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在害怕他……他正在拚命地躲避著他,就好像在他的身後抱住他的是一隻猙獰可怕的怪物。他一點都不喜歡他,他對他產生的唯一一種情緒就是……畏懼。時朗垂首,手下一下子失了力道。心中滿腔的憤怒,就像是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消散無蹤。他的語氣再次溫和了下來,握住了他的下巴。“寶貝,乖一點,別惹我生氣,嗯?”少年巴掌大的小臉藏在他的懷裏,努力地點了點頭,下巴上有著一點濕漉漉的水光,是他流出來的眼淚。“好了,接下來就是第三個問題。”柏寒的突然開口打斷了時朗本來想要吻去少年下巴上淚珠的動作。“既然你剛才說,母親和姐姐都是被父親所殺死的,那父親又是怎麽死的呢?”他既然問出了這句話,顯然就是已經很肯定了在這個曾經發生的悲慘故事裏麵,一個生還者都沒有。時朗聽到這個問題,抬起眼來,第一次勉強還算是認真地看了柏寒一眼。他笑著搖了搖頭,還是那副光風霽月的樣子。“是被妹妹殺死的哦,畢竟…在最後知道了自己的母親和姐姐都死掉之後,她的心中可滿滿的都是憤怒。”“情緒……人類的情緒,往往能讓他們做到很多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劇情黨突然出現!哦哦哦我大概是明白了,就是和之前那本日記上講述的故事情節差不多!丈夫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大女兒,但是最後卻來了個反轉,被自己的小女兒給弄死了,是這個樣子吧。】【話說按照之前的怪物一一對應起來,那個馬賽克黑影應該就是媽媽,然後娃娃屋裏麵的是姐姐?因為她死後的屍體被塞進了娃娃裏麵,這樣來看的話,那個滿身都是孔洞的小女孩不會就是妹妹吧!】【額,我還是覺得有點不科學,那個小女孩她當時才多大?看起來最多也就是五六歲的樣子吧,這樣子的她究竟是怎麽才能殺死比自己高大那麽多的成年人的父親的?】【可惡,為什麽你們這些人能一邊看老婆一邊分析劇情還分析得這麽好,就我一個人全程對著老婆斯哈斯哈完全沒有帶腦子嗎?】注意到柏寒似乎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時朗做出了一個停的手勢,阻止了他想要繼續說出口的話。“該繼續抽牌了。”此時尤醉和程子燁都已經離場,現在的場上剩下來的隻有柏寒和社長兩個人了。柏寒的手上還有兩張牌,而社長的手上卻是隻有一張牌了。剛才是尤醉抽了牌,所以這一次是輪到社長來抽牌了。現在場上隻剩下三張牌,於是局麵就很清楚了,在這三張牌裏麵,成對的那兩張牌,現在分別在柏寒和社長的手上。而在柏寒手上的兩張牌裏麵,有一張是鬼牌。如果這一次社長抽到那那一張好牌,那他就可以直接離場,但是如果他抽到了鬼牌……那機會就會再一次落在柏寒的手中。他額頭上的汗水順著側臉滑落,頭發就幾乎要全部被汗水給打濕。有兩張牌……哪一張,到底哪一張才是好牌!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絕對,絕對不能在這場遊戲裏麵輸掉……後果是他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想象的!可是該死的,為什麽偏偏是自己這麽倒黴,被留到了最後!他絕對不能死,讓柏寒,或者別的什麽人去死好了。那都全然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他隻要,他隻要離開這幢別墅啊!社長停留猶豫的時間已經太長了,甚至時朗都忍不住催了起來。“快點,再不出牌黃花菜都要涼啦。”社長下定了決心,他的手指試探性地捏住了其中的一張牌。接著抬起頭,悄悄地用眼角掃過柏寒的臉,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一點蛛絲馬跡。但是沒有,他從那張硬冷的臉上所能看到的隻有一片漠然,就像是他是一個根本沒有任何感情的人偶。他心中猛然一梗,將手伸向了右邊的那張牌。柏寒保持著伸出手中卡牌的動作,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有一絲改變。還是……左邊?社長的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在不受自己控製的砰砰砰猛然跳動著。不不不,還是右邊!他慌亂地在左右兩張牌上麵猶豫,這些撲克牌隻看背麵的花色是完全一樣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任何區別。“嘖,既然你選不出來,那是要我幫你選嗎?”時朗溫柔的聲音惡魔一樣地在社長的耳邊響起。