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前,時念前來參加侄女的訂婚禮,回到了時家老宅。她作為時瑜的姑姑,滿心期待著楚天闊與時瑜的美好結合。


    然而,當她從別院返回,望著漆黑如墨的楚宅時,不禁想起侄女曾說過,楚宅夜晚總是亮著燈,仿佛是為了讓歸來的小魚找到家的溫暖。


    回憶起楚天闊離開別院時的決然,時念心中驟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那小家夥難道會想不開,去做什麽傻事嗎?她的心情愈發沉重,仿佛被一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


    時念旋即派遣管家前往楚宅一探究竟,豈料管家返回後卻報告說楚宅內空無一人,並且一片狼藉。時念聽完,頓感一陣頭痛,她當機立斷,一邊吩咐管家等人速速尋找,一邊撥通了時瑜的電話。


    接到姑姑電話之時,時瑜正在與夏榮傑把酒言歡呢,看到是姑姑打來的電話,時瑜心中不禁一緊,還以為是姑姑的熟人撞見自己和夏榮傑在一起,然後告知了姑姑呢。


    接起電話,時瑜剛想懇求姑姑不要將此事告訴楚天闊,就聽到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


    “小魚兒,你在哪裏?我回老宅時沒看到小黎,讓管家進去看了看,管家說楚宅內一片狼藉,小黎也不知所蹤。”


    時瑜聽完,卻不以為然地說:“姑姑,阿楚也許是心情不好,出去喝悶酒了吧。”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姑姑傳來有些嚴厲的聲音。


    “喝悶酒?誰會帶著行李去喝悶酒呢?剛才管家去保安那裏詢問,保安說看到小黎拉著行李箱走了。”


    時瑜聽完,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安,她連忙掛斷姑姑的電話,撥通了楚天闊的號碼。然而,話筒內卻傳來“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時瑜心急如焚,阿楚向來不會不接她的電話,更何況之前阿楚是那麽期待訂婚這一天,難道他想不開了?


    一想到這,時瑜如坐針氈,她急忙拿起身旁的包,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酒店大門。對麵的夏榮傑企圖阻攔,剛拉住時瑜的胳膊,就被時瑜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隻能捂著臉,無可奈何地跟著時瑜一起跑。


    等時瑜如飛鳥般抵達島城時,時念早已將楚天闊的行動軌跡摸查得一清二楚。看著與時瑜一同歸來的夏榮傑,時念瞬間興致全無,轉身回樓休息去了。


    時瑜剛到家,還未定下神來,就瞥見姑姑已經上了樓。她看了看跟在自己身邊的夏榮傑,像甩開燙手山芋一般,立刻飛奔向楚宅。


    來到楚宅,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景象,時瑜不禁一愣。想起之前姑姑傳遞的消息,她毫不猶豫地衝進別墅。別墅內一片狼藉,廚房處有剛燒過的痕跡,地上滿是碎玻璃。時瑜那因劇烈運動而紅撲撲的臉頰,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時瑜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楚天闊的號碼,然而,除了一連串毫無意義的嘟嘟嘟聲,再無其他回應。如此嚐試數次之後,氣惱的時瑜猛地將手機摔向地麵。


    突然想起手機裏還存有重要的資料,時瑜慌忙俯身去撿,卻正巧瞥見火盆裏那張尚未燒盡的結婚照,上麵楚天闊的笑容是那麽刺眼。時瑜失聲驚叫,仿佛魂魄都已離她而去,然後如驚弓之鳥般逃出了楚宅。


    夏榮傑望著時瑜失魂落魄的背影,剛想上前安慰,不料時瑜卻甩給了他一巴掌,並拋下一句:“你到時候自己去時運公司去報到就行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夏榮傑站在緊閉的時宅大門前,目光緩緩轉向旁邊漆黑如墨的楚宅,他那張原本邪魅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彼時,時宅之內一片靜謐祥和,但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這份寧靜,時瑜風風火火地闖進了時念的閨房!她毫不留情地一把將睡夢中的時念從溫暖的被窩裏拽了出來。


    時瑜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時念,仿佛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內心深處一般,聲音沙啞地質問道:“阿楚究竟去哪兒了?”她的語氣充滿了焦慮和不安,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恍惚。


    被突然驚醒的時念,睡眼惺忪地看著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侄女,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之意。


    她緩緩站起身來,用那一雙精心修飾過的美眸,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時瑜,不緊不慢地說道:“小魚兒啊,如果你並不愛小黎,那麽就趁早放手吧。姑姑我這一生所做的最後悔之事,便是當初同意將小黎留在時家撫養長大。”


