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波:“……”他有無數個害怕想要說出來,但他不敢。小蘑菇:“………………”它心裏有無限大的艸字想要問候荊戊,但它不敢。荊戊出來後,挨個查看了一番詭怪餐廳的營業情況。這一周的時間,胡波和夏雷、卜強都留了下來,既是在繼續調查餐廳的秘密,也正好荊戊不在,他們便幫忙一起打下手。主要是監督詭怪們的安全性,不會傷到客人。之前離開的鬼魂們有的探望了家人選擇留下陪伴家人,也有的選擇了回到這裏繼續另一種生活方式。這些回來的鬼魂們便成為了新的員工,被荊戊安排去天堂酒店參觀學習一番後,現在是白樂遠和江嘉閭在當新員工培訓師,對此兩人都很樂意。詭怪餐廳目前的生意沒有天堂酒店好,一般隻是過來的客人順帶來吃飯,無論是食物還是遊戲,還沒有打出名聲,客人不多,荊戊和小蘑菇在不在影響也不大。“對了,越哥讓我記了賬,你看看。”胡波口中的越哥自然是越金,在越金的交待下,胡波記下了每天的營業額,把賬本拿出來給荊戊看。荊戊對越金越發滿意,知道他靠譜,做什麽都麵麵俱到,恨不得把這樣全麵的人才永遠留在度假村。心裏的念頭一閃而過後,荊戊順口問道:“辛苦了,越金呢?”“他在天堂酒店那邊,有上麵的人來問話,越哥和隊長都回去了。”胡波說著看向天堂酒店的方向,那個望眼欲穿的架勢,結合他的話語,荊戊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胡波現在牽掛的人是誰。“哦。”荊戊意味深長看了胡波一眼,看的胡波心裏惴惴不安。荊老板不會是知道了吧?不會吧不會吧!胡波正在猜測時,荊戊也皺了皺眉,看向天堂酒店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麽,剛剛他突然覺得心裏有些不安。還是過去看看吧。.就在荊戊剛從審訊室出來時,天堂酒店門口有一輛小貨車開了過來。江嘉閭和白樂遠去餐廳培訓新員工了,越金和夏雷在樓上招待組織過來的人,留下的人不是太小就是太陰暗或者太宅,隻有白柳燕出來查看是什麽情況。從貨車上下來的是一個樸實的果農,膚色黝黑,看起來就是常年在外勞作的粗糙模樣,戴著個草帽,下來後先提了一菜籃水果,走進酒店的時候似乎還不會走旋轉門,笨拙的模樣看起來老實的好笑。白柳燕沒有瞧不起對方,也沒有趕人,熱情地上去詢問:“您好,請問您有什麽需要?”果農衝她裂齒一笑,笑容憨厚,還沒說話先從菜籃子裏取出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就往白柳燕手裏塞,白柳燕連忙拒絕:“您有什麽幫助直接說,我們不能收客人的禮物。”果農幾番遞過去都被拒絕了,有些遺憾,但也隻好把蘋果放回菜籃裏。他四下看了一番,笑嗬嗬地搓了搓手,似乎有些緊張。“我果園裏產了新鮮的果實,聽說這裏有酒店,你們嚐嚐,可甜了。”白柳燕沒嚐。她看著果農身上衣服髒髒的舊舊的,手上指甲蓋裏麵也還有泥土,似乎剛從果園出來,一副很辛勞的模樣。明明很樸實,白柳燕總覺得哪裏說不出的違和感。她又朝外麵看了一眼,看到那破舊的小貨車也是很多泥濘,似乎是剛從果園開過來。但是果農把水果洗的很幹淨,給白柳燕的蘋果上還帶著水珠,像是剛洗過。白柳燕依然沒接,但看著那水靈的蘋果也附和:“看起來就很不錯。”果農這才說出來意:“嘿嘿,我這裏果實挺多的,你們需要不?很便宜的。”白柳燕沒多想,往他的菜籃裏一瞥,發現裏麵什麽水果都有。