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很快開了好幾趟救護車,上山把那些還活著的客人們大廚們通通拉走了。胡蘿卜看著一輛輛救護車離開,問荊戊:“你不怕他們亂說嗎?”“隨便。”荊戊相當的淡定。或許,這些人裏有人恢複健康後會誹謗,或者勒索,或者說一些對荊戊不利的事,但荊戊並不在乎。有本事,他們親自再來餐廳一趟。不來,在網上亂說,那他就當做是給餐廳打廣告。再者,也要看別人信不信。胡蘿卜笑了笑:“我也要走了,有緣再見。”這一次是越金替他回答:“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聽到這話,胡蘿卜莫名有了些害怕。最後一輛救護車即將開啟,胡蘿卜顧不上多想,連忙送著隊友們一起離開。荊戊幾人站在餐廳門口,目送所有救護車和活人們離開,看向堅持要留下來去酒店養傷的丁雀許聰二人。荊戊故意調侃丁雀:“你不是喜歡玩偶嗎,今晚感覺怎麽樣?”“再也愛不動了,看到就有陰影了……”恢複了人形的丁雀想起這噩夢般的一個夜晚,欲哭無淚,“這完全不是我愛得那種玩偶啊!”荊戊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帶著二人一邊往酒店走,一邊隨口道:“可能如果變成你愛的那種玩偶,餐廳就會因為涉黃被封吧。”丁雀:“……”“我愛的也是正經玩偶!”“但是有不正經的人,看到美色就想到澀澀,看到人體就想到□□,看到不穿衣服就想到生命大和諧。最後不還是反手一個舉報,美其名曰保護未成年,保護社會文化建設?”丁雀想想現在的大環境,幾人齊齊一聲長歎。“哎。”回到酒店的時候,不怕辛苦的“機器人”員工們已經快速進入了工作狀態,早餐都已經備好了。隻是親自當了一次非人類後,丁雀和許聰似乎感覺更加敏銳,看“機器人”們立刻發現了對方的身份,變得格外的客氣和不自在起來。尤其是丁雀,他是親自看到過前台小姐姐和領班小哥哥掉頭的,當時就懷疑人頭眨眼睛不是簡單的機器人,現在終於知道當時是多麽天真,多麽好騙了……最可怕的是,他似乎還有了陰陽眼,能夠看到“機器人”身體裏的鬼魂狀態,看一眼更想哭了……丁雀慫的恨不得把頭連著脖子一起縮到衣領裏麵去,看得荊戊覺得好笑。許聰稍微好點,但是也客氣的像是麵對重要客戶,一口一個“您”,一口一個“請”。荊戊奇怪地看了他們幾眼,用眼神詢問越金,越金解釋道:“是這樣的,他們類似魂出竅的狀態,現在正虛,對陰魂等鬼物會比較敏感,以後養好身體,多曬曬太陽就會慢慢恢複。”荊戊點點頭,他並不希望真的影響他人的健康。豎起耳朵偷聽的許聰和丁雀也鬆了一口氣。二人作為普通人,偶爾見鬼可以當談資當體驗,天天見鬼那小心髒就有點受不住了,遲早得嚇死。許聰吃早餐時,危險過後,知道健康也無恙,頓時又有了別的心思:“老板,這次餐廳還對外開放嗎?”“怎麽,不怕了?”荊戊開玩笑問道。“嘿嘿。”許聰不但不害怕,還興致勃勃,“主要是,餐廳這不是成您的了嗎,我想應該更安全了。”經過這事,許聰還以為酒店的七樓隻是科技手段就是真傻了。他如果真傻,也做不出現如今那麽大的身家。對於有錢有事業,人到中年家庭美滿什麽都不缺的中年成功男士來說,現如今最缺的是什麽?不是美女也不是美酒,那都是年輕時玩膩了的,他缺刺激。缺能夠讓自己煥發第二春、重新感受到激情與心跳的刺激。比如之前的酒店七樓,又比如這一次的大變玩偶。險地走一遭,還能活蹦亂跳,還能繼續享受生活,還有什麽可以挑剔的!許聰一口氣喝完熱粥,感覺渾身寒意被驅散,再次回到人間,膽子又大了。