,外國女人?’


    “切——!”我哧著鼻子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不經意得拉拉把手輕推了推,門果然紋絲不動,顯然是鎖上的。


    “嗬嗬,果然那小子騙我,怎麽可能嘛!外國女人……”我毫不經意的嘟噥道,忽然一個激靈在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外國女人,這麽說的話,大前天的案件中就有涉及到兩個呢……’


    “怎麽可能嘛!”我搖搖頭大亂自己的胡思亂想,一麵將手放進了衣袋,取出鑰匙要開門,隻感覺一陣晚風從又安得走廊盡頭刮進來,整個走廊顯得格外陰寒。


    “對啊!就像夢中的那個樣子呢”望著遠處洞開的窗戶,我嘟囔著,一麵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


    “哢噠——!”隨著門鎖一聲轉動,房門非常意外的自動打了開來,隨之,木門輕飄飄的飄轉開來,一陣莫名的寒氣從門裏鑽了出來,更增添了幾分莫名的寒冷……


    沒有下巴的活屍 (4)


    木門打開,整個房間如同煙雨的早晨一般,隱隱的瀰漫著一層淡淡的白色霧氣,像霧又像煙……


    (日前發生在,北京東郊“橫濱”野營旅館的神秘殺人事件……)


    開著的電視裏傳出的一串熟悉的聲音,隨著一串莫名的惡臭飄了出來。


    “搞什麽飛機啊!”望著眼前烏煙瘴氣的情景,我下意識的抱怨道。


    “哐當——!”忽然,一陣凜冽如寒冬的風吹過,霧氣開始慢慢地消散,在略微模糊的視線裏一個穿著花一般鮮艷的上衣,披散著頭髮的背影映入眼簾。


    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窗前的地板那兒一動不動,茶色的長髮在窗外卷進來的寒風中慢慢地上下翻騰著。


    “請問,你找誰啊?家宇嗎?”


    ‘還真有?’我狐疑著走進門來,心如鹿撞的想著,我將門關了回去,慢慢地朝她靠近,一股越來越刺鼻的惡臭撲鼻而來。


    對於我的問題,女人並沒有作出任何的回應,反而搖晃著身體,背對著我,一步步慢慢地走到了透著窗外亮光的大玻璃窗戶旁,默不作聲的靜靜站著。


    “請問,你找誰啊?”我側著頭斜睨著這個陌生的女人,一麵走到電視前的木凳前又輕聲問了一句。


    然而,她依然隻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沒有作出回應。


    “叮鈴鈴……”忽然,寂靜中響起了一串手機所發出的尖銳的鈴聲。


    “不好意思啊!”我滿腹懷疑的從衣袋裏取出手機,慣性的招呼道,“餵?我是郭浩然,你找誰。”


    好一會兒,手機裏也是默不作聲的一片寂靜,沒有一絲回應,甚至還有電話未接通時所發出的“嘟嘟嘟”的聲音。


    “餵——?”就這樣靜靜地等了還一會兒,這種莫名其妙的寂靜,讓我有點不耐煩我粗聲粗氣的又噎出一個字來。


    “呃啊——!哢哢哢……”一陣寂靜過後,忽然,手機的另一頭響起了這一串詭異但並不陌生的聲響。


    響聲過後,一切又一次回歸到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喂,奇怪了。”我不自覺端著話機悠悠地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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