“種類挺多,你家有果園?”“是,靠山吃山嘛,我們附近都是種水果的。”果農樸實地搓搓手,有些緊張,“都是純天然,沒什麽化學添加劑,保證原生態!”兩人站在大廳最醒目的位置,沒多時就吸引了一些客人看過來。這時正是周末,出來旅遊度假的人不少,荊戊的天堂酒店有了些名氣,附近就近旅遊的也有不少選擇了這裏,天堂酒店的房間住進去大半。其中,許聰和丁雀也過來了,而且這一次是帶著團隊過來的。許聰身家豐厚,向來大方,看到這一幕,走過來湊熱鬧,被果農塞了個蘋果。許聰也不嫌髒,隨手在袖子上擦了擦就啃了兩口,連連稱讚:“不錯,是很香甜,地道的農家蘋果,跟我以前在人家莊園裏吃的一樣!”果農也上道,見到看熱鬧的人多了起來,挨個一人發了一個。丁雀,還有他們的同伴,各自拿到了不同的水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各個都說好吃。“行。”白柳燕看到大家都說好,現在她這個前台還兼職會計,便滿意地做出了答複,“還有多少水果,都放下吧,我給你結賬。”現在酒店後廚蔬菜水果的采購就是鄭戈和白柳燕負責,鄭戈也跟著越金在樓上跟組織的人匯報,白柳燕便拍板做了決定。果農連連答應,十分高興出去,把貨車上的水果都卸到了門口。許聰和丁雀已經知道了白柳燕的真實身份,知道對方是鬼怪,不方便白天出去見陽光,便主動幫忙,結賬和搬運貨物都是他們幫忙,很快就把水果都搬運到了後廚的冷庫。白柳燕還特意送了他們一盤水果,在大廳也留了一盤給過往的客人吃。等她洗好水果從廚房出來時,就看到酒店外的小貨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麽快就走了?奇怪,我都沒聽到發動機的聲音。”白柳燕隻是隨意吐槽一句,就聽到許聰也附和:“就是,我也沒聽到,還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聽力不行了。”白柳燕心裏一咯噔,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她站在酒店門口看著,卻又沒看出哪裏不對勁,心裏惴惴不安,連看那些誘人的水果也沒了食欲。原本洗幹淨了是為了給過往的客人食用,白柳燕想了想,最終把水果拿下來,塞到前台裏麵沒給客人吃。許聰見到這小動作,還以為是小姑娘摳門,笑了笑,搖了搖頭。荊戊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他還以為白柳燕是跟許聰鬧了什麽小矛盾,小姑娘正在鬧脾氣故意不給許聰吃。荊戊笑著把水果又端了出來:“這水果看起來不錯,在哪買的?”白柳燕有些緊張地看著荊戊:“果農送到門口,說是附近果園的。”荊戊正端著水果準備給許聰,動作停頓了,皺起眉頭:“這裏是有名的自殺森林,本地人都不敢靠近,附近哪裏來的果園?”他可深刻記得,第一天來度假村的時候,好多的士司機根本不願意載他過來,後來願意過來的是加了錢才過來,還特意提示過他這裏風水不好不要待太久。荊戊自己拿到度假村轉讓合同也特意查看過周邊地圖,度假村荒無人煙,周邊什麽村鎮都沒有,也沒有農田,更沒有果園。最近過來的遊客,都是短暫停留,而且基本上都是膽子大不迷信的年輕人,許聰在這群遊客裏已經算年紀大的了。聽到這裏,白柳燕立刻知道自己的不祥預感是真的。“啊!”