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書拿反了。”男生的書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耳朵尖都紅透了。看著尤醉消失的背影,他不由得出了神,懊悔自己沒有去要聯係方式。怎麽會有人長得那麽好看,聲音還這麽好聽啊!花店很快就到了,此時的時間還算早,店裏麵還有兩個過來打工的臨時店員。不知道最近是什麽新潮的節日,花店裏麵這一天似乎很是繁忙,白鬱看見他來了招呼了他一聲,說了衣服在後麵房間裏就繼續忙了。他這樣的自然的態度反而讓尤醉感到很舒服。索性接下來也沒有什麽事情,尤醉索性就下手去幫忙包裹花束。一朵朵明媚嬌豔的鮮花從他的手上滑過,各種漂亮的花朵顏色如同顏料一樣被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最後合成一小束立體的彩虹。似乎心情都放鬆了,等到尤醉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黑了下來,花店裏麵也隻剩下了他和白鬱兩個人。白鬱去洗了手,笑著將最後剩下來的一小束粉百合放在了尤醉的麵前。“送你的,感謝你的幫忙,不然今天我們還不知道要忙到幾點。”“沒事的。”尤醉的臉上也帶了點笑意,抽出一支百合花在鼻尖聞了聞。“你的手怎麽了?”白鬱抓住了他的手腕,皺起了眉,仔細看著他左手食指指腹上麵的小傷口。“好像是剛剛包紮玫瑰花的時候被刺紮到了?”尤醉這才感覺到絲絲的疼來,他對於這些事情有時是很遲鈍的。他剛剛要說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這樣小的傷口貼個創可貼就行的時候,就看見白鬱不讚同地搖了搖頭,顏色漂亮的薄唇微微張開,將他還沾著花汁的手指含進了進去。“別……!”尤醉的全身一震,酥麻的癢意就像是螞蟻一樣順著他的胳膊向著上麵攀爬,直接讓他全身都癢了起來。十指連心,他能夠感受到白鬱的滾燙柔軟舌尖貼在他最為敏感的指腹上麵,舔舐過他的傷口,甚至輕輕卷住他的指尖,輕緩地向著喉嚨吮吸了一下。白鬱銀白色的長發逶迤而下,拖在他的肩後,而他認真地屈膝半跪在地上,舔舐著尤醉的指尖,從這個角度看去,全然將他那張過分美麗的臉收入眼中。“很……很髒的……”尤醉的臉頰也紅透了,向著後麵退了一步,將手指從白鬱暖熱的口中抽了出來,一點細細的銀絲拉出,落在銀發青年的唇角。白鬱看著尤醉像是被咬住了尾巴的兔子的樣子,笑了起來,他輕輕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在那雙本來就好看的薄唇上麵蒙上一層水光。尤醉側過臉去,將手藏到了身後,覺得自己幾乎全身都要被蒸熟了,肯定是紅得過分。“這樣根本沒用的,而且很不……很不衛生……”他努力嚴肅,但是語氣卻還是磕磕絆絆的。本來就不是什麽強勢的性格,看著白鬱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還有對方臉上的帶著歉意的溫柔淺笑,他的話就說不出口了。“怎…怎麽……白先生,你都是大學教授了,卻連這個都不知道?”“哦。”白鬱拖長了聲音,認真地點了點頭,替他去找創可貼,哄著他消毒後貼上去。“對不起。”他的道歉甚至聽起來還挺真誠的。“我以後記住了,不會再隨便對別人做這種事情了。”尤醉聽得有些刺耳,紅著臉軟軟地頂了他一句。“本來就不應該對別人做這種事情好不好,這是很不禮貌的。”“嗯嗯好的,記住了。”白鬱仔仔細細地給他貼上創可貼,臉上的笑容姣如明月。“不會對‘別人’做的。”尤醉聽著他的話覺得有些不對。不可以對別人做,但是可以對自己做,是這個意思嗎?第154章 完美受害人(十九)他不想繼續想下去了, 隻覺得自己眼前的人一點都不真誠,有些氣地轉身放下了白鬱的衣服,就去後麵的房間裏拿了自己的衣服要走。白鬱抱著那束粉百合追了上來, 帶著歉意地貼在尤醉身邊, 笑彎了眼睛。“小醉,這次我錯了,和你道歉。作為補償,今晚上請你吃飯好不好?”“……誰說要陪你吃飯了?”尤醉自以為很嚴肅地瞪了他一眼, 但是臉頰卻還是鼓鼓的,上麵的緋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比那一束百合花還要更加鮮活嬌豔。隻是他向來不是能吵架的性格, 生氣不過一分鍾,被稍微哄一哄就又軟了下來, 別扭地不肯去看他。“說好要你請客哦。”“好……”怎麽這麽好哄啊?在尤醉沒有注意到的一瞬間, 白鬱臉上的笑容動搖了一刹,手中不自覺地掐斷了一截幼嫩的花莖, 汁液染上了他的手指。是不是隻要是別人隨便說上幾句, 就會被騙走?就像是純白無辜的花朵一樣, 不管是誰向著他伸出手來, 都能輕易地采摘他的美麗, 而他甚至連拒絕都不會。內心的無數汙濁黑暗在這一瞬間湧出, 那張完美無瑕的假麵克製不住地露出一點縫隙,又很快被掩飾了下去。抬起臉來, 他仍然笑得清冷朗月般溫柔。當然, 最後尤醉還是沒能成功拒絕對方。或者說, 但凡一個三觀正常的人都很難去拒絕白鬱。畢竟他是那樣的俊美溫和又優雅, 幾乎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戀人模板一樣, 是每一個女孩年輕的時候夢中都會夢到的那種十分標準的溫柔夢中情人。自從白鬱送尤醉回家的那一天晚上開始,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逐漸近了,甚至是比之前他們的關係還要更近一些。