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同學是個會玩的。”老許誇讚著,“拐彎過人都很專業,尤其是那個姿勢,看著就是能滑的。誒,你們兩個不玩一下?”鄭曄瑜擺手,說:“我們不擅長這個,我哥趙彥,考上京城體院了,馬上就是國家田徑隊的隊員。我嘛,主要是衝浪。”老許自然聽不出鄭曄瑜說話技巧上的“小心機”,頓時對他們肅然起敬。“誒呦,那你們厲害啊,三中的學生,運動還玩的這麽好。怎麽說呢?優秀的人你想不到他會有多優秀。”“嘿嘿嘿。”鄭曄瑜被誇的心花怒放,小小地鬆了一點嘴:“我們不算什麽,我這個同學才厲害呢,你想象不到的厲害,滑板都是他最不擅長的項目了,在別的地方才厲害。”頓了一下,鄭曄瑜擠眉弄眼:“咱們國家算得上數的極限大佬。”第40章 竟然是定製板!“誒, 來啊,你坐我車上去,可以直接到地方。”老許熱情地招呼杭峰。他可不認為鄭曄瑜在吹牛, 畢竟能認識世界冠軍的人,還被世界冠軍承認是“體二代”的人, 就算沒有說的那麽牛,也不會太差。這樣的小夥子必須多聊幾句,沒準就是往後餘生酒桌上的談資啊。但杭峰拒絕了。杭峰經過漂亮小姐姐的介紹,正在融入“南大團體”這個圈子。他需要有人幫他隔開黃毛, 保安老許一個人鎮不住黃毛這樣的人, 但“南大團體”就可以。以及南大在n省也是個很不錯的大學,他對“學霸”“學神”這樣的人物向來無法拒絕,特別敬佩。“南大團體”要坐纜車上山, 他們辦了年卡, 直接就進去了。杭峰被圍在人群中間,說:“我沒辦卡啊, 要現在去買一張嗎?”一個瘦小的男生說:“沒事, 你和我們走就是了, 不會檢查的。”遊客們走在遊客通道,排著長龍等上山。杭峰被他們帶著走的是員工通道, 撥開插銷就走了進去。纜車站的工作人員就轉頭看了一眼,視線落在他們的滑板上, 然後就繼續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遊客身上。瘦小的男生對杭峰擠眉弄眼,把他推上了纜車。第一次幹壞事的杭峰緊張的心髒都要跳出來。纜車是六個人一輛, 杭峰坐的車裏擠滿了人,大家麵對麵地坐著,滑板放在中間。纜車門關上, 剛剛開出纜車站,漂亮小姐姐就“噗嗤”一聲笑了,“一看就是小孩兒。”大家順著她的目光,就看見了已經耳廓通紅的杭峰,於是都笑了。“幸好走的幹脆,你這也太掛相了?”“好久沒有見到這麽單純的小孩兒了。”“高中生高幾的啊?感覺不是高三的,高三恐怕也沒這個時間出來玩。”“什麽,高一?那你不是才十六歲?看著好高啊。”“不錯不錯,長得帥還會玩,還是三中的學生是吧?還是學霸啊……”杭峰成了話題的中心,所有人都在聊他,纜車裏很是熱鬧。但也有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對杭峰說:“我能再看看你的滑板嗎?”“怎麽了?”身邊的人問他。“不知道你們看見沒有?板頭有個簽名,我好像見過。”“還有簽名?聽說一般隻有大師出品的定製板才會有簽名,真的假的啊?”“會不會是直接印上去的?好像是印上去的,假的,a貨!”“你傻啊,外麵有層樹脂你當然摸不出來了,你看這個橋,還有這個公路輪,哦哦哦,這個輪轉起來的聲音好爽!我雞皮疙瘩出來了!!”“你這個板要是真的,怕是有點貴啊。”總歸還是有懂貨的行家。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中,逐漸接近真相。最後,纜車裏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都落在了杭峰的臉上。杭峰反而鬆了一口氣。隻要大家別再盯著他的耳朵看就好,感覺臉都要燒開了好不好!“嗯。”