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黑熊喜歡偷蜂蜜,並且會被蜂蜜蜇,謝一城在山裏沒親眼見過,這事傳的這麽廣,按照熊喜好甜食來看,確實有可能發生。


    元寶可能是從小被謝一城養起來,通人性一些,加上養的時候家裏東西多都看著,偷東西吃是沒見過。


    一旦聞著味想吃了,上來一把抱住謝一城大腿,哼唧唧小聲叫著,一點沒有黑熊該有的樣子。


    幸好今年屯子外有一頭變色的棕色小母熊跟元寶好上,元寶注意力也被轉移,不然今年收的蜂蜜保準要少不少。


    家裏可不隻是隻有元寶一個,像黃豆,冬雪以及他們那些小崽子,還有狐狸一家,猞猁也有兩隻等等。


    家裏養的不論是獵犬還是在屯子裏抓老鼠,防著黃鼠狼進屯的可不少。


    這些東西你要說主動找甜食,除了元寶其他都不會,沒那本事去碰到。


    可是你說要吃甜食,一個比一個喜歡。


    尤其是黃豆,熟肉生肉都吃,甜食也吃,素菜也吃,饅頭苞米糧食也吃,主打一個不挑食,有啥吃啥。


    這次黃豆照舊在喂了食後,跟著謝一城一起下山。


    謝一城有種錯覺,現在他好像離不開黃豆了,不論是進山帶著打獵,還是巡山護林當做警犬,都相當順手。


    甚至在屯子裏,平時黃豆也會跟在身邊趴著,謝一城隻需要說一聲,它就會主動離開。


    可能是屯子裏媳婦太多,讓黃豆也有些扛不住。


    狗崽遍布謝家屯,人稱謝家屯狗王的,那是一點不吹牛。


    “還有啥要帶的沒?”黃學全忙活完問了一嘴。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等會。”


    謝一城一拍腦門,轉身回家。


    “要啥東西?”


    看著謝一城,謝一國抬頭放下筆開口問著。


    “這不下山嗎,差點把花豹皮給忘了,今天要帶下山一塊給處理了,皮貨現在價一直往下掉,趕緊出手了先。”


    謝一國有些不太理解:“你之前也說,自從打仗開始,皮子價格就沒起來過,肯定跟半島那邊打仗有關係,半島現在戰爭烈度不如之前,開始僵持住,我也聽到一些消息,兩邊已經多次談判,後續皮子價格說不準還會漲起來。”


    “不會了,戰爭隻是一部分影響,皮子隻會往下掉,提不上來了。”


    “為啥?”


    “因為戰爭結束,代表著國內貨幣需要逐漸統一,東北幣慢慢取消,銀元金條也會取締,統一貨幣勢在必行。”


    謝一城沒說的是,大戶市場沒了,不會有人再出高價買上等皮子跟極品皮子。


    之後供銷社收購價格也會被限定在一定價格中,收購還是用紅國幣,跟大洋這種真金白銀相比,肯定是真金白銀更保值。


    趁早賣了落袋為安。


    看著謝一國謝一城想了想繼續道:“哥,你也別放鬆警惕,半島戰爭後續還有的打,烈度不會低,你做好準備。”


    謝一國皺眉看著謝一城:“還有的打?三兒我知道你有主見,可是這還有的打你怎麽看出來的?”


    “我打個比方,哥,咱倆打架爭一件東西,要是一直分不出來,都是鼻青臉腫身上疼的厲害,都想停下麵子過不去,這時候怎麽才能停?”


    謝一國聽著極其淺顯明了的話,逐漸品出來味道:“你是說,後續下死勁,給對麵往死裏幹先打倒?”


    “對,後麵拚了命幹,你這麽想,別人也會這麽想,兩人隻會打的更厲害,直到最後誰都不願意打下去,嘴上聊著,動作慢慢輕下來,直到結束。


    “至於結束後兩邊怎麽對外說,那是兩邊的事,當時兩邊隻會更使勁。”


    戰爭最終如果僅僅按照戰爭傷亡人數來看,其實沒有贏家,兩邊都傷亡慘重,沒有贏家。


    可是站在國家角度就不一樣了,你米國是什麽,你是打贏二戰的世界霸主,世界中心轉移點,這個時間段是完全大於毛熊的存在。


    我紅國是什麽,被侵略100多年,14年抗戰,3年多內戰剛剛結束,混亂這麽多年,被稱作東亞-病夫的存在。


    一個光鮮亮麗,華冠麗服,珠光寶氣的存在,一個破衣襤褸,甚至連鞋都沒有光著腳。


    最後結束,你衣服破了珠寶掉了受了傷,我破衣依舊,還是沒鞋,在別人看來,是誰贏了?


    和解的那一刻,雙方各自認為輸贏無所謂,別人心中已經有了結果。


    不然毛熊怎麽可能大規模工業化轉移,看出來能在亞太幫忙抗米的人,抬著幫一把對抗。


    謝一國品味著還要再說,突然有人喊著:“大哥,你要跟三哥打起來嗎?”


    一勤小腦袋鑽進門,看著謝一城謝一國。


    “沒,我倆開玩笑呢,你別在那待著,漏風冷。”


    謝一城說完起身:“大哥,你自己想想吧,我這就不跟你再閑嘮,趁著天早下山去,好些東西要買呢,你在家照顧著一勝一勤。”


    “行,我就不跟你一塊走了。”


    “你在屯子裏待不了多久,回頭就要走,多歇著吧。”


    謝一城拿著金錢豹皮裝好,帶上長短槍刀具,喊上采藥人,他也要下山買一些西藥工具之類的,再帶上黃豆一起,三人一狗一驢,在厚厚積雪上行駛向山下走去。


    “這山道修的這一段,確實比之前好走,驢車過道都比之前穩當不少。”


    采藥人點頭又歎氣:“可惜隻修了一小段,離修到山下還遠著呢。


    “現在下了雪,今後又是半年沒法修,想要修通這條山道,時間還長著呢。”


    “之前你們去鎮子上去縣裏找政府問了嗎?山裏其他屯子不是也找過。”


    “山裏的好說,都是常見麵,關係都近,鎮子跟縣裏沒法說,哪怕謝家屯跟別的屯子有差別,縣裏也沒法單門給謝家屯修山道出東西啥的,不然其他屯聽見又有想法,之前不就出過事。”


    “那事不是證明了人家是拿不著故意的。”


    “可事靠嘴說,有些人不看真假,聽到的心裏想再穿,再真的話也傳假咯。”


    謝一城點頭,采藥人說的話確實沒錯,通訊不發達的年代,話傳話,很容易出問題。


    正好要去縣城,把這事也跟縣城問問聊聊,瞧瞧有沒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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