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拿開墊在明霄後腰上的枕頭,緊摟著他躺倒在大床上,明霄抬起手臂勉力推著他,“強盜……出……出去……這會兒了……還插在裏麵……嗯……”


    “唔……裏麵又滑又緊又暖……讓我再舒服一下……”說著景生真的又律 動了一下,結果害得明霄深吸口氣,腿腳都軟了,再使不出勁兒來。景生低頭吻著他輕闔的雙眼,心疼地問道:“鸞兒……還疼嗎……你的……你的眼睛……”


    明霄不說話,隻將身子更深地埋進他的懷裏,手臂緊纏著他的肩膀,好像生怕一鬆手,景生就又幻化無蹤了。景生輪流親吻著他的眼睫,忽覺一點鹹澀的水印在唇邊漸漸匯聚,懷裏的人兒身子輕顫,那是不知已忍了多少白晝與黑夜的悲傷,此時無聲的湧流而出,更顯淒涼。


    “阿鸞……阿鸞……我……我……”景生的五髒六腑被犀利的銳痛撕扯著,卻張口結舌,再說不出一個字,任何道歉賠罪的語言在此時都顯得那麽蒼白可笑,——阿鸞,我能拿什麽報答你的摯愛? 宇宙浩瀚,星雲璀璨,你溫柔的記憶,珍貴難求,我還有什麽可以付出,可以比擬,你不屈的守候!


    明霄輕輕搖頭,熱淚滾滾而落,他什麽也沒說,隻緊緊,緊緊地摟抱著景生,似是要將自己全部的生命融入景生的心中,如此,如此他便不會再將自己遺忘了。眼中淚珠繽紛,明霄的臉上卻漸漸漾開一個笑,如此明亮,景生見了不覺呆住,這瞬間照亮容顏的笑他已多時多時未見,原來竟是如此明麗無方!


    “ 那些後悔呀道歉反省的話你都留著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可不要聽,你隻想著日後怎麽把我記牢靠了吧。”明霄笑言道,隨即又微微皺了眉頭,手臂漸漸鬆開,身子也倏地往後退去,那依然貓在他蜜 穴中的大物兒一個沒留神噗地滑了出來,明霄‘唔’的低喘著轉過了身子,“如今說這些也全都沒用,此時說得再好,記得再牢,到時候還不是說忘便忘記了……”


    明霄的聲音低若蚊呐,卻字字鑿在景生的心尖兒上,真正是痛不可抑,他手臂一攬從身後摟住明霄將他貼在胸口上,“忘記了也會再愛上,更死心塌地,不可救藥,阿鸞,我們曾誓許三生莫相忘,誰也不會真的忘記誰!”


    “你……你還忘上癮了……你還打算忘記幾次呀……”明霄長眉一擰,側臉兒怒視,卻不料一下子被景生咬住唇角,還沒喘過氣兒呢,景生的舌頭就已攻城略地闖到了喉口,一邊舔吮一邊吸啜著芳澤,“唔唔……鸞兒……好香……”


    景生癡迷地擁著他深吻,懷中的身子柔韌滾燙,輕顫著,景生身下一跳,那……那大物兒竟又立了起來,待到明霄驚覺已為時太晚,景生的手指從他的兩股間前探,不斷在蜜 穴和雙丸間遊走撩撥,剛剛歡 愛過的身子無比敏感,明霄急喘著渾身戰栗,想要掙紮推拒,可……可他自己身前也挺起了玉柱兒……顫巍巍地不停哆嗦……


    “啊……景……你……你瘋魔了……嗯……”明霄嘶聲低喃,話未說完就被景生抬起了一條腿……那……那肆虐的手指更在蜜 穴 口兒上按摩揉搓。


    景生架起明霄修長玉白的腿掛在臂彎裏,低頭看向他的後身兒,不覺呼吸一凝,那……那剛被疼愛過的穴 口兒淡緋亮澤……更……更沾著點點白濁……無限誘惑……


    “嗯……親人兒……剛才沒忍住就……太快了……這次讓我……好好疼你……啊啊……”嘴裏急喘著,景生已抓著他的腰挺身就刺,急衝而入,……唔……大棒兒又進桃花源……真是歡欣鼓舞……不等主人發力……便拚著勁兒地馳騁玩耍起來,隻把明霄頂得神魂迷亂,連叫也叫不出聲兒了,嘴唇翕動著哼 吟不休, “嗯嗯……呃……啊……你……你害死我了……”


