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梅抬頭看了眼蔣美麗那挫樣,搖搖頭。她不由得放輕聲說道:“這可是說不準的事情?”


    “怎麽?還真有啊?”這下子可把肖芹嚇到了,“這小陸看著不像啊?一點也不嬌氣啊?”


    “確實他下地幹活、上山砍柴什麽都幹。反倒是比我家男人還勤快,聽我家小籃說,這小陸還做喂雞喂鴨這些小事情呢?還問她爸爸為什麽不幹?把她爸爸搞得沒話說了。”蔣美麗突然想起自己女兒說的話,當時自己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啊。


    聽得石有財都有點尷尬了,自己小棉襖漏風了。不過他又舍不得上手打。


    許蓮花陰陰說道:“看來這小陸不顯山不露水啊?難怪之前那個跳舞的姑娘也看不上,敢情這小陸媳婦家的後台更硬。“


    這她可就想錯了,程曦家後台沒了。她家的後台就是自己父母,現在父母被“流放“發配邊疆了,她的後台暫時塌了。


    現在她的後台就是陸家了,這台柱子是石壘的,應該會結實耐靠一點。


    肖芹憤憤的說道;“怪不得,人家說官官相護呢!這普通人人家出一個好前程都是得萬分努力了。”


    “是啊,也難怪這小陸媳婦,做什麽都不著急了。下地都不勤快,也是條件好的人家哪裏需要種地。”蔣美麗嫉妒的表情,心裏都不平衡了。


    “反正他們倆個都不簡單,看著生活方式和說話交談方式這些都不一樣了。”張紅梅說道。


    許蓮花說道:“難怪人家過年發紅包,眼睛都不眨一下。“


    肖芹說道;“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人家著小兩口包紅包倒是不小氣,五分錢都舍得包。”


    蔣美麗又說道;“對啊,夫妻兩個人就一角錢了。”


    “所以啊,投胎是門技術活啊 。富貴人家的不用愁。”張紅梅不得不感歎道。


    “不過這小陸看著挺勤快、上進的,不像是那種養尊處優人家。”肖芹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人不可貌相嘛。人家低調唄,不想聲張唄。”張紅梅砍著樹枝慢悠悠地說。


    “也是,不過那程曦看著也挺不錯的,長得很俊,性格也還好。好像聽說也是京市的人家,說是父母輩的認識。”蔣美麗說道。


    “哎,難怪咯。這知根知底的,父母有交情的,可見關係都不淺。哪像我們家這些泥腿子。”許蓮花歎了口氣。


    “咱們家還不都是一樣,鄉下人家的。”肖芹安慰道。


    “看吧,人家條件都這樣了。估計都是過來曆練一下,到時候就回自己的金窩窩了。”許蓮花狠狠地說道,表情有點猙獰。


    張紅梅笑著說道:“那不是更好,省得占了一名額。”


    “怪不得,人家不用愁了。肚子沒點動靜一點也不慌不急的,要我有娘家人撐著,怕個什麽勁。”許蓮花陰陰怪氣的說道。


    蔣美麗急急地說道:“就是就是,生不生的還不是看心情了。生個一男半女的,人家估計也就夠啦!”


    “人家可不在乎這些,你們沒聽人家上次說啊。哎呀,生男生女都一樣。”許蓮花那語氣學得有模有樣的,別提有多生動了。


    張紅梅直白地說道:“還不是要生兒子?沒有兒子哪裏能繼承自己人家業,女兒嫁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


    “唉,你們說小陸媳婦這肚子有沒有消息的?看著平平的沒鼓起來?會不會是......”蔣美麗猜測著。


    肖芹笑眯眯地說道:“急什麽?說不定人家想回城的時候生呢?看不起這裏鄉下地方條件。”


    蔣美麗說道:“可是這得等小陸高升吧!但是職位這高升哪裏說隨便升就升的。”


    “這可說不準哦!你們看現在一營的人受重視的程度,而且一營裏最拔尖的還不是那麽幾個人。我看啊,都是遲早的事。”張紅梅慢悠悠地說道,手裏活也沒忘記做。


    許蓮花說道:“這人比人 氣死人啊!”


    “可不是嗎?人家看不上的,估計我們這樣的人家不知道要努力多久才能得到。”肖芹說的唉聲歎氣的。


    張紅梅笑著說道:“萬一小陸媳婦肚子不爭氣生的是女娃娃的,可以讓你們家的兒子娶啊?”


    前提是小陸媳婦得能生出孩子才行,不過這話張紅梅倒是沒說出口。


    “喲,還是紅梅嫂的腦子好使,怪不得人家說薑還是老的辣呢?”許蓮花笑著拍著馬屁。


    肖芹倒是也不客氣還嫌棄上了:“但是按小陸媳婦那樣子,生出的女兒必定也是過驕氣的。我可不想自己當婆婆的,伺候著媳婦?”


    “這還不簡單,不給人家立幾個規矩就行了。”許蓮花還出謀劃策上了。


    她們想得倒是挺美的,天都沒黑呢。盡想美事。


    蔣美麗倒也不扭捏:“要是與小陸媳婦這樣就人做親家,我可不喜歡。”


    “呀?你還喜歡不喜歡的。人家能看得上你們家才行。”張紅梅說道。


    蔣美麗說道:“管他呢!誰叫我家有兒子。這小陸媳婦現在可是什麽都沒有。”


    .......


    張紅梅幾個女人討論起以後誰誰會怎麽樣的可能性來,一場看似簡單的閑聊,但是八卦還是信息量倒是不少。


    不過許蓮花她們是越說越仇富,越說越生氣。人家生不生孩子的,都得替人家操心一把。


    大人說得口無遮攔的,胡言亂語如野草肆意蔓延。


    夏日的野草肆意生長,它們身長略高也任風吹拂,搖搖晃晃形成一道道高高的綠色通道。


    被高高的野草遮擋視線的不遠處,幾個小小的身影貓身在那裏。緩慢地移動著,輕輕地,


    他們似像玩捉迷藏還是躲貓貓,又似匍匐前進。


    這後山早已成了孩子們的樂園,時常出現在這綠色森林的某個角落。


    他們一個、兩個、三個。每個人都豎著耳朵,個個都屏住呼吸,不敢聲張。


    “噓。”劉洋小聲地說道,用手指輕輕做出了噤聲的動作。


    盧圓圓輕輕地點了點頭。


    王涵也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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