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疼的幾乎無法呼吸了!


    時瑜恨不得快要從那個夢中醒來,她不知道為什麽回到家,看到的是阿楚的屍體,甚至都不知道阿楚曾經對她提起了多次的離婚訴訟。


    她隻記得當時自己的表哥跟自己說夏氏的問題非常大,島城的幾個家族都跟海外的夏氏合作,自己表哥讓自己放鬆夏榮傑的警惕心,然後一舉搗毀夏氏。


    自己成功把島城內與夏氏有合作的幾家連根拔起之後,自己回到家就看到慕氏姐妹倆正在收拾自己的公寓,看著公寓內堆積的酒瓶,還有打印了許多的離婚協議書,時瑜頓時感覺自己的天塌了。


    時瑜猛地睜開眼睛,汗水浸透了她的額頭,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搖搖晃晃地從床上坐起,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陌生的環境。


    時瑜掙紮著起身,迎麵看到的是許伯關切的麵容,時瑜有些疑惑的問:“許伯,你不是在爺爺身邊嗎,怎麽來我這裏了,我要起來,我的阿楚需要我。”


    許伯一臉關切的說:“小小姐,楚少爺回臨海了,暫時不會回來,您先好好休息休養好身體。”


    誰知道,時瑜一聽楚天闊回臨海了,掙紮的更起勁了,眼淚奪眶而出,嗚咽著說:“許伯,別騙我了,阿楚明明已經,明明已經。”


    時瑜終究是沒能說出那個死字,但是許伯卻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家的小姐,伸手打開電視機。


    電視機正在重播的晚間時經新聞上,正在播報今天國內眾多大型集團今日換帥的消息,楚天闊赫然在列。


    時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電視上的日期,今天不是楚黎物流出事的日子嗎?大量的違禁物從楚黎物流回港的船上被發現,楚黎物流被迫破產,時氏接手了楚黎物流的船隊,替補楚氏成為新的物流四大家族。


    怎麽電視上播報的新聞是時運物流船上發現了大量的違禁物,時運集團破產,船隊被楚氏接手。


    而且什麽時候阿楚繼承楚庭集團了,楚庭集團的繼任者不是王月嗎?


    時瑜帶著萬般疑惑正想問許伯,就聽到旁邊啊的一聲,自己的母親哭著跑過來,抱著自己痛哭道:“我可憐的女兒啊,你真是太狠心了,怎麽就丟下我跟你爸就要走啊。”


    時瑜有些疑惑的幫自己的母親擦幹淨臉上的淚,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母親這麽一個貴婦人,會在大庭廣眾下不顧形象的痛哭。


    一頭霧水的時瑜,輕輕的推了自己母親幾下,示意自己沒問題,時瑜低聲說:“媽,我沒事,您放心吧。”


    聽到時瑜的聲音,夏箏如釋重負般地鬆開了手,但眼神仍緊緊鎖定在時瑜身上。待仔細端詳過女兒那張略顯蒼白的麵龐之後。


    夏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狼狽,然後轉頭對許伯說道:“許伯,請您前去探望一下宗明的情況如何,並轉達給他,我們的寶貝女兒安然無恙。此刻,我和她有一些貼心話要說,希望您能暫時回避一下。”


    夏箏的銳利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時瑜的臉龐上,仿佛要透過那張清秀的麵容洞察到隱藏其中的秘密。


    時瑜被母親如此專注的凝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疑惑地問道:“媽媽,您為什麽這樣看著我啊?難道我的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麵對女兒的詢問,夏箏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追問道:“小魚兒,剛才臨滄和你說了些什麽?為什麽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已經暈倒在地了呢?”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關切。


    時瑜聞言,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腦海中漸漸浮現出與阿楚通電話時的情景,對方那決然的語氣讓她的心頭猛地一緊。然而,當想到阿楚依然安然無恙時,時瑜心中又湧起了一絲小小的慶幸。


    時瑜想起阿楚還活著,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聲音也不禁高了幾分:“媽媽,我剛才和阿楚通話了呢!”


    然而,夏箏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她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刻薄。她嘴唇輕啟,低聲道:“什麽,你跟楚天闊那個小子聯係了,他退婚讓你多丟臉啊!”


    時瑜聽到媽媽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夏箏。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是啊,怎麽這個世界的阿楚就跟自己退婚了呢,想起上輩子婚後開始的那一段幸福的時光,時瑜有些傷感。


    又想起自己的情況,時瑜有些疑惑的猜測到,難不成阿楚也……


    ……


    “阿丘~”“啊切”


    此時的飯桌上,楚天闊正在連連的打噴嚏。


    蕭天策一臉嫌棄的看著楚天闊,開口譏諷道:“不知道楚總哪裏又欠下了風流債,讓人家女生一頓念叨。”


    楚天闊回懟道:“我可是潔身自好的人,可不像某人。”


    蕭天策聞言卻是鬱悶的舉起酒杯,開口詢問道:“你到底有什麽打算,地產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賺錢的事,濱海新區那麽大的盤子你不插一手,反而跟那些小型的地產公司搶地皮。”


    楚天闊聞言微微沉默,他不能跟蕭天策說自己是重生者,知道哪塊地皮升值價值大。


    隻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開口說:“濱海新區對楚氏的發展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倒不如做幾個小的訂單,讓楚氏的施工隊有事情做。”


    蕭天策死死的盯住楚天闊的臉,似乎要從他的臉色中看出什麽,隻是楚天闊靜靜地坐在那裏,沉穩如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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