    景生癲狂地律 動著,又歡愛了好一陣子,恨不得將身子也化在他身上,勾著他大 腿的手臂前伸挑逗著他胸前的乳 珠兒,“鸞兒……寶貝……我怎麽舍得害你……隻想疼愛你……啊……你……你要來了嗎……”


    明霄早已力竭,此時靈魂兒都已飛上了極樂九天,哪裏還撐得住,身前的玉柱越發硬脹,一股熱流勃勃然蓄勢待發。正在蜜 洞兒裏逍遙衝擊,不斷挺動的大棒猛地一顫,被柔嫩的腸壁緊緊咬住吸裹著,本還想忍……又拚力抽動了幾下……那越發緊致的甬道一陣緊縮……


    “……啊啊……”


    “……啊啊……”明霄和景生竟同時低吼著噴發了,景生來不及抽出欲 望,又全數爆發在明霄的蜜 穴裏,


    “呃……阿鸞……我我……我應該射在外麵……”景生愧疚地摟緊明霄,在他耳邊絮語著。


    明霄氣息不穩,一時根本開不得口,心裏卻哭笑不得,這……這賊強盜……痛快了之後再愧疚……有個啥用。


    “你……你快放開我吧……你……你現在簡直是強盜加野獸……我可真吃不消了……”好不容易勻出一口氣兒,明霄低喘著說道,“我……我昨兒守了你一夜……這會兒可困死了……你好歹讓我睡一下……”明霄說著便將臉埋進錦褥中憩睡過去了。


    “阿鸞……阿鸞……我抱你去清洗後再睡……乖……阿鸞……”景生疼惜地攬著他的肩膀,探頭一看,發現那寶貝人兒竟已睡熟了,鼻息間傳出極輕微的鼻鼾,嗬嗬嗬……景生低笑著輕輕咬住他的肩頭啃啃,鼻翼在他的頸窩裏磨蹭著,唔……這是他永世的愛人……刻進了靈魂……融入了血脈!


    就在內寢中春意盎然,春色無邊之際,內院院門兒被再次推開,愁眉苦臉和端午悄悄地走了進來,卻都不敢靠近石階上的屋門,三個人躡手躡腳地聚在院子角落的葡萄架下竊竊私語,


    “愁眉,你剛才去浴房看了嗎?咳咳……呃……皇上……嗯……那啥……”端午雙手互握,低著頭原地轉圈,一邊吭吭哧哧地問著,——唉,那個少年雖是她從小一手抱大的,此時,此時這話還真問不出口了。


    “哎呀,端午姑姑,你就別轉了,我眼暈,”愁眉在葡萄架下的石桌前坐下,穩穩當當地開口說道:“您不就是想問陛下和那位殿下是否用過浴湯了?沒有,我才去瞧了,浴池下的熱氣道開著,浴湯一直溫著的,但還沒人用過,陛下吩咐準備的替換衣袍也沒動過呢。”


    端午站住腳,聽了這話也慢慢在石凳上坐下,想了一瞬便笑眯眯地看著愁眉,“愁眉呀,你有沒有繞過回廊……呃……到……到內寢門邊看過呀?”


    愁眉一聽也笑了,卻笑得很賊很無辜,“端午姑姑,剛才小秦從院裏出來臉都白了,說是要去卷鋪蓋準備流放了,我哪裏還敢往前湊和呀,要不,那啥,您有太後娘娘在背後撐著,您過去看看?”


    話還沒落地,愁眉光潔的額頭上就挨了一戳,端午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你還敢提太後娘娘,娘娘此時已急得睡不著吃不下了,要不是怕皇上和那位殿下別扭難堪,娘娘昨兒後半夜就要過來探視了。你說要你們這些貼身兒伺候的小猢猻有什麽用,如今是關鍵時刻,勝敗就在此一舉,你們卻連個準信兒也探聽不著,真真急煞人哉!”


