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1】網絡的善惡和風向一直都改變的很輕易,隔著網線,一副鍵盤,不用負責,怎麽爽怎麽說。善語惡言,全憑心情而已。眨眼之間,uoow就從受人羨慕的超甜cp女主,變成了會耍心機的綠茶白蓮花。作為知情者的kai,心中是一萬個有苦難言。他趕忙製止節奏:“房管,趕緊把那些帶節奏的封一下。什麽窺屏?沒證據別瞎說話啊。被抓的次數多隻能證明對麵已看破了我身上的強者氣息,懂嗎?”【小k怎麽回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幫對麵那對野輔說話啊。】【該不會你也中了uoow的毒了吧!】這鍋可背大了。kai怒道:“我看起來像是會和兄弟搶對象的人嗎?”說完自覺失言,怕觀眾猜到段明月身份,趕忙馬後炮道:“反正,遊戲是一回事,節奏又是一回事,辛苦一下房管,但凡見到愛帶節奏的,趕緊封了。我心善,看不得這些。”彈幕紛紛表示,他要是心善,那自己就屬於活佛再世了。好在節奏還是壓下去了,沒帶出太多事兒來。不過就算沒壓下去,沈言金也不會在意這點兒節奏,他打了五年職業,早就被人從上祖宗十八代罵到了後十八代,屬於是祖墳都讓鍵盤俠給挖空了。被人帶了點兒節奏罷了,又和段明月沒什麽關係,他理都懶得理。現在,他的全部身心都集中在眼前的對局裏。段明月的傷害控的很完美,一套下去,隻留了kai一個薄薄的血皮,沈言金普攻上去,收獲一個人頭外加藍buff。kai被抓三次,中路的外塔已經被磨掉了大半條血。收完kai的人頭,兵線剛好過來,沈言金又跟著段明月美滋滋地吃掉了一血塔的錢,兩人富得流油,頭頂賞金,經濟領先了對麵三千塊。這節奏實在太狠太銳利也太令人窒息了,根本不給敵方任何一點翻盤的機會。而這也恰是yangold與redmoon在五年前最熟悉的節奏。沈言金攥著鈴鐺,有些恍惚地想,自己這手純套盾軟輔,段明月都能帶著他打遊走套路,怪不得當初段明月拒絕自己拒絕的那麽幹脆kw戰隊從不靠輔助,這不是說著玩玩的。輔助玩得好,是錦上添花,玩得不好,也不至於雪上加霜。他從來都隻是一時興起,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沈言金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感慨給狠狠地堵了一下,隨即嗤笑,他這人,怎麽天天就愛給自己找不高興受?於是後麵的操作,他多少都有點兒心不在焉起來。中路外塔掉了以後,對麵的兩片野區也隨之淪陷,段明月帶著沈言金橫著走路,無人能擋。而kai知道塔塔是自家隊長以後,就開始暫避鋒芒,要麽躲在二塔下吃兵線補發育,要麽偷偷遊走到其他路偷人頭,一來二去竟然還真給他混起來了。季中賽冠軍中單不是吹出來的,kai混出了自己的關鍵裝備,開始蹲草叢陰人,一陰一個準。他的錘妹是有說法的,賽場上拿過很多次,勝率也很優秀。身材纖細的少女背著巨大的鐵錘,靈巧地躍進了段明月野區的紅buff草叢。他時間算的剛剛好,就在他跳進草叢的瞬間,視野消失,將kai的角色安全地掩護在一片黑暗之中。【666,老陰比了。】【哈哈哈哈哈哈錘妹又開始蹲起來了。】【守株待兔獲勝法了屬於是。】【你一個職業選手,打個鑽石局,犯得著這麽認真嗎?】kai剛好騰空喝了口水,見到彈幕的質疑,有口難言,隻能氣道:“什麽叫犯得著這麽認真……這叫有競技精神好不好!”說完,見屏幕上已經出現塔塔和鈴鐺精靈的身影,忙集中精神,把注意力重新投回遊戲。同時,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他還特地搖了隊友,在地圖上一通亂戳信號。沈言金的心本就有點兒不在遊戲上,加上這個草叢的視野消失還不到十秒,根本沒注意,直接一個臉探草叢,探出了裏麵躲著的三個大漢。他頭皮一炸這個時間點,大龍剛好刷新,一旦自己帶著段明月死了,不僅野輔的節奏點會斷,就連大龍也會被對方收入囊中,局勢很可能被逆轉!而這全都是因為自己心不在焉的致命失誤。隻是一場rank而已。隻是一局鑽石局的菜雞互啄而已。可沈言金已經什麽都想不到了,他此刻的內心隻有一個想法:段明月不能死。kai很聰明,知道這個鈴鐺精靈出了半肉的坦克裝,裝備又比自己好,想秒殺很難。於是隻給沈言金打了控製,傷害一股腦全往段明月的身上灌。餓死的駱駝比馬大,錘妹本就對塔塔有克製關係,加之他又帶了兩個隊友,段明月眉頭一皺,反應速度極快地後撤加閃,然而在實打實的傷害麵前,操作有限,不過瞬息,他的血線就已進入瀕危狀態。三打二,kai還尤顯不足,又往絲血的段明月身上套了個禁療。在這個buff的效果下,沈言金即便給他套盾,也會被歸為無效操作。看了眼身上的debuff,他無奈一笑,出聲安慰道:“沒事,你抓緊走,下一波打回來。”uoow沒有打字,沒有賣萌,也沒有聽話地逃跑。控製時間結束,她飛身一躍,準確無誤地閃現到了段明月身前,替他擋下了最後一個致命技能,隨即側身一轉,護盾發生器生效,卻不是給段明月,而是給了她自己。兩秒鍾,三個敵人,十幾個技能,全部都被uoow用樸實無華的走位和護盾硬生生扛住,而隻有幾滴血的段明月被她護在身後,竟然毫發未損。