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的意思是越神跟那個黑心老板是一對情侶!!!”剛進冷庫的越金震驚地看了過來:???啥?.“吃啊,怎麽不吃,該不會給我下毒了吧?”餐桌上,荊戊笑嘻嘻看著新出爐的大餐,心裏美滋滋。很好,有進步,離滿漢全席不遠了。“是啊,吃了就可以上路了。”唐眠欲哭無淚。鄭戈那黑心的家夥,把黑鍋推到他身上說他造謠,他又不敢解釋,越神雖然什麽話都沒說,可是比罵了他還讓人恐懼。也幸好其他人都沒聽到,不然他徹底社死,沒臉見人了。荊戊剛提起筷子,還沒來記得品嚐美味佳肴,聽到這話筷子一頓,轉而夾了一筷子吃得放在唐眠的碗裏:“吃!多吃點堵住你的嘴!”這還不夠,荊戊站起來,把甜品也給端到唐眠麵前。“還有那邊的,把那甜的都給他端過來,甜甜他的烏鴉嘴!”剛向甜品伸筷子的越金夾了個空。荊戊明知道自己是甜黨,還故意把甜品都給端走,這是在繼續懲罰?明明是自己做的,越金卻一塊小甜點都沒吃到,整頓飯吃得全程低氣壓。在這樣的氛圍中,以為自己被遷怒的唐眠縮著脖子,幾乎是和著心裏的眼淚吃下的這頓飯。吃完飯,荊戊繼續大手一揮:“越大廚,洗碗去!”越金默默地起身,收拾剩菜和碗筷,端向廚房。“我來,我來!”唐眠急了,這種事怎麽能讓越神做?他搶著去端盤子,一個激動,把剩下的湯湯水水全給打翻了,正好潑了越金滿身。越金:“……”“你說實話,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不滿。”越金麵無表情的問話讓唐眠當下崩潰:“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去洗澡去了,剩下的你收拾好。”越金被熱乎的湯湯水水弄在身上,渾身不舒服,索性把剩下的事交給唐眠。“再亂搞,你就……”他話沒說完,威脅之意盡在不言中。唐眠抖得跟鵪鶉似的,連連點頭。越金上樓洗漱更換衣服去了,唐眠手忙腳亂的收拾,隊友們看不過去,一起來幫忙。“強!”荊戊看熱鬧不嫌事大,笑嘻嘻對著唐眠豎起大拇指,“一句話讓越金為你做飯,現在又是一句話讓越金為你洗澡,厲害!”唐眠:o()o荊戊沒再開玩笑,收拾一番,特意走到一邊打開度假村app和地圖反複查看,以確保自己沒有遺漏。等他一走,鄭戈就小聲嘀咕:“哪有你厲害,又是讓越神為你換褲子又是為你喝補藥。”唐眠:!!!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該聽到的?.準備就緒後,七個人一起前往酒店後花園的綠色迷宮。鄭戈作為唯一的活人留守酒店,不僅是因為唐振五人小隊配合默契無法替換,也因為鄭戈跟酒店的鬼怪們相處融洽,熟悉酒店的事務,可以處理酒店的一些社會事務。鄭戈笑眯眯衝眾人揮手,特意對越金說道:“老大,給你做了湯,等你回來喝哦。”“嗯。”越金隨意答應了一聲。唐眠眼珠子亂飛,總感覺控製不住自己情緒:越神真的在喝補藥?!越金還在納悶。奇怪,鄭戈最近為什麽天天給他做湯?雖然味道是不錯,但是總莫名感覺晚上很燥熱,不會是喝多了上火了吧?荊戊笑著讚揚:“可以,昔有關羽溫酒斬華雄,今有越神熱湯斬邪惡,有意義!”越金了悟。原來是這個寓意,可以。他衝鄭戈點點頭,語帶讚賞:“很好,你手藝不錯,給大家都做一份,等我們一起回來喝。”鄭戈心情激動,終於被越神表揚了!要知道現在他作為新人被越金帶,也相當於越金是他師父,被師父讚賞,哪個徒弟不激動!“好!”鄭戈眼神感激地看向荊戊,還是嫂子好,一句話就讓老大表揚他了。別人的湯做不做無所謂,嫂子的湯一定要好好煲!鄭戈心情激動地回去煲湯,七個人已經走近了綠色迷宮。站在迷宮外看,周圍依然是一片灰蒙蒙的霧氣,遮蔽了陽光,明明是夏末的傍晚,看起來像是陰雨天的夜晚。荊戊感覺到了奇怪的桎梏感,他伸出手,在綠色迷宮的麵前試探,手觸碰到了一層冰涼的感覺,濕漉漉,但是很柔軟通透,並沒有遮擋地可以探入,越往裏越冰冷,仿佛是深山老林裏清涼的水池。“這就是‘域’了,隻有進去才能見到域裏真正的一麵。”越金同樣伸出手,在空氣中試探著看不見的界壁。“大家小心,一旦進入,就意味著隨時可能麵對危險,包括我們還沒站穩腳跟的時候。”