一道渾身漆黑的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後,已經半腐爛的眼球死死地盯著他看,正是已經徹底變成了僵屍的小安。社長已經被逼上了絕路,他就連呼吸都開始喘了起來,甚至開始覺得周圍的空氣中散發出一種難耐的焦灼溫度,將空氣裏麵的氧氣搜刮一空。他幾乎無法呼吸了,低著頭咳嗽了兩聲,咬著牙抽出了左邊的那張牌。他大喘了一口氣,猛然將牌翻過來,上麵顏色灰黑色的小醜正對著他露出一個猙獰的不懷好意的微笑。是那張鬼牌……社長全身都軟了下來。他,他沒有抽到……柏寒冷淡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不帶一絲感情。就像是剛才就算社長抽到的是那張好牌讓他的遊戲輸掉,他也會問出這個問題。“在當年那一家四口的慘案發生之後,警察搜查這幢別墅,在裏麵找到了幾具屍體?”時朗饒有興致的,就像是在觀看什麽有趣的表演一樣觀看著眼前的這場牌局。此時勾起了唇角,回答了他的問題。“不,他們在這裏一具屍體都沒有找到。”他緊接著跟了一句,根本就沒有給出柏寒任何的反應時間來。“問題問完了。好了,該你抽牌了。”第35章 血字遊戲(三十五)現在是柏寒從社長的手裏抽牌了。遊戲此時已經來到了最後的關頭, 社長的手上有著兩張牌,而柏寒的手上卻隻剩下了一張牌。抽卡人和被抽卡人的位置在此時互換了,剛才發生在柏寒身上的事情, 現在在社長的身上重演了一遍。隻是社長卻遠遠不如柏寒那樣鎮定。他的額頭冒出了一滴滴冷汗, 就像是抽搐一樣快速地將牌在桌子底下交換了好幾次位置,確保柏寒完全看不見他的牌麵,也猜不到究竟哪一張才是剛剛被抽到的那張鬼牌。柏寒安靜地將手中的牌倒扣在桌麵上,等待著他將牌完全整理完。“好了……”社長咬著牙, 將手中的兩張牌向著柏寒伸了出去。就像是在將自己的頭伸進斷頭台,等待著那最後可能隨時會落下的可怕鍘刀。“你…你抽吧”柏寒的臉上仍然沒有什麽表情, 他伸出手,修長的指尖從社長的一張卡牌上劃過。社長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就像是在看向什麽魔鬼一樣, 看向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算是他們是曾經的同伴,但是在這個時候, 他卻無比地希望……希望對方能抽到那一張鬼牌……就算是關係再好的朋友, 在麵臨會威脅自己生命的問題時, 都是這樣的自私。柏寒的手在兩張牌上猶豫了一下, 並沒有糾結太久, 幾乎是隻花了短短幾秒鍾的時間, 就確定了自己要選擇的牌。他用手指夾住那張牌,想要將它從社長的手裏麵抽出來。但是社長在看見了他選擇的那張牌之後, 臉色就徹底變了, 他咬著牙, 甚至重重地捏著那張牌, 不願意那張牌被從自己的手裏麵抽出去。“需要遵守遊戲規則哦。”時朗坐在一旁, 撐著下巴, 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渾身漆黑幹瘦的小安就像是幽靈一樣出現在了社長的身後,它伸出了一隻幾乎隻剩下骨架的手,落在了社長的手臂上。社長被那冰冷的觸感一驚,終於放開了手中的牌。他蜷縮在椅子上麵,努力地擋住自己看向小安的視線。就像是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孩子。他的身子抽動著,不停地在口中喃喃。“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我不要死在這裏……”柏寒抽到了那張牌,但是卻並沒有立刻將那張牌反轉過來。隻是從社長的表現中,就能看出來,他抽到的這張牌並不是鬼牌。柏寒用一根手指將那張他抽到的牌壓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向前,眼神卻並沒有落在社長的身上,而是落在了時朗的身上。時朗注意到了他的注視,甚至笑了一笑。“現在,你可以問出你的最後一個問題了。”尤醉縮在時朗的懷裏麵,之前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像是一個漂亮的花瓶一樣。【老婆,讓這些臭男人喊打喊殺算了!反正我老婆幹幹淨淨安安全全在一邊看戲,老婆真好看斯哈斯哈!】【不得不說,雖然柏寒有的時候是狗了一點,但是這人還真不錯,起碼把老婆保護得安安全全的,一點都沒有受傷,這點媽媽很滿意】【笑死,老婆看似總是被嚇得瑟瑟發抖,但是身上一點傷都沒受啊!這波老婆在大氣層/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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