兩秒鍾後,禁療效果結束,段明月的血條上出現一層厚厚的白盾,將他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隨即,同樣隻剩絲血的uoow摸出了噬魂鈴,輕輕搖動,將敵方三人定成木樁,開始反打。kai呆滯地看著自己變成灰色的屏幕,已經完全懵了。他很混亂道:“這是什麽?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這個走位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我我特麽真的在打鑽石局嗎?”方才uoow的走位,就像是讀了他的心似得,技能往哪兒放,最後都隻能打到她的身上。打到後麵kai人都麻了,感覺自己連底褲都被uoow給看穿了。更恐怖的是段明月反應也快的離譜,配合著一起拉扯距離,讓他怎麽努力都a不出來。平aa不到,技能打不著,最後還被一套反打帶走。段明月有這樣的操作就算了,怎麽uoow也這麽秀?方才那套明明樸實無華卻令人頭皮發麻的走位猶在眼前,他喃喃自語道:“靠……不愧是月神看中的女人,就離譜。”?第十九章 被識破了?三殺。隨著錘妹倒下,小地圖上霎時亮起一片問號,隊友打的,他們全在驚歎這次反殺的極限操作。沈言金脫力般仰靠在椅背上,右手因為方才的手速爆發而痛到微微顫抖。他咬著牙給自己揉了揉,背後被這鑽心的疼痛激出一層冷汗。疼,真的太疼了。醫囑讓沈言金注意休息,可他根本休不住,昨天和時風高強度雙排上分,今天又跟段明月一起競技,本就有炎症的右手腕承受不了這樣的負荷,用劇痛來警告沈言金。可這才打了多久啊?甚至不到他曾經訓練時間的五分之一。沈言金看著自己的右手,眼裏難以自抑地劃過了一絲絕望。段明月見他站在原地不動了,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掉線了?”沈言金用左手單手打字:qaq月神,我臨時有事,這局打完好像不能繼續打了。他按下回車發送,心都在滴血。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做那個主動離開的人。段明月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了一下:“有事你就去忙,沒關係的。”沈言金橫下心,厚著臉皮繼續道:那我以後還能和你雙排嗎?看到這句話,段明月的食指不自覺地在鍵盤側麵敲了幾下,像是在斟酌。他頓了一會兒,才道:“可以。”得到肯定的答複,沈言金多少放下了一點兒心,他忍痛握回鼠標,硬著頭皮繼續操作。段明月看出uoow的操作有點兒變形,沒多想,隻當她是被事催的有點心浮氣躁了。想起方才那行雲流水一般的走位操作,他猶豫了一下,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問道:“小u……我這麽叫你沒問題吧?你玩wl多久了?”沈言金知道自己方才的操作有點過於招搖了,察覺出段明月似乎起了疑心,在套自己的話,他不動聲色地打字:兩年了呀。段明月若有所思,玩笑道:“你剛剛那手走位真的很犀利,看的我都想招你進我們戰隊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如果想打職業,你還是另找戰隊吧,kw不缺輔助。][識趣一點,就這樣吧。]五年前的對話如同一根刺,深深地紮在沈言金的心底,每當他以為自己快忘了,都會狠狠地重新撕扯開他的傷口,令鮮血汩汩流出。失眠,噩夢,悔不當初。還有深深的自卑。多少個日夜,他因為那些冰冷刺骨的話語折磨的輾轉難眠。可沈言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癡想著夢了五年的話,竟然在這樣一個時機,被段明月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了。說給一個剛認識沒多久,隻做了一次天秀操作的女孩子聽。不是對著yangold,也……不可能是對著yangold說了。沈言金說不清此刻自己到底是個什麽心情,胸膛酸痛鼓脹,似乎被什麽充斥著。可同時他又感到一陣莫大的失落,空空如也,四麵漏風,凍得他陣陣寒戰。他木然地打字:哇~真的嗎!哥哥這麽認可我,開心~嘴角卻連一點兒弧度都扯不出來。這會兒他反倒開始慶幸起自己沒法開麥,隻能打字了。對麵本來慢慢混起來的節奏被這波野區三殺一波打散,直接潰不成軍,段明月拿下大龍後,他們徹底無力回天,沒多久便點了投降。沈言金用顏文字和段明月說了拜拜,然後退出語音頻道和遊戲客戶端,重重地舒了口氣。他拿起一旁的煙盒,叩出一根,咬在嘴裏點火。尼古丁的香味暫時撫平了沈言金心底的焦躁,他閉著眼,不緊不慢地把這根煙吸完,感覺自己的情緒重歸於平靜後,他掐了煙,拿起放在桌邊的手機。方才和段明月雙排,沈言金怕有人不合時宜地打擾,幹脆把手機開了靜音。這會兒打開鎖屏,驚訝的發現竟有不少人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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