    然而,令時念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時瑜竟然反唇相譏道:“哼,姑姑莫不是因為擔心將小黎從小養到大會太過熟悉,以至於不好對其下手吧?若不是當年阿楚親口告訴我他喜歡的人是我,恐怕如今與他訂婚之人便會是姑姑您了吧!”說完,時瑜冷冷一笑,眼中滿是鄙夷之色。


    被侄女無情地揭穿內心深處隱藏已久的秘密後,時念心中的怒火瞬間噴湧而出,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無法遏製。她揚起手狠狠地扇向時瑜那稚嫩的臉龐,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徹整個房間。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挨打的時瑜卻宛如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般毫無反應。時念呆呆地望著眼前這一幕,目光緩緩移向時瑜那張原本白皙的臉頰,此刻上麵清晰可見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刹那間,一股深深的愧疚感湧上心頭,讓時念不禁感到有些沮喪和懊惱。


    沉默片刻之後,時念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聲說道:“還是去找管家問問吧,他應該知道小黎究竟去了何處。”


    話音剛落,原本呆若木雞的時瑜仿佛突然間蘇醒過來,她猛地站起身來,像一陣風似的急速衝向樓下。


    來到管家麵前,時瑜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焦急地問道:“許伯,阿楚去哪兒了?姑姑說您知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似乎希望從管家那裏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管家看著情緒如此激動的時瑜,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愛之情。他深知自己作為這段感情的見證人,有責任給予一些忠告和勸解。


    “小小姐啊,大小姐之所以不讓我告訴您實情,就是擔心您會衝動地去找楚少爺。然而以我對楚少爺多年的了解,他那倔強的性子可不是輕易能改變的。所以說,小小姐此時貿然前去尋找楚少爺,恐怕很難得到您所期望的回應啊。”管家語重心長地說道。


    然而,時瑜似乎完全沒有將管家的話聽進去。她心急如焚,隻想盡快找到阿楚。她緊緊抓住管家的手臂,急切地問道:“許伯,請您別再說這些了!我不需要什麽結果,我隻想要見到阿楚!請您快告訴我阿楚的下落吧!”


    麵對時瑜這般執著與堅定,許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明白,隻有讓時瑜再次承受挫折,或許才能讓她清醒過來。於是,他顫抖著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紙條,緩緩遞到時瑜麵前。


    “小小姐,這是楚少爺剛才新辦理的手機卡。但老頭子還是想勸告您一句,此刻最好不要撥打這個號碼。一旦撥通,楚少爺很可能會更換掉這個聯係方式,到時候你們之間就真的斷了聯係……”許伯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


    等到時念再走下樓,就看到客廳裏堆滿了殘破的手機,時瑜正呆愣愣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盯著窗外的楚宅。


    時念看著失魂落魄的侄女,又看看外邊楚宅重新亮起的燈,招呼過來許伯問:“許伯,我爸怎麽樣,醒了沒?”


    許伯連忙低聲在時念耳邊說:“兩個小時之前,別院那邊就打來電話說老爺已經醒了,不過剛醒的老爺非常憤怒,命令要把小小姐禁足,不讓她去臨海打擾楚少爺。”


    時念饒有意味的說:“那小魚就打了這麽多電話?”說完,指著一地的狼藉。


    許伯有些頭疼的說:“已經收拾出一批去了,小姐讓人去買了一批不記名的電話卡,挨著給楚少爺打電話,楚少爺就是不接。老頭子從楚少爺小就知道,楚少爺不是一個心狠的人,這次小小姐怕是把楚少爺傷透了。”


    時念伸了個懶腰,走到時瑜臉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小魚兒,別打了,小黎怕是不會接島城的號,不信你看看。”


    說完,就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楚天闊的號碼,時瑜看著自己 一直呼叫不通的號碼現在接起電話,聽到那邊熟悉的聲音,連忙從時念手中搶過手機說:“阿楚,你回來,我們好好聊一聊。”


    話沒說完,就聽到“嘟嘟嘟嘟嘟”的聲音,時瑜看著手裏的手機頓時愣住了,有些喃喃的說:“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話沒說完,就看到手裏的手機響起,不看是誰的號碼急忙接起,就聽到時啟明的聲音:“小妹,小魚在你身邊嗎?我往家裏打了那麽多電話,一個也沒有接通。”


    時瑜連忙回道:“爸,我是小魚。”


    電話那邊的時啟明頓時一愣,然後低聲說:“小魚,你最近千萬別來別院,楚黎物流剛跟咱們時氏撕毀了合同,你爺爺正在氣頭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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