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莫名的陰寒伴隨著走廊上逐層加深的黑暗變得越來越可怕。紅色的手電光圈隨著他們急促的步伐在黑暗中搖曳。


    “磅——!”樓梯間的門打在牆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白婉,晴晴——”冬生急喘著氣喊道,聲音在灰暗暗的走廊上迴蕩著,淡淡的紅色光線從細細的門縫間透出來。總算給這一份黑暗增加了些許的生機與活力。


    “噠噠噠……”細細的步伐聲從走廊上傳來。


    “家宇,你們總算回來了啊,”晴晴從房間的門邊探出頭來說道。


    “你們都沒事啊。”家宇喘著粗氣回應道,一麵同冬生兩個一起慢慢的朝他們的房間走去。“看來浩然和陳慕的推理都出錯了啊。”


    “浩然他們呢,還沒回來嗎?”晴晴從房間轉出身來,一麵接著話頭問到。


    “他們還在找吳夏,因為擔心你們,所以才讓我們先回來的。這裏沒事吧?”


    “沒事,倒是沒事啦,但是剛才可下我們一跳呢。”


    “對啊,剛才開始,這地方斷了兩次電呢。而且來來回回的老是有怪聲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的,我們大氣都不敢喘。”白婉也從屋子裏轉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瓶水,滿臉鐵青的回答。


    “你們兩個的臉色都很難看啊”說著他們四個一起走進了房間,“你們這邊沒事的話,現在就更應該要擔心外麵的。


    樹叢中的無頭屍體 (1)


    (*噩夢篇*)


    “劈呀——!”一條閃電劃過夜空,仿佛舉著長鐮的死神正輕飄飄的浮動在森林的上空。


    我又一次莫名的想起了晴晴,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會在這時候想起她。


    不知不覺的,我的心突然感到有些不安,隱隱的有種要失去什麽的感覺,因為我將她一個人留在了旅館裏嗎?在這場可怕的夢裏我們的生命與夢境相連,而最可笑的是,我的命運居然就像夢境中一樣,將自己不知道有多麽在乎的她,置之不理並且最終任由她死去,或許一切在此時的動作裏便已經有了結果。


    總之,望著遠方像螢蟲一般細小的燈火,我的心海裏掀起了一種莫名的悸動。


    “救我,浩然……”不知道又找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心海裏隱隱迴蕩,不自覺轉過身去,回望身後那一片漆黑的夜空,‘晴晴?’一種發自內心的揪痛感莫名的伴隨著時起時落的雷聲縈繞在心頭。


    “可惡,搞什麽啊……”我的心不禁開始一陣一陣的刺痛,盡管還在尋找著,但是這顆不安的心,已經再裝不下其他任何的事。


    “你怎麽了?心好像很亂嘛。”陳慕和露露也都跟著停了下來。


    “不行啊,我心神不寧的,可能還是放心不下晴晴她們吧。”我使勁的搖晃著頭試圖消除腦海中劃過的一絲絲不安。


    “那麽我們也回去吧,腳印到這裏好像也消失了,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陳慕回過頭來擦擦臉上的雨水,一麵問露露。“你覺得怎樣?露露。”


    “你們決定吧,說不定,吳夏,他已經回到旅館去了。”


    見沒有人反對,於是我們三人便也開始一步步回身往旅館方向走去,但是陳慕手中的手電依舊在漆黑的林葉間遊移。


    “那棵樹旁邊是不是有什麽?有什麽東西晃了一下。”露露似乎在陳慕那四處搖晃的手電光中看到了什麽便疑惑的問道。


    “什麽?”陳慕輕聲的反問了一句,同時將手電光一點點往回移動,並定在一個方向,不動的晃著尋找。


    “好像是,在那兒,”我隨口說到,我順著光路看去,確實有一個黑影一動不動的靠在一棵大樹旁,但是斑駁的樹影遮住了些許光。在黑夜裏,我們並不能看出什麽。


    “這樣,我們過去看看吧!”陳慕聽了我們的話便看著身後的我們徵求道,“反正花不了太多的時間。”


    於是,我們又開始一步步往前走,然而好一會兒,那個黑色的影子卻突然間不見了。顯然那個黑影離開了。


    樹叢中的無頭屍體 (2)


    “應該是,吳夏!他在移動。”好一會兒,陳慕才接著剛才的話說,“我們稍微分開來找找吧!”


    “好,但是別分的太開,”我輕應了一聲,“尤其是你露露,小心一點。”


    分散著尋找,露露獨自一人輕輕晃動著正四處張望,這時她忽然隱隱的看見一個身影這癱坐在地上,她好奇的一步步往前走去。


    “吳夏,大家都在找你呢!快跟我們回去。”在模模糊糊的黑暗中,她走到了那個黑影的旁邊,然而,並沒能看清真人,她將手伸出去搭在他的右肩,疑惑的問道,“你在這幹嘛呢!”


    他依舊一動不動的蹲坐在那兒,沒有任何的回應,正當她,疑惑的要再問一遍的時候。


    “劈呀——”一條長長的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這片完全不可見的夜空。


    “啊——!”一聲尖叫立刻響徹了這片死一般的寂靜,因為在她的視線裏,正坐在那兒的是一具已經沒有頭顱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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