畢竟在之前,他們是作為朋友的身份來相處的,但是現在卻是更近乎戀人之間的一種曖昧關係。就算是尤醉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身為這段關係中的年長者,白鬱是那樣的溫柔體貼,幾乎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夠替他想到,讓他不自覺地就會陷入到這段感情之中,並且越來越習慣於自己的身邊有著他的存在。他就像是一捧清水一樣,悄無聲息地潤入了尤醉的生活中,逐漸取代了曾經的淩越,成為了他生活的必需品。並且對方因為年齡和閱曆的原因,比起淩越要更加成熟和體貼。在淩越的身邊,尤醉有時或許還要不得不去包容對方那有些過分占有欲。可是當和白鬱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對方那近乎縱容的寵愛,尤醉覺得自己發脾氣的時候越來越多,越發被寵得像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了。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尤醉的心中就會生出愧疚,又想要去補充白鬱,這樣反複往來,落入白鬱的圈套,反而糾纏更深。而在這段時間內,尤醉的工作也逐漸走上了正規,他負責的那個綜藝活動反響很不錯,他在裏麵溫柔動聽的聲線又再次給他帶來了不小的一批粉絲。隻是工作雖然還算順利,霍澤寒對待他的態度卻還是不冷不熱,有時候他工作累了不經意間抬頭,會突然發現自家的冷麵boss正在從某個不易發現的角落裏,用那雙深沉可怖的眼睛盯著自己看。那種眼神晦暗不明,就像是在暗處捕食的獵豹,會突然跳出來給他來上一口。尤醉被他看得心慌得不行,總覺得自己是不是之前有什麽地方在暗地裏麵得罪了這位boss,隻能更加努力的工作,自願加班,甚至下班的時間都越來越晚,倒是也和殷祁的相處時間越來越少了。天氣一天天冷下去,秋意越發深了……在星際暗網的黑色論壇上,每一個用戶都有著不同的等級,從白色到黃色橙色,紅色,最後則是最為罕見,也表示最為尊貴的黑色。有著黑色馬甲的人,整個論壇也不超過二十個,基本上都是在論壇創建的時候就匯聚在一起的人。他們是這一個網絡上的巨大黑色王朝的構造者,也在其中的隱蔽之下獲取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利益。在這些黑色馬甲中,有很多人都是正在被檢察署所通緝的在逃凶犯,他們擁有最高的權限,依靠這個論壇獲取了很多關鍵的信息,而這些信息正是支撐他們從一次又一次的追捕中存活下來的籌碼。而在這樣一個看似平常的下午,在論壇的一個私聊對話框裏麵,一個黑色馬甲卻跳動了一下。如果任何一個海斯潘安城的居民在看見那個黑色馬甲的id後都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為那個發言的id是訓犬師。很少有民眾們知道檢察署對於這些已經連續作案多年的殺人犯的稱呼,最初就是從這個論壇開始的。就像是【訓犬師】,還有……【花匠】。這樣子的id,剛好象征了他們常用的殺人手法,又似乎暗自藏了他們的性格,這樣子來稱呼他們再合適不過了。當然,【食屍鬼】的id卻並不在其中,他成名的時間比起他兩位著名的前輩來要晚上許多,算起來從他開始出名到現在,也隻有短短兩年的時間而已,隻是因為他那種凶殘且血腥的殺人手法,並且還有更加頻繁的殺人頻率,才讓他從眾多的普通殺人犯裏麵‘脫穎而出’。但任何一個人都很難想象,訓犬師和花匠……他們這整個海斯潘安城裏麵最為臭名昭著的三個殺人犯中的兩個,居然會是相識的好友。其實說是熟悉也算不上,隻是因為他們都是最初這個地下論壇的創建者,一起暗中做了不少的事情,也算是網絡上麵的好友了。又或者是,他們這種連環殺人凶手很難在現實中找到能夠交心的好友,網絡上的好友反而顯得更加安全……起碼彼此不會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被嚇到做出向著檢察署去舉報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們卻又對彼此保持著謹慎,始終都未曾暴露過自己在現實裏麵的身份,就連偶爾的語音都是經過變聲器處理過的。【訓犬師】:在嗎?【花匠】:嗯?【花匠】:剛好在的,訓犬師先生你怎麽想起來有空找我了?/微笑/微笑【訓犬師】:我記得你應該很擅長處理感情方麵的問題?【花匠】:wow,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找我來問這樣的問題?【花匠】:我以為你從來都不會遇上這樣的糾結?【訓犬師】:為什麽不能?【花匠】: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那種典型的性欲錯亂的殺人狂,像是你這種人,應該在這樣的夜裏問我一些更有技術含量的問題,譬如最近應該在上城的什麽地方殺人拋屍更加安全之類的。【花匠】:很抱歉,但是訓犬師先生,你剛剛的那個問題,顯得你就好像是一個剛剛進入青春期的男初中生……【訓犬師】:……【花匠】:咳咳,抱歉。【花匠】:所以你有什麽感情方麵的問題嗎?【訓犬師】:要如何去追求一個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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