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賴耶、咒、咒術李昂,不,現在這個存在恐怕並沒有一個確切的名號,將自己本身和人類關聯,乃至將自我的存在反轉。咒術師不愧是最極端化的群體,即使是李昂的他我,即使是擁有外掛的存在也被那這無盡的瘋狂所侵染。


    李昂卻不以為意。即使變成了這個樣子,即使自身的存在已經和咒術世界的人類混雜而一,但此時的咒仍然與自己互為他我。


    或者說即使被咒術人類這個無比大的總集所包含,咒身為李昂他我的身份卻仍然在這個總集中堅挺的存在著。


    這也是咒能夠在化身為破產版阿賴耶的現在仍然保持自我意識,甚至還能進行交流謀劃的原因。


    以他我之間的聯係為錨點,即使咒術人類這一總集再怎麽多而雜,也無法將其本質覆蓋。或者換句話說,隻要咒術地球的人類總和沒能超出單體宇宙,達到全能與多元的領域,他便永遠無法將咒的存在淹沒在自身之中。


    那麽當一個總體數量無比龐大,卻沒有一個統一意誌的群體之中,突然多了一個與自身混雜卻具備獨立意識的個體會怎麽樣呢?咒輕而易舉地給出了答案,現在的他可以非常簡單的控製著人類潛意識集合體這個無比巨大的群體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植入觀念、改變共識,再簡單不過。設計未來、篡改夢想,輕輕鬆鬆。轉生注死也不是難事。即使是殘破的阿賴耶仍然是阿賴耶,即使無法如型月的抑製力一樣將人類的一切都利用起來,但將現在這個時間點人類的一切握在手中也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


    對於李昂推廣精氣神體係的大局而已,此時的咒具備了其他他我都無法具備的便捷性,身為阿賴耶的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檢測出人類群體中對精氣神體係資質最優、最能適應個體。甚至能夠直接向他們灌輸源質,使其道路擴張。


    即使現在他的絕大多數精力都放在了咒靈、人類兩個種族互相轉換上,但仍然有一批天資縱橫者已經開始在咒術地球上展露精氣神的體係。


    同樣的李昂也投桃報李,將他的視角中咒術世界最具價值的,那高居於天宛若天道的契約或者說等價代償規則悉數告知。這也是玩笑性質的咒縛領域大神、三輪的舍棄未來揮出的一刀、兩麵宿儺改變發動方式的空間斬等現象得以成立的根源。


    同樣的,李昂還提出了一個假設。術式這一特性可以看做咒靈或者咒術師的獨有產物,即使會出現如十種影法術、無下限、赤血操術這種曆代傳承的術式0。但覺醒領域或者說將自身的特色附加之後,這些術式也會產生出許多獨特的現象。


    那麽在已經開始實驗人類咒靈互相轉換的現在,這些術式本身能否構成單獨的咒靈或人類?


    或者說參考神話洪荒世界觀的法有原靈,這些術式能不能產生自我的意識?


    咒陷入了沉思,這是他從未設想過的道路,不如說在覺醒傀儡術式之後,他便本能地將它作為了自身的能力從未去思考過自身的術式能否作為獨立個體存在。


    但以咒此時的視角和眼界來看,李昂的話語並不是無的放矢。


    天於咒縛的出現、人類神話傳說中的現象化身為真實不虛的咒靈,自己實施人類咒靈互相轉換的基礎,咒胎九相圖這種結合了人類和咒靈雙方特性的特殊咒物,將咒術師的身體切割,將其靈魂和術式製成獨特的咒物並將他們於千百年後複蘇的事實。


    一切曾經發生過,未來將會發生,以及現在落入自己眼中的諸多事態讓咒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毫無顧忌的向羂索詢問了諸多信息,特別是親身體會了一番羂索將咒術師咒靈製成咒物的動作之後,咒裂開了大嘴。


    被製成咒物後,咒的心中已有結論。羂索所製造出這種咒物,本質上是將術師的靈魂和術式一同割裂,使兩者混雜在了一起形成了所謂堅不可摧的咒物。


    咒物難以破壞的原因也非常簡單,一個無比簡單的束縛。咒物裏的靈魂發誓自身不會對外界的一切造成幹涉,換來了外界的一切同樣無法對自身造成破壞的效果。


    即使是因為各個靈魂的體量差和咒力差,這一束縛的效果或大或小,但隻要能夠成功將自身的靈魂和術式混合生成獨特的咒物,其存在便無比穩固。


    咒的目光看向李昂,兩人的意識迅速拔高。一瞬間,李昂便明白了咒的計劃。


    沉思片刻,咒的果斷的的確確出乎了李昂的意料,將術式作為獨立個體進行培養而不是作為術師的附屬物。在李昂的認識中並沒有任何先例,即使是唯心到了極點的地星精氣神係統或是由世界意識所賦予的天生神通,他們所賦予外物的也皆是源自於自身的靈性。


    現在身為咒靈的咒的的確確把握到了咒術這一存在的本質,在絕大多數咒術師的認知中,所謂的術式就是咒力升騰之時銘刻在自身大腦前葉上的特殊結構。


    利用這一結構,他們可以使出各種效果獨特的咒術,甚至因為咒力對大腦結構的改變,這一變化甚至可以隨著血脈延續下去。三大家族的傳承、釘宮野薔薇的咒法都有著明確的血脈傳承。


    倒不如說,這種血脈傳承在配合上島國本地的大結界以及那血統論的論調。三大家族的咒術師在許多場合都受到了廣泛的尊重,人家之所以敢喊出“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這種狂妄到極點的口號,也和這種血統論調有關。


    對於牧養眾生的咒來說,將術式依附於人類再利用人類、咒靈對術式進行結構強化這一過程的確行之有效,但過程實在太過緩慢。


    已經一開始牧養眾生超過一年的他所收獲的有作用的術式隻有寥寥數個,還都是幾個堪稱驚才絕豔的術士在生死絕境下爆發出來的成果。即使咒術師的人口基數已經由原來的數萬提到了千萬量級,但咒手上所收獲的各種升華的術式能力和咒力並沒有得到本質上的提高。


    倒不如說因為這千萬人都已經獲得了自身的咒力,他們的負麵情緒也都已經由自我掌控,在他們身死之前,他們的咒力和術式都不由咒本人所控製,即使可以利用契闊獲取他們的術式效果,但不同於乙骨的複製,刻在他身上的術式是實實在在改變了他的身體結構的。


    如果不是鬼滅無慘給他的靈感,他自行在身體內塑造了十數個大腦前葉狀的結構,挑挑揀揀的諸多有價值的術式根本無法進行銘刻。


    而現在在,通過咒物製作這一流程把握到自我靈魂所在。自己手上同時還持有真人的無為轉變。、


    利用無為轉變操作靈魂改變身形的能力,將自身的部分靈魂進行分割,對咒和真人這種咒靈存在來說簡直不要太過簡單。


    製作咒物的幾個要素,靈魂、術式、高濃度的咒力在咒手上都不是問題,那麽利用自身的部分靈魂和自己看好的術式組合,形成各種具備獨特效果的咒物。這些咒物在人類和咒靈身上能夠起到什麽效果?


    是如宿儺在虎杖悠人、伏黑惠等人身上的意識替代,還是直接幫助原本沒有資質的人開啟咒力和術式,亦或是真如聖杯一樣的許願。


    沉吟片刻之後,李昂出手,伴隨著我的概念被激發,他我之間的聯係在這一刻被他強化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近在眼前的他我同樣給予了強烈的回應,不同於與虛對戰時的化身變化,這一次李昂直接在原地化作了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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