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緩緩走過來,對著李長安與楚天闊沉聲說:“沒錯,沒錯,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了,內衛一出手,我們在其中便微不足道了。”


    楚天闊聞言,神色一凜,他知道秦玉所言非虛。這次的事情,原本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內衛,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自己的控製,楚天闊不再猶豫,轉身就離開。


    “玉哥,長安兄,今天這裏發生的事,我要回去與我大哥商量,我就不多留了,告辭!”


    “告辭。”秦玉和李長安異口同聲地說道。


    看著楚天闊離開的背影,李長安心中充滿了疑問。


    “玉哥,他怎麽這麽著急。”


    秦玉微微歎了口氣,目光依然望著楚天闊離去的方向,緩緩說道:“嗬嗬,長安你還是跟我們合作的少。


    這次楚天闊那小子雖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是背後不知道誰坑了他一把,把要提供給刑偵司的材料提交給了內衛。


    內衛一插手,事情的性質便完全不一樣了。而且柳啟封更是政法係的大將,楚天闊不聲不響的將這麽一位重要人物給搞下去,政法係怎麽會善罷甘休。”


    “哦,玉哥,我們要不要幫他一把?”李長安問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秦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放心吧,楚家比我們想象的更強,不說別的,就是楚天行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李長安點了點頭,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繼續問道:“那我們呢?”


    秦玉沉默片刻,然後說道:“回長安,等待下一次合作的機會。”


    李長安微微一愣,好奇的問道:“玉哥,你這是篤定了楚天闊不會出事啊。”


    秦玉笑著說道:“他要是會出事,就不是他了。”


    秦玉深知,楚天闊背後的楚家勢力龐大,在本土派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楚天闊雖然年輕,但作為本土派的扛鼎之人,楚家肯定會保他。


    .....


    另一邊,楚天闊心急如焚地尋找著陳修蘭。他的步伐匆忙,眼神中滿是焦急與不安。當他看到正在與鄔婉兒遊園的陳修蘭時,二話不說,就要拉著她離開。


    “楚天闊,你別別……婉兒還在這裏呢,婉兒,我們下次再約~”陳修蘭滿臉驚訝,一邊試圖掙脫楚天闊的手,一邊向鄔婉兒道別。


    “蘭姐姐,你跟楚家哥哥慢點。”鄔婉兒微笑著回應,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好。”陳修蘭無奈地應了一聲,便被楚天闊拉著快步走向停車的地方。


    楚天闊拉著陳修蘭上車以後,陳修蘭才發覺了楚天闊的異樣。她微微皺起眉頭,好奇地問:“怎麽了,難不成宴會上出什麽事情了嗎?”


    楚天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沉聲說道:“呼,我被人擺了一道,本該出現的人不出現,不該出現的卻是橫插一腳。”


    陳修蘭聽後,心中一緊,她輕輕握住楚天闊的手,溫柔地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別著急,慢慢說。”


    楚天闊看著陳修蘭關切的眼神,心中的煩躁稍稍緩解了一些。他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沒時間解釋了,我們回去。”


    渡情崖,楚天闊剛剛下車,甚至都沒來得及安頓陳修蘭,便急匆匆地去找楚天行。


    楚天闊一路疾馳,很快就來到了楚天行的別墅。


    楚天行正坐在書房裏,看著手中的文件,神色凝重。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抬起頭,看到楚天闊滿臉焦急地衝了進來。


    楚天行好奇地問:“發生什麽事了?”


    楚天闊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地說道:“哥,我闖禍了,我把內衛給招來了。”


    楚天行一聽,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來,怒視著楚天闊,說道:“什麽?你糊塗啊!這種事情,你怎麽好讓內衛插手?”


    楚天闊滿臉懊悔,連忙解釋道:“哥,我把提前準備好的材料交給了刑偵司,不知道為什麽,它就出現在了內衛手中。”


    楚天行皺著眉頭,來回踱步,思考著應對之策。片刻之後,他停下腳步,看著楚天闊,說道:“這樣的話,可就難辦了啊。內衛一旦插手,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先回去吧。我跟其他幾方交涉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


    島城國際機場的上空,一架豪華的私人飛機優雅地穿梭在雲層之間。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機艙內,為這一方小小的空間增添了一抹溫暖的色彩。


    林淵慵懶地靠在舒適的座椅上,眼睛緊緊盯著手機屏幕,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裏最明媚的陽光,讓人不禁為之沉醉。


    一旁的吳夢璿看著林淵這副模樣,心中充滿了好奇。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帶著一抹俏皮的微笑,開口問道:“淵哥,你怎麽笑的跟一隻偷腥的狐狸一樣。”


    林淵一聽,連忙放下手機,滿臉緊張地看著吳夢璿,急切地說道:“夢璿,你可要相信我,我可沒偷腥!”


    吳夢璿看著林淵那慌張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安慰道:“淵哥,這是比喻,比喻!”


    林淵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胸口,苦笑著說道:“呼,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誤會我了呢。”


    吳夢璿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我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反應這麽大。”


    林淵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握住吳夢璿的手,溫柔地說道:“夢璿,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不會對別人動心。”


    吳夢璿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一直相信你,我隻是想問,你怎麽笑的這麽開心?”


