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的時尚女郎似乎對荊戊和越金兩個大帥哥比較心動。原本是側麵站立的美人,開始緩緩轉過臉。她身體不動,脖子一直扭了過來,露出一張完整的臉。荊戊倒吸一口冷氣。美人的半張臉是正常的人臉,另外半張臉卻是一片漆黑,仿佛是被墨水直接塗了一遍,但是漆黑的臉上,卻是一隻全白的眼睛,沒有黑色瞳孔,隻有眼白的眼睛。荊戊讚歎:“美女你這白眼翻得真好,都可以冒充瞎子給人算命了。”越金忍不住笑出聲。但是美人被氣得臉色仿佛更黑了。荊戊突然一扒拉自己的眼睛,然後雙眼使勁往上翻,翻得幾乎隻看得到眼白,隻能看到一點點瞳孔。“閨女,奶奶其實也會算命,要不要給你算算?”越金:“你什麽時候還有這技能?”荊戊想起往事,就是一陣滄桑。“小時候不懂事,村裏有個算命的瞎子,我老喜歡跟他學,還裝過瞎子把家裏人嚇得要把我連夜送去醫院,後來發現是我自己裝得把我狠狠揍了一頓。”他還記得自己被打屁股打得可慘了,好幾天一坐椅子就彈跳起飛,連睡覺也隻能趴著,偶爾不小心翻身碰到屁股就是一陣齜牙咧嘴。“閨女,奶奶掐指一算,你命中有一劫。”荊戊裝模作樣真的掐算了起來,“隻要998,奶奶幫你化解劫難。”美女一陣齜牙咧嘴,眼神凶狠。死老太婆,就不能尊重一下自己嗎?兩個家夥也太不把自己看在眼裏了吧!美人的頭發快速往地上延伸,穿透了畫麵,如同受操控的蜘蛛網,朝著兩人鋪天蓋地地籠罩過來。荊戊看著黑色的蜘蛛網,總感覺這蜘蛛網是不是太粗了,還有些僵硬。越金突然抓住頭發,掰了一節遞給荊戊。掰?這什麽頭發,竟然是脆的?越金:“吃吧,黑色巧克力。”706的火鍋血旺荊戊不敢吃,主要是擔心麵盆和浴缸不幹淨,他又控製不住食欲想要吃完。但是這個巧克力,似乎可以試一試?荊戊淺嚐一口,果然,微苦的黑色巧克力。他看著越金吃上癮似的,掰斷一根還不夠,又去扯其他的頭發,扯得美女終於色變開始躲避。荊戊有些感歎。某個角度來說,他倆真是同道中人。能把恐怖元素寫成美食故事,也是真吃貨無疑了。美人鬼見越金越吃越近,把自己頭發吃完了似乎還想吃自己的衣服,越金的手已經摸到美女的黑色晚禮服上:“這個也是黑巧克力,吃嗎?”荊戊看著美人鬼可憐兮兮抱住胸口,生怕被越金剝光加吃光,莫名有些同情:“別吃了,好歹給美女留個遮蓋物。”這話一說,美人鬼感激地看向荊戊。越金微微一思索:“沒事,她是白巧克力做的,一起吃了就不需要遮蓋物了。”美人鬼:“嚶……”她悲傷的頭顱直接掉了下來,掉出畫麵,滾啊滾,滾到越金的腳下時,被越金用腳輕輕擋住。頭顱眨眨眼,看著越金詭異一笑,張口就要咬越金的腿,卻被越金的腳輕輕一踢,把天靈蓋踢了下來,白花花的腦漿往下流。越金彎腰,直接把整顆頭顱撿起來,還用手挖了一坨腦漿,問荊戊:“奶油,吃嗎?”“你竟然是個甜黨。”荊戊一臉嫌棄,連連搖頭,“不吃不吃不吃。”“辣椒吃多了容易得痔瘡。”越金意有所指,瞅了瞅荊戊的身後。“甜的吃多了長痘發胖長皺紋還容易變老。”荊戊不甘示弱,挑釁地盯著越金的臉。然而越金不為所動,掀起t恤一角露出性感的公狗腰:“我胖嗎?”荊戊:“咕咚。”他撇過頭:“太瘦了也不好,手感差。”“我的故事要在睡下後才能發生,要不先睡一覺?”越金解決了美人鬼後,四下查看一番,確定目前還是自己的故事,便跟荊戊提議。荊戊猛地警醒:“睡覺?睡什麽覺?你想幹嘛?”“嗯,我能想幹嘛?”越金一副無辜的麵孔,在荊戊剛剛鬆口氣走進臥室時,突然附到荊戊耳邊曖昧吐出三個字,“搞黃色?”荊戊:!!!越金如惡魔一般在他耳邊吐出誘惑的呢喃:“奶奶,我想見識一下你的十八般武藝~”荊戊十分的悲傷。