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勤喊出聲,平穩端著謝一城碗走過來放在麵前,轉頭看向謝一國:“大哥,一勝不想讓你吃了,碗都砸了。”


    “我去瞧瞧。”


    謝一國起身走去,沒一會帶著低垂著腦袋一臉喪氣一勝過來。


    “低個腦袋幹啥呢?摔了就摔了,又沒人打你,你是想我學大嫂他們,二話不說先揍你一頓才行?”


    謝一城瞧著一勝模樣,臉瞬間繃起來:“換個碗重新給咱哥盛了,沒人怨你。”


    謝一國在旁邊全程不說話,謝一城帶孩子幾年,家裏威信已經立住,他打岔上來幫著說在這當白臉,反而不是好事。


    一勝老老實實去重新拿碗給謝一國盛。


    “還是你說話有用。”謝一國坐下等著,瞧著說道。


    “我說話頂用是我平時說話算數,說啥是啥,答應的事沒空過,是不是一勤。”


    “啊,對對對!”


    一勤小臉埋在大海碗中,小嘴就像兔子般,不停咀嚼著。


    “這樣才好,說話有用能管得住,成不了小狗蛋那性子,一勝要是跟小狗蛋一樣,有的頭疼的。”


    謝一城不在意:“小狗蛋其實也沒啥,就是皮了點,挨打的次數多,這樣也好,打小挨打的多,長大了不會受委屈。”


    對於小狗蛋這種皮孩子,謝一城還是比較喜歡的,打小這樣隻要教育得當不整壞事,長大後有的說。


    當然,要是這種皮孩子是自家的,那就有些受不了的。


    一勝真要是跟小狗蛋一樣皮性子,謝一城平時頭都是大的。


    屯子一個孩子王已經讓人頭疼,要是來一對,這誰能扛得住。


    一勝打翻過飯碗後,這一次盛好老老實實端著,一步一步往前走,放到謝一國麵前。


    眾人一看,忍不住樂了。


    一勝這次就盛了半碗。


    “吃吧吃吧,能給盛就不錯了。”


    吃著飯,跟謝一國胡碧芸聊著,謝一城也將後續要做的飯菜計算出來。


    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鹿雜全要過來,直接整幾鍋鹿雜湯,再煮點鹿肉,到時候一塊放進去,整個屯子隨便喝,一天喝不完,第二天繼續喝。


    大鍋炒一個菜,燜一個菜,土豆絲搭配紅燒做一個,白蘿卜燴一個,這麽多菜足夠吃。


    反正屯子裏各家都有鍋,到時候分開做不耽擱。


    烤肉類鐵板類,謝一城跟謝一國和胡碧芸提了一嘴。


    謝一國說太麻煩,整這麽多事不少,那天是謝一城跟胡碧芸結婚成家。


    就算山裏麵不怎麽講究,也不能當天辦事吃飯,謝一城全程忙前忙後的,將這兩項否定。


    謝一城本來準備答應,可一想謝一國馬上要走,回來因為養傷,有些東西謝一城囑咐過,實際上也沒吃過啥特別的。


    想了想,還是臨走前給謝一國做點不一樣的,將鐵板鹿肉跟烤鹿肉也加上去,這一下多了幾項要忙活。


    之後熬湯的時候,將鹿骨頭丟進去,骨頭劈開,裏麵都是骨髓,高脂含量,吃著最香。


    到時候骨頭吃完一丟,屯子裏這麽多狗,光謝一城家裏就好些頭,等來年冬雪再生一窩,真就向著十幾頭去了。


    就這還是謝一城送出去好幾隻的,縣裏跟邊防團還有森林公安大隊都約著要了,不然更多。


    整個屯子都是謝一城後備軍,到時候忙活全喊過來。


    屯長直接跟整個屯子說,那天謝一城成家請吃飯,那天謝家屯屯長讓謝一城當一天。


    沒有人有意見,齊齊點頭答應。


    甚至還有幾個小年輕笑喊著,說謝一城要是今後一直在屯子裏做飯,一直當屯長都行。


    被屯子裏幾個長輩罵得縮頭。


    一天天地淨想好事,還讓謝一城一直在屯子裏做飯,想得怪美。


    就算幾個人暗地裏商量今後有可能,真打算讓謝一城當屯長,那現在也不能說。


    謝一城年紀太小,跟屯子裏人關係是親近,進山打獵啥的屯子裏跟著幹都行。


    至於當屯長,有些人表麵不說,心裏還是不信服,軟毛胡須還沒變硬,暫時壓不住場。


    不隻是山屯裏,要是去鎮上將這事這麽一說,鎮子也一樣不同意,上到縣裏也是相同結果。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種想法在地方上太過普遍,哪怕是部隊中一堆二十出頭當上營長團長,早先還有不到三十當上軍團長的,依舊是如此。


    確定好後續事,接下來兩天屯子裏的瑣事謝一城就沒忙活,準備著那天的事。


    期間謝一城試了試胡碧芸給他做好,那天要穿的新衣服,出乎意料的好。


    “行吧?”


    胡碧芸瞧著謝一城穿著她親手一針一線縫出來的衣服,極其合身,將高大身材凸顯得越發挺拔。


    越看,胡碧芸越覺得麵前人親近。


    “行,太行了。”


    謝一城穿著衣服看著胡碧芸:“你還藏著這一手,可是沒想到。”


    “別瞧不起人!”


    “沒瞧不起你,這不是驚訝嗎。”謝一城說著好奇地問著胡碧芸,“你那身衣服呢?你都看我穿的,我也想瞅瞅你的。”


    胡碧芸搖頭:“等那天再穿。”


    “咋了?這裏沒外人,就給我瞅。”


    “等那天再穿。”


    瞧著胡碧芸極其堅定,謝一城沒再堅持。


    可能那天對於胡碧芸很重要,現在提起穿都不行。


    “那天穿,晚上還穿上?”


    胡碧芸一巴掌輕輕拍在謝一城胳膊上:“別耍嘴皮,到時候有你好看。”


    “有我好看?多好看?”


    謝一城瞬間來了精神,還有人敢這麽說話的,真不知天高地厚。


    “你就想吧!”


    胡碧芸沒再跟謝一城繼續耍嘴皮,夫妻之間的事,屯子裏開玩笑說得多了,怎麽都知道,之前白敏蘭閑暇時間還跟她專門說過相關的事。


    一般這種事是自家親長輩在婚嫁前說的,可是胡碧芸父母親人全都沒了,白敏蘭作為最近親的長輩,這事由她來說。


    實際上胡碧芸知道的也不多,小白一個,光聽連見都沒見過。


    謝一城雖然這輩子沒經驗,上輩子可有經驗。


    他是沒結婚,不是沒經曆。


    加上互聯網常年熏陶,比胡碧芸懂得多。


    這種事,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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