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客廳中,劉元義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一絲不屑與傲然,緩緩開口道:“搏?哼,若那柳遠誌當真具備這般能力,能夠與我一較高下,那麽如今坐在這高位之上,掌控大權的,又豈會是我劉元義?恐怕早就是他柳遠誌在這權力的舞台上呼風喚雨了。”


    屈琳站在一旁,聽到劉元義這番話,不由自主地微微縮了縮脖子,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畢竟在這場權力的博弈中,劉元義與柳遠誌才是真正處於同一層級、相互較量的對手,而自己不過是個在中間傳話的小人物,人微言輕,根本沒有資格去評判他們之間的是非對錯。


    然而,劉元義卻並未就此打住話頭,他的眼神忽然一轉,帶著一絲審視與試探,緊緊盯著屈琳,問道:“屈琳啊,倘若老夫派你前往明州,擔任那至關重要的刺史一職,你可有這樣的決心與想法?”


    屈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瞬間瞪大,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劉老,這……這是真的嗎?您真的打算將如此重任托付於我?”


    劉元義微微抬了抬下巴,神色間帶著一絲篤定:“屈琳,你怎麽說也是老夫身邊的秘書,跟隨老夫許久,老夫難道還會誆騙於你不成?再者說了,你本身就兼任著處長之職,如今外放出去,職位再升一級,也是合乎情理之事,並無任何突兀之處。”


    屈琳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狂喜與感激,連忙躬身行禮:“屈琳多謝劉老看中,此等知遇之恩,屈琳定當銘記於心,粉身碎骨亦難報答。”


    劉元義看到屈琳這般激動的模樣,輕輕哼了一聲:“哼,你如今也算是即將成為一方封疆大吏之人了,怎的還是如此不穩重?這般失態,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快起來,莫要再行此大禮。”


    屈琳緩緩直起身來,臉上仍帶著未散盡的激動之色,略帶歉意地說道:“劉老,屈琳一時喜不自禁,隻覺得雙腿都有些發軟無力,還望劉老多多見諒,切勿怪罪。”


    劉元義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告誡:“嗬,在老夫這裏,你偶爾失態倒也罷了,但是你一旦到了明州任職,那可就不同了。明州乃是一方要地,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你必須時刻保持清醒與穩重,切不可再如此莽撞行事。”


    屈琳趕忙點頭應道:“屈琳受教,屈琳受教。定當牢記劉老的教誨,不敢有絲毫懈怠。”


    劉元義微微點頭,隨即說道:“行了,起來吧,且與老夫說說,你對明州如今的局勢有何看法?”


    屈琳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劉老,明州上下如今多是南方係的人在掌控局麵。雖說這些年東南那邊與我們的關係不再像往昔那般親近緊密,但畢竟同出一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所以,我料想自己若是接手明州,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應當不會遭遇太大的壓力與阻礙。”


    劉元義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屈琳的回答並不完全滿意:“你怕不是忘了一點重要之事。”


    屈琳心中一緊,連忙恭敬地說道:“請劉老不吝指教,屈琳願聞其詳。”


    劉元義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沉聲道:“明州海關那些個出身京城的膏腴子弟,你可曾將他們考慮在內?”


    屈琳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神情:“劉老,他們不過是一群依仗父輩餘蔭的紈絝子弟罷了,能有多大的能耐?我屈琳豈會懼他們幾分?他們絕非我的對手。”


    劉元義聽到這話,猛地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彭!屈琳,你實在是太讓老夫失望了!你且好好看看京城各個單位,有哪一個承父輩餘蔭的紈絝子弟能夠坐上實權單位的重要位置?他們大多不都是在一方閑職上碌碌無為,虛度光陰,隻等著養老退休?而明州海關的那些人,他們能在南方派係如此強大的壓力之下穩穩地站穩腳跟,守住自己的一方天地,又豈是那般尋常的紈絝子弟所能比擬?你這般輕視他們,實在是大錯特錯!”


    屈琳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連忙躬身求饒:“劉老息怒,屈琳愚鈍,見識短淺,未能考慮周全,還請劉老多多見諒,寬恕屈琳這一次的過錯。”


    劉元義看著屈琳,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與失望:“見諒?哼,你且回去好好思量清楚,到明州之後究竟該如何行事,等你想出一個能讓老夫滿意的方案之後,老夫再考慮將你外派前往明州任職之事。莫要以為這刺史之位是如此輕易就能得到的,一切都還得看你的表現。”


    屈琳連連點頭:“是,屈琳這就回去,定當好好研究明州之事,不敢有絲毫敷衍。”


    ………


    在薛正德那奢華的別墅之中,潘金城小心翼翼地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蜂蜜水,緩緩走到薛正身邊,臉上帶著一絲擔憂之色,輕聲說道:“薛老,今日罕見您喝了如此之多的酒,難不成是那楚晟答應了我們所求之事?”


    薛正坐在沙發上,伸出手揉了揉微微脹痛的眉心,緩緩搖了搖頭:“沒有,那楚晟就如同一個狡猾的狐狸,在飯桌上隻一門心思地灌老夫酒,說的那些話皆是些無關緊要、毫無營養的廢話,根本未曾提及正事。”


    潘金城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地問道:“薛老,那今天這一番宴請,豈不是毫無意義?”


    薛正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金城,莫要著急。楚晟的意思是維持現狀,不動聲色,如此一來,其他的事情對我們而言,便如同過往雲煙,就此揭過了。”


    潘金城聽聞此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薛老,聽聞咱們的人說,那劉元義如今似乎有些慌了手腳,竟然妄圖將自己的秘書扶上明州刺史的高位。”


    薛正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哦?劉元義當真有此想法?”


    潘金城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應當沒錯,據說屈琳從劉元義家中離開之時,嘴裏還在不停地念叨著這件事。咱們的人還特意打聽到,屈琳當時激動得都給劉元義跪下了,此事在他們周圍已傳得沸沸揚揚。”


    薛正冷哼了一聲,臉上帶著一絲鄙夷:“哼,政法係之人皆是這般軟骨頭!如今早已不是過去的時代了,哪還有下屬給上官下跪行禮之事?這般行徑,實在是有失體統,令人不齒。”


    潘金城附和道:“所以咱們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有些稀奇古怪,畢竟這種場景在如今已不多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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