    苦臉一看自己的心肝寶貝挨說了,心裏不是滋味兒,此時便挺身而出為其解圍:“端午姑姑,我們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也希望陛下和青鸞殿下能情投意合,可……可那位殿下畢竟身為男子……他……他就是真和咱們皇上……咳咳……那啥了……咳咳……他也可以一走了之不認帳……他……他畢竟是南楚王太子殿下……除非……除非他真的對咱們皇上愛逾性命……難以割舍……不然也就……也就是一夜恩情罷了……又能有什麽結果……您就是再焦慮苦惱也沒有用呀。”


    愁眉聽了苦臉的話不禁心下暗讚,關鍵時刻苦臉的分析一針見血,簡潔明快,但……但其中的內涵對陛下來說恐怕就是萬分心酸的噩耗了。


    “端午姑姑,我看您還是得勸勸娘娘,這個事情易徐圖之,那位殿下剛剛失去至愛之人,此時就是對咱萬歲爺動情,也恐不夠深摯純粹,還是不能抱以太大的期望。”愁眉緩緩開口,神情唏噓,他和苦臉都早已看出,聖上對青鸞已然情深意切,刻骨銘心了,若青鸞真的對聖上漠然無視並一走了之,後果不堪設想。


    端午雙手絞扭,眉頭一皺,“你知道什麽,若是青鸞能有……嗯……咳咳……總之……若是陛下能和那位殿下能有一夜恩情也是非比尋常,值得慶賀的,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嘛……咳咳……要是……要是能有幾夜恩情那就更加可喜可賀……要請欽天監卜卦了……咳咳咳……你們倆明白了嗎?”


    愁眉苦臉齊齊搖頭,端午姑姑怕是急得失心瘋了吧,怎麽說得前言不搭後語,含糊又古怪,兩個男子即使肉體歡好有枕席之交,若不是傾心相愛也完全可以拍拍手就丟到腦後,哪裏就真能談婚論嫁呢,更何況對方是一國太子,雖然他們倆也萬分期望大夏能得到這樣一位帝後,但……但前路真的莫測堪憂。


    “小秦剛才去回稟到如今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陛下當時說青鸞殿下在酣睡,隻不知如今怎樣了,好在陛下蘇醒了,也無大礙,那……那此時他又在做啥?”端午看他們倆那懵懂樣子,也不敢說破,隻好退而求其次迂回發問。


    “也……在睡覺?”苦臉嘴角抽搐,苦悶地看著端午,女人的好奇心真是無往而不力,強大又可怕呀!


    “呃……睡覺……在睡覺……”端午嘟嘟噥噥,臉上露出一個恍恍惚惚的傻笑,“睡覺好……嗯……睡吧……好好睡……”


    愁眉苦臉相視苦笑,——看來從今往後都沒安生日子過了,端午姑姑已經魔症了,萬歲爺是早已魔症了,不知何時太後千歲也跟著就糊塗了,除非爺能順利贏得青鸞殿下的愛戀,不然,大夏南楚之間恐怕將永無寧日。


    就在他們三人麵麵相覷,愁眉不展之時,忽聽遠處的屋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三個人立刻跳起身愣怔地轉身看去,又齊齊呆住,隻見他們的皇帝陛下已推門而出,站在石階上,身上隨便披著件雲錦單袍,烏發披瀉而下,絕美的臉上蘊含著一絲光華,沉靜而內斂,往日的飛揚跳脫已漸漸收斂,變為一種返璞歸真後的純和怡然,星眸中依然星輝燦爛,卻更多了一絲明潤,淩厲的霸氣已盡收於眼眸深處,輕易不再顯露。


    景生驟然看到院中葡萄架下的三個人也有一瞬失神,此時他已知道自己是誰,——他是華璃他也是花景生,在他此時的生命中蘊蓄著兩個靈魂,屬於阿璃的那些過往,他的那些至愛親朋如今也是自己心中的烙印,思想起來,同樣能感同身受,同樣有切膚之痛,這種感覺如此奇特,仿佛……仿佛從他真正恢複記憶的那一刻起,屬於阿璃的那些記憶就已百川入海,與他今生的靈魂水乳交融了,再分不清彼此,他的生命再無缺憾,更加充實豐盛。


    “爺,您沒事兒了吧,一切可安好?”愁眉一邊問候一邊走上前去。


    景生點點頭,溫和地笑了,“我一切均好,無妨,你們不需擔心,隻是——”景生停了一瞬,整理著思緒,隨即續道:“隻是青鸞殿下因為看護我過於疲勞,你們可否吩咐禦膳司為他準備一些粥食,還有,他的貼身宮侍可來到玉衡苑了?”