    林淵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夢璿你知道嗎,我終於贏了楚天闊一次。”


    林淵到了龍國之後,一直被楚天闊壓製,如今好不容易坑了楚天闊一次,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


    吳忠軍,柳啟封二人被內衛帶走的消息,龍國各方勢力都收到了。


    有人暗中嘲諷關外派養了一個白眼狼,更是有人說政法係為了一條狗,折損了一員大將。


    畢竟柳啟封長安法曹的位置已經不低了,可是就因為被吳忠軍喊來給董睿撐場子,就被內衛給波及了。


    不過這次內衛的動作太快了,讓不少人不得不懷疑內衛是否察覺到了什麽,還是上麵有人對他們不滿了。


    京城,龍國權力的最中心,對這件事的討論也是塵囂直上。


    京城中心一處幽靜的四合院中,陽光透過四合院裏高大的樹木,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坐在古舊的木椅上,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銳利地看向對麵略顯局促的年輕人。


    “彭華,你是說有人直接將材料遞到了內衛?”老人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秘密。


    彭華微微低頭,神色中帶著一絲愧疚,“胡老,事情就是這樣,這些事情我沒有提前得知,讓他們鑽了個空子。”


    老人冷哼一聲,有些不滿的說:“嗬嗬,你一時疏忽,楚家的那個小子恐怕要在島城坐蠟了。”


    彭華微微皺眉,似乎對老人的言辭感到意外,低聲反駁道:“胡老,事情還沒到這種地步吧?”


    老人似乎是對彭華的話非常生氣,猛的一拍桌子,沉聲說道:“哼!內衛那邊我已經囑咐過多次了,對於東番方麵,內衛不宜主動介入,以免打草驚蛇。


    現在看來,你們是一點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這次人家隻是簡單的遞交了幾份半真半假的材料,你們內衛就借楚家小子的手拿下了政法係兩員大將,還捎帶手拿了長榮集團那個私生子。


    現在你們最好期盼一下,期盼東番那邊認為這是楚家的小子玩不起,才找到內衛幫忙,否則的話,你們都要為這件事負責。”


    不怪胡老不生氣,雖然龍國跟東番那邊還處於蜜月期,但是龍國也有心收回東番。可是現在雙方的關係還尚可,龍國大家長這邊就準備采用一下懷柔政策。


    畢竟東番那邊支柱產業也就那幾個,作為東番航運龍頭的長榮集團其實也在胡老他們的關注名單上。


    可是這次長榮集團惹到本土派那些小子後,胡老是對此有過關注的,本以為長榮集團是玩不過楚天闊他們,卻沒想到馬上功成之時,突然冒出來的內衛將水給攪渾了。


    這下子,胡老有些生氣了,因為這件事關乎的不止一個長榮集團,其中關外派跟政法係在其中也有摻和。


    關外派能力有限,不過是芥蘚之疾,胡老從沒放在心上過,可是政法係卻是一座大山,壓在胡老心頭上。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之前的措辭太過嚴厲,胡老吸了一口氣後開口說道:“你們內衛還是要強化一下自身,不然的話有什麽事都被別人看清楚了,就沒有威懾性了。”


    彭華連忙點頭,苦笑著說:“我明白胡老的意思,我這就回去處理,並且會嚴厲批評相關人員。”說著,彭華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你就這麽走了?”胡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彭華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向胡老,開口問道:“胡老?”


    老人微微眯起眼睛,輕聲說道:“讓人跟楚家的老大聯係一下,告訴他這件事,讓他不要太過擔心。”


    彭華應聲道:“是。”隨後轉身離開。


    老人獨自坐在院子裏,陷入了沉思。對於東番的行動,每一步都需要謹慎行事,因為每一個決策都可能影響到無數人的命運。這次的事件,無疑給了所有人一個警醒。


    ……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另一處,柳園,這處京城的頂級住宅區,一輛低調至極的車輛緩緩駛來,停在了柳園的門口。


    車門打開後,一個氣質不俗的中年人從車上走下,他的眼神犀利,麵容嚴肅,渾身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此刻的柳園前,一名健碩的老者正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中年人,開口問道:“羅降,這個時候各方關注,你是不該來的。”


    羅降看著麵前的老人,毫不猶豫地開門見山道:“柳老,柳啟封的事情,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老人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問道:“解釋?解釋什麽?羅降,該給解釋的是你們吧?”


    羅降的臉色更加陰沉,有些不滿地問道:“柳老,別以為您是前輩就可以倚老賣老,您知道這件事對我們政法係的影響有多大嗎?”


    老人冷哼一聲,有些不屑的說:“嗬,你們政法係?當初要不是老夫提供資金支持,你們這些法曹恐怕還要仰各地主官的鼻息,哪有今天的輝煌。


    再者說了,柳啟封是我柳家人,我們會自己去跟內衛交涉。”


    羅降緊緊盯著老人,似乎被眼前老人的天真給逗笑了一般,意有所指的問道:“柳老,這個時候還在說這些話,你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您最好期盼內衛動手是因為從楚家人手中得到了什麽消息,而不是上頭那位的意思,不然的話,您這晚節可就不保了!”


    老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兀自強硬地說道:“哼,胡家那老東西肯定是不會關注這些瑣事的。


    說我晚節不保?這件事老夫自會跟幾位閣老說清楚。羅降,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便可以離開了。”


    聽著老人話中的驅趕之意,羅降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老人望著羅降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思緒萬千,柳啟封的事情確實給柳家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然而政法係隨之而來的施壓更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畢竟他是政法係的締造者,可是這個時候卻隻能讓羅降一個小輩訓斥的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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