白柳燕連忙說出自己古怪的發現,“對了老板,那個果農開車來的,可是不管是來還是走,我都沒聽到發動機的聲音,其他人也沒聽到,十分奇怪。”“是很奇怪……”荊戊疑惑地看向門外,他剛從外麵進來,“你說開貨車過來的,可是我來的時候,路上根本沒有車轍?果園裏總有泥土吧,拉了一車水果總是有重量吧,再好的貨車也不可能沒有聲音沒有車轍!”白柳燕恍然大悟。她說為什麽總覺得不對勁但是又沒發現哪裏不對勁,原來除了聲音,還有痕跡!地上的確沒有車轍,這對貨車來說幾乎完全不可能。她剛剛從酒店裏看到過,那輛貨車明明外表髒髒舊舊的,果農的衣服也是如此,怎麽偏偏來過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許聰手裏拿著啃了一半的水果,僵硬地笑著:“或許人家剛洗了車……”“不是。”白柳燕一副闖禍了快哭了的表情,“我親眼看到他的貨車上很多泥土,還在猜他應該是直接把貨車開到果園裏采摘的果實,奇怪明明他很髒車也很髒,怎麽果子幹淨的像是果園裏裝了自來水似的……”她終於知道,心裏的那種違和感從哪裏來的。當時她沒發現果農的古怪,但是女人警惕的直覺讓她覺得不對勁,所以完全沒接。“如果吃了,會怎麽樣?”白柳燕知道自己惹禍了,心虛地問著的同時,目光已經看向了欲哭無淚的許聰。許聰不但現在在吃,剛剛她看他們喜歡,直接送了一盤各種水果,他們團隊的人大概都吃了。許聰快哭了:“荊老板,你說實話,這蘋果是不是有毒?”荊戊麵色凝重,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什麽嚴肅的問題。事實也的確如此。剛剛,確定這盤水果有問題後,荊戊的手剛碰了一下水果,突然手閃電般的縮了回去,再看這些水果如同是看到了毒藥。就在碰到水果的一刹那,荊戊的腦海裏響起了手機提示音:【警告!警告!新地圖怪奇植物園突然解鎖,請問是否立即進入?】【警告!警告!怪奇植物園物種已流出,不及時封鎖將會造成不可控後果!】【警告!警告!請立即進入怪奇植物園!立即封鎖!】這些水果,難道就是怪奇植物園裏出來的?夏雷正好下來,看到荊戊手裏的水果順手拿了一個蘋果:“咦,這蘋果看起來不錯?你們怎麽不吃?”荊戊的心裏警鈴大作,連忙問:“那個果農有問題,這些水果不能吃,還有誰吃了這些水果?”荊戊剛一說完,夏雷拿著果實的手凝固了。荊戊猛地拍掉夏雷手裏的果實,這才發現夏雷手掌已經被割破皮,有根須紮根進去,還在快速地往他手掌手腕處的經脈蔓延。“該死!”夏雷怒罵一聲,取出匕首,直接把手心裏那塊已經長出根須的皮膚硬生生挖去了。最可怕的是,即使皮膚離開人體,根須依然在飛速蠕動,很快把血淋淋的皮膚給吸幹,成了一塊萎縮幹癟的枯皮,仿佛是老樹皮一般。根須在地上扭曲著往周圍蔓延,生命力頑強到恐怖。荊戊眼疾手快直接取出打火機,把那個果實和長出根須的皮膚徹底燒成灰燼,才結束了恐怖的寄生。許聰快速把啃了一半的蘋果扔掉,捧著肚子尖叫:“我吃了!我吃了好幾個!還有丁雀也吃了!我們的人一起吃的!”為什麽會寄生!這是什麽恐怖水果!荊戊終於知道在餐廳時就突如其來的不祥預感從哪裏來的,原來是真的出現了危機。“快!把剛剛吃過水果的人都匯聚到一起來!”許聰立刻上樓:“我去叫丁雀,他們在房間剪輯視頻,說不定閑著吃得更多!”他們團隊的人,也就許聰這個大老板最閑在外麵閑逛,其他人全在房間裏忙活。許聰一陣風的跑了,後廚那邊卻又有了新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