土豪大手一揮,毫不猶豫拍桌道:“我辦會員,包年的那一種,給我辦最貴的,最頂級的會員!”土豪的熱情,讓荊戊原本想脫口而出的拒絕自動消融在了嘴裏。“好!”兩人一拍即合。荊戊在為詭怪餐廳打廣告想文案時,許聰還熱情地提供了自己的建議,最後一起想出了一個刺激的文案。“你想感受變成玩偶的刺激嗎?”“你想體驗被人操控的感覺嗎?”“你想知道午夜黑暗的秘密嗎?”“請在午夜十二點整,來詭怪餐廳,參加麵具晚宴,深入了解不為人知的私密故事!”越金看著這個文案直皺眉:“我總感覺,這種文案可能會被罵。”一個平平無奇的玩偶餐廳,搞這種擦邊球文案,這不是找罵是什麽?許聰卻信誓旦旦,拿出自己的致富經驗勸誡道:“相信我,這年頭,被罵才能紅。”荊戊:“有道理!”說起來,他們酒店的爭議還少嗎?還怕這一波非議嗎?荊老板為了生意,為了錢,當即拍板:“幹了!”“第一波邀請函先發給內部人員,就當做測試安全性。”荊戊一陣壞笑,“比如胡波他們小隊。”胡波,就是胡蘿卜主播的真實姓名,恢複人形後是一個帥氣的青年小夥。離開前,他們互相留了微信。荊戊立刻找上胡波:“在嗎?”“幫我打個廣告唄,就是我們那個餐廳,我要對外營業怕不安全,先在業內人士手裏試試。”所謂的業內人士,自然就是胡波他們這樣的人。胡波很上道,直接把他拉到多人群裏。荊戊看到那兩千人的大群,直流口水,直接一個廣告文案在群裏複製粘貼。“你想感受變成玩偶的刺激嗎?”“你想體驗被人操控的感覺嗎?”“你想知道午夜黑暗的秘密嗎?”“請在午夜十二點整,來詭怪餐廳,參加麵具晚宴,深入了解不為人知的私密故事!”甚至連名字都改成了“天堂酒店顏值擔當荊老板”。然而剛發出來,就有人圈了胡波,還把他教訓了一頓。“胡波你怎麽什麽人都拉進來,這是哪個三無酒店的男公關?踢了!”荊戊:???“我是老板謝謝。”“還有我們酒店有正規營業執照……”後麵一句話發不出去。荊戊直接被群管理給踢出群了。荊戊:???胡波趕緊私信:“對不起荊老板,我們隊長以為你是特殊從業人員。”“哦,你隊長醒了啊?”荊戊先關懷一句,然後立刻三連問,“他這麽熟悉,是經曆過嗎?”“我們天堂酒店這麽出名,怎麽就三無,怎麽可能有男公關!我們連活人員工都沒有!”“我們的餐廳你又不是沒見識過,那些玩偶可能做公關嗎,你公關它們還差不多!”“腦子齷齪的人看什麽都齷齪,讓你們老板過來洗洗腦,我倒要看看他腦子裏有多少黃色垃圾!”胡波:“看就看。”胡波:“完了完了!剛剛是我隊長看到我手機了!是他回複的!”胡波:“完了完了!隊長剛醒又要去你們餐廳!你可悠著點啊!”荊戊輕輕嘖了一聲。剛醒胡波就在隊長身邊,要說二人沒什麽,他直播把手機吃掉。明明胡波作為唯一清醒的人,這時候無論是普通人還是特殊人才都得去述職,非要陪在病床邊等隊長醒過來,這感情,嘖嘖。荊戊發了個“ok”的手勢。一放下手機,荊戊立刻跟許聰越金興奮地搓手:“我們今晚可以開直播了,名字就叫‘玩偶的忠犬遊戲’!”第64章 玩偶的忠犬遊戲2荊戊回到天堂酒店,美美的睡了一覺後,是被肚子的饑餓叫醒的。當他醒來的時候,胡波和他那個剛醒來就把荊戊踢出群的隊長以及其他隊友都來了,越金醒得早,正在餐廳招呼著。荊戊打著嗬欠,摸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走過去的時候,越金不出意外地第一個感受到了他的到來,眼神含笑地看了過來。“餓了?”胡波三人一起看了過來,三位年輕的男士,其中除了長相呆萌的胡波,斯文戴眼鏡的隊友,麵色蒼白有些憔悴但是眼神犀利氣勢強大的,一看就是領頭人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