    端午一聽這話就走過去笑著說道:“青鸞殿下的內侍總管雙福公公已經來了,一直在前院等著傳喚呢,”端午眸光微睞察看著皇上的神色,複又略含擔憂地說:“青鸞殿下從昨晚來到玉衡苑直到現在就隻吃了兩碗粥,這可不是要餓壞了嗎,他——”


    “——什麽,這麽長時間,他,他就隻吃過兩碗粥?”景生震驚地追問著,心中追悔莫及,那寶貝人兒昨天一路顛簸,後又夙夜守護照顧他,本已勞頓不堪,飲食不善,自己……自己竟於此時向他頻頻求歡,可不要累壞了他,怪不得剛才他轉瞬便睡了過去。


    看著華璟臉上瞬息萬變的神情,端午眸光一轉,立刻焦灼地續道:“是呀,就喝了點粥,殿下說陛下未醒,他實在食不下咽,那啥,要不……一會兒讓禦醫給他把把脈?看看要不要進補?”


    景生沉吟了一瞬,便輕聲吩咐道:“那倒不用,我自己就能為他診脈,隻是飲食確實要精心,還是先準備些秈米粥吧,就用淶河中的黑魚魚湯熬粥,略放些薑絲,即可去腥也可暖胃,”景生攏著袍襟,又想了想,“請雙福總管將青鸞殿下的替換衣物送過來即可,你們也都不需貼身服侍了,這兩天我自會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啊!站在台階下的三個人聽到這話先是震驚不已,繼而便歡喜莫名,陛下……陛下照顧青鸞的飲食起居?那……那他二人的關係不是非比尋常了嗎?


    苦臉激動地手肘後擊輕碰愁眉,細聲嘀咕道:“我就說咱爺最會摔跤,這不,真的摔到一位皇後了。”


    “咳咳……”端午聽到苦臉的感慨,立刻尷尬地輕聲咳嗽,心裏卻喜憂摻半,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咳咳……我這就吩咐下去……您真的確定不需要禦醫前來診脈嗎?”端午不死心地瞅著華璟。


    景生搖搖頭,臉上浮起從容的淡笑,“不需要,青鸞殿下的身體安康也由我來照顧。”


    ——呃!愁眉苦臉和端午又是一愣,隨即便也都咧嘴笑了,——萬歲爺的行動果然神速,如有神助,這才一夜的光景就已全麵接管青鸞的日常生活了,實在令人欣慰!


    景生剛要轉身回屋,頓了一下,又回頭看著愁眉:“你請秦書研將昨天和今天的演習情況,特別是各指揮營地的作業行動整理成報告交上來,還有這兩天的奏折,母後批完後再拿過來給我看看。”說著景生就望向端午,“端午姑姑,請你轉告母後,我一切均好,請母後不要擔憂,明天一早我就去清暉園給她請安。” ——那位母親,堅忍而倔強,曾為了他而放棄他,一命兩身,他是他,也不是他,當初的放棄催肝鑠膽,如今的回歸同樣痛徹心肺,現在合二為一的他擔負了兩個靈魂對母親的責任和義務。


    端午點點頭,端詳著華璟,總覺得,總覺得他說話的神態語氣和以往有一點點微妙的不同,既不像以前的華璃,也不像這些日子的華璟,好像……好像更從容不迫……更胸有成竹……也更深思熟慮了,


    “好的,我這就回去稟告娘娘,陛下也需注意修養,快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肯定餓了吧,有什麽想吃的,我這就去吩咐他們準備,現在要不要先吃點什麽墊墊?”端午關切地問著,卻一下子看到璟兒的臉上笑意暖暖,接著就聽他說道:“我還是一會兒和阿鸞一起用膳吧,不然他一個人吃粥又要別扭不開心了。”


    ——阿鸞?!端午心裏驚得一跳,這還是她第一次聽皇上這麽稱呼青鸞,如此自然而然,仿佛他已如此呼喚了千萬遍,語氣中隱含著疼憐與熟撚,似乎……似乎也不是一兩天就能促成的交情。愁眉苦臉倒是昨天就聽過萬歲爺這麽稱呼青鸞了,此時也不覺得如何吃驚,隻是……隻是他話中的含義實在令人深思,聽起來好像他們倆已相識了許多年。


    就在這時,忽聽從深幽的內寢中傳出輕喊:“景生……景生……景……”聲音斷續迷茫,景生一聽顧不上再和他們交代就急急地拉開屋門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5555555,為了小花娃,俺又8cj了,阿鸞呀,乃表追殺俺,俺也是木有辦法,那啥,生幾個娃?一次還是幾次?摸下巴ing~~~~


    親魚魚們呀,乃們就多多冒泡泡吧,這樣俺才有動力種娃呀,為毛人家種樹,俺種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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