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一城等了一陣進屋,黃學全跟謝家良猶豫了一番還是沒進去。


    給人家媳婦看病,自己倆人啥也不會又幫不上手,謝一城高低還有藥給人家用。


    而且真遇到要幫忙的事,謝一城也能幫上手。


    謝家康山裏麵出事的時候還是謝一城親自上去縫的針,這個屯裏麵都知道。


    采藥人將小媳婦胳膊放回被子裏,出了裏屋看著身邊人:“不能再被嚇著,要安穩下來,家裏有啥吃的也給補補,孩子還有倆月就生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屯子裏有啥肉蛋啥的,有條件就給做,沒條件屯子裏麵幫襯著也要整。”


    “誒,老藥叔你放心,你說的都聽著呢。”


    看著謝一城突然進屋,眾人眉頭擠了擠沒說啥,繼續聽著采藥人說的話。


    采藥人看著謝一城進屋,招了招手:“一城,回頭你跟我一起進山,藥缺要進山找。”


    說著對著屋裏人道:“謝家屯謝一城,這次用的麝香是他的。”


    “老藥叔,這個沒必要說了。”


    “還是說一聲好。”


    旁邊人聽著采藥人的話點頭:“多少錢你給個數,回頭算給他。”


    “折現吧。”


    看著眾人謝一城道:“晚上回不去,在屯子裏麵睡一晚上,再安排飯抵了。”


    沒給其他人說話,謝一城看向采藥人:“老藥叔,這次進山采藥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這屯子裏有人你找著跟你一起去。”


    “怎麽個意思?你要回護林隊?”


    “今天時候不早了,明天天一亮有事要忙活。”


    “那你忙自己的事吧,進山的事回頭再說。”


    眾人出屋,屯子裏人馬上去給安排晚上吃飯歇息的地方。


    晚上吃飯的時候,屯子裏人也都是心情沉重,沒有人聊天嘮嗑,對於采藥人專門提起來謝一城隻是記在心裏沒有多問。


    采藥人本來還有心問一下謝一城,之前說好進山學東西,這有機會為啥不一起,看著麵前人多沒有問。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謝一城在孫家屯吃了頓早飯,揣上幾個餅子進山走了。


    屯子裏麵那種沉悶的氣氛,讓他帶著心中壓抑,生離死別是他最不想看的事。


    人要學會接受這些,但是主動接受和被動承受,那是不一樣的。


    “咱們這上哪去找這東西去?這一天一夜過去,想找著人熊也不簡單,這東西說不準吃飽又貓冬起來。”


    跟在謝一城身後,黃學全問道:“一城,咱們真不用回護林隊喊上點人一起來找?


    要不回護林隊,等明天一起來找?”


    “去護林隊再耽擱一天,這東西跑遠去其他屯子霍霍了,又出事咋整?”


    沿著棕熊離開痕跡走著,謝一城頭都不帶回道:“你就沒想過,這東西要是再回咱們護林隊,傷著人了咋整?”


    “再回咱們護林隊?”


    黃學全聽著恍惚一陣:“你的意思是這頭殺人熊,是那晚上去咱們護林隊拍石門的那一頭?”


    “那你覺得應該是哪頭?這地方沒多大能有兩頭人熊在?”


    謝一城看著積雪變淺,雪窩痕跡也在變淡,眉間沉了沉。


    還真跟他想的一樣,山中積雪有變化,棕熊也挑地方走,跟著找都不一定能找著。


    “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去找我們的那頭人熊,要是碰見我們,也會這麽整?”


    “你以為人熊不貓冬出來是因為啥?是閑著找人嘮嗑嗎?”


    聽著倆人話謝家良忍不住插嘴:“不是,你們說的怎麽個意思?這人熊你們之前就見過了?”


    “嗯,有天晚上有人熊拍護林隊那石門,夜裏麵怕出事沒出去。”


    “合著這人熊你們之前就見過了?那為啥當時不給它找著打了?要真是那一隻,這不就沒這事了?”


    “你在這說啥胡話!人熊要是那麽好打早就打沒了,夜裏來的,天亮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康哥要進山去通知各屯子做土屋木棚,我們要去山裏給護林隊打東西,你說這咋整?”


    看著倆人這眼看著語氣不對,謝一城猛然回頭喝道:“行了!事都發生了再提之前有啥意義?


    “你倆在這爭這個,不如想想怎麽給人熊打了,讓山裏麵屯子別再出這些事。


    “耍嘴皮子有啥用?山裏麵出過的事還少嗎?你能指望給山裏東西都打了?有那個能耐嗎?”


    謝家良跟黃學全倆人瞬間不再說話,


    謝一城聽著也心煩,心裏也知道大概率是那頭棕熊。


    那天晚上估計也是因為這邊動靜少了,之前在山上忙活的人都回了各個屯子跟縣裏,好長一段時間那地方就剩下幾個人。


    自己這一幫人去了又是魚湯又是燉肉,這東西聞著味找來的。


    “一城,咋不走了?”


    看著謝一城停下腳步臉色不對,謝家良小聲說著:“我剛剛沒啥意思,就是我這嘴笨,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我爹咋讓我跟著你一起進山。”


    “沒你的事,我在想怎麽走,雪窩變淺了,周圍又亂。”


    腦海中回憶著熊的生活習性,山裏熊入了冬肯定要要窩貓冬。


    長時間貓冬肯定要有一處遮風擋雨雪不進還保暖的地方,讓熊自己搭建不可能,那就隻可能是在巨型樹林,有可能形成樹洞的巨樹中,或者是石頭多的地方,那地方可能會形成山洞。


    根據那晚上拍石板的力道還有這隻棕熊雪窩痕跡來判斷,肯定不是啥小體型棕熊,樹洞肯定沒有可能。


    可附近石頭多的地方隻可能是護林隊所在的石山,石山之前人那麽多,也沒有聽說有人在石山瞧見人熊黑瞎子這些東西。


    一邊想著,謝一城招手示意兩人跟上自己。


    自從謝一城猜想可能在石山周圍,沿著痕跡走心中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


    雖然雪痕是拐彎抹角的,可最終方向確實是向著石山去的。


    再想到山裏東西如果要冬眠,肯定是要麵對向陽而且避風的方向,謝一城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一走,真就走回到了護林隊所在的山邊,隻不過在石山反方向的另外一邊。


    雪窩痕跡也因為這邊人行來得比較少,越發的清晰起來。


    直到痕跡消失在一處石洞邊,謝一城才站定了腳步停下來。


    這地方,他以前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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