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城,時家老宅。


    今日,乃是時蒙的生日,這本應是一個充滿喜悅與歡慶的日子。然而,此刻的時家上下,盡管高朋滿座,熱鬧非凡,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其中緣由,無他,隻因時家大房的時堅仕途不順。時堅本在官場中艱難前行,卻又在近些日子裏不慎得罪了鄔道一。


    而以鄔道一本身代表的勢力與派係,眾人皆知,得罪了他,時堅的仕途怕是已然走到了盡頭。


    而二房這邊,情況也不容樂觀。就在這兩天,剛有關外派的人前來跨區執法,在時氏集團大鬧一通。那些人顯然是將時氏當成了軟柿子,肆意揉捏。


    可時氏麵對這般情況,卻隻能不痛不癢地發幾個聲明,竟連讓時堅問責的膽量都沒有。一時間,那些有心之人紛紛猜測,時氏或許已經有些日薄西山了。


    老宅的大廳裏,氣氛沉悶得讓人壓抑。


    時宗明似乎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沉悶,最先忍不住開口詢問管家:“老許,老爺子呢?”


    許管家輕歎一聲,臉上滿是無奈與憂慮,朝著二樓方向努了努嘴,緩緩說道:“少爺,老爺在二樓跟小姐談話呢。”


    “什麽?我爸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時宗明滿臉驚訝,似是沒有想到時蒙這個主角竟然不出場,而是躲在二樓的房間裏。


    “中午就回來了。”許管家的回答簡潔而平淡。


    “我上去叫他...”


    ...


    二樓的書房中,時蒙坐在座位上,目光慈愛地看著麵前有些清減的孫女時瑜,心中滿是心疼。


    “小魚兒,要是不行就讓爺爺出麵。一些老東西不在了,他們竟敢來島城撒野,真是反了教了!咳咳……”時蒙越說越激動,最後竟咳嗽起來。


    時瑜見狀,連忙迎上去,滿臉關切地說道:“爺爺,沒事的,咱們也沒損失什麽不是嗎?”


    “小魚兒,你不用跟我多說,這件事我也有了解,完全是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要抓你一個千億集團的總裁,他們還講不講法!”時蒙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


    “爺爺,咱們現在上去除了出一口氣以外,其他的什麽作用也沒有,您年紀也大了,咱不跟他們生氣。”時瑜柔聲勸慰著。


    “哎,真是人走茶涼啊……”時蒙無奈地歎息著。


    “爺爺,今天是您大壽的日子,您這個老壽星也該開心開心了。”時瑜試圖轉移話題,讓爺爺的心情好起來。


    “開心什麽開心,往年老夫開心是有楚家小子在身旁,可是現在兩家這個樣子。楚澤那個老東西明明跟我一牆之隔,可是他連個口信都沒有派人捎來,看來我與他的戰友情都……”時蒙的話語中帶著些許失望。


    “爺爺,是我當時任性了。”時瑜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


    “小魚兒,不是爺爺說你,你當時怎麽就想不明白呢……”時蒙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擔憂。


    如今自從時瑜跟楚天闊取消婚約以後,時氏的發展就像陷入僵局一樣。


    本身時氏底子不錯,又有楚氏在前麵遮風擋雨,就算是時宗明手段一般,可是時氏起碼沒有受其他方麵的幹擾。


    可是時瑜跟楚天闊解除婚約,又接手時氏後,雖然集團在幾個方麵都發展的不錯,但是如同烈火烹油,往往興盛一段時間又遭遇到打擊。


    曾經時蒙也是懷疑楚天闊年少氣盛,麵上答應跟時瑜和解,但是心裏還有不忿。


    但是如今關外派上麵之後,時蒙知道了,是外人以為時氏大廈將傾,想來時氏的屍體上咬下一塊肥肉。


    想到這裏時蒙不由得暗自搖頭,當初他們幾個老戰友下海之時,他為了求穩還是端緊了鐵飯碗,後來他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若不是他們時家跟夏家是姻親的話,恐怕時氏也走不到這個地步。


    人總是有欲望的,之前時宗明跟楚黎物流中一些蛀蟲暗通曲款他是心裏有數的,但是為了時氏的繁茂,他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現在,回旋鏢似是紮到了自己身上了,時蒙不由有些喪氣。


    當然,剛剛跟時瑜說自己出麵,也是時蒙的一時氣話,他本身能力也沒那麽強,手裏的關係說起來也就是那些,用一分少一分。


    與其將這些關係用在時氏身上,倒不如為時堅做打算。


    想到這裏,時蒙輕歎一聲:“是爺爺無能啊...”


    “爺爺...”時瑜雙眼通紅,忍不住要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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