“是。”五人小隊整齊劃一的回答,讓荊戊終於見到他們靠譜的一麵。主控製的隊長唐振站在最前麵,遠程攻擊和主計謀的丁雪泉和主速度的唐眠一左一右,主強攻的力量係戰士冬雷殿後,把主預警的林園保護在最中心。越金和荊戊並肩站立在唐振身邊,形成三條縱隊。唐振原本準備說,讓他們五人先進入,越金和荊戊二人等他們確認安全後再進入。然而在看到兩人絲毫沒有任何畏懼的表情,一個用手表演起了手影舞,玩起了我演你猜的遊戲,一個十分配合地真猜起來,唐振最終什麽話都沒說。強者不需要別人為他們探路。“走。”唐振的口令,是對自己的隊友說的。三隊人站在迷宮的入口處,同時踏步向前,穿透了那一層冰冰涼的領域界壁。這種感覺有些熟悉,讓荊戊感覺像是穿透了一層柔軟的水。像他盛夏進入地下的室內遊泳池時,從溫暖的天氣一下子進入冰涼的世界,全身下意識一個哆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進入的很順利,徹底穿透界壁後,等待他們的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唐振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唐眠心癢嘴也癢,但是還知道控製音量,小聲嘀咕:“通常情況下,這種進入很順利的界域一般出來很難,所謂寬進嚴出,豎著進躺著出。”但這個小聲,在這空曠到無人說話的時間和地點,瞬間變得清晰了許多。唐振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歎著氣說:“您可以閉嘴嗎?”以前雖然覺得堂弟嘴賤,但私底下熟人間也無所謂,但今天在上司麵前多次賣蠢,搞得唐振都不像認這個堂弟了。越金和荊戊已經學會了自動無視這些廢話,各自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越金在周圍走了一圈,發現這綠色的迷宮的入口處被封死了,而身後入口的通道也封死了,仿佛進入了一個密室,等待他們自己去尋找出口。“可以翻牆不?”荊戊看了看迷宮圍牆的高度,對成年男子來說,這個高度可以輕鬆翻閱。“一般來說是不可以。”越金剛說完,就看到荊戊的手攀在牆壁的邊緣,往上一撐一跳“嘶!”荊戊跳到一半原地落下,趕緊鬆開手,看到兩隻手剛剛與牆壁接觸的地方齊齊被紮破,滿手是血。越金用看熊孩子的眼神看著荊戊作死:“好玩嗎?”“不試試怎麽知道不可以。”迷宮內的光線比外界更昏暗,但依然有漫天星光,有一定的可見度。荊戊舉起手觀察一番,輕輕舔了一口手上的血跡,舔幹淨後發現傷口都是細細小小的紮破傷口,像是被植物的刺之類紮破的。這些組成牆壁的植物都有刺嗎?荊戊發現傷口的排列有一定的規律性,並不像普通植物的刺。他把血舔掉更多,看著排列的傷口,發現了異樣。這些刺,怎麽看起來像某種生物的牙齒。尖銳的,像蛇類的獠牙。荊戊看著傷口沉思,看起來就像是在看著自己受傷的手發呆。突然,一道黑影籠罩了自己。荊戊一抬頭,就看到越金麵沉如水看著自己。“看什麽?”“看你犯傻。”越金也帶了背包,打開背包,取出消毒藥,“口水不能消毒,你又不是小白鼠,消毒藥。”朝荊戊一攤手,示意他把自己的手伸過來。荊戊隨口胡說:“那可不一定,我體質異常說不定呢。”越金低著頭給荊戊的手噴上藥。剛把他的傷口處理完,越金突然感覺鼻子一熱,一股濃稠的液體從鼻子裏汩汩流出。越金下意識抬起手一擦,立刻看到自己手上滿手的鮮紅。荊戊也愣了。越金流鼻血了!“你怎麽了?碰什麽了嗎?”荊戊趕緊拿出白紗布給越金擦鼻血,結果越擦越多,仿佛堵不住似的。“該不會已經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襲擊越神了吧?”見到這一幕,唐眠慌了,唐振也有些擔憂。他們底氣的來源就是越金,沒想到越金神不知鬼不覺中招了。這可比荊戊明知不可為還要去翻牆危險,他們都不知道越金觸犯了什麽。“我帶了手電筒。”唐振從自己背包裏掏出手電筒,準備打開看看,然而很奇異的是,手電筒亮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