杭峰點頭承認,“是我家人送我的生日禮物。”“所以是真的?”“應該吧。”“那這個是大師定製板了?這是誰的簽名?”“日不落國的勞恩大師。”“嘶~~~”其實玩滑板的人,未必都知道定製板大師都有誰,但“日不落勞恩”在業內的名氣還是比較大的。再說大學生也習慣動腦子,喜歡一個東西都會玩的比較深,“南大團體”這麽多人呢,多少有幾個是深入研究過的。一時間有人吸涼氣,有人一臉迷茫,有人雙目圓睜,有人左右去看。最後,那個小個子一把抱住滑板,一個吻就落在了那個簽名上,臉泛紅暈地說:“我男神啊!做速降滑板的超級大師,一些錦標賽,還有x-games的比賽上,大佬們用的就是我男神的定製板。”繼而他看向杭峰:“所以是真的吧?是真的吧?我親都親了,一定是真的!”“……”杭峰可以肯定是真的,但解釋起來又會很麻煩,所以隻能繼續含糊:“應該是真的,我姐是這麽說的。”“所以你姐很有錢了?”小個子肯定地說。“也不是,就是比較尊重我的興趣,再加上生日嘛。”“這個很貴的哦!”“多少錢啊?”“對啊,這個多少錢?”小個子比劃:“職業運動員用的定製款,能便宜了?最少都是1000米金起。”“不便宜啊。”“我的板不到一千,這板是我板的十倍?快讓我摸摸天價板什麽感覺!”“我能滑一下嗎小帥哥?”“我也滑一下吧。”小個子動作最是失態,但又最是理智的一個,他攔下眾人,解釋說:“1000米金隻是起價,更貴的也有。而且這是定製板,根據一個人的習慣和身高體重量身定製的,別說我們能不能駕馭,就怕換個人上去就會影響數據精準,主人再滑感覺就不對了。”說著他對杭峰眨了一下眼:“所以定製板最好不要隨便借人啊。”杭峰感激地對他笑,然後給了眾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對於職業選手來說,裝備就是自己的“第二條命”,尤其他的大部分裝備都是定製品,確實不能借人。“哦,這樣啊。”“懂了懂了。”好在大家雖然都眼饞,卻都沒有強求,轉口又聊起了杭峰的這個板子。“主要是橋好。”“不,是軸承好。”“我覺得整體都好。”“除了顏色,板底好低調啊,我差點看漏眼。”“我倒是覺得這種純暗紅色的板底挺好看的,你就喜歡花裏胡哨的圖紋。”“哈哈哈哈……”說說笑笑,纜車到站,杭峰再次被大家護在中間往外走。然而上車都沒人搭理的他們,在下車的時候卻被工作人員攔下,要求出示他們的年卡。頓時,大家緊張了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杭峰沒有票,而且還得他們鼓動著讓人“逃票”,這要是被人抓住,當哥哥姐姐的麵子上可都掛不住。“誒,怎麽突然要檢查啊?之前都不看的?”“對啊,我都沒帶在身上。”“我也沒有。”“你看我們經常來,都認識了,不能說我們沒有辦卡吧?”漂亮小姐姐拉著工作人員的袖子眨眼:“拜托了,讓我們過去嘛,都沒帶卡在身上,你這一攔,我們都要交罰款了。”工作人員倒也不是故意為難他們,含糊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提醒了一句:“沒票的趕快補上吧,下麵對講機說的,有人舉報你們中間有人沒票,記得下次一定有把卡帶身上。”得了暗示有人開心,也有人憤怒,“誰啊,這麽缺德。”“估計是黃毛他們。”“肯定是。”“一開始就不喜歡他們……”小個子和兩個小姐姐都站在杭峰身邊,對他投去擔憂的目光。不用說,要是黃毛舉報的,那就是刻意針對杭峰了。杭峰都給氣笑了。也不知道這些成年人為難他一個未成年人幹什麽,說起來黃毛估計比他大了十多歲,做事卻像個中二少年。不過度過這關也不難,不過就是辦個年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