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調戲幾句就害羞的小奶狗了,這還有什麽意思?荊戊說:“奶奶要養生,早睡早起身體好,大孫子就委屈你睡一下沙發吧。”越金體貼地鋪好被子,掀開一角拍了拍床示意荊戊躺上去,自己則躺在另一邊:“奶奶,我要照顧你,免得你半夜掀被子。”“奶奶是老,不是傻。”荊戊十分不願意。但是奈何這本就是越金的故事,是他的主場,荊戊見越金躺在那裏不動,磨磨蹭蹭,最後還是躺了上去。反正自己現在是個老奶奶的形象,他再怎麽獸性大發也不至於對自己下手。這麽一想,荊戊就睡得十分坦然了。越金聽著身邊慢慢沉靜下來的呼吸,看著對方故意拉開的距離,有些好笑。剛開始自己一直以為這位帥氣可疑的老板是個老色批,直到慢慢接觸才發現,這隻是個外強中幹的嘴炮王者。他色也就隻敢口頭澀澀,讓他更近一步,竄得比兔子都快。但是這樣的老板,反而多了幾分可愛。越金的嘴角不知不覺浮現一絲笑意,用眼神細細描摹著荊戊的臉,看著他老奶奶的偽裝,越看越想笑。老奶奶的身高比荊戊矮上不少,還有些駝背,荊戊為了更接近她,在謝斐麵前時都是弓著腿駝著背,故意顯矮顯駝背。但是在越金的麵前,他剛開始還在偽裝,後來不知道是熟悉了信任了,還是破罐子破摔,直接直起腰板做人,做起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老奶奶。越金寧願相信是前者,是信任。看到荊戊睡著了,頭一扭,把假發頭□□鬆了,越金伸出手去幫荊戊把頭套貼好。手指剛觸碰到荊戊的臉,荊戊猛然驚醒:“你幹什麽!”大半夜的,他睡著的時候竟然偷偷摸他,原來這家夥才是個老色批!看到荊戊受驚的兔子一樣瞪圓了眼睛,越金突然起了玩心。他報複似的,猛地翻身撐在荊戊的身上:“搞黃色。”荊戊一個兔子彈腿,毫不留情對著越金的下半身踹過去:“竟然對老奶奶下手,不孝子孫!”越金險而又險地躲過,朝另一側翻滾過去,心裏一陣後怕。這男人,真是毫不留情,一不小心就得變公公!荊戊在床的另一側翻身站起,對著越金就是道德譴責:“孽子!不是,孽孫!”越金有些生氣了。他剛剛看荊戊的溫柔眼神瞬間消失,臉色陰沉下來,手指微微動了動:“今天我還真要好好作作孽。”說著,直接朝荊戊走了過去。步步緊逼,步步威壓。荊戊袖子一擼:“來呀,你當你奶奶怕你不成!”兩個大男人一起向前衝,扭打成了一團。站著打,按在牆上打,荊戊一個絆腿,兩人一起滾在地毯上打。兩人真實的身高相近,體力相近,打起來旗鼓相當,一時間分不出勝負。“等等。”荊戊被越金按在下麵,突然不再掙紮,認真凝神,“你聽到什麽聲音沒有?”“什麽?”越金也停下動作,細心聆聽。難道是新的鬼怪出來了?誰知荊戊對著越金的下巴就是一拳頭。“嘭!”看著越金捂著下巴表情扭曲,荊戊狂笑:“慘叫的聲音哈哈哈哈!”越金衝上來按著荊戊又是一頓揍,憤怒的力量讓他輸出力翻倍,打得隻顧著狂笑的荊戊無力招架。荊戊突然架住越金打臉的手臂:“你聽到什麽聲音沒有?”看越金懷疑的眼神,荊戊連忙補充:“這次是真的。”越金沒有放鬆警惕,依然用手臂壓製著荊戊的上半身,認真聽了聽:“沒有。”“嘭!”荊戊猛地一抬腿,膝蓋直擊越金的兩腿之間,瞬間讓越金蜷縮成一團滾到一邊。荊戊再次奸計得逞,好不快活:“蛋碎的聲音哈哈!”然而越金不是一般人。即使痛到扭曲,複仇的信念讓越金硬是忍著痛,撲到荊戊的身上壓著他又是一頓狂揍。打臉已經遠遠不能滿足他了,他要讓荊戊感受跟自己一樣的蛋碎之痛。誰知荊戊沒打幾下,竟然又道:“你聽到什麽聲音沒有?”